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最后的缠绵(1 / 1)
“先生……”林安夏半醉半醒的把手搭在门上,做出一个拒绝的姿势:“我可是有男朋友的,先生,:/”
“哦,夏小姐,我好像听说,你们分手了啊。”陆未安不依不饶,环抱着双手准备和她纠缠下去,这女人马上就要醉倒,到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可没说过,陆先生,请回。”
林安夏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夏小姐,你没听过这样的话吗?”陆未安扬起嘴角,斜靠在门框上,眼里是挑逗一般的目光。
林安夏敲敲晕乎乎的脑袋。
“陆未安!”熟悉的声音在耳际想起,林安夏努力的眨眨眼,终于看清出现在陆未安身后的男生,他穿着白色的棉衣,冬天的寒冷气温也将他的脸冻得通红,可是,他那双突然冷漠下来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陆未安:“好久不见啊,陆未安。”
“晨曲……”林安夏从没想过骆晨曲会那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你来了,晨曲。”她突然很开心,很开心的扬起嘴角:“我好想你啊,晨曲。”
一旁的陆未安愣了许久,终于浅笑着告辞。
看着那抹越走越远的背影,林安夏突然蹦到骆晨曲面前:“晨曲,晨曲大笨蛋……”她完全是喝醉了:“你丫终于知道现身了。”
从一开始,林安夏就觉得跟踪自己的不止一个人,只是先发现的是陆未安,索性也不想那么多,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回家。
林安夏掏出钥匙,胡乱的扭了几下,发现不对劲,又换了吧钥匙扭了几下,门终于打开,屋子里很冷清,骆晨曲却站在门外,久久的不肯进来:
“进来吧,晨曲。”
“你回到家就好……”
“哇……”的一声,林安夏已经冲进洗手间里吐了。
骆晨曲再也忍不住,进屋关门,拍着林安夏弯下去的背:“你看你,永远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也没办法嘛。”林安夏瘪瘪嘴:“总不能拒绝上司的酒吧?”
“可你也喝了陆未安的。”骆晨曲脱口而出,这才想起自己说漏嘴了,索性林安夏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不能喝他的?”
“他是个花花公子。”骆晨曲有些生气的扯下桌上的纸巾递给她:“林安夏……”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林安夏抬头:“骆晨曲,我们不是分了么?既然分了,你干嘛还管东管西的。”
骆晨曲无言以对,是他赶她走的,现在,又是他离不开她的。
“林安夏……”
“我就是觉得陆未安长的帅,就是觉得他好,怎么样?对了,我们留了号码,是不是可以……嗯,和他谈恋爱呢?”林安夏得意的摇摇手机,实际上,那里面真的有陆未安的电话,那是在酒会的时候陆未安主动要的,说是以后可能会合作,果然,说曹操,曹操到,林安夏的手机就这么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林安夏得意的挑挑眉毛:
“你好,陆先生。”
“谢谢你,我挺好的,没事了。”
“没事的,你也一样,嗯,好的,晚安。”
简单的说完,林安夏挂断电话,手却突然被骆晨曲反扣住,抢过林安夏手里的手机:
“不许留他的号码!”他霸道的说完,找出号码删掉,正要删除通话记录,就被林安夏一手夺过去:
“这是我的事情!”
骆晨曲抢回去:“不行就是不行!”
林安夏一个踉跄抓住他的手臂,林安夏踮起脚尖,伸手去拿骆晨曲的手机,无奈怎么也摸不到,林安夏皱了皱眉,索性一下扑上去,骆晨曲被成功扑倒,林安夏坐到他身上:“呵呵呵,我厉害……”
她摇着手机,傻呵呵的笑着,笑到一半,被骆晨曲轻轻的吻住,他抬起头,捧着她的脸颊,像那时候一样深情款款的吻着她的唇,林安夏仿佛要迷失在这样的柔情里,她紧紧抓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回应他的亲吻,现实缠绵而细柔,最后变得火热,变得霸道。
林安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卧室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骆晨曲压倒,他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呢喃:
“你喜欢别的男人?喜欢叶林舒。”
“唔……”
林安夏来不及回答,已经被骆晨曲霸道的封唇,他生气了,林安夏从骆晨曲的气息里听出来,这个别扭的男人生气了,他霸道的吻着她,捧着她的脸,好像在捧什么稀世珍宝。林安夏隐约记得,在一本无聊的测试月刊上这样写道:亲吻的时候,喜欢捧着你亲吻的男人,视你如珍宝。
她是珍宝,骆晨曲的珍宝。
“晨曲……”她呢喃着他的名字,任由她不安分的游走在自己身上,卧室的灯光很暗,林安夏听到骆晨曲内心不规律的心跳声。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这个节奏一般躁动不安。
屋外,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屋内,满室旖旎,满室暧昧。
骆晨曲进入的时候,林安夏皱着眉低低的叫了一声,随后,林安夏便是紧抿起嘴角,骆晨曲大概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低下头,看到床单上的红色花朵:“你……”
“是莎莎那个白痴搞的鬼……”林安夏红了脸解释道:“笫一次……发生的事情……”
苏莎莎在骆晨曲离开的那段时间劝过林安夏和叶林舒合好,她说:“小夏,其实……你和小曲并没有发生什么,是我搞的鬼啦!”林安夏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难怪我没看到小红点,我还以为是我生来就没有的,也没觉得身体难受?”
苏莎莎气的炸毛:“喂,小夏,你就不讨厌我吗”
“若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我喜欢晨曲呢!”
林安夏的反映令莎莎十分失望,她本是想劝她的,结果却适得其反,反而让林安夏更加觉得对不起骆晨曲,因为她从未为他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就是发生车祸的那一刻他也依然豪不犹豫的将身子侧向她那边,挡住她的脸,那一瞬间,玻璃将他的背划的鲜血直流,而她,只是受了很较的伤,这些,都是后来林安夏从木瑾那里知道的,此刻,林安夏看着身上的骆晨曲,看着他光滑的背,背部很幸运的没有留下疤痕,可是,他心里的伤痕,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林安夏紧皱双眉,看着突然停下来的骆晨曲,他正准备抽身出去,却被林安夏紧紧环着腰压下去:“晨曲,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那夜,林安夏拼命的对自己说:林安夏,不管骆晨曲明天的决定如何,都要勇敢的面对,不管他留下或是离开,都要好好和他谈一谈。
林安夏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骆晨曲在她耳边轻声说:“安夏,我爱你”林安夏应了一声:“那你就不要和木谨暧昧不清啊,你知道吗,我很难过,我也是会伤心的。”
“他是我哥哥……”
林安夏就只记得这些,接下来就是一夜无梦的睡到天明。
林安夏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醒来的第一眼,林安夏并没有见到骆晨曲的影子。房间空荡荡的,十二月末的天气,很泠,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景像,下雪了。林安夏看向床头,骆晨曲的字迹映入眼帘:
对不起,安夏。
再见。
就是这样的七个字,让林安夏的心豪无准备的狂跳不己:
骆晨曲真的走了,以这样一种逃避的方式。
林安夏坐在床上愣了许久,突然低低的哭出声: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过那么绝望和悲伤的感觉,她拼命的想要抓住那个男人,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一走了之。
林安夏思考了一会儿,穿起外衣,打了车朝木槿的老宅赶去,她突然想要迫切的见到骆晨曲,她那么希望他给她一个决定,给她一个说法。
可是,当林安夏匆匆的赶往老宅的时候,只见到木槿一人坐在花园里悠闲的剪花:
“对不起,我来找骆晨曲。”
木槿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园艺剪刀:“你来医院看他的那天,他就一个人搬出去了。”
“他去哪了?”林安夏禁皱双眉,着急的问。
“他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木槿表示遗憾的摆摆手。
林安夏皱了皱眉:“你是他哥哥?”
木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林安夏,无奈的挑挑眉毛:“你知道的好像还挺多。骆晨曲告诉你的?是啊,我是他堂哥哥,他本姓木,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算命的说改个姓氏会比较好,后来就跟他妈妈的姓氏,改姓骆。”木槿示意林安夏就坐,自己则安静的坐在小花园的椅子上,大冬天的,椅子上仅仅只是撑了一把大伞,木槿穿的很厚,好像一点也不为骆晨曲的离开而惊讶,在林安夏的记忆里,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精明而稳重的男人,此男,绝对是个彻彻底底的腹黑君。
“曲和我的关系很好,虽然从小就因为长辈的工作关系没有过多的接触,可是,我们偶尔还是会通过邮件聊天。所以,事故发生的那天,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也是第一个接到曲的电话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再也不想再看第二眼,明明已经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是固执的要求救援队先救你。”木槿平淡的说着,好像讲述一个很久很久的故事:“救援的途中,你的身子卡在座位上,他那么固执的要求,一定要等到把你一起救出来才去医院,因此,他左小腿截肢了,他第二天就转到法国治疗,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生活不能自理,心情也暴躁的要命,若不是想到你,他才不会接受医生的建议装上假肢,可即使是这样,回来之后,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夏祭,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骆晨曲爱你,爱到何种程度,可以那么伟大的,勇敢的,将你狠心的拒之门外。夏祭,我一直以为你能帮助他走出困境,现在看来,也许,希望渺茫吧……”
“她在哪里。”林安夏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胡乱的抹着眼角的泪水:“你知道的吧,骆晨曲,他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骆晨曲,唉,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