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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雨驻风流客 礼成血鼎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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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季烟雨朦胧,江南仿佛垂下了一层轻薄的素纱。青石绿瓦,街上偶尔走过几名撑着油纸伞的姑娘。淮河穿过小镇,静静的。雨滴打在上面,泛起点点涟漪。

这时,湖面的平静被一条乌篷船划破。乌篷船在一座石桥边,从上面走出一年轻男子。上身着暗蓝色布衫,腰系织纹麻布窄带。下着缁衣裳纨,脚上踏着青丝厚底履。背后墨色斗篷大帽遮住了他的样貌。

付了银两,那名男子直奔风晚晴的小筑而去。步履虽然不大,可速度却快的惊人。

风晚晴正捧着一本易经,忽听门檐上风钤叮叮直响。且不是平日风动时响音,显得来者不善。

风晚晴轮椅一转,平凡的五官上没有什么波动。将书卷摆入书架之中,在墙角的机簧上一扭。高大的书架瞬间离成四个部分,轴承吱吱的转动,将书隐没在架后。露出原本藏在后架的陶胚和颜料。

在机簧上扣上瓷扣,在旁边摆上一个烧好的书画大碗,放进去几卷人物花鸟画。自已捧起架底的色盘,细细调弄着颜色。

“风姑娘好性致,清冷的天气依旧能淡然的绘瓷!”那位着墨色斗篷的男子跃入小筑的前厅,拉开竹椅便坐。

“桑公子才真真是性情中人,不敲门便突入人居,到有先秦遗风。”风晚晴淡淡说道,言语虽然一如往日的柔和,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讽刺。

桑景慢慢除斗篷,露出一张俊美若妖的面庞。即便有足够定立的风晚晴,也不禁微眯了眼。

“风姑娘,在下不想耽误行程。还有五日便是部落火焰大典。这祭器不能按时置好,这你可是担待不起。”桑景直奔主题,语气也是毫不客气。

风晚晴转着轮椅,停在架前,背对着桑景道:“你带来了我要的东西了吗?”

桑景不答,只是从腰间取下一个锦盒。摆在檀木桌子上。

风晚晴也不过去,只是突然一转轮椅,右手一拍坐椅上的扶手。一道钢索从扶手下疾射而出,缠住锦盒后便迅速回收。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锦盒便到了风晚睛的手中。

纤手轻轻敲击着盒身,听盒子中返回的声响,风晚晴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公子奔走劳碌,到头来却带回了一件赝品,这块玉玦玉色虽润滑,与我要的无二。可是这雕功却远不及我要的那件。”

桑景霍得起身:“姑娘可曾看清,这可是金皇太尉脑中所忆,我的谛听虫能够解读人的梦境,怎可有假?这的的确确是那号令天下的青魂玉玦。”

“那齐太尉所见到未必属实,自古皇帝多谋策,如今大金皇帝雄才大略,这君臣的虚虚实实金帝怎能不慬?真正的青魂怕是被金帝仔细收藏起来了。”

桑景起先是不信,却又想到盜玉的过程的的确确太过于轻松,几乎没有多少守卫和机关。不由得信了几分。

“还请姑娘通融则个,桑某必将带回姑娘要的东西。可否先将祭鼎先交予在下?”

“公子多礼了,公子的一番辛苦自是能体谅,这瓷鼎你便拿去吧。”风晚晴缓缓转动轮椅,经过小院子,打开了偏房的门。

“吱呀……”木门缓缓推开,本应充斥着高岭土的微腥味道的成瓷室内却无半点杂味,反而隐隐泛着火焰的气息,像是将瓷窑中烧制火种蕴藏在瓷中,又好像本就是火之圣器,供人敬仰。整个室内萦绕着炙热的气息。

看着眼前的大鼎,风晚晴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桑公子,可否到偏房一叙?祭鼎也在这里。”

桑景点点头,身形一转,便到了风晚晴身边。

抬头一看,不由得惊呆了。这瓷鼎,怎的如此震撼人心!

瓷本是温润柔和,脆弱冰冷之物。人们常常用好瓷来平复心绪,却没有想到,眼前的瓷器,竟是这般温暖热烈。

晶莹剔透的瓷质,却不是一般的青白之器。浑然如一块血玉,既细腻莹润,如脂如玉,有夺人眼球,炙热如火。通体的祭红色,釉色深沉,釉面光润,釉中无龟裂纹理,不甚透明,不流釉,不脱口,不开片。,既庄重,又热烈。

这方鼎没有花纹,也不需要花纹,它本身就是火的化身。

“这方鼎烧制成功也是个偶然,祭红釉瓷器历来难烧,更何况是一只鼎。十窑九不成,请公子认真保管好。”

桑景口中喃喃道:“雨过脚云婪尾垂,夕阳孤鹜照飞时。泥澄铁镟丹砂染。此鼎陶成色肖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瓷鼎靠去,微微颤抖的手抚上了鼎身,触手灼热。不由得膜拜:“伟大的火神!”

半晌,桑景冲着瓷鼎拜了三拜。恭敬的起身,此时的他声音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倨傲,而是谦恭的说:“姑娘神技,在下敬佩。此等大鼎,可作为我族圣器。我五螽部落必将示姑娘为尊客。姑娘要的东西,在下万死也必为姑娘取到。请姑娘放心!”

风晚晴摆摆手:“公子客气了,不过可有办法运输这方鼎?”

桑景点点头:“在下自有办法,但是恐吓到姑娘?”

风晚晴头轻轻一偏:“赶尸术?”

桑景一惊:“姑娘知道?”

“南疆奇术,略有耳闻。”

“姑娘既是我族尊客,姑娘就是自己人了。”说罢,掏出一张符纸,指尖绘出诡异的图案。同时丹砂一抹,只听“嘭”得一声,几个脖颈缝着粗黑线,歪着头,泛着腐臭,浑身灰绿,衣着已经被干枯的血液染得没有什么形状的囚服,眼珠外凸。几个僵尸拖着鼎的几脚准备抬起。

见此,风晚晴瞳孔剧烈收缩,不由得想起苗疆杂记中对赶尸术的记载:

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对身边的阿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管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迷魂阵里……。“

亲眼所见,果然非同寻常

只是那鼎也不是凡物,只见靠近鼎身的几个僵尸似是被烈火所灼,发出凄厉的尖叫,不一会变化成一滩血水流了满地。

桑景暗惊:”此鼎果然是神物,僵尸这等污秽之物竟不能靠近!“

风晚晴收敛心绪,道:”这鼎自我炼成之日,便有了器魂,纯阳之气环绕器间,倒像个灵器了。“

桑景点点头,又扯出几件怪形状的器物,看似随意却又暗含阵法的摆放在鼎的周围。

”传送法阵!“风晚晴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玄机。

桑景的眸子中流露出震撼:”姑娘果然博学多才,百里长老向我推荐你是我还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姑娘心中竟有如此锦绣。“这时的桑景才真真收了轻视。

五螽部落的人忠诚而直爽,没有什么阴谋,说话之言不讳。视作朋友的人便热情豪爽,推心置腹,率真,有一说一。而视为敌人的话则毫不留情,举族仇视。当年穆庄结识了五螽部落的长老百里傅冲,两人推心置腹,竟成了知己。穆庄去世后,百里长老也多次照料风晚晴,直到这一年部落纷争愈演愈烈,百里长老脱不开身,才派得意弟子桑景前来取鼎。倒是桑景本是骄傲之人,见风晚晴不良于行不免生出轻慢之意。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地面上逐渐亮起了浅蓝色的光幕,将瓷鼎笼罩在其间,不一会,瓷鼎便消失在两人眼前。

”现在瓷鼎已经置于我族神殿之中,在此还是要多些姑娘。“桑景再次向风晚晴施礼。

看到桑景恭敬的样子,风晚晴不由得失笑,心道百里叔说的果然不错,桑景学艺虽精,却长了个迂腐的脑袋。

”在下在这里置办些物品,随后便去为姑娘取青魂玉玦。请姑娘放心。“说罢,鞠了一躬,撒了一把金粉,原地遁去了。

风晚晴向椅背上靠了靠,缓缓放松。轻轻闭上了眼睛。

江南细雨,院子里的合欢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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