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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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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音曾一度认为,自己会碌碌无为终其一生,本来,她也未对那些浮华日子抱有期冀,有时懒着懒着,就懒成了一种特有的姿态,独坐秋千,静沐微阳,风起风落之间,硬是能荡出一抹慵懒如猫的妩媚。

只是她未曾想到,这分不经雕琢的风韵,恰是男人为之痴念的缘故。

这日,许墨宸静立在碎雪阁前,隔着婆娑树影,望着秋千上假寐的女子,眉峰微蹙,心中却有一丝暖流淌开。

他是个素来喜静之人,故而喜好站在远处眺望风景,并不打扰,只是驻足远处静静望着。可待府中多了北音这片特殊之竟后,他这审美方式忽有了些变化,脚下步子也不知何时移开的,待发觉时,人已经走到了秋千上,好在步子很轻,秋千上之人并未察觉。

清风卷来,三枚翠叶沾衣,许墨宸站在秋千后,伸手轻轻推了下她的后背,一时间,将要沉寂的秋千荡了起来。

北音并未知情,只仍旧阖眸,懒洋洋道:“碧珠,再荡高些。”

这周围,哪有碧珠影子,早不知被许墨宸派遣到了何处去。

许墨宸却也未吱声,伸手继续来推,加重了一些力道,但终究未有摇得太高,三下两下后,北音似乎不大满意,轻责道:“说了当高一些,怎么就这点力气,跟没吃饱饭似的。”

许墨宸道:“荡太高,会触及伤口的。”

北音闻声,假寐的双眸登时睁开,暗自做了个窘状,转眸往四下看去,但见院中空空,便明白过来伸手之人正是宣王墨宸,连忙下了秋千,回身施了一礼:“王爷,怎么是你……”

许墨宸见她一副吃惊的模样,不由笑了一笑:“书房中的公文都看完了,乏得很,故而想到此处逛逛。”看了一眼树下依旧晃荡的秋千,问道,“爱妃很喜欢这个?”

北音点头:“小时候喜欢上的,这种东西,玩起来不费力气。”

许墨宸怔了一怔,随后笑出声来:“看来,爱妃是个懒人。”

北音低了低头,面颊上晕开一层红晕,或许是浓阳盛开之缘故,她心下有些纳闷,不明为何站在许墨宸身前,自己总会失了仪态,不是面上薄红,就是心中慌促,实在是不自在的很,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谈不上抗拒。

许墨宸走到她身前,道:“上次刺客之事,本王已让林立查清,人是冲着本王来的,因想利用你做人质威胁,故而才大胆出手,至于人……已经让本王处置了。”

北音会意过来,点头道:“有劳王爷了。”

许墨宸笑了一笑:“上次本王禁止你出府,你似乎颇有微词,现在刺客之事已落定,你若是闲闷,本王愿陪你出去走走。”

北音未曾料到许墨宸会将此事挂在心中,有些吃惊,想了一想,才道:“妾身本就喜静,不爱外出,烦闷时,只在府中走走便好。”

许墨宸点头,道:“那今日便在府中走走罢。”

北音微笑道:“好。”

二人并肩走出碎雪阁,错落有致的小径上堆满暮光,一路上,来往下人皆颔首退开,垂下的眸中暗藏笑意,料得二位主子终归相好。

此刻正值暮色西沉时分,青山远黛斜晖万里,碧湖面上潋滟波光,夕阳之景当前,许墨宸不禁牵起了北音的手,道:“我们去湖边坐坐。”

北音颔首答允,心绪却全落在了被牵住的手上。

许墨宸掌心中有些剥茧,是练过武的缘故,不过,却没有沈祁皓手中的那么厚,北音还记得,三年前,沈祁皓的掌中就已长遍了摩挲的后肩,他时常摊开来向自己炫耀,说那人他日后飞黄腾达的资本。

只是,她当时未有在意罢了。

行至碧湖畔,二人并肩坐在长椅上,许墨宸望着眼前一派明媚之景,心情不由好了几分:“其实这些日子,本王心中一直有郁结,不知该如何待你。”

此话一出,北音自是怔了怔,却未有作声,许墨宸继续道:“此番你受伤,是本王的责任,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王会补偿你的。”

北音娥眉一蹙,心下颇为不悦:“妾身并未需要什么补偿。”

许墨宸看向她,随后一笑:“日后莫要后悔。”

北音道:“自然不会后悔。”语气中,蓦地染了分赌气之色。

许墨宸自知她心下为何不悦,去也不道明,只缓缓道:“本王所说的补偿,并非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北音看着湖面,并未言语,许墨宸自觉好笑,薄唇一挑,道:“本王之意是,你我二人既成了夫妻,日后就该坦诚相待,本王不希望我们之间存有顾虑隐瞒,我……会用心待你。”

话至最后,他去掉了尊贵的自称,只怡然道了一声“我”,字里行间,皆透着一分温柔及真诚。

北音抬头看他,轻咬着唇,却不知说何为好,许墨宸浅浅一笑:“北音,我们说说过去的故事罢。”

北音疑惑道:“过去的故事?”

许墨宸点头:“嗯,就像朋友一般,说说我们过去的故事,比如,你第一次遇到我,是怎样的心情,在你心中,我是个怎样的人……曾经错过了,现在我想再一次认识你。”

清雅之声落下,北音蓦地忆起三年前那桩被人遗忘的往事,她看着许墨宸,将面前这张白皙俊雅的面容同当年闯进自己闺房中,轻捻辰砂为自己点妆的少年联系起,眉宇间浸了丝愁绪。

她想问他,是否还记得那一幕,但话到嘴边,却又被生硬咽了回去。

她想起上次在竹亭中,他道了一句: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花灯节上……

唇角笑意不禁苦涩几分,北音看向湖面,道:“第一次遇到王爷,是在花灯节上,你将我当成了北语,戴着一直肥猪面具,不停的逗我发笑。”

许墨宸听后,轻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末了,面上笑意又黯然几分,“好像,也是最后一次。”

北音微怔,淡笑如风,拂过面颊:“我这不是笑了么?”

许墨宸道:“不是这种笑。”眼神柔和,“是有笑声的那种。”

北音道:“家父常言,女子笑不露齿,我这般笑已是够肆意了。”

许墨宸笑道:“你和北语,果真不同。”墨眸中染了分雾泽,说不清是喜是悲,“以前北语时常对我纵声欢笑,你大概不知,当时我虽贵为皇子,却不曾有过什么朋友,也无人会对我露出真心的笑容,除了北语。”

北音怔了怔,未料到许墨宸会主动提起他的禁忌,一时间不由凝起神来。

许墨宸道:“同北语在一起的那三年,我时常看见她笑。她笑起来时,就像朵向阳而生的花,十足明媚,习惯之后,我便以为女子之笑皆是如此。”说罢,转眸看向北音,“可你不同,你见我到会笑,却是清清淡淡的,眨眼间就消失不见,而且,你总是低着头,模样十分疏冷,让人不敢亲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就跟……”他苦笑一声,“就跟皇兄皇姐们一样。”

北音自知许墨宸曾是宫中最受宠的皇子,可惠妃仙逝后,他独自一人在宫中无所依靠,便被送给皇后抚养,虽是和太子同住,但却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表面风光,实则落魄。

想起前些日子进宫,皇后对他的态度,北音心下不由寒了几分,安慰道:“没想到王爷会这么认为,我自幼在深闺长大,并不懂得宫里的利害关系,起初对你冷淡只是性格所致,习惯了待人如此,未曾想到王爷会有所误会。”

许墨宸笑了一笑:“倒也谈不上误会,只是心中有些失落罢了。”他看向余晖尽染的湖面,神色淡淡,“你不知,自母妃不在后,我在宫中时常被人嘲笑欺负。小时候,我喜欢同宫中奴才们一起玩蹴鞠,到了后来,我被皇兄皇姐当成蹴鞠耍。冬日时,各个宫都会派发棉袄棉被,而我,却是盖着母妃生前留下的被褥睡了整整五年。”

“起初,我会去找父皇,让他替我评理,可是到后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我跑去御书房门外哭,跪在那里哭了一天一夜,谁劝也劝不走,待跪到第二日时,宫中下了雪,落在我身上,白花花的一片,我冷得浑身僵硬,眼泪流尽,不知身在何方,快要晕倒之时,父皇终于出来了,他推开了御书房的宫门,走上前来,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警告我不许再来这里丢人献丑。”他缓缓一笑,声音低低道,“他骂我无用。”

“我曾以为,这一生都会这么忍气吞声的度过,不会再有人对我笑,对我好,直到三年前,我遇到了北语……”那声音愈来愈低,他却是淡笑着,白皙俊容上依旧是一抹清雅之韵,好似幽篁青竹,怡情独立,“其实,第一次遇到你,我心中有丝似曾相识之感,却又道不出这种感觉是来自北语,还是其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想了很多,之所以会对你有熟悉之感,大概是源于你我二人性情颇为相似之缘故罢。”

北音抬眸,许墨宸道:“其实,我也是个冷淡之人。”

清风袅袅而至,夹杂着一缕清雅花香,红鲤鱼游曳在碧色粼光之下,金色薄光笼罩在彼此肩头。

北音静静的看着许墨宸,看着他那丝清雅的笑,看着他眸中幽深的悲伤,心中一悸,带丝心疼。

许墨宸凝向她,俯身下来,蜻蜓点水之吻踯躅在她耳畔,声音蓦然变低,恍若低进了梦里,“北音,你说,我们会不会因为彼此而变成炙热的人……”

北音身子轻轻一沉,她捏紧了衣角,尽量平静:“会的。”

许墨宸微微一笑,清凉的吻落下去,轻沾面颊,浅尝辄止:“我,会好好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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