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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未竟之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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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见到人?”寄白奇怪的问道,自从那日从京郊回来,她就鲜少见到师父,这两日则更是如此,一面也没见过。

“前两日听说是在修复前朝的画卷,《八十七神仙图》,今早听王妈说在师父房里听到咳嗽声,似乎是患了伤寒。”叶清茗手中算盘打的响。

“伤寒?找大夫不?”

“王妈煮了药送去的,应该没什么大碍,倒是师父手上的功夫要耽搁些时候了。”

“没事就好,耽搁了有什么,又不会死人。我倒是奇怪怎么总是找师父修复前朝遗迹呢,京城画师也不是没有能人啊。”

前头就有一次公子入画将自己关在房内三月不出尽力修复一幅高二米,宽数十米的《江山旧》,把书墨斋的人都吓了个半死,生怕他修着修着就仙逝了去。

因而书墨斋就有个不上台面的规矩,来见公子入画的人必定是先经清茗或是花绝一处,太过耗费精神力的决不让公子入画碰,那三个月之后公子入画出来时险些被风刮倒的事还让他们心有余悸。

公子入画缘何名满天下?皆因一次偶然情况下,大宛使臣来访,特意顺着中原人附庸风雅的习惯带着一副数百年前南召山人的真迹《滚石》觐见皇帝,当作朝贡品。

却不知为何在京城使馆休憩时《滚石》被偷,不但皇帝大怒连大宛使者也不肯罢休,出动御林军挨户搜查,结果是在一个农户家里被搜出,农户还一口咬定是官差把东西藏在他家的。这更是让大宛使臣生气,东西本来就是上交给朝廷的,朝廷收不收是一回事,派人来偷来抢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当下要讨说法。

而雪上加霜的是,此幅《滚石》早已损坏,墨迹脱落,惨不忍睹。

大宛使臣干脆不走了,连连声称是新月皇帝看不起大宛,毁了他们大宛的珍宝,存心是不想让两国继续友好并存。

新月皇帝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安抚大宛使臣,称收下了这份大礼,画幅损坏是新月没有福气,他们的心意新月是收到了,新月愿意继续同大宛保持友好关系。

大宛使臣却不肯了,说是礼物还没送出就被破坏,也就是说是在破坏大宛国的珍宝,这让他们失完了面子,新月皇帝这样的说法反而更让他们生气了,连连声称是皇帝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更有言辞激烈者要回大宛直接纠结军力同新月交战,说是国体不可丢,脸面不可失。双方正是剑拔弩张时分,有一大臣便提出一议,大宛使臣不肯罢休的原因无非是画卷遭毁,让他们无颜将此当国宝送出,那若是修复回此画,让画卷完好如初,大宛使臣也就没有理由再在京城耍痴耍泼了。

这一提议得到满朝文武百官的赞同,却又在人选上犯了难,最后由几位大臣商量后共同举荐了几名画师,皆是民间人,且有几人先前并不耳熟,工部尚书解释道,宫廷画师虽是画技极是高超,弱在只对人物宫中物什熟悉,对山水画驾驭能力尚欠,更别说是数百年前的画了,因此民间人反而占便宜。

大宛使臣听到了后也表示同意,却也在同时强调了一事,画可以交给他们,但必须保证修复回原样,如果勉强了一点半点,大宛是要那修复之人负责的。

这让新月朝廷上下更是出离愤怒,这个强调无疑是在打全新月皇朝的耳光,大宛藉着修画一事如果处死一个新月百姓,那新月真的就是要沦为天下的笑柄了。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威胁。

当下被举荐的五名画师中就有三名退出,不肯接这项随时可能断头的活,而另一名画师德高望重率先表示不怕死,愿意接下修缮之事,生死由天,却在当天就被家人绳索捆绑了锁在三道门后不给放出,也就错失了。

而唯一从头至尾安静的某人只平静的对来要话的官差道,“让我看画。”

寄白承认当时听王妈讲的时候心中的确是有几分激荡,一方面是王妈极有渲染气氛的天赋,将这事说的是跌宕起伏,极有激情。另一方面则是她难得知道公子入画的故事,原本就是兴趣十足。

她也去问公子入画,很想知道作为故事主人的他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故事没有,却只被公子入画淡淡的拂了回来。

寄白知道或许当时情形远远没有王妈讲的故事那般精彩,却一定是极为凶险,只是公子入画心思极淡,在他眼里,哪里有什么事比的画重要。

寄白如今想来都只觉十分遗憾,不能亲临当时去见她的师父艳绝天下的那一瞬间,当蒙在画幅上的红绸被揭开时,当大宛使臣惊讶的不能自己时,当满朝哗然时,师父的神情又会是那般,可会有半分激动自得?

一介文弱书生凭一己之力挽救了新月的颜面,也成功堵住了大宛使臣发难的口,这让新月百姓无一不心存感激。

而据王妈描述,当时京城百姓皆在街道两侧静候,只为观瞻他的容颜。公子入画踱出宫门时正是艳阳高照,雪色映着日头,无端让人炫目。

而凭此一画闻名更盛的公子入画不但没有像外头臆测的那般入宫为官或是成为宫廷画师,反倒回到书墨斋后即闭门不见,将络绎不绝上门来送礼套近乎的大官大户皆拒之门外,气骨立现。

这反倒让一直自以为有傲骨的文人墨客对公子入画心生倾慕,恨不能引为知己。公子入画的字画极少,即使画了也不会卖,因而人皆以得到他的字画为耀。

人若有古画需要修缮首先想到的就只会是公子入画,因为他是除了画眼中再不会有其他杂物的人。

寄白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吧,这两天老是心绪不宁的,让师父看看是怎么了。”

清茗看了她一眼,“别想多,给你明天用的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今日就随意吧。”

寄白点点头就往书房外走去。

让阿奴引她去东厢时,寄白遇上了正端着汤药的王妈,她就着王妈的手嗅了两下,“好香啊,都不像药了,看着好好喝的样子。”

“你这馋嘴猫,这可是给公子煎的药,你可别贪,小心吃坏肚子。”

“我还没到要抢师父药的地步,干嘛不让小丫头来,王妈不累吗。”

“这事我还是亲自来的好,小丫头毛手毛脚的我也不放心。”

两人说着已到了东厢的拱门前,隐约听的到公子入画咳嗽的声音,好像挺严重的样子,王妈担心的皱了眉,扬声道,“公子我送药来了。”顿了顿,“寄白姑娘也来了。”

门内静了一会,传来他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寄白一入公子入画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微苦。“师父。”有点奇怪,她似乎闻到了青相子的味道,伤寒需要这味药的吗?

公子入画对她微微一笑,坐在书桌前的身形瞧着有些单薄,脸色略显苍白,“怎么来了。”

“师父患了伤寒,没大碍吗?”

“无妨,服两贴药就好了。”公子入画自捧了碗喝药,举手间自在风流。

寄白坐在软塌上,想着他对自己的期许,又想到那晚莫辛说的话,自己是决计不能在夏试中有突出表现的,如今外面有关她的流言正盛,书墨斋神秘女徒将现身岳笼阁一事已成功让普通百姓也开始关注此次夏试。

如今只要在人们最期望的时候出去展现最平凡的她,就算是成功了罢。

寄白抬头看了公子入画一眼,那十余天里他尽心教她,处处仔细,这是从前没有的,可想而知师父是盼她在夏试中一鸣惊人的,或者也是为了书墨斋。墨偃月出现的那次寄白隐约听到他说,若是自己无法夺冠,这书墨斋就……就怎么样?

“师父,我如果不能夺冠,书墨斋会出事吗?”

公子入画似乎怔了怔,却没有说话。

寄白了然的闭上眼,他不会说谎所以一旦遇上事实就会沉默。“那师父一开始就不该同意让我去。”

“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紧要,你安心些。”

“我没信心。”寄白诚实道。

公子入画略略偏头,看着寄白。“你过来。”

寄白依言走到公子入画身旁,他伸出修长的手来,轻轻在她头发上摩挲,指尖的温度透过她的皮肤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引起一股奇异的颤栗,她蚋蚋道,“师父。”有点不知所措,为他的动作也为自己心里不知名的漫漫而出的情绪。

他眉眼间透出点点温柔,“答应我明日尽力而为可好?”

这是第一次,寄白如此仔细的看着公子入画,分明还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如今却隐隐带出莹光来,瞬间光华满室。寄白有一瞬的恍然,眼中映着他如墨的黑瞳,她心跳如擂鼓,眼前仿佛隔着雾,隐约只听到自己应了声是。

还有他的微笑,“你若夺冠,我便送你一份大礼。”

砰,一声响后,寄白吃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阿奴吃了一惊忙回头把寄白扶回了起来,“姑娘你怎么样?”同时眼里也有几分疑惑,这么大这么熟悉的一棵树姑娘也能撞上?

寄白一边起身一边摇头道,“没事,刚刚想岔神了而已。”

“姑娘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有吗。”寄白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感觉有点烫,叹口气,“可能风吹多了,人有点晕罢。”

“那我们快回去吧,我等下让灶房烧碗姜汤来,明天姑娘要比试了,身子可千万不能出事。”

“嗯。”寄白心不在焉的应道。

果然美色误人,她就这样应允了师父,寄白一想到方才公子入画璀璨如夜的黑眸又是一阵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那漫漫而出的异样是什么。

明日尽力而为罢,谈何容易。

天蒙蒙亮时寄白就已穿好了阿奴给她准备的浅粉色如意云纹衫,寓意着顺顺利利,连发髻都坚持的给她换了一个如意高环髻。

书墨斋的人今天却很默契的一致选择不出来送她,只有叶清茗一个人送她上了马车。“师父为什么不出来送我?”

“可能是昨天累着了还在休息,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随便应付吧。花绝他家里人应该已经送他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也就好了。”

“……”先前一直紧张的人是谁啊?他怎么能突然语气就这么轻松了。

却也因着他这番话让她心中什么重要比试的想法都没了,反倒跟带着阿奴去外面逛街似的。

“记得倒时别太惊讶了。”清茗对着已经出发的马车喊道。

寄白还没搞清楚叶清茗的意思就在进场时被结结实实的惊骇住了,也瞬间明白了清茗所谓的别太惊讶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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