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征(1 / 1)
自从上次祭祀之后,耶律倍就一直在等父皇的音讯,可是夏去秋来,等到的是耶律阿保机要出征乌古部的消息,这次,耶律倍帅先锋随征。
耶律阿保机对儿子说,这次出征归来,就办他和如玉的喜事。
如玉有些许担心,但更多的是骄傲,她相信她的男人在战场上是无敌的。
夜半时分,如玉和耶律倍相拥而眠,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玉儿,别担心,我不但会完完整整的回来,还要立战功,光明正大的娶你。”
“倍,我信你。”
第二天,耶律倍怀揣着如玉绣的帕子,踏上的征途,随着父皇向北征讨乌古部。
这个冬天,真是漫长啊。
窗外飘着雪,洁白美丽,如玉刚接到消息,耶律倍率先锋击破乌古部,俘获牲口一万多头,牛马车乘二十余万,乌古部投降契丹。
耶律倍的身影被夕阳的余光拉的很长,看着这漂亮一丈残余的战场,玉儿,我回来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是的如玉披上斗篷,想出门去街上逛逛,侍女赶紧过来,太子出征前可是交代过的,千万不能让玉小姐有什么闪失。
“玉小姐,下着雪你要去哪儿?”
“我就出门看看雪景,过会儿就回来,你放心。”
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是皇太子的什么人,如玉这么说,他们也不敢违背,如玉跨出大门,想去旁边的小道逛逛。
猛然地,被一只大手蒙住了嘴,拉进了边上的小巷子。如玉惊慌失措,刚想挣扎,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如玉,是我。”
是洛正天!
这些日子,她都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见如玉不动了,洛正天松开了手,激动的一把抱住如玉。
“如玉,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知道吗,自从你那天被耶律倍掳去,我就到处打探你的消息,耶律倍的行宫戒备森严,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出来啊。如玉,跟我走,啊。”
洛正天拉着如玉就要走,却被如玉轻轻甩开了手。
“正天,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他威胁你了?”
“不,不,他对我很好。”
对你很好?什么意思?“你要留在他身边?你爱上他了?”
如玉低头:“正天,对不起。”
她是对不起他,说到头,她还是他拜过堂的妻子,可是,她现在是耶律倍的女人。
洛正天头上的青筋暴起,“你说什么?如玉,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能够跟别的男人?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
“他没有强迫我,对不起正天,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没有办法跟你回去了,对不起。”
如玉一直在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对洛正天,她怀有深深的愧疚,她利用了他,却抛弃了他,一时间,如玉觉得自己很无耻,当时明明不爱这个男人,却还是亲口答应了这门亲事,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还爱上别的男人。
这样的事情,换做任何男人,都没有办法忍受。
洛正天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一巴掌打在了如玉脸上,抓住如玉的手腕,“阮如玉,你是我的妻子,你今天必须跟我走。”不由分说,拉起如玉就要走。
如玉挣扎,叫喊,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洛正天。
“放开她!”一个声音在巷子的另一头发出。
如玉和洛正天回头,一个影子慢慢出现,如玉以为是耶律倍,就像她出逃的那天晚上,耶律倍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一般,但是,这个像极了耶律倍的身影,不是他。
耶律德光。
他慢慢走向他们,一下子拉住如玉,把她挡在了身后。
洛正天暴怒,“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家事?”
“你的家事?抱歉这是我的家事,我还名正言顺的管了!”
洛正天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一挥拳,却被耶律德光牢牢抓住。
耶律德光加紧了手劲,洛正天痛的跪在了地上。
“连自己都无法自保,你还凭什么来保护女人。”
如玉心里一沉,刚才他们的谈话被耶律德光听到了,他会不会去告诉皇上皇后?如玉看的出来,他一直在觊觎耶律倍的太子之位,会不会用这件事情来打压他?
如玉还没来得及多想,耶律德光就拉着她走出了巷子。
到了空无一人的大路上,如玉甩开了耶律德光的手。
耶律德光回头,看着这个女人的脸,刚才洛正天的一巴掌打得不轻,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先到我的府里消肿,你的脸这样子,回去给下人看到,回头传到太子爷的耳朵里了。”
如玉点点头,这件事情确实如果耶律倍知道的话,恐怕会对洛正天赶尽杀绝。
洛正天其实是受害者,她不想他再为了她而受伤。
耶律德光的行宫里。
宫女拿上来冰袋,要为如玉敷,如玉接过冰袋,“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宫女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谢谢。
耶律德光抬头看了看如玉,对宫女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宫女收回神,退下。
“你的背景够复杂的,今天要不是我正巧路过那儿,你得跟那个男人走了吧。”
“……”
“那个人是你的丈夫?”
“是,可是……”如玉忽然语塞,改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
“你一个有夫之妇,还想嫁给皇太子?”
“……”如玉实在反驳不出什么,说自己是耶律倍掳来的?说是他强迫自己的?可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主人,人已经带到。”外面侍卫的声音。
“知道了。”
耶律德光转头对如玉说:“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如玉满心疑虑,他不会是抓了洛正天吧?
仿佛看出了如玉心中的问题,耶律德光看着如玉,让她心里直发毛。
看着侍卫送如玉出门后,耶律德光的脸迅速阴沉了下来,转而走进书房,转动一个开关,书房的一堵墙缓缓移开,耶律德光走了进去,墙在背后又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