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Chapter 46.(1 / 1)
本打算参加过龙君祥的婚礼就马上回S市的,但是当龙君瑞满眼期待地丢给我一份详尽的出行计划时,我就投降了。
只能将龙君瑞给我的那份阮泽文的个人档案资料分别传真给毽子和李医生。
阮家是我严家的仇敌这一点已经非常确定了,而阮泽文这个人,虽然我不能肯定,但是我有很强烈的感觉,他是我开启脑中禁制的关键。
温柔的晨光透过轻柔的米黄色窗帘抚摸着我的脸颊,将我从沉沉的睡梦中唤醒。闭着眼睛享受着初醒时的慵懒余韵,舒适地想要叹息。
慢慢睁开双眼,闯入视线的是一张天人一般的睡颜,我一阵恍惚,这才真正清醒过来,心渐渐柔软起来。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一个多月了,我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的吗?我真的在和他一起度假吗?这个难道不是我的一场梦吗?
梦啊……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沿着龙君瑞脸部的线条虚虚勾勒,从光洁的额头一直到微尖的下巴,梦幻一般的仿佛一触,就会涣散不见了的容颜。
一只温热修长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手,将它紧紧贴在我不敢触碰的白皙的肌肤上。
我抬眼,与一双漆黑的双眸相接,看到那双眸子里的淡淡的询问和浓浓的爱怜,恍然醒悟,是了,这不是一个梦,我确确实实地拥有着这个杰出的男人,冷酷的,残忍的,睿智的,温柔的,贴心的,幽默的。
我真切地拥抱着他,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整个世界。
温暖的吻轻轻覆在我的唇上,传达着深厚的爱恋与坚定,我微笑,这个可怕的人啊,总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勾住他的脖子,挑起他的下巴:“爷,给妞儿笑一个~”
龙君瑞噗嗤一笑,张嘴在我下巴上啃了一口,还没待我因微微的钝痛呼出声来便揉揉我的头发掀被子起床了。
我幽怨地抱着被子看着他走进浴室,关上浴室的门,瞟都没瞟我一眼。裹着睡衣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微扬下巴,清晰地粉白相间的牙印烙在那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三到五天我将带着印着青紫牙印的下巴招摇过市……
很炫,很酷,很……哏?
……
“这让我怎么见人啊?!”
因为是冬天,所以我们选择的第一站就是这个美丽的热带小城——Christchurch。
它位于新西兰南岛,翻译成中文为基督城,被人们称为英国境外,最有英伦风情的城市。
说起来,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只是那次的目的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那时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某科学家的秘密研究室上,竟没发现这里竟是这么一个能让人一眼就能爱上的地方。
与我想象中的豪华之旅不一样,龙君瑞丢下了他走到哪里都带着的护卫队,只身一人提着行李厢带着我飞到了这个小城,住进了当地一家别墅旅馆里。
说是别墅,其实只是一栋被缠绕着紫色喇叭花藤的白色小栅栏围绕着的二层的英伦式的红砖墙面咖啡色三角顶的房子,可爱而温馨。
房子的一楼有一个不大的会客厅,圆形复古的沙发,木质的精致的茶几,角落里还有一架节约的木钢琴,怎么看都更像茶餐厅一点。
会客厅后面是一间卧室和厨房。卧室里住的是负责别墅清洁和客人饭食的韦尔太太,四十多岁的华裔女子带着些许江南水乡的婉约,说话的声音十分温婉好听,做的饭无论是西餐还是中餐都非常精细可口。就连我这种厨艺白痴在她的指导下还做出了一道卖相不错的蜜枣板栗南瓜盅。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我和龙君瑞住在那间带阳台的大房间里,而另一间房间被龙君瑞征用,做了临时书房——虽然是度假,但是他还要每天抽出两到三个小时处理各种事情或者召开电视会议。
度假的时光是懒散悠闲的,每天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餐后或是和龙君瑞手牵着手到雅芳河边漫步,或是找一片洒满阳光的草坪相互依靠地坐着,人手一本书,慢慢消磨那幸福而甜蜜的时光,直到韦尔太太来找我们回去吃午饭。
午后,我则多是背起画架,在这个童话般的小城里穿梭,寻找入画的灵感。而龙君瑞也背着大包的行李跟在我身边,颇有一种妇唱夫随的感觉。
若是我坐在了河边,那么他便支起钓具钓鱼——一边钓,一边放生,我一边替他累,一边更替河里的鱼累。
若是我扎进了树林花丛里,他便摆弄那个在我看又笨又重的黑漆漆的专业照相机——看了他的作品,我觉得就算有一天龙家倒了,他做狗仔也能发家,那一串串的连拍……我曾很诚意地建议他换一台摄像机,却遭到了龙大当家的严肃拒绝。
若是我驻在了街道边,他便取出小提琴客串流浪艺术家——每次收获颇丰,足够我们两个人在傍晚收工的时候找一家格调雅致的咖啡厅点两杯香醇的摩卡咖啡。
……
转眼之间,竟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我走到阳台上在清晨不刺眼却温暖的阳光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浑身毛孔都舒坦地展开了,呼吸着这清新的气息。
熟悉的拥抱从身后覆上来,我侧过头和龙君瑞交换了个浅吻:“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龙君瑞支着下巴似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指指雅芳河的方向。
“去泛舟吗?”我想到了一件事,心里有些不爽。
龙君瑞转过我的身体,询问地看着我。
我恶狠狠地抓着他的衣领:“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想去泛舟啊还是对那里花枝招展的船娘念念不忘?”
龙君瑞愣了一下,继而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我郁卒:“笑什么笑?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问题,很严肃,不准笑!喂!听到没?我说了不许笑,你还笑?再笑我就不理你喽!你怎么还笑啊?……”
最后,没有悬念的,我还是被龙大当家拐到了雅芳河边。
清晨的雅芳河旁没有人声,只有“啾唧啾唧”的鸟儿的鸣叫声,“稀哗哗”的河流流动的声音,绿树白桥,清河,野鸭,一切美得就像童话一样。
走到河边,才发现已经有一名身着白衬衣背带裤,头上戴着圆顶小礼帽的金发船夫撑着一艘红色的平底舟微笑着等着我们了。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意味深长地看向龙君瑞。
龙大当家则一副无辜模样,行动却不含糊,利索地把我半扶半抱地弄上了“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