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1)
“许诺,你做的粥还是那么好吃。”蒋郁森边吃边夸赞着。
许诺边喂他边笑着说:“是你现在嘴不刁了。还吃吗?”
蒋郁森摇摇头:“许诺我想和你说说话。”许诺放下碗:“嗯,想说什么?”
“现在恨我吗?”
“不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会想念我吗?”
“你说这些干嘛?你不会死。”
“我是说如果,如果呢?也是我这样穷凶极恶的人曾经那样对待你,怎么可能?”
“够了!”许诺突然站起来:“不要跟我说这些,你不会死。你根本不会死我们干吗说不可能的事,你怎么这无聊?”
感到许诺站起来蒋郁森以为她要离开,双手胡乱的摆动着搜寻她:“许诺,许诺我不说了,我不问。你别走!”
许诺看此上前紧紧搂住他:“我没有走,我不会走,永远不会。只是你别再说这些了好吗?我们多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许诺发现如今的蒋郁森像个孩子,十分的无助。最怕的就是许诺有一点的不高兴。失明已经涤尽了他所有的戾气和骄傲,他甚至说过:“许诺,我只剩下你而已。”
就不露面的秦少风破门而入:“呦,这一上来就上演儿童不宜啊,注意这是公共场合。”
许诺上前拍他:“就属你最不正经了。”
蒋郁森接话:“你舍得回来了?英国的小妞泡的怎么样?”
“你是没看见我来的时候,机场全堵上了。那群小妞连哭带喊是硬不让我走啊,我多不容易逃回来的。”
许诺道:“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吧!”
两个男人的谈话许诺无从得知,只是秦少风出来后沉重的表情让她揪心。
“没想到我走了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秦少风缓缓点燃了一支烟。
许诺咬咬唇:“是啊,跟梦似的。多希望这场梦能早点醒,醒来后一切如旧。”
“其实,他和杨拓人的事他曾经要告诉你。是我没让他说,这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钻牛角尖了,现在报应来了。我多希望这报应报在我身上。”泪水诚然不自觉流了下来,这段时间流泪成了她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
“你不必自责。可是阿森爱你如此之深是我没想到的。这次我回去我妈告诉我他那次回英国后整日浑浑噩噩的以酒消愁,似乎干什么都提不起来精神。我想他后来回国是真的情难自禁而做出的决定吧!”
“我知道的,所以我一定要让他活下来我那样辜负了他。”
许诺在那天下午去蒋郁森的家里找到蒋母。
“阿姨,郁森的病情到底怎样了?”
“大脑和身体出现了排斥,首先视神经破坏所以他现在失明了。过一段时间之后,身体各个机能都会出现问题。然后虚弱而死。”
“怎么可能,不是换脑手术很成功吗?”
“我说过那只是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人体过于复杂,所以……”
“不可以,不可以您是他的母亲要救救他啊!”
蒋母抚着许诺的肩说:“他是我儿子,有一点办法我自然会不会放弃。可是,我没有办法。许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快乐渡过有生之年。只有你能办到,没有你他会更加的心灰意冷。
你知道吗?你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他整个人就像丢了魂。我质问他地球离了谁不能活,更何况一个女人。他没有跟我凶,他说:‘是,地球离了谁也能过。只是活的状态和方式不一样。有一种活的状态叫行尸走肉,有一种方式叫生不如死。我现在就是像行尸走肉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说完他搂着我流下了眼泪。许诺我从没见过那孩子流泪,对于一个母亲,那是多么撕心裂肺一样疼痛的几句话呀。所以守着他,直到……”蒋母哽咽住了。
“不,不是这样。您不行,不代表别的医生也不行是吗?我们要坚定信心,一定可以的,实在不行就去国外,你不要这样求你了。告诉我可以的,是吧?”许诺双手晃动着蒋母。
蒋母静静看着她,然后轻微点头。
“我就说,一定会好的。我现在要去看他了,我要告诉他,一定可以的。”她像是鼓励自己似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只是没有看到她走后,蒋母用手捂着嘴抽泣着:“来不及了,没有办法了,他快要死了。”然后掩面而泣。
到医院的时候护士告诉她,蒋郁森例行检查去了。她就走到他的病床前,手轻轻抚着他躺过的地方。手触到一个p3,许诺经常见他默默听歌,究竟是什么歌这么吸引他?她把耳机插上,里面只有一首歌----黄国俊的《真爱你的云》
天是透明的因为雨慢慢的停了
因为风轻轻吹着所以我想念你了
心是透明的因为我不想隐藏了
因为决定爱你了所以你别再怀疑了
girl真爱你了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天是透明的因为黑夜已过去了
因为你对我笑了所以想念很快乐
心是透明的因为有你永远陪着
因为你决定爱了所以等待也是值得
girl真爱你了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滴------滴-------滴
girl我是爱你的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要选择你仍是唯一的
girl我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纵然只是一刻百年似的my girl愿你听着
这一首歌
缤纷的记忆带来阵阵绞痛,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