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之死(1 / 1)
镜中的季风韵穿着红色的喜服,眉目里却满是忧虑。这是自己与慕容冬儿第二次成亲了,今天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破坏这场婚礼,自己都一定要成为她名副其实的丈夫,好好爱护她一辈子。
此时慕容冬儿的寝殿里,出奇的安静,全然不见一点喜气。
“来了没有?”冰凉的声音如蛇般缠绕在寝殿里每个人的脖子上。
“来了,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太监俯身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股强大的气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按我的吩咐做,去吧。”慕容冬儿挥了挥手。
宫女正在为慕容冬儿披上喜服的外衫,慕容冬儿的两手穿过红色盛装的袖子,看着外面的时辰。唇瓣被涂抹成了大红的颜色,妆容十分的妖异魅惑,全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今日一切都要结束了。
“公主,时辰快到了,出来吧。”伊天在外面喊道。自己这么多年看着公主的欢喜与悲伤,现在终于看着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虽然有些嫉妒季风韵那小子,不过心里却为他们开心,把公主交给自己的兄弟,自己就放心了。当初劝公主报仇,只是希望她不要放弃生的希望,希望公主从此以后能解开心结。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慕容冬儿头带半遮面的红色面纱从屋中走了出来。伊天被眼前的慕容冬儿惊艳的说不出话来,以前从来都只见公主穿白色的绸缎,脸着淡淡的妆容。现在的她被衬得更加白皙,肌肤如水,妖冶的妆容仿佛有股天生的魔力,让人沉溺的无法自拔,若不是相伴了她这么多年,否则自己实在是没有定力再看下去。
“陪我去御花园,成亲前我要见一个人。你不用问为什么,等下帮我把尸体处理干净就行了。”慕容冬儿冰凉的话语一出,让伊天隐隐感觉到了今日气氛的不寻常。
凉亭在御花园的偏僻处,四周草木茂盛,乱石与杂草生长在一起,显出了一副怪异的景象。
伊天被命令隐藏在乱石中待命,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公主到底想干什么,大婚前为什么要来御花园呢。
只顷刻,自己便察觉到草中的动静。虽然只是微微的动静,但凭自己的直觉这片乱石杂草中好像隐藏了不少人,有些内力在自己之下,有些却高出自己许多,有些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味道。
一声甜甜的声音瞬间吸引了草丛里所有人的注意,“裕哥哥,你终于来了。”伊天心中一惊,是公主的声音,为何前后的语气差了这么多,难道公主想跟南宫嘉裕走?
“冬儿,我……”南宫嘉裕十分愧疚,自己说过要带慕容冬儿走,直到今天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冬儿派人一路将自己带进了御花园,也许就是想在大婚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嘘。”慕容冬儿用嘴封住了南宫嘉裕的唇,一个长久而温存的吻,让南宫嘉裕毫无准备的应对着。
“小心。”宁月冲了出来,挡在了南宫嘉裕的身前。刚才慕容冬儿的右手聚集着内力,若她一掌下去,南宫嘉裕就没命了。
“月儿,你怎么来了,你不要再在这里胡闹了,快回东越去。”南宫嘉裕被宁月的突然出现弄得十分不悦。
“她刚才想杀了你,皇上快跟我走,这里很危险。”宁月刚拉着南宫嘉裕的手,就被猛的甩开,因为突然重心不稳摔而倒在了地上。
“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能原谅你,我派人查了当年的事,还有你在宫中做的很多害人性命的事我都没有追究。我一直把你当做亲人,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只想带冬儿走,别的什么都不要,你不要再设计什么来骗我了好不好?”南宫嘉裕看着跌在地上的宁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不相信我?”宁月有些可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当年杨家的事又重演了一遍,只是角色交换了,自己变成了那个被诬陷的人。
“裕哥哥,你不要怪宁月妹妹。”慕容冬儿俯身将宁月扶了起来,指甲嵌在了宁月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不明显的血痕。
宁月只觉得全身血脉瞬间凝固了,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眼前越来越模糊。慕容冬儿指甲了竟然嵌了毒药,原来她刚才根本就不是想杀南宫嘉裕,只是想引自己出来。宁月想伸手去握住南宫嘉裕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口里喃喃念着:“皇上,皇上……”刚站直的身子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伊天只觉得自己几米开外一阵风动,瞬间扎缇出现在了凉亭里,他嗅到了宁月血的味道,此时的他如放出笼中的野兽,向宁月扑去。
慕容冬儿看着眼前眼神空洞的扎缇,心中一声冷笑,北越太子送的贺礼果然有些意思,自己本想放在房中好好研究一番,没想到贺礼自己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跑了出来,省了自己的麻烦,扎缇的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了宁月的喉咙,将她提到了半空中。南宫嘉裕立即上前向扎缇胸前打去,却发现扎缇纹丝不动。眼见宁月气息越来越弱,南宫嘉裕抽出宁月腰上的软剑向扎缇的手上猛的砍去。
没有意料中的松手,滚落在地上的那只手仍紧紧的掐在宁月的脖子上。
“月儿!”南宫嘉裕拔掉宁月颈上的断手,却发现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皇上……是……是……”宁月的手还没来的急抬起来,就断了气,只是斜睥的余光落在了慕容冬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