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将军又来了,尔等给我速速接驾!(1 / 1)
正把病人推回房里打算出来送单的吉田,随手拨了下高级病房的百叶窗帘,阳光洒进一条细缝,眺望远方就见几十辆高档轿车行驶进了医院。
床上的病人正是对着笔记本狂敲,却被医院门口突然的混乱吵得思路紊乱,埋怨说:“不是说特别区吗?怎么还这么吵闹。”
吉田回头弯腰,优雅解释:“也许是有紧急状况吧,久保先生请不要介意。”
“我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进行自己的创作而已,这个江户自从被天人入侵之后就一直这样,就连一块净土也找不到了。”正是说着,车辆鸣笛声越来越大,到了后来干脆有人开始拿着喇叭吆喝,久保先生合上笔记本才要离开,就听医院四面八方的广播响起:
“特护区的吉田护士请到前台来,有特殊病人需要接待!”
“再通知一遍……”
江户大街一片混乱,真选组倾巢而出,警车声响彻天空。
挂了电话的近藤局长下令道:“现在十秒钟内要求赶到医院保护将军的安危,不然老爹子弹伺候!”
土方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开什么玩笑,十秒钟?我们真选组不是卡卡罗特,不会瞬间移动!”
同行的冲田已经提携好中炮,瞄准了前进路面的阻碍说:“土方你就只管赶路就好。”
土方看一眼被大炮轰飞的无辜人群大吼一声:“死人算我的对吧!”
冲田冷言:“只是执行公务而已,保护不了将军的话,可是会切腹的。”
“那你现在把大炮对着我做什么!”
近藤局长一下翻到车身上面指挥,拿着喇叭招手众人跟上。路过一家正在修葺的店面时,伸手不小心带动了一把梯子,随即梯子上的男人一下跌倒在警车上,而梯子摇晃之间,扣住近藤,把他给带跑到了大马路上。
等到警车齐刷刷压过去的时候,回头只看到破碎一地的喇叭,山崎疑惑说:“刚刚明明有听到局长的声音……”
看到一只手垂在窗户边,土方又是拉上一档:“人不是好好的?喂!近藤老大,就要到医院了!”
趴在车顶上的男人一头银发天然卷,痛苦的挪动着拍打窗户:“快停车,我要吐了,宿醉的酒已经跑到我喉咙里了。”
“不管你是宿醉还是宿便,现在都请——”土方掐了香烟,看一眼不远处医院的标志,再回头这边的时候就看银时一脸扭曲的拍打着车窗,大骇一声顿时刹车,把银时抛出几十米,落地的人一下猛吐起来,抬头的时候重重警卫已经将他包围。
土方迅速赶到说:“怎么是你这家伙?近藤局长呢?”
银时撑着地吐完,头昏脑胀:“我一清醒的时候就没看到他,怎么了,你们是一道的?”抬头四处看一圈,才觉得意外熟悉,“医院?真是麻烦了,我只是宿醉而已,没必要送来医院的。”
土方狠踩几脚,从银时身上踏过,点燃一支烟:“这家伙不用理会,我们进去保护将军的安全就好。”
山崎急着跟上去说:“那、那局长呢!”
土方吐一口烟:“也不用理会。”
就在这时,门口走来松平老爹的身影,土方闪身一躲,三颗子弹擦肩而过,“来晚了,臭小子们。”
冲田待在土方身后发问:“这次又是什么差事?又是那个将军吗?”
松平半仰皱眉说:“那位大人说是要感受一下平民氛围,稍稍感冒的他想看看江户人民的医疗环境,就选择来这里诊治了,”松平指手一划,“你们给我好好去跟着,要是少一根头发的话——”
土方冷静的走过松平身边,“这种后果就不止切腹了吧,我们知道。”
远处事不关己的银时正要起身离开,就听松平讲一句状况说:“现在将军他人在特护区,由一位名叫吉田辉夜的女护士看着。将军和她之间,你们要看情况保持适当的距离,懂了吗?”
土方不以为意的笑一声,冲田也是打马虎眼说着知道,只有银时一人反应过来:“吉田辉夜?”
特护区十分安静,偶尔也只是数十列军队在医院里持枪徘徊来回而已,偷偷钻进来的银时感慨:“好好的医院,怎么跟监狱一样了。”
土方冲田二人上了三楼病房,正在走廊里的时候就听到病房里传来诡异的对话:
“德川先生,不能……你不能这样……”
“没关系,这里就我们两个而已……”
土方眯眼停步,冲田还是一如既往前行,土方拉住说:“停下,到这里为止。”
冲田回头说:“怎么了?”
土方拉了他退回要挟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我能进去打搅吗!”
“难道那位大人骚扰护士没关系吗?”
“那是她的荣幸!我们是来保护将军的,不是来破坏他的心情的!”
冲田冷笑一下:“保护?那就更应该进去了。”说着就要往前走,这时突然一个护士推着担架车冲撞过来,一脚踹开病房大喊一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被一脚踹飞的将军姑且不论,来人抓着吉田的肩膀猛晃说:“发生什么事了?这家伙对你用强了吗!”
土方赶紧扶起将军,破口大骂说:“你是哪来冒出来的?这里不需要你,快走!”
银发天然卷“护士”回头说:“抱歉,刚才医生觉得吉田一个人照顾不来,才派了我加守的。”
将军捂着鼻子拦下争锋相对的土方说:“没关系,人越多越好,刚才想玩扑克还想着两个人嫌少。”
银时回头脸黑埋怨:“只是玩个扑克而已,为什么要叫得那么煽情!”
吉田无奈苦笑:“但是旁边的病人需要安静,打牌的话会影响他创作的。”
话音刚落,土方已经拔剑一击,把怨恨的瞪着这边的久保先生挥到窗外去了,只听轰隆一响,土方闭眼吐口烟说:“只有地狱才是最安静的。”
冲田搭着窗户疑惑说:“真的没事吗?土方,你没有把他的PC一起捎去,人家可是会埋怨的。”说着冲田就一炮轰响还遗留在床上的笔记本,顷刻之间,荡然无存,“果然碍事者还是全处理掉比较利于工作。”
银时颤抖着就要离开,但是土方却拦在门口说:“没听病人说要多一点人玩扑克吗?”
“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是在玩关乎生死的塔罗牌。”银时退后一步,看土方离开,冲田却迟疑说:“土方你去守着吧,我也突然想打牌了。”
土方掐掉香烟:“那我也陪着打一局好了。”
五个人围着病床,土方发牌做公证人,其余四个都津津有味的抓着。第一局,吉田银时一组,将军冲田一组。
土方点燃下一支烟换个姿势说:“赌什么就由我来说,这样好了,输得一方要答应赢家的任何要求。”
冲田来了兴趣:“哎?大冒险吗?”
土方瞪他一眼说:“对,就是大冒险。”
银时担心说:“不如换真心话。”
土方不屑撇他一眼:“谁要听你的真心话。”
银时拉下表情,吉田发话说:“那就真心话大冒险都由赢家选择吧。”
土方赞同:“这样可以。”
“可以什么!对面那位已经开始天花乱坠的想象了,为什么还没有赢他就流鼻血了,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银时抱头埋怨,凑到吉田耳侧,“一定要赢。”
吉田压低声音说:“对方可是将军,赢了礼貌吗?”
银时左右为难之际,战局已经开始,“那总不能听天由命吧?”
吉田的眼光却死死的盯着冲田,微笑说:“没关系,凭他这点能耐想要为难我,还要经过我手术刀的同意呢!”
银时转头看过,就见床底下闪着莫名的寒光,用脚轻轻一踹,金属碰撞声四散开来,万分无奈:“……你这是放的老鼠夹吗?要一地干嘛!”
眼见着大家手里的牌越来越少,局势也紧张起来,冲田撑着下巴看对方二人:“我已经想好了很不错的大冒险了。”
吉田接下,三十度微笑迷人:“我也想好了很适合你的真心变态话了。”
十分钟后。
惨败的银时垂头丧气,抬眼看着吉田,吉田表示困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事先藏好的牌就给他们拿去用了,下次我会注意点的。”
“出老千才不是你一开始就该准备的!”银时摘了护士帽揉揉头发,“说这些也没用了,现在真的是输惨了。”
土方收牌说:“现在乙方两位可以出题了,”继而青光眼一闪,“可以不用考虑任何下限问题,只有我们这几个人而已。”
冲田说“是吗?”随即扛起中炮,“那土方你就给我去死吧。”
“混蛋!我只是个公证人而已!”
冲田又把目标瞄准吉田,“那我要她——”
土方打住他的话,“是吗?你要卷子小姐做什么,说吧?”
银时的眉毛跳动两下:“不是来真的吧,臭小子。”
冲田感觉无趣,“那还真是……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老板你就拿一把床底下的手术刀把土方解决就好。”
“为什么说来说去还是要攻击我,你这小子是故意的吧!换一个!”
冲田撑着脑袋想了很久:“那就请老板你对着窗户喊一声‘真选组副长是个混蛋□□狂大变态’好了。”
“都说了不要扯上我了!你再诋毁我小心宰了你!”土方转头看等待许久的将军,“那还是您先来好了。”
将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吉田,银时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战势,良久将军才咳嗽一声开口:“能否……能否……”
土方安慰说:“请您尽管说,无论什么要求。”
将军盯住吉田的眼睛:“能否告诉在下你是喜欢三角裤派还是偏向平底裤派?”
吉田皱眉,银时松口气,冲田无动于衷,土方拼命用口型暗示:“三角!三角!说三角!”
吉田反问:“德川先生是指男人还是女人范围?”
将军严肃正坐:“男人。”
吉田微笑说:“其实我喜欢还在穿着开裆裤的可爱小男孩。”
冲田反诘:“果然是变态老女人。”
将军正襟危坐:“是吗……但是将军代代都是三角紧身裤派,开裆裤的话……”
“这种时间你早就过了,就不用再想了!”土方转头看向冲田,“你的话,想好没有?”说完就眨眼示意。
冲田随即领会,打个呵欠说:“既然土方你这么想看的话,那就有请大人和卷子小姐去隔壁的病床上打个滚吧!”
“什么卷子!我说的是——”土方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缓和一下,继而又骂道,“谁说我想看那种东西了!混蛋,你怎么撮合两个男人了!”
冲田指一下已经流鼻血的某人:“只要这位大人还不懂就没问题。”
“什么不懂,只要一滚就破绽全出来了——哎哎,大人你怎么站起来了?”
将军一脸严肃:“既然冲田先生要求,在下只有执行了。”
银时抓脸,“不是吧?”
冲田幸灾乐祸说:“那位大人好像很满意我的说法呢,土方。”
吉田却一把抓住银时,担惊受怕:“……那张床上放着我藏匿的手术刀,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银时发怒:“根本不是发现不发现的问题,你该担心的是我们的生命安全!”
冲田看银时犹豫,还是正经点说:“不用滚床了,就公主抱吧,把这位大人横抱起来就好。”
土方抓狂:“你对象搞反了。”
冲田补充一句:“请吉田小姐把德川先生横抱起来就好。”
“完全搞反了!”
吉田走向将军舒气说:“小菜一碟,”随即便一把拉着将军的衣领把他吊起,银时目瞪口呆,土方大吼一句:“横抱你懂不懂!横抱!”
吉田一手穿过将军的小腹,把他倒“V”字晾在手臂上,土方暴吼:“位置反了!人脸向上!这样怎么看都是被人打了一拳的状态吧!”
吉田使力把将军抛起转个方向,银时高呼赞叹,随即只听将军一声低吟,骨骼错位,仍旧倒“V”字落在吉田手臂上,正脸向上。
余下人全体石化。
第二局开始。
第二局结束。
土方吐一口烟,对着乙方说:“现在决定。”
对面坐着的银时一脸惨不忍睹,“虽然说输赢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但是……拜托你不要再拦截我的牌了,我和你是一家,你该打的是他们!”
吉田疑惑说:“啊?难道我不是和土方先生一家吗?我看他一直没出牌,才这么努力的。”
“……你可以不用玩下去了。”
冲田发话说:“请温柔的把这位大人的腰骨扳回原位,谢谢。”只听卡啦一声脆响,吉田拍拍手说:“好了。”
将军倒床不起,土方抓着吉田开骂:“你这女人就不会温柔一点吗!”
吉田笑脸相迎:“那我重新来一次好了。”
“混蛋,你要找打吗!”
土方走到将军身边,看他瞪着天花板发呆,说:“将军大人,请说出你的要求吧。”
将军眼角垂着一滴眼泪:“请给在下换一个护士,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