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沉重的心(1 / 1)
“这个陈一伦是什么意思?收拾李主任干什么?难道是他做事太认真了?还是……”张一楼疑惑起来。
可他忽然又觉得,李主任的突然离任,是不是与陈一伦有关?这趟浑水到底有多深?
后来,监理公司的孙老板说,以后的监理项目恐怕要很难竞争到手了,并且还说,张一楼不可以再从事监理负责人的职务了,理由是能力不足,并且还有过前科。
看来,是上头的亲戚、嫡系要安插进来,这些关系网的如同久聚不散的阴霾,不论张一楼有怎的业务能力,也该轮流坐庄了。
公司主管领导又透露说,以后在标书上不得有张一楼的名字,否则就视为废标,这是上头的意思。
“天啊,这下可算完了,以后我们得跟着谁干啊?”饭桌上,老李瞅着张一楼,“以我看,你得赶快回去和老板说说清楚。”
“没用的,上头指名道姓的人是我,我已经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了。”张一楼还没吃完,就把筷子一摞,走了。
“这都是为什么呢?”小李问道。
“呵呵为什么,没照顾好那个姓陈的呗。”老李解释说。
小王又插嘴道,“依我看啊,咱们头儿准是挡人家的财路了,你没看他这阵子工作有多叫真儿,不但陈一伦的事没办成,有时连业主的面子都不给,上头来人检查,他还和人家辩论,你说说,还能有他好吗?”
“看来,不光是业主,那些个管理部门的、监督部门的人都得罪不起呀,这些人一到下边就趾高气扬的,发现一点错误都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以后啊,咱们注点意吧。”老李说着,也放下筷子走了,“嗨,这也难怪上头发狠,有些个监理也真是不争气啊!”
“嗨!这可咋整呢?监理这行可是真难啊!”
隧道工程在一片的欢呼声和炮竹声中结束了。
张一楼从欢呼的人群里走了出来。此刻,他虽然卸掉了工作上的负担,可他的心里仍沉重着,沉重的像有块石头压得他一直喘不过气来,郁闷、彷徨着。
这不光是他眼下的处境,更是那父子俩眼巴巴的目光一直在折磨着自己,他想,是自己在武铁柱父子之间掘了一道沟,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作孽呀!
即使是武铁柱的错误,可张一楼如果不在他的“后院”捅了一把火,也许那家庭到现在还是安静的,至少,自己也不会成了十恶不赦“纵火者”,嗨!如今,他的内心一直在颤抖和惭愧着。
第二天,张一楼布置了一下善后工作,连顿散伙饭也没吃,便匆匆离开了工地。
张一楼下了车,径直来到了陈冬梅的楼下,可他的脚步越发地沉重起来,他的思绪紧张着,见了面要跟她说点什么好呢?自己过去的那些行为能得到人家的原谅吗?他们还能重归于好吗?说不定人家早就有主了。
自作多情的张一楼站在了陈冬梅的门前。他犹豫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小缝,见一个女人急忙拉着睡衣挡住了裸身,露出了一双看似还在兴奋的眼睛,潮红的脸又被那长发遮挡着。
“请问,你找谁?”中年女人边问边用手捋着头发,她还假装打个哈欠。
“您是陈女士吧?我是为那封信的事特意来找您的,这件事让我的心里一直不安。”张一楼望着一缕发丝还粘在脸上的陈冬梅。
陈冬梅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个瘦高的男人正是那年和武铁柱一起在茶馆里跟自己作证的那个人。她的目光惊愕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呵呵,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一时糊涂害了你们,我想,能不能和您谈谈,希望你和武经理再重归于好……”
陈冬梅小心地回头看了一下里间,转过头来以一种严肃而又十分讨厌的目光看着张一楼,“你好无聊啊,说这些还有意思吗,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地过去吧,”陈冬梅说着,上下打量着张一楼,“我看,你不应当来找我,你应该去找心里医生去,有病!”
门“嗵”的一声关上了,站在门口的张一楼用手摸了下头,“嗨!我真是多此一举啊,差点儿又让人家的‘后院’第二次着火。”他自语着慢悠悠地下了楼,可他的脚步又开始犹豫起来,因为他还想找武铁柱谈谈。
就在我刚刚到了车站,打算检票上车的时候,公司办公室里打来了电话,要我立刻回公司上班,我的工作做了调整,任命我为公司的管理者代表,负责质量管理体系和技术管理工作。这也是公司老板为了照顾我本人,结束了长期下工地而不再到处流动的历史。我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因为从今以后,我可以天天西装革履地按时上班按点儿回家了。
我想打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给妻子,不!等回家了给她个惊喜。可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好陈总,你回来了吧?”
“嗯,工程结束了,我不再下工地了,你是张代表吧,什么事?你的伤好了吧?”我听到是张一楼的声音,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吃散伙饭的事。
“陈总,我就在C市里,那个武铁柱老板的手机是不是换了呀?我想找他谈谈。”
“啊,是换号了,我可以把他的号码给你发过去。”我挂了电话,可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条未接电话,正是武铁柱的。
原来,武铁柱早就听说我工作调整的事,他想找家像样的饭店为我祝贺,我回了电话,并告诉他有位重要客人也可能一同前来。
“重要客人?”武铁柱自语着,急忙又调换个大桌面,心里不由地疑惑起来。
我坐出租找到了张一楼,和他一同向一家事先与武老板约好了的“炊烟无痕饭庄”中驶去。
站在饭店门口的武铁柱焦急地来回走着,不时地翘首打量着门口下车的每一位客人,“重要客人?是谁呢?”他自语着。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