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色戒:酒醉以后(2)(1 / 1)
谈浅川回到休息室,何书墨还没有醒来。
她半躺在贵妃榻上托着腮帮冥思,叶姗姗想干嘛呢,都要订婚了,她有什么不安呢。又或者她察觉出了什么,比如她对何书墨的窥视,又或者何书墨表现了什么让她不安。
想得有些头痛,默默地押了一口茶,时间滴滴答答又过了片刻,她蹙紧娥眉,唉声叹气。
又过片刻,好友来了,何书墨还在沉睡。
朋友检查后下结论,与她猜的一样。
“剂量够足,真想不到,何少也有被人黑的一天,哈哈,谁不要命了。”眼波流转,瞅着谈浅川焦虑的样子,恍然大悟:“我说你真是,要上他直接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告诉你,男人不管对你有没有感觉,反正下面的东西都会硬。”
谈浅川气得腮帮颤抖,指着朋友半天,“不是我,我有这个必要吗。”
“不是没有可能。”朋友忍不住笑了。
“滚。”
“别那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踩了她尾巴,朋友也有自知之明,乘着谈二小姐没有发威前溜之大吉。
在等待过程中,谈浅川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何书墨醒来,若是问起来她要不要坦白?若他定罪她强了她,她要不要洗白?
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就着她勾引他的次数,洗白这条路肯定行不通,搞不好还弄得一身骚。烦着的同时也欣慰,一步阴差阳错成全她的梦寐以求,她该感谢他。
话又说回来,叶姗姗到底想干嘛?
何书墨醒来浑身软绵无力,他记得自己做了很长一个梦,隐隐约约记得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那张脸,画面模糊,他不敢确定是不是谈浅川。
所以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确定自己身在何方,当看到谈浅川抱着腿,在看无声电影时,他略有些失望。
他望了眼身下干净整洁的床褥,又看自己穿的不是先前的衬衫,更是不敢确定那是梦境还是真实做过。
谈浅川望过来,看到何书墨莫名地盯着她,她呆愣,片刻后回过神来,“渴不渴,想喝什么?”
“我睡了多久?”
“半天吧,莫约是,记得不是很清楚。耽搁你时间了?不好意思,看电影忘记了。”她又转过头去,语气很淡。
何书墨不语,起身走向她。谈浅川有些摸不透他想做什么,但他的想法,她几时摸清过,更不确定他对那事有没有印象。
何书墨在她侧边坐下来,手搭在她后背。谈浅川装作专注看电影的样子,心下早已七零八落。他的一切近在咫尺,他特有的气味包围着她,谈浅川舔了舔干燥的唇,“别打扰我看电影。”
何书墨看了眼电影,眸光又回到她侧脸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即便故意忽略,依然是如芒在刺,让她坐立不安。
蹭地站起来,去给他倒来一杯水,把电视调至图文频道,自己也喝了一杯。
“叶姗姗走了?”没话找话。
“嗯。”
“浅川。”
“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谈浅川倏地站起来,拎着包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何书墨却不如她所愿,一把拽住她。谈浅川站不稳,跌坐在他腿上。一时间,空气似飘着针粒,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片刻后,谈浅川歪头望着他,“何书墨,你喜欢叶姗姗?”
“大人们的事你别管。”
谈浅川不屑地笑,突然抱住何书墨,漂亮的眼眸尽是他孤独的身影,仿佛站在一片缤纷烂漫的桃源深处独舞。
她拉下他,用牙撕咬他的喉结,在猛地推开他,很轻蔑地说,“何书墨,我还小吗,不,我不小了,据说家里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你知道吗。”
何书墨僵着不动,她身上清淡的味道,席卷了他,又像是一把利刀,让他觉得那不是梦境,他实实在在地占有了她。
“程家知道吗。”
“这些都是……”
“家里安排对吗,何书墨,如果不能嫁你,那嫁给谁有什么区别?程少和我也算有缘,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仅凭这一点我就不会反对,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你。”
谈浅川自嘲地笑,倘若桥归桥,路归路就好了。她看着他变化莫测的眼,很痞气地勾上他脖子,又亲上他的嘴,用力咬了一口,嗅到了血腥味才松口,看了看,满意地点头。
就在她收手时,何书墨却把她按倒下,直接将她压在身下。猝不及防的变化,她懵了,在她千方百计勾引他时,他从来都面不改色。她不知道何书墨会冲动,或者说会愤怒。
谈浅川复杂地望着伏在她头上的何书墨,深不可测的眸子,再次燃起火苗,一寸寸要把她焚烧殆尽。
“何书墨,不要忘了你是我小叔。”
“你有把我当作小叔过?”何书墨嘲笑,低下头不顾她反抗,亲上她水泽的红唇,舌根探进她口腔狂妄地掠夺。
谈浅川脑子一片混沌,她在犹豫是不是要奋起反抗,毕竟彼时的何书墨是清醒的,若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勾引了何书墨,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她不怕天下耻笑,但是何书墨不行。
“宝贝……”一声压抑地轻叹来自肺腑,身下的人儿,几乎让他不忍,但狠下心,又伏下身,在她意识不清时扯下她的衣裙,摸到她下面一片水泽后,不再隐忍自己想尽情释放的欲望,在她最柔软的秘处与她水乳/交/融。。
当紧致包裹他时,何书墨确定那不是梦,他占有了她。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如今食髓知味,动作难免有些不受控制。
或许会有人说他无耻,在即将订婚时强上了她。可没人知道他的不安,他必须要先确定谈浅川是他的,刻上他的标签,要她无法离开他。也实在是太了解她,知道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他不允许她离席,哪怕万劫不复也不许。
她谈浅川只能是何书墨的女人。
又一阵尖锐的痛,谈浅川脑子有片刻清明,却随着那根巨大的凶物沉重有力地顶插,四肢百骸像电流重击一般,大脑如晕染了墨迹,不断的稀释放大,最终只剩一片墨色。
在她攀高峰时,他却退出来了,翻转过她瘫软的身子,提起她的臀迫她摆出最贴合的姿势,单手箍紧她的腰,又是一个挺进,身体里一下又充实了。
谈浅川被他顶得前后晃动,他腾出一只手揉弄她颤动的乳/房,胯/下重重地插,深深地顶。
而她,在他的动作下,她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弹动着,迎合他的每一次深入。
终于,又一次在她紧缩里射了出来。
尽兴后,何书墨爱怜抚摸她的脸,却是冷冰冰地说:“谈浅川,你想嫁程家,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最清楚,我谈浅川行事作风,我说嫁就会嫁。”外强中干的口气,显得分外无力。
“你敢。”
“没有我不敢的事,你说我敢和你上床,那我也就敢嫁他。”谈浅川心下委屈,嘴上偏偏不肯服软。只因她清楚,何家和叶家联婚势在必行,就算何书墨不点头,最终也不得不低头,因为何老爷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相信何书墨不会不清楚。至于已成定局的婚事,弄出这样一步,她想不通。
“宝贝,不要这么折磨人好不好?给我时间。”
“时间能改变什么,第三者么。”
手机在振动,何书墨压在她身上并拿起,接通就传来总店经理的声音,他紧张兮兮地说:“谈姐,何老太带人过来了,我这招架不住,你在哪里?”
谈浅川深吸气,狠狠瞪何书墨,不甘地说:“先带她去会客室,我立马过去。”在对何书墨说:“叶珊珊也就这点能耐。”
何书墨低低地笑,欢爱后的声音有些沙哑,伏在她颈上咬话:“谈浅川,你现在是我何书墨的女人,记住这一点。”
谈浅川一点也不买账,不屑地瞥他一眼,指尖抚过他胸膛,“何书墨,你是怕失去我?放心,就算我和其他男人结婚了,在这里我也会为你留一席之地,你尽管放心。”
“你敢。”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会客室,何老太正在品尝甜点,叶姗姗规规矩矩在她为斟茶。谈浅川笑着说:“奶奶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正在向小叔讨酒吧运营。”
“姗姗说你回来了,这不是想你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没有打扰你们吧。”
“怎么会呀,奶奶过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又是些无关痛痒的聊天,最后何老太问起,“小川你也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定下来了,前些天我和你爸商量,觉得程家公子挺不错,改天大家吃个饭,也好有个了解。”
“我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无意瞟了何书墨一眼,他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她又恨了,十年她就没有逃出过他手掌心,那么以后,她一定要挣脱何书墨赋给她的十年枷锁。
“吃个饭也没什么,这事就这样定了,时间不早了,小墨你送小川回家。”
何书墨也不客气,谈浅川早就想走人了。她本要拒绝,十年夙愿如今得以如愿,却是对未来茫然来,目光落在叶姗姗不甘的脸上时改了主意。
回到家,谈浅川进房再没出来,谈太太有点莫名其妙,谈书音对何书墨笑了下,“兴许是失恋了。”
“她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我怎么没有听说?”谈太太大惊失色。
“我猜吧,因为我也没有听说。但她心情不好哪几次不是因为酒吧的事。”说着往谈浅川卧房瞟了眼,“小叔叔要不你去开导浅川吧,她一向比较听你的。”
“估摸是时差没有到过来。”
谈书音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起身施施然走过去。谈浅川开门后又躺回床上,一脸的纠结。谈书音坐下来,“让我猜猜这一次是因为什么事?”
谈浅川不想说话,也不能对谈书音坦白她和何书墨上床了,她多年的夙愿实现了,但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何书墨?”
“死没良心的,他要订婚订好了。”
“还嘴硬,要不是他订婚,你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借酒消愁呢。不过你不想知道你离开这段时间,何书墨怎么过的,真不想知道?”
“又不是我男人,死了活该。”
谈书音看着谈浅川,幽幽叹气。爱上何书墨注定要受伤,谈书音很清楚,除非是得到何书墨另眼相待。
得到他又谈何容易,天下只有一个何书墨,却有无数个谈书音。
“浅川,曾经我也渴望得到何书墨的爱,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走火入魔,后来有人告诉我,何书墨就是一个瘤,你若不早除掉,只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浅川,哪怕在痛拿掉肿瘤,至少还有生还的机会。”
“说何书墨是肿瘤的人是姐夫吧,所以你放弃了,你爱姐夫吗,嫁给他你幸福吗。”
谈书音坦然地笑了,“从前我眼里只有何书墨,后来我眼里有了家庭有了责任,再也容不下何书墨。”
望着谈书音淡然的眼神,谈浅川想,她真的放下了么。当年谈书音暗恋何书墨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有她自以为掩藏得滴水不漏。有一次她闲来无聊,硬缠着何书墨问他喜不喜欢谈书音,当时他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有几次被她追问烦了,何书墨笑得不怀好意,“我喜欢你。”
谈浅川当场呆楞了,现在她也不清楚,何书墨是开玩笑呢还是对她也有一点点好感。
“浅川……”
“行了行了,赶紧儿找你老公去,别在这里烦我了,我知道你是老妈派来的间谍,放心,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要你们养我。”
谈书音看着唯一的妹妹,唯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