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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醉绾琉璃迹 谱掠飞鸿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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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都城临安

“客官里面请,客官您想吃点什么?”谪仙楼内,眼见一位翩翩公子缓步而入,这世间小二最是善于见风使舵,见他紫衣飘洒,温润俊俏,想是书香世家的公子,当下不敢怠慢,躬身连声问安,将他请上楼上雅座。

那公子选了个临窗的位子,问道:“你这里可有什么特色之处?”

“不瞒公子说,小店名唤谪仙楼,自是以美酒琉璃醉闻名,这琉璃醉香飘百里,入口沁凉,与别家酒水味道不同,只是酒性比别处更易醉些,入口清雅却是常人难当一醉。”小二见那公子似是柔弱的样子,想是当不起这般的酒,又道,“小店还有上等的竹叶青……”

公子微微一笑:“无妨,尽管上一坛就是。”

小二闻言,面上浮起笑意:“好教客官得知,小店的琉璃醉只是用琉璃盏承装,若是换了那坛子,味道会变不说,这一坛酒下肚,客官少说也要醉上三年。”

那公子面上一红:“却是我孤陋,如此,便上一盏吧。你这里还有什么新式的点心么?蜜饯便见拣了最时兴的两样果子便好”

小二道:“最新的两种点心样式便是蜜丝绕香蔓与清汁浇佳藕,不知客官喜甜口还是酸口?”

公子似是魂有所属,淡淡道:“皆可,一样来上一碟吧。这些便够了,你且去吧”

打发了小二,公子长长舒了一口气,思绪飞回那个氤氲着水墨香气的晨日

那日花弄影醒后,见风晚晴只是细细地绘着那八角梅瓶,准备离去,却被风晚晴唤住。花弄影一怔,似有暗器向她飞来,侧身一抄,却见是一枚小小的玉玦。

不待花弄影询问,风晚晴便低低地道,轻柔的语音随风飘来,似有似无:“烦你将这玉玦带去大楚都城,寻风行叶,他见了自会明白。这事情有些难办,辛苦你了。”

花弄影又静待片刻,见她不语,便转身向外行去,转过墙角之时,风晚晴又低低道:“但也许,他不会明白。”

而此时谪仙楼上这位紫衣公子便是女扮男装的花弄影。

思绪被重归来的小二打断,将一盏清液、四五个碟子放于花弄影的桌上,道了声:“客官慢用。”便自下去了

花弄影并不急用,先自把玩那琉璃盏,却是晶莹剔透,流云漓彩,不知用何手法上面嵌满小小珍珠,皆是一般大小,甚是罕见。花弄影不禁暗暗称奇。未曾饮酒,先为这流觞所醉。轻呷一口那琉璃醉,只觉霎时天清地明,舌转流香,贪婪着又饮了第二口,恍若置身流云之间,耳畔飞凤清鸣。再欲喝第三口,却觉眼前有微雾横锁,不想这酒虽是清柔,后劲却比那些烈酒要大。想来这世事亦是如此,最易消人温柔乡,果是不错。

便伸箸去挟那点心。蜜丝绕香蔓乃是用蜂蜜炼成了丝,绕于做成藤蔓模样的糕点之外,缀上几片梨花,花香之中夹着蜜香,未曾下口,先自素馨沁入心脾。

再看那清汁浇佳藕,又是另一番颜色。原是将碧藕在冰水中浸了三日三夜,用那清汁和面,制成点心后放上各色的慕酥,层层点点,却不掩其中佳藕清甜之气。

花弄影放欲一尝那佳藕,忽听外面人声鼎沸,不知出了何事,好奇地向下望去。

却是官差挂起清道回避的牌子,又有一队侍卫演着长街走过,行止皆一,铿然有声,漫不知其所终。好容易侍卫行尽,又是一众绝色女子提着素纱灯笼袅袅而过。心中嘀咕着是什么人如此威势,大白天的却用什么灯笼。一壁用着点心,索性悠闲地靠着椅背,静待那不知是什么人的出现。

邻桌两人已是忍不住议论起来:“看此架势必是安阳王回京了。”

花弄影一副漫不在意之态,却在悄悄屏神细听

“安阳王?一个王室能有如此壮观的行容?”说话间又是一队小童唇横玉笛肃整而过,仙乐飞扬,回风舞雪,令人悠然沉浸其间。

“兄长久居外邦,有所不知,在这临安城中,宁可冒犯皇帝,也不要见罪于这安阳王,这是七尺小童亦知的道理。”说到这里那人压低了声音,幸而花弄影是习武之人,自小耳力胜于常人,所闻仍是字字清晰,“大楚皇室衰微,这皇帝更是只知吟风弄月之人,日日混迹后宫妃嫔乐师之间,不理朝政。这大楚的国事全部掌控于皇帝的哥哥安阳王之手。也幸得天佑我大楚,这安阳王楚风是百年来楚皇室中难得一见的人中之凤,又是大皇子,只可惜不是嫡子……”

那人返来复去只是言说这安阳王如何雄才伟略,如何澄平宇内,使大楚河清海晏,如何可惜未能登上皇位,花弄影嘴角微微一撇,天下皇室一般黑,这大楚的王爷也不会比金国那皇帝老儿强到哪儿去。

这般想着,花弄影便不欲再听,啜了一口琉璃醉,又向窗外望去,此时正过了一群手执琵琶的少女,面上齐齐笼了一层迷离的面纱,似雾似幻,感之不见,见之不得

哼,什么河清海晏,不过又是皇家的一套说辞,看这安阳王极尽奢华,定不是什么好人。花弄影收了眼光,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不见也罢。只是专心于面前的点心酒食。

忽听邻桌那人尖声一呼:“看,那便是安阳王楚风!”

花弄影下意识地向窗外楼下瞟去,一眼便望见一着明黄鹤纹清锦袍的男子端坐于马上,风携着衣襟飘飞,将他身形衬托得恰到好处。胯下之马亦是凡间不可多得的宝马,全身白毛似雪,不曾有一丝杂色,只四蹄乌黑,神骏异常,只是处于人群之中难以释性,却也仪态悠闲,飘然出尘。那人似是感觉到花弄影飘忽的目光,抬头向上一望,似是在看酒楼中的人,又似只是望望天边的云霞。

花弄影的心中却是小鹿乱撞,风姿如玉,目朗似星,眼底泛着无边的波澜却又深邃无底。定了定心神,颇怪邻桌那人大惊小怪,以楚风王爷之尊,怎会不坐于华贵马车之中,却骑马招摇。暗暗惋惜那人一望便是非同等闲的人物,只不知为何却做了皇家的走狗。她却不想若是没有皇帝维系统治,大楚大金早已各成散沙。

果听那邻桌大哥亦是疑惑不解:“这话便是不对了,那安阳王既然是个人物,又怎会骑马行于路旁?”

那人解释道:“这安阳王最是个不拘常礼之人,行事单凭好恶,今日骑马游街,明日说不定便要坐船改了水路,且一向行踪不定,此次回京,不定又能呆上几日。”

花弄影微一琢磨,若不是安阳王又怎能有此天下几绝的清影玉狮马。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只觉此人好生熟悉,值似在哪里见过一般。许是梦里吧,此念一出,不禁双颊飞红,埋头啜了一口酒,好在不曾有人注意她的异常。再将目光投向窗外时,外面已是迤逦着又是不知数的齐整侍卫。

将眼与心收回,如今人到了临安,可那风行叶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想来,晚晴所交任务岂止是难办,根本便是全无头绪。

想到这里,花弄影唤来小二结账,缓缓步出酒楼,先寻个客栈住上一夜再说

斜阳将紫色身影拉长拉长,最终归于静夜金国酌玉宫谛雨殿

晚寒钗懒懒地倚在贵妃榻上,盯着手上的指甲,不曾望向那殿中宫女一眼。

那宫女恭身而立,丝毫不敢怠慢:“启禀浅妃娘娘,宫外晚王爷派人传来消息说那劫贡之事似是与檀贝子相关,檀贝子自三日前外出,至今未归”

想这金国颜檀晚齐四大家族,除齐家日渐没落,颜姓为国主,檀晚两家从未止过明争暗斗。前朝后宫,时常被两家女子搅得乌烟瘴气,不得宁日,本朝自也不例外

晚寒钗不答,仍是低眸不知在听还是未听,半晌方挥手令那宫女退去。檀翊钟乃是皇后的嫡亲侄儿,谋夺贡品非是小罪,只是证据未凿,而父亲定不会就此罢手,定会彻查到底。此时自己该是做得愈发恭谨才是。自己胜在年轻,时间还长着呢,深宫花易落,看那檀氏能鲜妍到几时,檀家最得意的两个倚靠若倒,晚家便可独把朝政。此时的长安城外一座黄土拢成的孤坟前,檀翊钟一袭白衣,外罩一匹白色狐裘,洒然出尘。寒露箫在手,凄然一曲,哀婉缠绵,盘旋跌宕,直是凄神寒骨,飞鸟惊起亦是泪洒空枝,哀哀盘旋几声,坠落于地。天地萧然,不过刹那芳华,难剔浸于骨中的凄伤。月色清幽,流光四溢,阻不断的情缘,道不尽的惆怅,皆在箫中淋漓宣泄

吹的是一曲小诗:“少孤为客早,多难识君迟。掩泣空相向,风尘何所期?”

蓦地仰天长啸,风尘,何所,期?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何求?

风韵流散,翩然远去,鸿飞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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