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某青春的骚动(1 / 1)
要真以为迦辽海江是个娴静优雅的千金小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可恶,我明明是要成为冠绝古今的魔术师的人,居然、居然会干这种事!”经过某妹妹头少年洗刷一新的浴室内,嘀嘀咕咕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手上沾满泡沫,韦伯捏起某一物件凑到了眼前。它的材质丝滑柔顺,一看便知造价不菲,因此只能被温柔地对待,轻轻地搓揉。
其实是内衣啦,俗名……呃,就不说了。
“以这个年龄来说,尺寸还真是惊人……”清洗的动作停了下来,韦伯的脑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展开某种少儿不宜的想象图。
“哼哼,逮到了。韦伯酱是在想什么H的事吗?”婉转的声音从背后突袭,于韦伯而言无异于骤然鸣响的地狱丧钟。
“才没有呢!”
噗通————内衣应声落回水中。
“我只是、只是拿起来看看,确认肩带有没有松了。”耳根瞬间染红,一边欲盖弥彰地辩解着,韦伯的目光看起来躲躲闪闪。
“是嘛,那还真是有劳韦伯酱费心了。”靠在门边,海江的表情似笑非笑。
“其实,我是无所谓啦。毕竟韦伯酱处于生理骚动的青春期,为了能略尽绵力,就算是把我当做X幻想对象也可以哟。”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你作为女性的自觉和羞耻心到底哪去了!”失措地挥舞着双手,转过身朝海江大喊,映在韦伯瞳中的少女随意地穿着一件薄纱吊带睡裙。
只要不出门,她都会穿着这种若隐若现的装束晃来晃去。而她基本都不外出,长期以这种姿态刺激韦伯的视觉神经。
对韦伯身为男性的事实毫不在意,她我行我素过得随心所欲。
“韦伯酱怎么这么激动?莫非……”海江捂住嘴,一阵嘿嘿嘿的阴笑声还是流了出来。
“莫非什么啊。”妹妹头少年有些心虚。
“已经这么做了,还要我直白地说出来么?”
“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还是先学会自己洗洗内衣裤吧。你几岁啦?”
“这和几岁有什么关系?要不然韦伯酱以为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雇你呢?衣食住行,都要照顾的。而且,我也不是事事要你处理,我有叫韦伯酱帮我洗澡吗?”
这件事没叫我帮忙,有一些遗憾呢。
这样的想法,当然绝不能暴露。
“好啦,我就不和韦伯酱计较了。信纸没了,洗完衣服就出去买。”还以为海江奇迹般地突发善心不再纠缠,后半句才揭示了他有多天真。
“不要。”韦伯赌气似地拒绝了。总是忙于家务琐事,害得他钻研魔术的时间都缩减了不少。总之这次绝对不能再妥协。
“韦伯酱是在拒绝我呢。”
“没错。”
“真遗憾,要是绮礼的话,这点小事肯定能办到。”
“我去。”少年韦伯再度惨败于海江的诡计。
虽然不知道绮礼到底是谁,但总之就是不想在海江眼中被谁比下去。少年自认为这主要由于属于魔术师的要强的自尊心。
而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现象的海江,则是对此手法屡试不爽。
“不过,说好了。今天不要再安排太多的事了,我还有自己的学业。”洗衣做饭擦地板,相当一段时间的摧残,他有时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家庭主妇了。
“学业?韦伯酱说的是读这一类的书吗?”海江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抽出一本书。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房间!”韦伯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要被愤怒蒸发了。
房间没有上锁果然是失策,相信她的人品更是错中之错!
“别生气嘛。说起来,我之前还没想到韦伯酱居然是个了不起的小魔术师。”
“请把那个‘小’字去掉。”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了不起”这个形容词让他蛮舒服的。
“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韦伯终于反应过来了。
光是看看那本书的内容就能了解他魔术师的身份?不可能。书里的内容对于普通人这样的门外汉来说,绝对是像天方夜谭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再看那浅银色的眼眸中充满笃定的笑意,更能肯定她口中所说的魔术师绝不是那种平常人的定义。
“稍微掌握一些魔术的知识就能判定出来了。”
“谁教你的?”
“如果我说一出生就知道了,韦伯酱信吗?”
“切!”抛给海江一个“谁信啊”的眼神,韦伯接着说道:“难道你的父母也是魔术师?”
“他们应该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而且,像那样的家伙,可不会有教导孩子的耐心。”
那样的家伙……
这种的形容用在父母身上,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韦伯酱,看你的样子似乎挺好奇的嘛,关于我父母的事。”
“才没有。我又没要逼你说。”韦伯低下了头,避免与她的视线相交。
如果这只会揭开她的伤疤,还是不要再问了。
“和你说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绝对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哟。”
指尖轻触胸口的十字架,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想起了,引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的母亲。实在是个乏善可陈的女人啊。
“最近遭遇车祸去世的,是我的养母。”
“先从我的亲生父亲说起吧。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跑了?死了?不知道哪。”
“至于我亲生母亲。嗯,脸啊声音啊什么的,都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她把我卖了个好价钱之后,拿着巨额支票的那种乐呵呵的样子,可是我所见过的她最灿烂的笑容哟。”
“就这样,我来到了我养母的身边。她是真正爱着我的,爱着自己所达不到的梦想,这种梦想的具现……”
根本不是把她当做一个孩子来珍视。
物品,完美的工艺品。韦伯很快读出了这其中的意味。
一直以来无所谓的轻松态度,不过是她故作坚强的掩饰吗?
韦伯抬头看向海江,她的唇角微微上翘,双唇绞成微笑的姿态。
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的话卡在喉中。
“韦伯酱是在替我难过吗?”黯淡了几分的瞳中,海江的脸瞬间放大了几倍,二人的距离被拉近到让韦伯心跳加速的距离。“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啊,好啦,笑一笑。”
“才不是可怜你呢。只是突然觉得今天心情不错,帮你多干一些家务也不是不可以。”妹妹头少年“唰”地别过头去。
“谢谢。”少女的口中传出多少不同于往日的回答。
“算我大发慈悲……”因道谢而膨胀了几许的男性尊严,当韦伯双手环胸高昂起头即将发表什么高谈阔论之际,迎接的他的只有一连串“咚咚咚”的脚步声。
那是光脚奔跑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证实着少女正在远去。
只不过她离去之前所留下的那句话,尚且保有回响的余韵。
“回来之后记得拖地板喽。”
混蛋!少年握拳痛骂。
果然,别看她一口一个韦伯酱叫得那么亲密,其实这家伙口中只会喷吐甜蜜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