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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小结局【一万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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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内,一道青色身影站立于桌案前,道:“与千年前的传说有关。”

沧云国至今已有近千年历史,而这历史中有一笔却被含糊带过,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时,而那也是创国之初所发生的事,所以就被后人说成了传说。

而这传说,几乎快被人传烂了,嚼的无味了,却一直是人们心中的一抹好奇之处。

只因,那传说,惊动了天!

那一笔,史记上是如此记载的:水家有一女,世人皆称之为妖孽。

司寇墨面前,放着一本泛黄的书,那页,有一滴干枯的血迹,是那时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滴上去的。

“再去打探,务必在明日午时探出来!”

“是!”

宵冰脸色灰暗,明知司寇墨是个深不可测之人,却还是无法想象,只因为他对书里的好奇,就对水夜月下如此狠手。

青色身影消失,濯黑的眸又凝向那本书,还是那一页。

不知为何,他对这传说的兴趣极大,明明就可以不探究的,可这里面就是有种东西在吸引着他,所以他才要在北门行刑,眉宇间的皱褶又突然出现,紧紧盯着那一行字:

有人把此事记载于一本神秘书册中,里面详细记录着此事的来龙去脉。

*

“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不然这伤怎么能好?”清儿泪流满面,到现在还无法从那圣旨反应过来。

那次皇上不是对小姐有情分吗?为什么还要下这旨,还是那次只是来见小姐最后一面?

水夜月躺于床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也真是没了胃口。

脸上的於肿在清儿的照顾下已经下了许多,但是那双原本清亮的眸子,似乎在一夜间灰暗了。

小姐的伤心欲绝她知道,昨夜云亦诗拿鞭子抽她们,王爷什么都没说,可是王妃只不过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了云亦诗,王爷用这那么大的力气打了小姐,明知道小姐身子那么弱。

“小姐,心里不舒服,可是你也得吃点东西,明日……”清儿不忍再说,她马上就要和小姐分开了,可是,她真的舍不得。

见清儿如此为自己伤心,水夜月开口道:“扶……我起……来……”

现在的她,真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她能做的就是不让清儿伤心,一口一口滴吃着清儿喂给她的饭,虽然吃着无味,但她一定要吃完。

这是第一次有人喂她吃饭。

“小姐,快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你看清儿也不哭了。”清儿连忙伸袖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自己也在勉强地笑着。

“清儿……这簪子……给你……”水夜月从头上拔下那玉簪子,递到清儿面前。

“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清儿不能拿。”他知道小姐很爱着簪子的,每天都戴在头上,舍不得拿下来。

“就因为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才要给你……清儿……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有这个小丫鬟的关心,真的很好。

“小姐……”清儿还是不愿拿,她知道小姐从没有喜欢过什么东西,也从没见她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过,除了王爷,就属这簪子了。

若是她收了,那小姐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清儿……拿着吧……就全当是帮我收着了……”反正她死后,这东西终是要归入尘土的。

“小姐,咱先不说这了,你先戴着,若是小姐真有不测,这簪子以后清儿就帮你保管了,若是小姐有幸活着,就让它陪着小姐吧,清儿知道小姐十分喜欢,若是真离开了小姐,小姐一定很伤心的。”

真的……真的只有这个小丫鬟最了解它了。

水夜月点点头,不做声。

“小姐,再吃点饭吧,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肚子一定都空了。”

“好……”也是,只有吃饱了,她才会有力气。

“本王来吧。”一声强势地声音突然在这尤为安静的屋里响起,吓得清儿差点端不住手中的饭碗。

“王爷。”清儿连忙跪下,瞬间苍白的脸上难掩恐惧之色。

“你下去吧。”又是一声命令。

清儿又看向水夜月,水夜月虚弱地点头,清儿这才起身离开,但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司寇墨的表情,淡而平静,却又有种平常见不到的温和。

许是错觉吧,这样想后也就离开了屋里,独留那两个不对盘的人在那。

“很难受吗?”司寇墨轻轻一问,语气里还真有平常见不到的温暖。

“很好了……”苍白的脸上努力地拉起笑容,希望能好看些,毕竟他能对自己温柔真的很难得,但是她似乎有些失败了,那干枯的唇真的经不起拉扯。

咳、咳、咳——

嘴里却灌满了血腥味,极浓极浓,可是她不想在他面前吐出来。

“憋着不舒服。”

司寇墨的话很简答,也温柔,手中仍是拿着一块干净的白帕,覆上了水夜月干枯的唇,惹的灰暗的眸子聚满了泪光。轻轻低头,把嘴里的血吐在了白帕上。

但她还是闻到了一种很淡很淡清香,一种只属于司寇墨的清香。

“谢谢你。”

“再吃点吧。”白玉的手端起饭碗,舀了一勺的稀饭递到了水夜月嘴边。

水夜月想笑,他难道不知道要让她漱漱口吗?不然这吃饭真的很难受,不过既然是他亲自喂的,那就是最好吃的东西。

张口,吃下这勺饭,心里泛起甜蜜,这碎心其实只是种毒,怎会左右的了人心?

“今天,本王陪你。”

他的话很少,却在今天格外的让她开心,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她只要他对自己好,哪怕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就真的上天的恩赐了。

“真……的吗?”却还是嗫喏地开口。

“嗯。”薄唇勾起一抹笑,但她看的清,那是单纯的笑。

“谢谢你……”

“何必说谢呢?”

“我不说便是。”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奋,司寇墨又是微微一笑,道:“那快把饭吃了,外面出太阳了,你也该晒晒太阳了。”

原来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在关心她。

而外面,确实已经出了太阳,这天有时真的比人变化还快,许是老天爷也是女的吧,嘴角又扬起了笑容。

“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司寇墨把她抱到外面的躺椅上,自己坐在她身旁,笑道。

“我想啊……若是老天也是女人的话……你会怎么想?”

看到身旁的人这么温柔,与以前的尹风如出一辙,但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还不是他那么的讨厌自己。

不过身体像是充满了力量一样,格外的舒服。

“呵呵,你是第一个说老天爷是女人的,为什么这么想?”司寇墨好奇,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这种想法真是怪异。

“都说女人脾气大,翻脸比翻书还快,那你有没有觉得,这老天也差不多……”

“也是啊,不过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只要他不会给沧云国带来灾难就行。”

“唉,果然是地地道道地王爷,呵呵……咳咳……”

话还真不能多说,说的一多就咳血,司寇墨的那白帕也染成了红色,而他却又递过来了一方白帕,道:“你有什么心愿没了吗?”

突然听他这么一问,她愣住,心愿,其实她的心愿一直都是他,但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傻愣愣地望向她,晦暗的眸子一片渴望。

她自己不清楚,但他看的见,他说:“只要你说,本王就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这是本王的承诺。”

承诺,那她可不可以说不要让自己死,可是那样只会惹的他离开吧,那就,“王爷,你陪我到明天行吗?”

“就这么简单?”司寇墨侧首,看着那双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双眸,虽暗淡,却真的很美,她的确倾城倾国,可是他更欣赏她的坚强,而不是那股傻气的倔强。

“嗯……是啊……”

睫毛轻晃,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够简单了,因为他对她没有情分在。

但对她,这是许久以来的愿望,难的要用她的生命去换,却还是他先开的口,她才敢接的话。

“那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她这样的身体还能做什么,动一下就困难的紧,“你知道哪……里的风景最美吗?”

“你想去?”他仍是淡淡的笑。

水夜月点头,若是那里只有他们两人就更好了。

“我带你去。”司寇墨抱起她,却用的是轻功,并没有从正门走。

水夜月眸光一暗,他是怕云亦诗看见伤心吧,头微微一侧,埋进了他怀里,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这样就足够了。

直到一片树林,司寇墨才停下,耳边鸟叫声格外的好听,空气更是好,但司寇墨却没有放下她,反而一直向前走。

“要去哪里?”她抬头,看着那透过树叶洒落下的光线,好像以前放的烟花,格外的美丽,惑人眼球。

“你身体不适合坐着,前面有船。”他没有看她,只是这样说道。

这次不再是故意地拉扯着嘴角笑,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竟然会关心她,真的很高兴,脸再次埋进了他的胸膛,遮住了那过分灿烂的笑容。

那船,不是太大,也没有蓬,但却有一个躺椅,竹制的,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坐垫子,花色绣的极美。

司寇墨把她放于躺椅上,自己却那着竹竿划着船,动作格外的熟练。

“这里很美。”水夜月笑道,其实她并没有注意到风景,只是看他这样划着船,只为了她,这种美就足以媲美万物。

“我们去湖中间。”

白玉的手真的很美,水夜月笑了出来,这世上再也难找到比他这个男子还要美的手了,连她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笑什么?”听见她有些沙哑的笑声,也淡笑着。

“你的手……真美。”

“夜月,本王是男人,就算是手,也不能用美形容。”他斜瞪了她一眼,手中的竹竿依然缓速的摇动着。

“可是真的很美啊……”她嘟着嘴,有些委屈。

“你?!”他气结。

“那漂亮行了吧?”她继续委屈。

“那也不行!”他继续黑着脸。

“漂亮比美都低了一个档次呢?”

“那只为显得本王柔弱,本王……”

“知道了,王爷的手好看,这总行了吧?”水夜月打断了他的话,努着鼻子,轻声说道。

“你?!”司寇墨再次气结,这个女人,真是的!

“我跟你说个事吧?”这样的司寇墨,其实她挺喜欢的,心情格外的不错,连说话都有底气了,不过身上就是还没有力气,不然,她真想走到他身前。

“什么事?”司寇墨没好气地问道。

“说我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呢?”水夜月嘟囔,才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刑场啊。”

“第一次见我?”

他们不是那晚才见到面吗?怎么是在刑场?

“嗯,那次迎着太阳看不清楚,当时你在马车里坐着,用手掀了一下帘子,我还以为是一个女子呢。”想起那次,真的怪搞笑的。

“你知道那里的人是我?”

“知道啊,因为你的手真的很美啊。”她不会告诉他,是木钦告诉她的,可是,若是她真的就这么去了,那木钦……

“本王说了,不准把美字用在本王身上。”似乎是故意忽略水夜月那一段,他还是继续了原来的话题。

而水夜月见他没有为难她,便笑道:“是是,大老爷,您的手很好看。”

这样的他才像有血有肉的人嘛。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斗斗嘴的过去,却是两人都没想过的平静相处,他心底没有戾气,她心里没有悲伤,更甚至忘了自己的病痛,忘了所有的不开心,她只是和他在一起幸福的相处,甚至默默记忆于心底。

夕阳照着湖面,格外的漂亮,她想起以前的世界还能照个像,留个纪念,但现在的条件还真是简陋的紧,只能靠回忆来记忆。

“你会画画吗?”她问道,因为她不经意间也看见了一脚处放有笔墨,连纸张都有,而且就连琴都有。

可是她不会琴,因为她真的很讨厌大家闺秀的那种文静,她骨子里的蛮横并没有因为轮回而磨灭掉。

“夜月,你太小看本王了。”说着,就整理着笔墨,摊开一张纸,就坐在了水夜月的对面。

“那你给我做幅画吧,一定要画的很美哦,以后也让清儿想我的时候不会觉得她的小姐长的丑。”

“你很喜欢那丫鬟。”

“是啊,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她望向他濯黑的眸,真的很像那次药炉屋前的那次,尹风为她作画,说:以后若是想你了,好歹也得有幅画不是?

她还笑着说:要什么画,我人不就在你身边吗?

或许冥冥之中总有注定,一些不经意的话总能成真,也总那么的残忍。

“你在想什么?”他问,因为那幸福的笑又出来了,虽不是第一次见,但那笑,总能深达他的心底,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没事,想起一个人了,很就没见过的人了。”

眼底一闪而逝的忧伤敛进了濯黑的眸,而那濯黑的眸轻眨间已恢复了平静,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濯黑的眸里已装满了一个瘦弱苍白的脸庞。

“你找的那人吗?想见他,本王可以帮你。”

她看着他,摇头,仍是幸福的笑道:“我这样可以吗?”

司寇墨点头,不做声,白玉的手执起笔,一道轻重极其自然的黑线已跃然纸上,而那神情极其认真,抬头看向她的时候,濯黑的眸在水夜月看来真的很亮。

而那种连他都不自知的柔情,却已深深烙进水夜月的脑海,以致于以后再回想起来时,也是一方幸福的回忆。

“我们晚点回去好吗?这里我很喜欢呢。”躺卧于躺椅上,水夜月脸色还是依然苍白,而那种白,似乎真的要接近死亡了。

司寇墨抬头,道:“好。”

只不过在看到那夕阳映在她脸上,却还是那遮不住的苍白,心微微发疼。

又是这种感觉,为何他的心会痛?

低头,连忙转移了注意力,全都用在了眼前的纸上,还有手握的那杆笔上。

“你一定要多修饰一下啊,别把我现在的模样画出来,不然会吓着清儿的。”水夜月再次开口,其实这些她知道都是废话,可她就是想开口。

“知道的,鬼丫头。”司寇墨没有抬头,忽然笑着说了这句话。

殊不知,这句话对水夜月的影响有多深,呆愣又明显激动的神情凝着仍在作画的司寇墨,似乎真的又回到了以前,又似乎他真的想起了她。

但,梦做的太久了就不会再当真,而她也期盼了太久了,所以才知道这只是无心的开口。

她不做声,他只在用心作画。

若真的那么爱云亦诗,就安静地让她离开吧,就当水夜月是个错误的存在吧。

画中,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脸颊红润,在夕阳照耀下笑的格外幸福,虽是半躺于躺椅上,那身红衣却显的她格外妖娆妩媚。

看着完成的画,司寇墨满意地一笑,似乎这才是他心里的女子,抬头,却是见水夜月已经闭上了眼。

夕阳照耀在那身红色的衣服上,染了一层橘黄的晕光。

皇宫,云凤殿,皇后的寝宫。

“姐,我觉得皇上这次的圣旨绝对不简单。”仍是一身深蓝的木钦站于木卉前面,眉头紧拧着。

“你想太多了,既然这圣旨都下了,还能改变吗?”木卉的双眼闪过光华,随即消失。

“圣旨是不会变,但心却是难捉摸了。”手握的扇子缓缓地扇着,若不是知情的人,真的会以为这国舅爷真的是个彬彬有礼之人。

“什么意思?”皇后手中的杯子一颤,溅湿了娇贵白皙的手,又状似不经意地用锦帕擦拭着。

“你也知道皇上养了一帮死士,却从没有出现过。”淡淡的话从口中说出,似乎很平常。

穿着华贵的皇后连忙起身,手中的杯子不小心带翻在了地上,因着上号的地毯才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有动静了?什么时候的事?”手腕的玉镯似乎又在发出低哑的嘶吼,喧嚣着主人的心情。

“这两天,北门一带。”

“他们什么关系?!”为何他竟然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姐,这以后再告诉你,我来,只是告诉姐一声,就算皇上有任何举动,你都不要做出反应,只管忍着便是。”

“木钦!”木卉低怒着,明知道她恨,为何还要她忍耐,若这后宫再多出一位,她木卉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木钦,我知道你有通晓天理之术,告诉我,以后会发生何事?”

“姐,你沉住气,这王妃还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帮助她,你疯了是不是?!”

“若是姐要逃过一劫,那姐就必须帮她一次,也只有她才能帮姐渡过。”

凤袍里的手张了又握,握了又张,但那肌肉紧绷的厉害,她木卉到头来还要靠她帮忙,真是可笑,但木钦的话,她会听,因为他预测的事从来都没有错过。

“我帮她什么?”纤细白皙的手最终按于桌子上,才能勉强支撑住那心底的怒气。

木钦走进,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木卉呆愣地坐于椅子上,久久无法反应。

他竟然要她帮助水夜月进宫……

但若真是如此,她会帮她,也仅此一次,以后都……休想!

*

太阳早已落上,天色也暗沉沉的,风簌簌地在树林里响起,十分森人,一道绛紫色的身影走过,脚下的枯叶翻飞一片。

“要去哪里?”怀里的人悠悠转醒,却见四周的树木在向后退去。

“夜深了,这里太凉,回去。”看了她一眼,薄唇淡漠的说着。

“可是……”垂眸,她想说不,却又怕他生气。

“那你想去哪里?”似乎懂她,但也似不懂,反正他觉得她的意思是不想回去。

“哪里都好。”她不想见他去看云亦诗,一点都不想。

“本王带你去听风阁。”脚步转了方向。

“听风阁?”

“嗯,那里的风很好听,不会太张狂,也不会太温顺。”说起这,司寇墨竟然笑了。

“风,我还真没听过,不过很好奇。”她也跟着笑。

而这里却是四面都是树,只有一座院子罢了,而那院子就叫听风阁,她笑道:“好怪异。”有谁把院子称为阁的?

“这可是本王亲自设计的,你竟然觉得怪异?”司寇墨有丝好奇,这夜月的想法就很怪异。

“你亲自设计的,怪不得,这么独特啊。”她轻感叹,带这浓厚的笑意。

“你啊……”司寇墨一叹,却不知要如何说下去。

一直抱着她绕过许多奇花异草,而水夜月看着那花草,眉瞬间皱在了一起,又望向司寇墨,心头的怪异油然而生。

又走过了许多回廊,转到了二楼,司寇墨才把她放于挨着窗子的卧榻上,而那卧榻像是有人经常当床睡吧。

司寇墨不说话,走到窗子前,推开了窗子,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不会杂乱无章,更不会觉得十分刺耳,可是,“这声音哪来的?”

“保密。”

“保密?”水夜月实在无法反应,保密?他竟然还会说这话,若是昨天,说不定还会懒得理她呢。

“本王以前经常来听,听着心情就会明镜许多,杂念也就消失了。”司寇墨坐于卧榻上,盯着窗外轻摇的树枝,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嗯,的确能净化心灵啊。”连她都恋上了这声音,不愧是听风好地方。

“是不是困了?”

见她双眸有些沉重,而刚才已经睡了许久,相比那碎心的毒也快到极限了吧?

水夜月点点头,就紧紧的闭上了眼。

浅浅的呼吸尽管在悦耳的风声里,他也听的极清极清,恍然有种错觉,现在让她心里明镜的不是那风声,而是她安睡的呼吸声。

月亮偷偷爬上了树梢,见那树叶之间还留有容下它偷窥的缝隙,连忙钻了进去,照得一室的清华。

看着那熟睡的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玉的手缓缓爬上那双细眉,轻轻划过,抹平了那紧皱的眉心。

又抱来了一张被子,帮她盖住,而自己,却第一次的,想躺于她身边,而身体却是早了他的思想一步。

他真的没有去了解过她,自第一次见面,他就狠心地让她自生自灭,第二次,若不是无痕,他又怎会留她?

之后,若不是云亦诗,他哪会侵犯她,这个扰他睡眠的女子。

他的目的就一直是杀了她,但心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了,才弄得了今天这样子。

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沉睡。

又是那男子与女子,男子仍是在画画,而他,这次一直站于男子身旁,他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谁,为何看着她,会觉得如此的熟悉?

他见男子写下了那段话之后,又写了吾爱,却顿住了笔。

男子抬头,眸里全是紧张,但仍是笑问道:“夜儿,这生活可真如意?”

而她竟然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见那女子坚定地回道:“哪有不如意的,你说出来,本小姐去把它给扔了。”

这话一出,却完全颠覆了司寇墨之前对这女子的形象,原以为她是十足安静又听话的大家闺秀,却没想到,竟是个刁蛮的女子。

司寇墨心一震,为何自己竟只因这一句话就定了这女子的性格?

“那好啊,夜儿这嘴太过刁蛮了,夜儿帮忙给扔了吧。”男子感叹。

“大坏蛋,就知道你会框我,反正我人都在这了,难道你要把我扔下山不行?”女子虽这样说着,却是没一点生气,仍是自顾地翻着那晒干的药材,继续道:“不过本小姐赖在这不走了,反正是你追了本小姐几年,本小姐才勉强答应的,请佛容易送佛难,你自己看着办吧。”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哦。”男子说着,就又垂下了头,在吾爱后写上。

水夜月。

司寇墨一震,这女子……竟然是夜月,但为何长的不像?

女子好奇地走上前一边拍着衣摆处的尘土,一边嘟囔道:“还没有好啊,真慢!”

却在看见那行字时,眼里闪烁了泪花,“大坏蛋,以后的水夜月都包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着,若不然本小姐会死缠着你不放的!”

“那好啊,反正我又没想过放手。”男子拿出印章,盖下。

司寇墨连忙看去,那印章却是尹风二字。

又见女子嘻嘻笑着拿起笔,写下了一句话:情锁君心,情不悔。

那是不是,水夜月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尹风……

但是他们究竟有多相爱,才会让她一直追寻着他,那他呢,又在哪里?

水夜月睁开眼,却看见身旁躺的一个人,心里瞬间暖暖的,她这次做梦,竟然梦到了尹风为她作画那时,那他的画,她还没看呢。

突然想起了什么,屋外,天还微微亮,那为何司寇墨竟然睡着了,可他的呼吸很正常啊,究竟怎么回事?

见司寇墨睡的熟,似乎没有一点事,努力的伸手,帮他把着脉,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就好,她就放心了。

而水夜月只是看着他,就这么看着。

当司寇墨终于带着她回去以后,她才从清儿口中听到云亦诗天还没亮就来找过一次麻烦了,无意外的就是来找司寇墨来了,而清儿也理所当然的受了点皮外伤。

“清儿,这幅画给你,以后你想我了就看看。”

其实这副画水夜月想让司寇墨的自己留着的,但最后却还是无法开口,或许自己对他而言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清儿很兴奋的留着,又问这问那,生怕这最后一点时间不够用似的,特别珍惜。

若是他也有这么珍惜该多好……

可是他只是醒来后就对她说要带她回去,别的什么都没有,还真的不如一个小丫鬟来的可亲,也算是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在他心里可真是够失败的,失败的彻底。

云亦诗说的对,她没有朋友,一个连即将死去的时候都不是被可怜的对象,而她,也不需要可怜,她水夜月从来都不需要可怜。

躺于外面的躺椅上,脑袋真的算是放空了,不想去思考司寇墨的绝情,也不想去思考清儿的伤心,更不想去思考司寇墨与云亦诗以后的幸福,不然……她都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再次醒来,却是传旨的公公来了,她没有任何反抗也不会去做反抗,因为她的生命真的要在今天就结束了。

囚车,不是第一次坐,却是坐的算安稳了,最起码没有被人扔石头或鸡蛋了,真的算是好的了。

但是那些人的眼神她终究不想去看,太过火热的轻视,甚至是要杀死她的愤怒,跟司寇墨太过像了。

蜷缩着双腿,她只要想着那些幸福,因为如今,她所能怀念的也只有那一丁点的幸福,只有昨日。

原来这一刻才想明白,不是因为尹风,而是真正的爱上了,爱上了这个对她残忍的司寇墨。

茶楼上,一道白影与一道紫色身影怒视,“皇兄,让那些死士不要有任何动作,为了一个女子,不值。”

司寇曜脸色苍白,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囚车里任命的女子,他原以为,只要劫了这囚车,她就会远离伤害的,却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司寇墨的掌握中。

他太可怕了。

司寇曜摆摆手,藏于暗处的身影立即消失了。

囚车突然停住,水夜月抬头,眼里夹着一丝兴奋,“清儿……”明明不要让她跟过来的,她不想留下那样可怕的印象。

“小姐,你早上一直不愿吃东西,可是你的身体真的受不了的,让清儿再喂你一次吧?”清儿泪流满面,连碗都拿不住。

“还是我来吧。”很好听的声音突然在清儿身后响起,也在那一刹那接过了清儿手中的碗,碗里,依然是清儿每天为她熬的粥。

“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缓缓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早已没了肉感,仅有的,只是伤痛后的沧桑。

白苏点头,也是,毕竟他们没什么关系,便把碗递了过去。

只是那不小心相触的温度,竟然让白苏失了神,看向水夜月的眼神有了疑惑不解甚至是温柔,那双眸里也泛起了淡淡的黄色,暖暖的,格外温馨。

原来,他找了许久的人,竟然是她。

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无法反应,身边的人流动了起来,但白苏却真的无法动弹了,这样的消息无法让他消化。

甚至连太阳到了头顶,他都不知晓,此时,已经正午,骄阳如火,灼烫了整个大地。

刑台上,也早已站立了一女子,双手反缚,一脸傲气,不卑不亢地面对着所有人,没有一丝将死之人该有的畏惧。

一身红衣,就代表了所有,其实,自从来到这里,这身红衣就一直是为了他而穿的,为眼前之人。

“告诉我,这么大动旗鼓的要杀我为何?我本就一个将死之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早就想问了,却一直不敢问出口。

“想引出一些人。”

那脸上仍是淡然的平静,只不过想不到她对于他竟然还有价值。

“为了什么?”

司寇墨看着她,然后淡淡地说道:“这个胎记。”

书上说,拥有这胎记的,是当时那个传奇女子,她与丈夫同日而亡,之后发生了惊动天的事情,是什么,他想知道。

所以,他想,引出拥有另一本书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的,这个胎记只不过是为了见到你的证明,若是它消失了,也是我们的缘分不再了,对你的……爱……也终将不再。”声音哽咽,又痛苦,那爱字,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早上那一觉让她想起了这件事,原来,当初为了见他,她把自己的命魂给卖了,却换来这样的痛苦,明明她看到的未来是他们相爱的场景。

再次凝着眼前瘦弱的他,心还是痛,“以后……你要多保重。”

“夜儿。”

心里满满的激动,刚才是她的错觉吗?可是她真的见到了那薄唇动了动,“你……”

“夜儿,千年了,为何还不忘?”

这句话,让她激动的心恢复了平静,张张口,话却哽咽在了喉咙里。

“情锁君心,情不悔。夜儿,这让我很累,我以为这千年不去找你,你就会忘了我,从此我和你就不再有瓜葛了,可我错估了你的心,夜儿,从下一世,忘了尹风吧?”

话,温柔的绝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发上突然而来的温度,真的让人贪恋。

“一直都知道。”

“那你还爱着云亦诗!”她无法接受,她以为一直都是他忘了她,所以才爱上别人的,如今,这样的答案怎么能让她相信?

“当年是我爱上了你,可这一世,不想爱了,诗儿很好。”

“很好?哈哈,如今我的爱是你的负担。”明明她要问出来的,却成了肯定。

“是,很累很累,也让诗儿很累。”

那濯黑的眸里,真的没有一丝爱,甚至连温柔都没有,原本还因为那声夜儿而激动的心,彻底死寂,“我不相信!”

其实不相信又如何,他为云亦诗所做的一切,哪样不是在折磨着她,又若不是那么的爱着云亦诗,又怎会不闻不问地让她对自己如此残忍?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罢了,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告诉自己,他真的不爱她。

突然想明白了许多,抬起的眸,瞬间明亮,却夹着死灰的沉寂,“所以,你留我在府上,根本就不是因为夜无痕的拜托,而那次我请你不要穿白衣,你那么爽快的答应,也是在告诉我,尹风早就不是那个尹风了。”

“夜儿,你真的是很聪明。”

那濯黑的眸染上的厌恶,她看的一清二楚,听他的话,也是那么的淡然,“包括竹林那次,还有你带我去见皇上,又那么急忙地打断我的期望,故意来问我水家的事,看起来都是误打误撞的事,其实你故意这么做,就是让我怀疑你的身份。”

“又刻意对我这么好,你了解我,知道我肯定不想回去,所以就爽快的带着我去了听风阁,那里种的奇花异草全是药材,你一直都会医术的,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刻意让我深信,你就是尹风。”

“真不愧以前那个鬼丫头。”

“所以,所以昨日我让你画画,你故意喊了一声鬼丫头,故意让我知道你就是尹风,但还是必须死在你手里,是不是?!”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如此残忍?

面前的男人默认。

“司寇墨,你把我当做什么?!”在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的时候,他却对她如此残忍,是她从来都不了解他,还是他掩藏的太过深?

千年了,多少次的轮回,她受了多少苦,哪一次的折磨不是痛彻心扉,但她却一直告诉自己要忍耐,她的尹风会回来的……对他,她不敢说出来,怕他担心,怕他为她难过……也真的幸好她没说,不然她真的太过可笑了。

太阳折射的寒光乍现,闪了众人的眼,黑白交换间,一把剑刺入了那颗破碎的心,顺着剑而流下的血,泛着黑夜一般的黑。

一声嘹亮的吼声震慑着天地,她绝望了,风突然而至,吹散了那本已挽的完美的发髻,张牙舞爪在空中翻飞。

星眸里,恨意决绝,里面镶嵌着一道身影,却被血丝打碎。

“司寇墨,我用魂飞魄散换来陪你身边,既然不爱了,以后,水夜月从此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从此,水夜月恨你!”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何况是千年的爱。

那倒地的一瞬间,世界就此安静,她耳边,只响起司寇墨最后的话。

“当年,只是觉得你很特别,不同于大家闺秀的安静,真的很新鲜,但玩过了就该扔了,只是你还这么幼稚,幼稚的以为本王会生生世世地和你在一起,那样,多无聊,更何况,水夜月,尹风也早已玩腻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你的爱,本王看的出来,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那茶,知道本王为何不想喝吗?那只会让本王想起自己竟然也会玩过这么一个看起来都讨厌的女子,那顿饭,本王也谢谢你还记得本王的喜好和食量。”

“还有,不要以为这么默默的做这些就会让本王感动,只会让本王恨你,诗儿的孩子,本王知道不是你害死的。”

说了这么多,水夜月怎会不懂,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他何时被别人蒙蔽过双眼,他的心永远都是明镜的,只是他不想去追究罢了。

原来恨他也这么容易,曾经也想过怕会去恨他,却不想成了真。

那一切就结束吧,没有他的世界,太过冰凉了。

自作多情,她顿悟的彻底。

那把剑,生生地扎在了原本的伤疤上,碎心,她克服了没有?

只知道,她的心真的碎了,若没有心,那该多好,就不用去感受那把剑的冰凉,不用去感受一个人对你的冷情。

魂飞魄散,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司寇墨,若是我的心没了……”

“夜儿,本王再教你一件事,意识比心来的更重要!”

“司寇墨,我恨你!恨比爱来的更简单,我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个道理。”

“嗯……孺子可教!”

天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瞬间覆盖了整个大地,而四下的百姓,终于从刚才的事情中醒悟了过来,这发生的太过快了,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他们真的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这个传绛紫色衣服的男子是谁,怎么可以那么决绝的杀了王妃,但他们心中,其实完全没有谱,毕竟他们不了解这个王妃,不了解所有的事情,他们惊讶,也只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不敢相信就这么死去了。

但是不是传这王妃是妖孽吗?不是会祸害到沧云国吗?不是偷男人罪不可恕吗?但为什么这会却七月飘雪了?

白色的雪飘落在倒地的红色身影上,太过明显的对比刺激着人们的神经,恐慌,瞬间袭上了心头。

似乎只是在他们思考的一瞬间,那鹅毛大雪就覆盖了女子身体的一半,而雪地上,竟然从女子身下流了黑色的血,如小溪般向外流淌。

司寇墨望着这样的景象,有一瞬间的窒息,因为那次的梦境,竟然一模一样,突然有什么刺激到了他的神经,敏感的他立刻抓住。

对了,那年他们共生死时,其实也下了雪的,他怎么忘了……

这一刻他才明白,根本就不需要引什么人出来的,那本书上面的记载,有什么还比他自己更清楚的,手中的剑颓然落地,溅起了点点雪花,沾在了绛紫色的衣摆上,却比那红更加刺眼!

白苏,这个一开始就没想过救她命的男子,如今,却是站在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就是以前那种温暖,那种早已沁进他心脾的温暖,为何就这样在他还来不及享受时便消失了。

夜月,他明明记得,那个女子曾说过一句话:尹风,我永远都是你的夜儿。

心几乎痛道极致,他就这么让她在眼前消失了……

那老头一定知道什么的,一定是的,他要问清楚,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两个脚印。

茶楼上,白色衣服的司寇曜瞬间摔在了凳子上,久久无法反应,他就这样束手就擒了,没有一丝反抗,他一直以为司寇墨不会杀了她的,一直都这么以为的……

“皇兄,来王府有何事?”入夜,天下又似乎太平了,那突然而至的雪花也就如过客般,不在地上留下一丝痕迹,似乎谁都忘了。

司寇墨像往常一样,一杯一杯喝着酒,淡然的不像发生过任何事情的人,连王府也只是象征性的在门口挂了两个白色灯笼。

“你还有心情喝酒,她这么死了,你就没感觉吗?!”恼怒的司寇曜一把把石桌上的酒杯推到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响,便是一串流水声,格外的响亮。

“朕怎么忘了,你当然有心情,你连结发妻子都可以狠心的杀害,你还有什么做不成的?!”见司寇墨还继续喝着酒,司寇曜一把夺过,以极具爆发力的狠劲摔向了地上。

却只是惹来了司寇墨淡淡的一眼。

“司寇墨!”

“皇兄,你是一国之君,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就乱了心性,可皇兄你看看你自己,从遇见夜月开始,有哪一点像一个帝王的,皇兄尤其要记得,贵为一国之君,无情无爱是最基本的事情,而她,本就是祸国殃民的女子,更是要不得。”

似乎,他就是一个君王,在培养另一个更得民心的君主。

“你不爱她所以你可以这么说,你……”

“皇兄,知道母后死前的愿望是什么吗?”司寇墨打断了他的话。

听司寇墨突然提起德贤皇后,便说道:“希望你早日摆脱病魔,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记得那个锦囊吗?”

“锦囊,你说小时候那个神秘人给的锦囊?”司寇曜急忙问道,依稀记起了一些事情来,总感觉很排斥。

司寇墨点点头,“那个锦囊里的东西,能让我摆脱这种折磨。”

记忆回笼,司寇曜记得,那时候自己太过嫉妒,虽然当了皇帝,可他依旧无法忘记那种被忽视的痛,所以他踏进了云华宫,然后他找到了那个锦囊,里面是个纸条,写了一些字,而那些字……

“梦中之女,杀!”

“你的意思是,夜月就是那个梦中之女……”最后的话几乎喃在了喉咙里,发不出了声音。

但还是清楚的听到司寇墨的话,“是,所以她必须死!”

而那思绪却是停留在了昨夜……

一场梦,梦见了所有水夜月与尹风的事,所以,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知道守候,知道承诺,知道她对尹风的情。

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是尹风……

会是那个痴情女子,所要找的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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