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寇莫追(1 / 1)
“季风韵,你就是这样来办事的?”慕容冬儿看着床上的伊天,心里有些难受。
“我倒宁愿躺在床上的是我,是我害了他,他确实是为我而受伤的。”看着赶来的慕容冬儿,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季风韵心里有些矛盾,现在不能告诉她身世的真像。
慕容冬儿有些诧异的看着季风韵,他从未像现在这么认真的说过话,他收敛了他全部的嬉笑,深邃的眼神里有些复杂的东西。
“季兄弟,不要这么说,公主是我太过轻敌所致的。”伊天不愿两个人一见面就因为自己的事闹不和。
话音还未落,侍卫就冲了进来,“报,东越大军来袭,好像还尾随了一些北越的军队。”
“冬儿你刚来,好好休息吧,我去迎战。”季风韵冲出了帐篷,只留下了一抹白色的背影。
看着他的背影,慕容冬儿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这就是想念的滋味吗,自己突然很想多看他几眼。
挣开了思绪,慕容冬儿厉声的吩咐道:“来人,备马车,马车里多备些软垫,寻个可靠的车夫,再挑两个得力的侍从,送伊将军回南越医治,要是晚了一刻耽误了治疗就都不要活了。”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侍从快步的跑了出去。
“我要是不来,你的病再耽误下去,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战事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啊。你速回南越后要好好休养,等这仗打完,我要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你,听到没有?”
伊天呆呆的看着慕容冬儿,即使知道她心里没有自己,但一番暖心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让自己激动不已。这样的慕容冬儿在五年前就死了,终于因为有了孩子,她又回来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虽然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公之事,你若不狠便有性命之虞,但是对待自己人,我不会再这样。你陪我度过了很多艰难时刻,又不惜背叛了我母后,若再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慕容冬儿笑了笑,全然不似在人前的模样。
“那……那你对季兄弟?”伊天有些担心的看着慕容冬儿。
“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我很爱他。”慕容冬儿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女人的话,“你和他都是南越皇后的孩子啊……”不会的,自己不会相信的。
“君上,马车准备好了,我们要将伊将军抬上去。”侍从轻声的走了进来。
“哦,好,伊天你路上小心。”慕容冬儿回过了神来。
“你们也要保重,我在南越等你们的好消息。”伊天被两个侍从抬出了帐篷,虽然在慕容冬儿面前强撑着没事,但眼角却有隐隐的落寞,现在自己连走路都需要依仗别人了。
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刺眼的强光,一排排士兵拿着盾牌和长矛列成了方正,最前面是主帅的马车,依次是弓箭手,马队和徒步的士兵。
季风韵一袭白色的长袍,外面套着铁质的铠甲,却并不像对面的方正那般耀眼。用料明显比较节省,虽是这样也依旧在阳光下倜傥的令人咋舌。看着对面马车中的南宫嘉裕,季风韵怒从心生,他可以坐在里面,伊天却必须得躺在床上,今天自己必须要让他有去无回。
“哈哈,怎么季风韵舍不得给你的部下买铠甲吗?一个个穿的这么寒酸,干脆都归降我们东越算了,我们一定大鱼大肉的欢迎你的部下。”南宫嘉裕一脸的嘲笑,意在打击季风韵的士气。
“承蒙你的关照,只是我南越的士兵都自愿如此,我们都想省下钱把东越打败后,再好好享受东越的大鱼大肉。”季风韵没有一丝的羞愧,反而嘴角一丝微笑,其实南越的钱和精力都投入了战船和火炮的生产,否则今天自己也不会这么有把握。
“简直是笑话,来人,放!”南宫嘉裕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剑向季风韵的军队射来。
“挡!”季风韵大吼一句,所有队伍都一齐蹲下,拿出了盾牌挡在了身前,几乎并无损伤,随即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的剑,兄弟们捡箭。”
“来人,骑兵阵队给我冲!”南宫嘉裕有些恼火,竟然中了他的计。
季风韵不急不忙,手向下一挥:“布阵!”十几台火炮被运在了士兵区,展开呈一道直线,“放!”一声令下,齐齐发火,冲到一半的骑兵想立即勒转马头已来不及,火炮的威力十分巨大,将多数骑兵连人带马炸了下来。
南宫嘉裕见自己损失惨重,便想命军队全军出动,采取肉搏的形式,一旦冲过去,火炮不能短距离伤人,就形同虚设了。
“南宫兄不要急功近利,宣布撤兵吧。”马车的角落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偌大的东越军队竟无一个人察觉。
“靖遗?我为什么要听你指挥?”南宫嘉裕有些心悸,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马车里,他若想杀了自己,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因为你撤兵,我就能帮你杀了季风韵。”
“成交。”南宫嘉裕看了看马上的季风韵,嘴角一抹笑意,借别人的手来杀你再好不过了,“所有人听我命令,撤兵!”
“皇上!不能撤啊,现在我们还有机会,若撤兵了,士气一定会低落的。”一个副将前来劝阻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脖子上一阵冰凉,用手摸了摸,血迹不停的往外渗出,不一会便倒在地上断了气。
“啰嗦。”靖遗在马车中冷冷说道。
东越帐篷中,慕容冬儿抚摸着季风韵的床垫,绒毯。轻轻的躺了上去,感受着他昨晚的余热,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他自己对他的爱意,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对他说清楚。
“报!大喜,季大人打败东越军,东越下令撤退了,只是季大人好像看到了什么,又追了上去,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吧。”侍卫欣喜的讲道。
“你说季大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慕容冬儿细细的思索着,季风韵难道不懂穷寇莫追的道理,他为什么要追出去呢,不好,他会不会中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