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重重(1 / 1)
夜已深成墨色,树林里出奇的安静,没有鸟鸣的声音,也没有昆虫的叫鸣。婆娑的树影洒的稀疏不均,处处都仿佛有人影在挪动,仔细一看却只有树影。
“季兄弟,静的有些不寻常,我们快点走。”伊天加快了步伐。
季风韵紧跟其后,没有出声,但看到树后的一抹白色的一角,突地停下了脚步。刚才就是这件衣服,特意让自己发现了他的背影,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引自己过去,不论是谁自己一定要看捣鬼人的真面目。
“季兄弟,快到出口了,没想到是虚惊一场。”伊天快走到树林的出口,心中十分的欣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脱离了困境,转身一看却发现季风韵不见了踪影。
伊天心中一惊,不好,难道是出了什么不测,转身又向回拼命的跑去。
“季风韵,你就受死吧。”南宫嘉裕明眸皓齿,一身白色月牙袍子,站在一旁仿佛在看一场好戏,季风韵被扎缇打在地上口吐鲜血,难以支撑下去。
扎缇用腿向下踩去,季风韵一个翻身逃过了一劫。可顷刻,扎提又是一脚狠狠的向下踩去,正中季风韵的腰间,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溢出。
“季兄弟!”伊天从远处赶来,正好看到了在扎提脚下的季风韵。一掌过去将扎缇打退了几步,立即用手扶起了季风韵。可还未站稳,就被扎缇一脚踢到了地上。
“本想看在母后的面上放你一命,可你自己又回来送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南宫嘉裕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妒意横生,慕容冬儿的世界里仿佛就只有这两个人,就是受了他们的蛊惑,冬儿才会做了这么多不听从自己内心的事。
“你做梦,该死的是你才对,帮靖遗做事的下场,才是死。”伊天一口唾沫在地上,十分不屑。
扎提又上前攻击,伊天一把扶起季风韵向后退了几步,可是无奈速度太慢,两个人又被齐齐踢飞了出去。
“伊天你先走吧,别管我,是我中了他的圈套,以后帮我好好照顾冬儿。”季风韵躺在地上,脑里都是慕容冬儿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鬓影衣香的样子。
“好,我先走。”伊天没有犹豫,抽出腰间的佩刀向扎提的腿砍去。南宫嘉裕似乎看出了伊天的意图,立即将手中的剑出鞘把伊天手中的剑飞钉在了树上。扎缇趁空向下踩去,伊天腰间仿佛断裂般的疼痛,人却在倒向地上时抱住了扎缇的腿用力一扭,活生生的将扎缇的腿给扭断了。
扎缇顷刻倒在了地上,成了只有一只腿的怪物,眼里却多了一分清明,痴痴地看着前方,嘴里却喊着:“瑾画。”
“你这个废物。”南宫嘉裕一脸不屑,拔出树上的剑一剑封喉,将扎缇了结在了原地。
“我不帮任何人做事,我只帮我自己做事,靖遗的狗我照杀不误,当然你们也逃不掉。”南宫嘉裕手执的利剑向季风韵一步一步走去。
“南宫嘉裕你这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打一场。”伊天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我卑鄙?那他呢,他不是乘人之危吗?我送宁月回国,我说过我会回来找冬儿,我没有背信我的诺言,你对慕容冬儿说了什么?”南宫嘉裕看着季风韵眼中一丝杀意,手中的剑狠狠的向下刺去。
慕容冬儿坐在马车里,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乱,难道是那药汁的作用。自己已将药汁的毒气暂时控制了,至于治理之法,只有等解决这件事后再行解决。问了许多太医,都说胎儿正常生长,自己的体内若隐若现的毒气对人体并无什么作用,自己只得暂时安下心来。
“到了没有?”慕容冬儿掀开了马车的幕帘,向外看着。
“回禀君上,奴才不敢行快,怕损了您的胎气,您好好睡一觉,明日早晨就该到了。”赶马车的侍卫有些惊讶的看着掀开幕帘的慕容冬儿,不带凤冠霞帔的她丹红列素齿,云髻高盘,灿如春华,恍若仙姿玉立的大家小姐。
“不碍事,行快些吧,总觉得哪里不妥。”话音还未落,慕容冬儿就看见旁边并驾了一辆金玉镶边,穗散流苏的马车。
马车中的人仿佛觉察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掀开了幕帘,微微一笑高兴的说道:“原来是冬儿。”
在去东越的路上,这么巧的遇到了靖遗,慕容冬儿有些警惕的盯着他,难道他想拖延自己去东越的时间。
似乎感觉到了慕容冬儿的紧惕,靖遗缓和的一笑,“不必疑惑,我此行就是为了追上你的马车而来,我要让你见一个人,希望你会惊喜。”说完便让马车的女人下了车,女人穿着黄色的绸缎,腰间是白色的玉石,仿佛日子过得十分舒适。
慕容冬儿看着女人缓缓抬起的脸,心里一阵诧异,恍若时光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怎么了,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识了?”靖遗朝女人使了个脸色,女人立即殷勤的向前走去,一把抱住了慕容冬儿,哭啼的说道:“是娘啊。”
这让慕容冬儿想起了第一次见女人的情形,她也是这样抱着自己,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手松开,滚回原地站好。”慕容冬儿言语冰冷的看着女人。
危急时刻,季风韵手拿靴子里的匕首挡住了疾速而来的剑锋,手中却渐渐力量不支。
南宫嘉裕又加了一成内力,正欲再进一寸,却发现自己被伊天抱住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