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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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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魏白天向来不回家吃饭,但是那天下午放学我跟阿魏说回家,拿东西。脸不红地撒了个谎,留青青单独陪阿魏。我在校门口就找到你了呢,却等远离了校门才靠近。

“那幅画呢?不带回家吗?”

你给我一个面无表情和一声不吭。我顾自说着关于那个撞车计划的种种设想,厚颜无耻的样子。终于,你皱眉了。你眼神淡漠,可我已经不怕你了,权当欣赏一塑雕像。

片刻,传来你一句淡淡的“无所谓,你自己当心不要破相”。

我不介意,你开口就行有反应就行。我一路死缠烂打或者说无赖。一个女生的矜持完全放下,发表一些无关紧要的演说,诸如你在学校给人的印象,诸如你这样没有女生敢接近(只有梅曲例外),而你始终一个字都不说。

你发现我一路跟着你,你要撵我,可是路是大家的,我岂会听你的。即使你故意不回家我也会一直跟着。

车子最后进入别墅区。你停在一座洋楼前。我倒没打算进去。见到家长不好解释,知道你住哪儿就满足了。所以在你停车的那一刻我就调转车头准备离开。

此后的每一天下去放学我都会回家。给阿魏的理由也就由最初的回家拿东西变为单一的回家吃饭,吃一阵子家里的饭。叫阿魏不用陪着回家他也很听话地答应,依旧由青青陪着吃晚饭。这样的小节阿魏从来不放在心上。知道□□的只有青青了。她都不怎么搭理我了,对阿魏却也不动声色。她不是会泄露秘密的人呢。

而我的回家只不过是图那一程和你的同行,顾自没话找话不停说啊说,问一些问题。个别的你会回答,大多时候只是沉默。你只挑无聊苍白的问题回答,稍稍深入,你便沉默。为什么不留校吃饭要辛苦地整天骑来骑去,连这样的问题你都缄默了事。至于你的家里的事,直觉不好问,要自己直接发现才好。

日复一日,终于,有了转机。在你停车后,路上传来一个喊你的声音。

“萧儿!”

年轻男子好听的声音,和你的声音一个类型呢,只是比你的稍稍成熟。回头看去人已近前。原来坐在敞篷车里!那车的动静可真小。至于那人,只能说我一下子发现我们居住的现实空间里原来不缺乏光芒四溢的王子,只是缺少遇见的机会。

阿魏以阳光男孩的形象迷倒校园女生;你独自藏于一隅不被人发现;而那个人,是要将校园里的和社会上的女人们一网打尽呢。他是开着名跑车的王子啊。

他将车开往停车场,而你的脚步并不停留,你径自开门进屋,这一次,我未离开。因为那个人经过我身边时和我说了话。

“美女,你是萧儿的朋友吗?太难得啦。欢迎来我们家吃晚饭!”

我求之不得。那个人,看他的眉目神情,是一个很活跃的人呢。心里一阵轻松。不敢直接进屋,等他过来领自己进去。

那座房子就像你的一个秘密匣子。我终于要一窥内容了。你有一个怎样的富豪之家,你生活的小天地如何,我通通要了解。

我多喜欢这个把我想成是你女朋友的哥哥。他是我的救星哪。

进屋。你已坐在餐桌上,餐具晚饭都已摆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梅曲,梅花梅,乐曲曲。”

“我叫叶尘,树叶叶,尘土的尘。”他笑嘻嘻,真漂亮的笑容啊。

从厨房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手捧饭钵,看样子是女佣。叶尘朝他喊:“李妈今晚来了客人,没能事先通知你啊,你给客人匀出一份饭来。”

若大的房子装饰倒是豪华,只有三个人,显得冷寂了些。

我和你们两个相对而坐。那位李妈和我同坐。你顾自吃饭。我和叶尘山高水阔地聊。我稍一提示询问他便将什么都说了。其间你转头看他,皱一下眉,终没出声。

于是我知道了你家大人长年在国外,叶尘搬来与你同住,你的生活起居由李妈照料;你不喜欢一个人在外吃饭,所以你每天回家。叶尘是个好可爱的哥哥,他很热情地邀请我每天都来;你终于出声,嫌他没完没了。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她是你女朋友欸!”

“我们没关系。”

即使申辩时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头都不怎么抬起。叶尘没怎么受打击,依然笑嘻嘻的,补充说:“好吧,不过一般朋友也可以经常来嘛。梅曲想来就来啊,不要客气。”

他真是可爱的一个人呢,对我都不了解就这样热情,只因我和你有一点认识。后来我便明白,他是太在意你,从来不交朋友的你能接纳一个女孩子是多么重大的喜事。他说你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你能让我跟你到家而不拦阻我进你们家门都是接纳的表示。至少接纳为朋友了。他是最了解你的人,他说的都是确定无疑的呢。

你不知道吧,他私下里给我下了好重大的使命。

自第一次后就经常黏着你出入你们家蹭晚饭,偶尔和阿魏青青一起。和你的关系没什么进展的样子,想了解叶尘,你却什么都轻描淡写。你好像对我这个总是去你家蹭饭的人视若空气,而我一点不灰心;只有面对青青的时候会心虚,还好她多保持缄默,她不表态我便当什么问题都没有,肆无忌惮。

第一次在你那儿过夜天相当凉了,天凉到呵气成雾。

起因是,在叶尘推荐的某一种杂志上,看到那些我熟悉的图画。绘图者,萧声。原来你早就可以自食其力了。我只知道你作画,不知道你早已不扮演单纯的学生角色。真糟糕,这个发现催我奋不顾身顶着寒风出门,并且头脑发昏没打的骑上自己的车就出发。

不长的路,即使奋力骑车也没暖和起来。摁响门铃,开门的正是你。我没找好理由,不知如何开口,而我面前的你,以前所未有的神情面对我。你的讶异不甚明朗,冷淡却没找着呢。你难得的平和让我一下子心安,我选择不语,独向你微笑,直到你关门再度面向我,仍不知说什么好。在重大的时刻,心里不由自主地忐忑。

我自觉已经走到一座关口了。之前已经走了足够长的路,也觉你应明了我一路跋涉的辛苦,你若有心,应该给我放行了。只是,我不会挑时间,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夜晚,因了你几幅画贸然前来,倒不是要攻克什么,只是探寻,向你问讯:在这条路上,我是否可以继续前行,并最终抵达我要的归宿。

口中却静默无言,径自上楼,推开一扇门。你安静地跟随在后。日式风格的房间。推开格子门,外面是阳台,冷气扑面而来。你仍跟来,都伏在栏杆上。苍穹淡远,可惜没有星光。我依然沉默,其实内心一直在一遍一遍过滤话语,一遍一遍筛选,最直白的最委婉的……转头看,你以无限沉静安然的姿态眺望远方。

“你不冷吗?”看到你穿得比自己单薄心里就担忧起来。

最终是这样的开场啊。这样也好,不矫情。你只是摇头,然后低头。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样子。你的身型已高拔颀长,你已谋得挣钱营生的手段;然而在我心里你是永远单薄的少年,蜷在你一个人的小世界里,和阿魏叶尘都不同。我想你应该懂我的用心的,我自觉将自己袒露那么多,包括某一天晚饭时候告诉叶尘自己和阿魏的种种——其实是向你坦白自己的所有背景。

你总是不先开口,总是在我一问后才一答,但你又是这么沉静,表明了多大的耐心。你在等我的开口吗?

在我做最后的准备时你却开口了。你捋开额边的刘海,露出额角那道触目的疤。那是初中时你自己划下的伤,证明你也曾爱,以及你超出寻常的偏激。

“是否真心,用它就可以看出来了。”

是呢,很多人看到它就后退了。

“那么,你向我展示这点丑陋也是衡量我的真假深浅吗?在你眼里我也是不堪的是吧?”

你不吭声。这样的时候,最烦你不理不睬不吭声,至大的冷酷也莫过于此。再开口已带了哭腔,努力抑制还是控制不住。可以一声不吭的,或者直接走掉,但我不是你,我做不到,我非一路走到底不可。再也不愿暧暧昧昧。

“你的冷漠比这道疤更讨厌你知道吗?你以为别人都那么肤浅吗?谁稀罕你的臭皮囊。我告诉你如果我一辈子缠着你你不要躲!”

说完之后,泪已满面。从小到大几曾这样地气愤过,你是第一个这样欺负我的,也只有你欺负得了我。可哪怕是最气愤的时候还是那么心疼,再剽悍心里也是柔软。你不知道,我只是借凶悍掩饰内心的胆怯罢了。

我的表白竟是这样的情形,好似向你宣战。

我们要从此开始冷战还是一如既往?我毫不羞愧地泪眼婆娑面对你,与你对峙,并且最后丢下你扬长而去,找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叶尘在楼下大厅里笑眯眯地望向自己。他说:“我要和你约会哦,你不能拒绝啊。”

我们没有走远,只坐在停车场她那辆跑车里。他说偷听到了我响亮的每一个字。很豁达爽朗的一个人,每一个音节都似浸过笑意,是最容易招人喜欢的那种王子,有这样一个兄长生活也应幸福自信的才是。好像每一次和他单独谈话都会有惊喜。

他说,“你知道吗其实萧儿早就接纳你了……”

他像神明,给予浑沌中的我以神启。忙于事业的父母,孤僻的少年,早熟的少年,偏执的少年,早在初二时就为喜欢的女孩奋不顾身何和人打架,因女孩对自己的背叛在额上刻下印迹。从此与所有人疏远——除了叶尘。

“其他人,不用说进门,连住址他都不会透露。你是唯一一个。这意味着接纳。他只是不喜欢表达,是从前留下的阴影。你给他时间。慢慢融化吧。这孩子,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懂的呢……”

这个哥哥满脸温柔。我已全明白。

离开停车场,一起回那座大房子,路上叶尘又变回往常的的他,阴阳怪气地说:“话说回来我很纳闷那小子喜欢你什么地方哦。你除了漂亮看不出什么内涵嘛。”

“去!比你有内涵就是。你看你这副皮囊,不知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呢。”

一路笑骂着回去。李嬷嬷已从外面回来,在厨房里煮夜宵。你在看电影,我到你身旁,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叶尘嫌客房没人气,将我安排到你的卧房睡,而你去他的房间。他在任何时候都想不正经一下,非添上一句肉麻兮兮的“萧儿我们很久没有亲热咯”,只讨得你一个冷眼。

你都不跟我说话,好似在打冷战,可是你将自己最私密的房间都对我敞开了,我还计较什么?你的光,已然照耀到我身上,我耐心地一步一步走向光芒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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