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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读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珍真眯了下眼睛,吐口气道:“你咋在这呢?”
“珍真姐姐,你醒啦?嘿嘿,我娘带我来的。你好些么?”何榆善刚好把脑袋放到炕上,眨巴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珍真。
“我好些了,你咋不乖乖在家呢?”珍真把手拿出被子,摸摸他的头。“对了,我在我姥娘家像是听到你的声音了呢。”
“我怕你生病了难受,想要陪着你呀。我去过沈嬷嬷家。”他偏头,在珍真的手心里蹭了蹭,把两只手臂交叉起来放到下巴下面垫着。
“嗯,姐姐已经好了。榆善在家有没有顽皮啊?”珍真把被子掀开,慢慢的坐起来,靠在炕琴上。又伸手想把何榆善抱到炕上坐着。奈何生了一场病,像是花了她所有力气,撑在他胳肢窝的双手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唔,珍真姐姐,我自己来吧。”他向四周望了望,找了一条小板凳。把它搬到炕下,踩在板凳上,这才坐到了炕上。“我在家可乖了,只是……”他拍着胸脯,说到后面就低着头,玩起手指来。
“只是啥呀?”珍真见着他心虚的小摸样,忍不住笑了一下,“只是每天上树下河,摘果抓鸟是不是?”
“不是,我每天都听娘的话,认真看书。”他立刻抬头,嘟着嘴巴,“珍真姐姐,我可聪明了。娘开始不带我来看你,我就绝食,她才带我来的。”
珍真惊了一下,这孩子都学会绝食了?“你咋这样做,你这样是不对的。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吓你娘了,要是你以后还这样做,咳咳,我就不理你了。”珍真皱着眉头看着他,十分严肃。“对了,可饿了?吃过东西没有?”
何榆善这时才真的着急了,眼眶都红了,“珍真姐姐,我再也不会了。你别不理我。”
“好,那你现在饿不饿?我这还有些蜜饯呢。”珍真点点他的脸颊,关心道。
“哈哈,我一点点也不饿。在家骗娘不吃饭,其实我的柜子里有好多点心了。一点也没把我饿着。”说到这里,何榆善哈哈一笑,眼睛里透着狡黠。
珍真心里顿时对自己一顿鄙视,看吧,这么大的娃都会这么腹黑,就你傻乎乎的还替他担心。“咳咳。哼,你这样做,真是伤我们的心。”
“珍真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给你带了我最喜欢的桂花糖。你吃一颗甜甜的糖,心里就不会生我的气了。”他一下扑过去,跌倒在珍真的怀里,抱住她的手臂。
珍真不妨他会这样,本就是想逗逗他。“好了,姐姐不生气。我有点饿了,你去帮我把珍林姐姐叫来好不好?”
“那你要先吃我的糖。”他就这样靠在珍真的怀里,不愿意起身。
珍真对这娃的得寸进尺很无语,只好乖乖点头,吃了他的一颗桂花糖。嘴里浓郁的桂花香味,醇香甜蜜。“好了吧,快起来。你压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何榆善埋在珍真怀里,嘴巴咧了咧,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听了珍真的话,便把笑容收起来,换了一副小媳妇的嘴脸,“唔,好。珍真姐姐,等你吃完饭,我就给你读书吧。”他顺着炕边,一屁股梭了下去。在门口对着珍真喊了一句,便迈着短腿跑了。
何榆善也没有去客房找沈氏,只在满院子里跑,找了好一会才见着珍林。他停下来,大口喘了几下,“珍林姐姐,珍真姐姐醒了。她说她饿了。”
“醒了?哦,好。我等下就给把饭菜端去。”珍林正把猪食倒进食槽里,满头大汗。说完就又低下头,忙着手里的活。
何榆善也不急着走,他家养的全是鸡,只有嬷嬷养了两只小猪,却也没有珍真家的大和多。见着五六只猪相互挣着抢食吃,还发出哼哼的叫声,就动不了腿了。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到猪圈围栏的台阶上,两手扒着围栏,盯着圈里的猪们。
珍林把装着猪食的木桶立起来,用竹子做的竹勺把桶里的黏在璧上的猪食往下赶,突然听到了一阵大笑声,惊了一下,抓着木桶的手一松,忙用两只手去把木桶固定住,这样一来,原本拿着的竹勺就掉进食槽里了。
“哈哈哈,它们的尾巴都是打着圈的,真是好好笑呀。”何榆善趴在围栏上,张大嘴巴哈哈大笑。
珍林看着已经掉进去的竹勺,又看看眉飞色舞的何榆善,那是一个冒火。这个死孩子不是最喜欢缠着珍真的吗,咋就呆在这了呢。她在何榆善背后瞪了他一眼,想伸手去把竹勺捞起来,又怕被吃着食的猪们咬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它捞起来,免得被猪吃了去。
珍林把袖子再往上抹了一把,伸手在食槽里摸索,尽量避开猪嘴巴。摸了一会才把竹勺捞起来。却觉得有人正看着自己,便顺着感觉抬头,就见着何榆善愣愣的看着自己。
“珍林姐姐,你是在给猪猪们和食吗?我外公家的长工就最喜欢给小鸡和食了。”他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珍林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道:“没有。”便把竹勺扔进木桶里,提了出去。
何榆善看着她出去,又转过头来看看猪,便觉得没了什么好玩的,跳了下来跟着珍林去了灶房。
“你跟着我做啥?去陪着珍真吧,我马上就来。”珍林皱皱眉,把手洗了洗,对着跟在她屁股后面的何榆善道。
他咬着下嘴唇,委屈的点点头,抽了一下鼻子,这才低着头,慢慢的向珍真的房间走去。
珍林呼了一口气,看着他这样,似乎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一点。这样会不会影响沈氏和何莲盈的关系。她越想越远,最后敲敲自己的头,想那么多做啥。忙把热好的饭菜给珍真送了过去。
珍真自何榆善走后,便把被子一掀,穿好了外衣。在桌子上倒了些水好好的漱漱嘴,又喝了些水,这才觉得喉咙好了些。她原想着起床,但是自己现在体力不支,下了床也走不远,要是给沈氏知道了还有一顿教训等着呢,便打消了这个主意。乖乖的坐在炕上等着珍林把饭菜送来。
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她也是一阵的后怕。烧到昏昏沉沉的,不知人事,就是在前一世都是很有可能转为肺炎。而这个时代怕是连命都要送了的,还好烧退了,真是命大。以后也得好好注意下才行。
坐在炕上也是无聊,珍真便把之前一直在练的针线找出来。随手拿了一个以前没有绣完的花样来接着绣。好吧,之前她嘲笑珍林和兰花掐架,现在她是和绣花掐架,任何一种花样,到了她手里都能绣到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地步。翻翻篮子里的绣帕,有些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啥了。心烦的看了眼手里原本绿叶现在是一团绿的四不像的花样,恨恨的在心里暗道,我一定要把你绣出来。
何榆善拖着步子,慢慢的走进珍真的屋里,看着珍真手里拿着针线,张大嘴巴,直直看着她。
珍真被他看的羞恼,“看啥呢?我让你做的事做没做啊?”
他咚咚的跑到珍真边上,努力垫着脚尖想看珍真绣的是啥,“做了,珍林姐姐说一会就给你送来。”
“嗯,你别看了。”珍真把针线按到篮子里,又把篮子放到里面。
何榆善又学着刚才的法子,踩着小板凳上了炕,“珍真姐姐,你给我看看吧,我看看你在绣啥呀。”
“你看啥呀看,不许看。刚才你不是说要给我读书吗?现在就读吧,我听着呢。”珍真恼怒的凶着脸,口气不善道。
他何时见过珍真生气的样子,见着此时的珍真,立马乖乖的做好,不再要求看绣样。鼓着嘴巴,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水。
珍真见着他这样,叹了口气,谁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小孩子也是水做的好不好。
“别哭,等我把针线练好了,给你做个荷包好不好?”她放缓了语速,轻柔道。
“唔,好。我不哭,娘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他抬手用袖子抹了一下脸,抽泣道。
“对,你是小小男子汉,怎么可以哭呢。我们榆善最坚强了。”珍真顺着他的话来哄着他,免得一会要是沈氏给她送饭菜见着他哭了,这笔帐又要记到她的头上。
过了一会,何榆善才终于停了抽泣,流过眼泪的大眼睛更显得清澈,黝黑。他和珍真相互对望着,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了刚才看到的猪猪们。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珍真满脸黑线的看着他,真是小孩子,一会哭一会笑的。
“珍真姐姐,我告诉你一个好笑的事情哦。”他露着晶白的牙齿,白晃晃的反着光闪了下珍真的眼睛。
珍真抬手去挡,没好气的道:“啥呀?”
“哈哈哈,哇哈哈哈,珍真……珍真姐姐,哇哈哈哈。”他想说,可越是想说,就越是忍不住想笑。
珍真看着他的疯癫样,不住的在心里犯嘀咕,这孩子该不会是傻了吧。“你咋只顾着笑了,到底是啥好笑的呀?”
“唔,是你家的猪。”他笑到肚子疼,好不易才止住笑,“你家的猪猪,尾巴全是打着结的。弯溜溜好几圈呢。”说着又是捂着肚子笑起来。
珍真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歇了一会,才道:“不止我家的猪是这样,你家的猪也是这样。”
“我才不信,我嬷嬷养的猪可不是这样的。”他偏着头,眼睛里透着不信。
珍真扶额,暗暗的鄙视自己,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的思想,和一个娃说计较这些做啥。“好吧,那就是我家的猪才这样。你回去看看你嬷嬷养的猪是不是直尾巴吧。”说罢也不再理他,自把枕头边上,伯林上回带回来的书拿出来看。
何榆善坐在一旁,看着珍真,也不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不到一会,小脑袋就和小鸡吃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珍真起身,到了他边上,帮他把外衣脱了,好好的睡在炕上,又在他的头下垫了一只枕头。
珍林端着饭菜进了屋,便见着该是躺着的珍真靠坐在炕上看书。该是坐着的何榆善,在炕上睡的香沉。
“你也是,病了就好好休息,做啥还看书。来,先把饭吃了。”珍林白了她一眼,把手里装着白米饭的碗递给她。又把一碗菜端到小桌子上放着,再把小桌子放到她的面前。“晓得你喜欢吃米饭,特意给你煮的,快吃吧。”
珍真看着手里的白米饭,想着这几天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话,看到的人。红着眼睛对珍林道:“大姐,你真好。”
“咋了?你还和我说这些呀?以后少打趣我就好了。赶快吃吧,一会还要吃药呢。”珍林点点她的头,推推她端着碗的手。
她吸吸鼻子,端着白米饭吃起来。
“对了,何婶子来咱家了。一会娘可能会带她来见你,等你吃完了就把这娃摇醒吧。”珍林帮着她把头发理一理,在柜子上找来了梳子和头绳。“转过来,既然起来了,我就帮你把头发打理一下。”
珍真听话的转过身子,背对着珍林,一边吃着饭,一边让她帮着把头发梳起来。也许是真的饿了,今日的饭菜格外的香,不知不觉间就把米饭吃了个碗朝天。而珍林竟还没有替她把头发扎好。
“唔,大姐,今天的饭菜真好吃。”她摸摸鼓起来的肚子,心满意足道。
“哼,我看你是要饿着了,才觉得好吃是吧。那今天中午就别吃了,等着吃晚饭。不准你会觉得更好吃呢。”珍林扎好绳子,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大姐,是你喜欢打趣我吧。”珍真摸摸头发,还好只是编了一条辫子,要还是冲天辫,她就更珍林没完。其实这也不怪珍真多想,自打她来到这里,只要是珍林给她梳头发,一律是冲天辫,开始她不会收拾头发,便只能仍珍林给她梳这种头发,等到她会自己梳了,才改了发型了。也不知这冲天辫被仲林嘲笑了多少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更了,抽风好久了啊跟-我-读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