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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分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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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就要开始补课,我却因为发烧,不得不请了几天假。爷爷既要照顾爸爸,又要照顾我,一时忙的也有些不可开交。

幸好裴校长和杜海洋来看望爸爸,才顺带帮了几天忙。杜海洋奉裴校长的命令,基本每天下午放学都要过来帮一会儿忙,总算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爷爷的劳力。

我靠在沙发上,一边吃饭一边看杜海洋忙里忙外的帮我们家收拾房子,真像一个勤快的男保姆,而且还是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保姆。

杜海洋告诉我学校已经分好班了,虽然还是什么都学,但文理两科都在慢慢向各自高考的内容靠拢。按照上学期的两次综合考试成绩,他和杨晋、林文萱还有方为,都被分在了理科重点一班,而我和郭碧琪分在文科重点七班,冯娜娜和李旭也因为期末的成功作弊,大幅提高了平均分而被分在了理科重点二班。

“那现在要见你们一面只能等下课或者放学了。”我怅然道。

“是啊,听说你生病,杨晋他们急的非要来看你,被我给拦了。”

“他们知道你要来我家?”

“都知道我妈是裴校长了,还把我数落了一顿,说我太不够意思。”

我笑了笑:“那是,早知道应该在你身上狠狠捞点油水分个好班什么的。”

“连你也开我玩笑!怎么样,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明天不成,最多后天我就回学校。你们在上课,我这样在家闷着还真的不适应。”

“好了就成,对了,”他把垃圾筒放在地上,走到我跟前,用手拢住嘴小声的说:“告诉你一个重要事情,陆离和刘沥婷分手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听谁说的?”

“全校都传遍了,这消息比去年美国911在咱们学校的影响力都大,尤其是你们女生,最近两天议论的话题全离不开这事。”

我揉了揉眼睛:“那你干嘛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呢?我又没在学校。”

“你不想听么?”

“我——”

“童童,你都写在脸上了。比起我们,你应该是最关心陆离这些事情的人吧。”

“你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别人看不看的出来我不知道,可是童童,我却比谁都明白你。”

“不跟你说了。”我把头拧到一边,又转过来:“收拾完了吗?收拾完了我要休息了,不送。”

我躺在床上,屋内一片寂静,闭上眼睛,全是陆离。陆离穿着黑色大衣,陆离清爽的短发,陆离转过身看着我浅浅的笑。

我睡不着,只好披上衣服坐起来,头靠在床头柜上,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实际上的视线却是一片模糊。

陆离为什么要和刘沥婷分手,还是大家的胡乱猜测?难不成又是吵架?其实那天回来我就后悔给陆离发脾气了,但是我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收不回,只能自己受着。不知道他有没有再去找过我,还是已经被我气的不想再理我。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忽然想狠狠的抽自个儿一巴掌。

陆离其实对我挺好,如果我自私的考虑一下,就不该和他发生冲突。他留在D城的时间不多,我应该好好珍惜这些时光,而不是用尽力气,想尽办法的把他从我身边推开,如今他和刘沥婷分手,我想安慰他,都没有机会。

想着想着,心里忽然一阵紧缩,胸口像是被什么兀的撕开,疼痛缠着身体让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吧。

回校的第一天,我特意在毛衣下面又加了一件秋衣,生怕身体刚好又被冻感冒,我不想再在家里躺着了,我要上学。

补课的时间还是比平时上课时间晚一点,吃完爷爷做的早餐,8点整从家出发。临走的时候看了看鞋柜上的围巾帽子,还是没戴。

推着车子刚出小区,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站在路灯底下,见我出来,嘴唇扯出一个月牙的弧度,那么好看。

我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欣喜。本以为他不会再来的,于是强忍着心里的诸多情绪,也对他报以微笑。

陆离走过来,打量了我一会儿:“彻底好了?”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但现在哪方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好了。”

“嗯,帽子呢?”

我支吾了一下,回道:“忘了带。时间不早了,先去学校,下午我回来再戴也一样。”

“我在这等你,你回去取。”

“真的不用了。”

“要我给你去取?”

我一咬牙,只好转身跑回去又取了一次帽子,为了避免他再问我围巾的事,也把围巾缠在了脖子上。

他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淡淡道:“不注意保暖,感冒若是再复发,可不会是三五天就能好的事。”顿了顿,又道:“冬天还是不要太将就。”

我这才明白他问的是我的病好了没有,心里忽然淌过一阵暖流,他原来是关心我的。

抱着书包进了高二七班,一个对我来说又完全陌生的环境。一进门就看见郭碧琪朝我招手,于是顺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我在她身边坐下,这个位子她已经替我占了好几天。我们班有八个人被分到了如今的文科重点,但彼此相熟的就我们两个,所以我一来,她也像是找到了慰藉,显得特别的开心。

“病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已经彻底好了。”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大多是陌生的脸,不过也都算友好。

“我每天都盼着你快点来,你不知道,一个人坐着闷死了,也不知道和别人说些什么,这两天特别怀念咱们以前的二班。”

“是啊,”我叹口气道:“刚才一进来发现那么多人不认识,特别不适应,一会儿下课咱们去看杨晋他们吧。”

“好啊好啊,我现在下课都找的他们,我带你去。”

“嗯。”

下课没等我和郭碧琪去找杨晋他们,林文萱就已经跑到我们班来串门了。还未进门,她就大声喊着童童我想死你了。

杨晋和杜海洋也尾随着过来,围在我和郭碧琪的桌前。

“童童我今天又看见你和陆离一起来的,他果真是说什么就做什么啊。”

林文萱人还没站稳,就把陆离挂在了嘴边。

我不好意思的瞅了瞅她,见杨晋他们都好奇的看着我,只好说:“我也没想到过了一个寒假,他还去接我。”

郭碧琪吃惊的看着我,杨晋则冷哼一声,杜海洋倒是没多大反应,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林文萱却在下面捏捏我的手,一脸坏笑。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又不好说她,只得打着哈哈,希望转移掉大家对这件事的注意力。

随便聊了一会,上课铃声又响了起来。林文萱拉着我的胳膊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教室,我在门口挥手和他们说再见,心下也有一丝怅然。

一切都好像变了,但又没有变。

高二下学期正式开学,D城二中高三已经正式进入高考备战阶段,我们每天都可以在走楼梯的时候从拐角处看见一楼的走廊门可罗雀,教室里是一众埋头苦读的莘莘学子。这个时候,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将近的未来,所以没有窃喜,只有恐惧。

而此时,我们也要迎接D城所有中学接二连三的会考,据说会考单科不能通过的,高考的资格也会被取消。于是,二中除了高一的学生还在恍恍惚惚又跳又闹,高二和高三都已经处在了一个非常紧张的学习状态之中。更何况,零二年的D城,还可以跨级高考,也就是有能力考大学的同学,将不局限于高三的学生,高二高一都能参加。

当然有能力参加高考的高二学生屈指可数,高一就更是寥寥无几。然而在这屈指可数要跨级高考的人当中,杜海洋却被我们认为是最具潜力拿下D城二中高考状元的人之一。

而此时,我和郭碧琪作为同桌,也给予了对方最大的鼓励和帮助。虽然会考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度,但也足够让我们认真,到底它是要被录入档案的东西。只是如今的文科重点,却很难再找到从前二班那些集体的感觉,更多时候,像是很多分散的小团体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简易壁垒。

带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个教语文的女老师,五十岁有余,是当时高二年级的教学组长。个高,微胖,和老赵完全是两个概念。最重要的是,她的名次观念非常强,会非常用心对待前几名的同学,但却对名次差的人嗤之以鼻,恨不能天天都进行考试排名,好将这些渣子刷下去。

我和郭碧琪都特别不喜欢她,私下里常常称呼她为祭司,也就是自私的谐音,尽管她对我们也算特别关照。祭司是整个高二老师的头,所以声望也很高,但我们实在想不通的是这样的人怎会引领所有老师进行教学讨论的,唯一解释的就是,她的授课功夫确实了得。

老天就是这样,给了你一个教的好的老师,却给不了你一个人品好的老师,总让人要扼腕一番。

陆离还是每天按时接我上学,但放学就没有从前那么准时。因为时不时会有老师给他们加课,讲卷子,或者动情之处要讲一些从前学生努力或者泄气的例子,以此来激励他们。这个时候,我就会在教室边写作业边等他,或者,和林文萱他们聊一会儿天,交换交换彼此班里发生的一些趣事。

春天渐渐来临,D城最有名的景色就是市中心道路两旁栽种的梨树,会在每年的春天都盛放一树荧光洁白的梨花。梨花万千,却如春雪压枝,极目的纯洁缠绕蜿蜒至两条奔流的如画景致,飘飘荡荡,被风一吹,落入行人的心间,梦尽头。这个时候,我就会在回家的路上走慢一些,仿佛也在自己的梦里面走了一遍。

当然,之所以能成为梦,还因为这里,有个一直陪着自己的人,陆离。

我其实现在已经不大关心陆离送我的初衷,或者说,我已经不在乎他这样做的原因,有时候,过程已经足以让人们喜悦。即将要面临的分离,让我非常小心和珍惜,和他的每一次相处。好像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似乎已经知晓,这会是我和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度过D城那个梨花盛开的春天。

四月进入,陆离的学习时间也越来越紧张,但我好像根本看不到全天无休的他,脸上有过任何一丝的倦意,或者是紧张。我实在想不到,究竟什么事情,才能够让沉稳如斯的他,稍稍地感到一些紧迫。

不紧迫的他骑着我的自行车,载着我,在繁盛的梨花下缓缓前行。四月已经稍稍有了暖意,我终于不用再戴他买给我的各式围巾和帽子,也不用想各种理由让爸爸和爷爷他们相信这些都是不同的人送的。天气回暖的最大好处,是让我们可以在梨花开放的日子里,慢悠悠的享受着春天的柔和。

我在车子的后座上,并着腿,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现在我从后面看上去,陆离的背影比起冬天稍稍有些清瘦,只是依旧温暖安全。此刻他正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棉质衬衫,衣服上隐隐约约的清香盖过梨花的香味,飘过来萦绕在我的鼻间,让我有些微微的醉。

可是没有陶醉多久,车胎伴着“啪”的一声,迅速瘪了下去。陆离刹住车,我跳下去,傻了眼似的看着眼前还从未闹过脾气的交通工具。

我看了看表,离上课的时间已经不多,D城二中比较严格的就是这个,迟到的同学过了点只能由他所在班级的班主任领进去,并且要扣整个班级的分数。所以一想到很可能会被祭司认领,我的心就狠狠的哆嗉了一下。

陆离找了个最近的存车处把车子先存了下来,然后带着我站在路边打车。可惜的是,早班高峰期和市中心两个特别限制,让原本以为很好打车的我们,空等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正在我急的一筹莫展的时候,陆离忽然掏出口袋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便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在我们身边停下,在我诧异的眼神下,陆离替我打开了车门,然后和我一同进了后座。

高二时期的我,其实对车子一无所知。若不是因为杜海洋曾经在汽车杂志上向我介绍过几款,我根本不会对陆离叫来的那辆车子产生任何想法。那时的D城,能够拥有奔驰的人并不多,当然,能一个电话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轻轻松松叫来奔驰上学的中学生,就更不多了。

坐在车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临走的时候说了声谢谢。倒是陆离和开车的人也没有多说几句,而那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司机却对陆离毕恭毕敬的,让我隐约有些奇怪。

好在绿灯一路畅通,我们总算是顺利抵达了学校,我和他并肩走进了学校,谁都没说话,到我要上楼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我,说:“那个人,是我爸的战友。”

我哦了一声,再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忽然有一处地方明亮起来,他大概是看出来了我想问,却在我开口之前主动说出来了。这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我朝他挥了挥手,便左脚一跨,上了楼梯。

回到教室,一整个上午人都有些沉沉的暖意,好像那一瞬间,觉得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些似的。

好容易捱到下午放学,却没有见陆离过来,我猜想他们老师可能又在延时讲课,于是决定先去一班找林文萱玩。刚收拾好书包准备出教室,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刘沥婷双手抱胸,挡住了我的去路。

她说:“童婧夕,跟我去操场谈一谈吧。”

我自然不会跟她去操场,谁知道宋玉还不会跟她一起预谋害我。我绕过她的身体,话也没说半句,就打算离开。

她的声音又在我背后响起:“你就不想知道陆离为什么要跟我分开吗?”

我停下了脚步,头却没有转向她:“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么?童婧夕,”她冷笑两声,说道:“我早知道他对你不一般,却没想到他这样公然的——”她顿了一下,像是自嘲:“只是我没办法接受,自己在他心中,竟一点份量都没有。”

我回过头,此时的她已经换了衣服面孔,卸下傲慢,取而代之的是遮也遮不住的满面忧伤。我看了看她,像是下了决心似的:“你有什么话,快点说完,我的时间并不多。”

刘沥婷将我带到操场尽头的一排梧桐树下,紫色和白色的桐花已经覆满枝头,地上零星飘着一些花瓣,倒让生硬的操场看来有一些别样的情调。我看了看四周,面向她:“说吧。”

但她显然是在回忆,眼睛呆呆的望着头顶的花瓣。她个子大概一米七三左右,高出我一个额头的宽度。但此时看着,却觉得她非常小,羸弱的肩膀稍稍一碰就能颤抖半天似的。我见她半天都没有回话,又说了一句:“你再不说话我要走了。”

她终于回过神来,眼光收回来看向我:“我从来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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