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饮恨长歌 > 【第三十七章】旧时今陌路 芙蓉帐暖情

【第三十七章】旧时今陌路 芙蓉帐暖情(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粉红大丽花的正确养殖 浅羽之森 哥哥我要嫁人了 阴阳问色 外交官先生别乱来 总裁,管好你儿子 总裁的烙印 天才宝贝黑道娘亲 恃宠而骄:独霸夫君房 一念成界

长安,灯火未阑。

金国虽不兴商业,可都城为显人丁兴旺,便将坊、市分开,市区撤了宵禁,以致夜间仍是一派灯火繁华之象。易了容的颜淇、青墨、离落明三人穿梭于来往如织的繁华大道上,两旁酒家的推杯换盏声,花楼里的莺声燕语充斥了整条长安街;此街为城中最繁华的行道,素有“长安城中长安街,行者驻足客留歇”之称。

三人转过几条巷子,便走到了竹澜苑的后巷;竹澜苑本就处在市街边缘,又不留男客,因而夜间甚为寂静,再加上附近皆是竹澜苑的势力范围,自是无人敢扰这儿的清静。颜淇四下望望,见无人便将面具取了下来,收在怀中,“可真难受。”他抱怨道,转向青墨,“也不知你一天天戴着它是怎么熬过来的。”

青墨也除下面具,促狭一笑,“你不习惯的到底是它呢,还是不习惯缺了仰慕的目光?”颜淇哭笑不得,只作苦笑摇了摇头。忽然青墨眉头凝注,冷不丁的推了离落明一下,方才他站过的地方多了几枚金钱镖。

颜淇见势不妙,抽出腰间软剑一抖,挡在两人身前,“你们快走。”离落明那肯离去,抽出背上包裹了几层的月霜刀,寒光乍现,让吴莫身后一寒。她跳下屋檐,冷然道:“两位联手欺我一女子,未免有失风度。”

颜淇冷哼一声,“风度?姑娘背后暗算,似乎也有失道义了。”话音才落,青墨便飞出三枚竹叶镖,直逼她面门而去。吴莫双剑一削,“叮”地一声,三枚竹叶镖同时落地,青墨抱着臂打量着她,笑道:“如此也算一报还一报了。姑娘以为他二人打你有失风度,不如我来会会你如何呀?”

吴莫只觉得她有些面熟,情势紧急也未及多想,“你?”心下充满不屑,凭你那飞镖的小把式能有几分能耐?

离落明也有些担忧,思及她所中的“入骨青”,也不知否痊愈,“墨,你的伤……还好吧?”颜淇听闻后一愣,急道:“墨儿,你受伤了?”说罢便欲扶她。

“都半年了,还能不好吗?”青墨撇嘴,摆摆手示意他二人退后,“本姑娘此次出来真是流年不利啊,还没打呢,活活叫人给暗算了,若……”话还未落,吴莫已是飞出长袖,双剑同来,“要打便打,废什么话?”

青墨踮足避开,双脚踏于长袖上,抽出腰上泠胭笛,哀调成破月之势,直逼得剑锋偏出三寸。吴莫一惊,忙将绫袖一卷,双剑合抱,举出剑气啸然,击溃音阵,再翩然横摆,直奔青墨脚踝而去。青墨笛声未歇,将身向后一仰,腾空翻转,已是稳稳立于地上。月华浮隐云中,她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光华似一池春水的粼粼波光,纤指若素,竹玉笛青碧光洁,再加上她面上的闲逸安然之色,仿佛信步闲庭,玩赏风月般恬适

吴莫一击不中,心下也没了主意。本是跟着庆阳王,想探知他的来意,得知他们此行是来打探长安有燕国势力的传言后,边想着扰乱他们,谁知这两人是江湖中人,武功了得,自己也无法脱身,情急之下墨池出鞘,形成合拢之势。青墨稍稍退后,曲调一转,哀泣的声音轻快起来——

竹翠天成浅璧,影疏离陆踏幽行。斑斑泪渍入砚,飒飒修叶风凌,霏雨烟月落残星。

霏雨烟月落残星……吴莫大惊失色,绫袖微微一颤,乱了阵脚;墨池剑失去了双剑护翼,剑气也弱了三分,一击即溃,音阵,剑力反噬,生生撞在吴莫胸口,“哇”地呕出一口鲜血,浸染了蒙面的黑巾,当下慌忙收势,逃遁而去。颜淇直欲再追,青墨却道:“不必了,追上又能如何?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离落明上前扶着青墨,关切道:“墨,没事吧。”

青墨心中有些郁然,可那事还是查明才好,便笑笑道:“自然没事,不过有些累了而已。我先回竹澜苑,你们二人在对面的客宅住下,明日再作打算。”商议之后,三人便各自戴好面具,分道而行。

子夜时分,窗外忽然传来“扑簌簌”地响动,青墨虽以客人身份偏居一楼雅居,可她养的金足白鸽却是认主。她悄悄打开窗放进鸽子,拆下它脚下的情报,就着月光一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花弄影遭擒,险金宫。”不过八字而已,却让她心绪烦乱,好端端的,父皇要花弄影做什么?不安地踱了几步,便行至床边,敲了敲中空的床栏,四长四短,交错而成,半晌之后,四妹便从影壁之后的暗门走了出来。竹澜苑中机关巧成,几乎每间房间都有暗道,直通青墨轩和四妹的轩室,但凡有人敲对暗语,便知是苑中人所为。

“主上。”四妹恭敬道。青墨披衣靠在榻上,无奈道:“我怕是又要回宫去了。”

琴语不知为何,忧道:“那岂不是暴露了主上的行迹?”

青墨揉了揉酸胀的额角,“父皇寻我多日了,我也该回去看看;还有,宫中新晋的一位贵人是我故友,理该去助她一助。只是……”言语稍顿,叹道:“此去回得来回不来还难说。琴语随我入宫。箜呓,你带人潜入楚地,务必将燕国旧部一事查的水落石出!”

“是!”两人领命。萧岚,笙绯见主人未提及自己,急道:“主上,我们二人呢?”

青墨双颊漫上红晕,笑道:“你们二人嘛,自有妙处。”

“成亲?”颜淇、离落明显然被青墨的话吓到了,异口同声道。

青墨微赧,轻咳一声,“方才不是说了,我要和落明成亲。”

颜淇不敢置信,“墨儿,你可思虑周全了吗?父皇无婚诏,又无媒妁,怎可私定终身?”

“我若回宫,父皇又要催我下嫁檀家,可檀贝子心另有所属,我也无心,何苦强扭在一起?”青墨说罢,含笑握住离落明的手,两人会心相望一眼,又道:“自我回宫,哥哥便最疼我了,终身大事,墨儿自然不会轻率。”

颜淇见他二人情深意笃,轻叹了一声,“罢了,遂了你的意便好。何时成亲?”

“明日。”青墨简洁到。离落明犯了难,“墨,明日是不是太快了,总要有些准备,才不算委屈了你。”

“早有准备。只是我们成亲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也不可吹吹打打,否则节外生枝就得不偿失了。”青墨含笑,宽慰道:“何苦大张旗鼓的,你愿娶,我愿嫁,这就足够了。”

颜淇不语,轻转着掌中的小青瓷杯,说不出的难受。墨儿要嫁人了,长恨此身即亲兄,无缘同衾执子手……心中猛然划过一个念头,蹙眉道:“墨儿,你有事相瞒,对吗?”

青墨被他猜中心事,迎上离落明满含忧色的目光,也不欲相瞒,“哥哥,落明,我后日必要回宫,此去怕是……异常艰难。”生怕他们忧心,生生咽回了“一去不回”四字,与他二人,于己都是刺心不已。

“什么?”离落明不解,“你曾说过与我仗剑天涯,如今……”

青墨幽叹,满目凝重,“昨夜我得到线报,花弄影身陷金宫,我如何能弃她不顾?”

颜淇自是不知花弄影与青墨的过往,她便将自出宫以来的大小事由一一细道,直教颜淇深深喟叹一番,自是支持青墨,心中又是放心不下,“他是断不能与你一起入宫的,父皇的性子你应该明白,怎容得下呢?只是我又有要务缠身……”

“哥哥不必担忧。”青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宫中近来多做法事,祈求国运昌隆,由此一来,暗桩便大有用处。现在该担忧的是……”目光转向离落明,“檀翊钟,晚晴该青睐作上宾,哥哥便为我们主婚如何?”

离落明微笑,“都依你。”颜淇尚有顾虑,“我来主婚?这似乎不合礼制啊。”

“……哥哥何时拘乎礼制了,本无父母命,媒妁言,无碍,无碍。”青墨生怕他不允,近乎撒娇地拉着他的衣袖,颜淇只得苦笑,“罢,你开心就好。”抚了抚她的头,“都要嫁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长安城郊。富商吕氏的别苑中张灯结彩,一派喜气。苑中红幔绕栏,苑门处却与寻常并无不同。别苑中除了往来吓人匆匆走过,宾客多为女子,静静地坐在席间等候,竹仙四妹难得身着红衣,守在内堂,侍候青墨梳妆。约莫离吉时还有一刻时分,檀翊钟便推着晚晴赶到了,离落明理了理身上的大红喜服,亲自来迎,两人相见甚为欢喜。檀翊钟拍怕他的肩,笑道:“终于得偿所愿了,恭喜你兄弟!”

离落明抱拳谢过,又道:“檀兄来的如此迟,可要多喝几杯赔罪。”风晚晴见他二人相谈甚欢,不好打搅,可又怕误事,只得道:“离公子,这玉佩是青墨的,我已去了血痕。想来此玉对她甚为重要,惟愿现在物归原主还不算晚。”说罢从怀中掏出羊脂玉佩,递给离落明,白玉无瑕,质洁温润。

忽而在座女子全部站了起来,离落明回头一看,原是颜淇扶着青墨走出,红裳迤逦,盖头下的金凤步摇叮叮轻响。他整整衣裳,稳步上前接过青墨的手,指尖的暖意直沁入心脾。颜淇轻声道:“妹妹交给你了,你莫要负她。”

离落明郑重颔首,“是。我离落明对天起誓,一生一世,唯青墨一人。”青墨听了,双颊红晕似是天边飞霞,心中满溢着幸福与满足。离落明将玉放在桌子一边,又将月霜刀放在另一边,“离家祖传的月霜刀便见证我与青墨的姻缘吧。墨儿母妃的玉佩也在此,也算双亲在座。”

颜淇点了点头,引二人成了拜堂礼,四妹将青墨送入房中,离落明忙于席间应酬,也不过是与颜淇,檀翊钟多喝了几杯。晚晴不胜酒力,自行转动轮椅入了内院,月色有些朦胧,几颗星星疏落其间,喜房内亮着灯火,让人心头温暖。她淡淡一笑,望了半晌便悄悄回转,青墨,无论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愿你幸福。

月影西斜,青墨静静坐在喜床上,隔着红纱望着那一对龙凤烛,烛影摇曳,龙凤呈祥——民间习俗所云,龙凤花烛若能燃烧一夜,夫妻便可偕老。她心中多么期盼能与他相守一世,只是今夕欢愉,明朝相离,她便要回到那个金笼中去。

正想得入神,忽然传来门响,她心中一紧,半是期盼半是紧张,双颊已是微微发烫。离落明本有些醉意,入得房中见红鸾帐中曼妙玲珑的身影,不禁有些心弛神往,呼吸也有些乱了;手执喜秤挑起喜帕,青墨美目低垂,睫毛轻动,抿了一丝羞怯中却有些娇媚的笑意,偏偏不去瞧他。

离落明低低一笑,打趣道:“怎么,如今便害羞了?当日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说‘我要嫁给离落明’的人不知是哪个?”

青墨闻言,心中羞涩也没了大半,佯怒道:“我怎知是哪个?你做梦的吧。”说罢便转身,背向他而坐,眼中却是浓浓的笑意。离落明走近,俯身拥著她,凑到她的耳边道:“的确是我做梦,梦的多了,也分不清孰幻孰真,更不会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

螓首轻倚在他的肩上,发丝间散发着淡淡竹叶的清新气息,她嗔道,“当初在悬崖上弃我不顾,怎的又来寻我?还得人家心灰意冷,差点遁入空门。”

离落明眼神含怨,“谁让你瞒我这么久,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若说遁入空门倒还好些……”语气稍显凌厉,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惹得她一颤,“可你落入风尘,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青墨撇撇嘴,继而笑道:“还大男人呢,心眼儿就这么丁点……你放开我……”离落明那里肯放,笑道:“夫人,如此花好良宵,岂可辜负……”

罗衫半褪,青墨忽见他脖子上戴着自己送的那块竹叶碧玉,心中说不出的欣慰,却谑道:“红衣配碧玉,你俗不俗气?”

离落明一壁解衣,一壁笑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你嫁都嫁了,想反悔也晚了……”说罢吻住她,挥手拂落床帐,清风月转鸳鸯帏,枉断巫山云雨;同衾携手付高唐,欢作博山炉,侬作沉水看……

天将破晓,熟睡中的离落明忽被青墨惊醒,她满头尽是涔涔汗意,发丝湿黏在脸上,口中含混地唤着:“娘……母妃……不要!不……”他忙摇醒她,拂去她额上的汗意,拥她入怀,“墨儿,别怕,我在这儿呢。”

青墨方才梦魇中惊醒,伏在他的背上低低啜泣,“落明,我……母妃死的冤枉,我却……却不能查明真相,替她报仇……我……”话至此处,已泣不成声。

离落明怕她着凉,替她裹上被子,紧紧拥她安慰道:“墨儿,母妃不会怪你的。天亮以后,我送你入宫。”他知她心忧,即便不舍也不得不如此。

“不行。”青墨抹了泪水,决然道:“你快走,到楚国去,否则被我父皇的人发现了,于我来说便多了一件牵制。”

离落明极是不忍,却也只能如此,轻叹道:“好,我先去寻安阳王,从长计议吧。”两人相偎无话,拥眠至天明。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