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接受新人也是一样(1 / 1)
等到银时休息的差不多,想要出去走动的时候,吉田也才停下看书,跟他一起去楼下和这里的邻居见一下面。
登势酒屋里老太婆在抽烟发呆,凯瑟琳也是拖一会儿地停一阵,看着窗外。银时进来的时候,登势总算反应过来:“这几天……那个呢,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也一直拦着拜访的人,大家的心意都放在那里了,你有点精神了就提回去。”
银时放眼看去,角落一张桌子上摆满了慰问的礼品,没精打采的笑了笑。
“节哀顺变这种话我也不会说,权当是那个小丫头玩够了回家去了吧。”
站在门口的辉夜侧身一点,低头不敢进去。银时叹一口气:“好了,进来吧,迟早都是要说的。”
登势捻掉香烟,凯瑟琳也抬头关注,“她——”
银时坐到吧台边上,敲一下旁边的位置示意辉夜坐下:“她是我老家的亲戚,先暂时住在万事屋。”
登势一拳打过去:“哪儿来的亲戚!你以为一头银发天然带卷就能做你的亲戚?你这小子当初来我楼上的时候不是说无亲无故吗!”
银时的表情扭曲:“不,你听我说……当初我是无亲无故,可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受过……辉夜的父亲是我的恩师,我们一起长大。”
凯瑟琳放了扫帚:“一起长大?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要是有这样的青梅竹马,你不是早该炫耀了吗?”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战乱的时候……银时以为我死了,以后我暂住这里,请多多指教。”
登势不再说话,银时指了指辉夜:“她也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有什么可以随便差遣,人很好的。”
“就是这样所以才觉得她可怜!”登势大吼道,向着辉夜安慰一句,“这么好的女孩还是住到我店里吧,这个男人很危险,不能跟他同处一室。”
“你这老太婆把我想成什么了!”
“想成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两个人就要动手的时候,登势突然偃旗息鼓,吁一口气:“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没必要多关心了。”侧头看旁边的少女依然恭谨的站着,登势点燃下一支烟,“那就来帮我打扫打扫吧,你既然和这家伙合住,也是有义务帮他交房租的。”
“是。”
凯瑟琳不满说:“她以后要是来了,这登势屋不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绝不容许长得好看的女人过来。”
登势眯眼:“随便来个人都比你厉害,给我好好干活就好!”
辉夜俯拜一下,“其实……除了扫地一些简单的,我也会点医术——”
银时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讪笑说:“开玩笑开玩笑。”
出了登势酒屋的时候天气正好,银时别着手在脑后,先走在前说:“你五年没有见过世面,我带你走走吧。”
辉夜急忙跟上去,睡在万事屋门口的定春也大摇大摆的下了楼,追随在辉夜身后。银时转身看一眼,惊讶说:“没想到它居然不抗拒陌生人。”
“也许它就像筋斗云一样,只有单纯的孩子才能坐上去。”
银时不屑的撇撇嘴,“这家伙只是看你长得顺眼而已,说不定只是看你是母的而已。”
辉夜咋舌:“这么多年还是本性不改。”
银时也不在意,只走在前面说:“我觉得应该和桂说一下你的事情,他还在苦恼自责,要是看你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大街上,一定……”
凭空落下不明物体,径直把一边走路一边说话的银时压倒,辉夜警惕跳远三步,就看一个紫发美女死缠烂打着银时,挨拳之下还不忘做抖M状态。银时一脚踹开,拍拍衣服:“果然人一没神,连反应都变迟钝了,没什么,不用管她,我们继续走。”
辉夜还想跟上,猿飞伸手拦住,表情严肃,鼻血两道:“银桑,果然留了长发更帅了!”银时一脸黑线的捡起地上的眼镜给她带好,再添一脚踹到视野看不见的地方,拉过辉夜:“好了,走了。”
前面真选组巡街的警车正好路过这里,冲田透出窗户朝这边看来,打招呼说:“老板,这是你的□□体?”
银时目光一横:“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伦不类的□□?”
土方也是从驾驶座看过来,“哧”一声,银时暴跳起来:“你肯定胡思乱想了吧!”
冲田把中炮对准辉夜,从视镜里观察她,念念有词说:“三秒钟报上门路,不然尘土处理。”
辉夜莞尔一笑:“抱歉警察先生,你不是应该瞄准你邻座的那一位吗?”
冲田转移目标像土方:“也是,我都忘了。”
“你这小子是故意的吧!”土方放下香烟,下了车,站在对面疑惑:“这位总该介绍一下吧?”
银时还想开口,紧接着下车的人中突然冒出一句:“啊!是她!”
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向山崎,山崎惊讶说:“你不是那个……那个副长你记得吗?你让我处理海边的幸存者,她就是由我送到万事屋的!”
土方等人的神情出现明显的鄙视,冲田已经拷上银时:“老板,诱拐良家妇女,走一趟吧。”
“不,不是这样的……”
“这位妇女,你也跟着一起吧。”冲田反手又要把辉夜一起拷上,银时推开说:“好了,听我解释。其实我们是认识的。”
“那这位是?”
“吉田辉夜,我老家的亲友。”
土方摸摸脑袋随口说:“算了,看他们长一样的头发就听他一回,总悟,上车。”
冲田“嗨”一声就要走,银时吼道:“至少给我把手铐解开啊!扰民啊你们!”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也不光顾什么店,只是漫无目的的走,银时懒散,吉田悠闲。
“果然变了很多啊,我以为被宇宙人入侵后的江户,都过不上开心的日子了。但是现在看他们在大街上吵吵闹闹,应该过得不错吧。”
“有些事无法改变就只好听天由命,一切只要开心就好。当年没能赶去营救老师和你,真是抱歉了,我以为你们还会好好的活着的。”
“这不怪你,一切都是因为……宿命吧。”
两个人并肩走着,一个半仰看天空,一个稍俯想心思,银时侧头看她,“你真的不打算去找高杉?”
“……不,算了。”
“老实说,你不去找,我也会去的。啊,真不好办了……”
吉田也转头看他,侧脸柔和,带着莫名的情感:“那个……其实我也耳闻一点,你的同伴是死在了他手里?”
银时不再说话。
吉田皱眉:“……不会死的吧。”
银时放手甩动一下:“不会的。”
吉田蓦然展颜看向远处:“不会的,你看我都活了下来,她是夜兔一族,死不了的。”
银时也向着远方点头:“的确。”
走着走着的银时突然停下来,吉田也愣了下:“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师母怎么样了?从很久之前就不懂她的事,松阳老师过世后,她的消息呢?她没有来找你吗?”
吉田停滞一会,缓慢答话:“其实……我从九岁那年离开她身边跟了父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了。”
“不会吧,看她被你和松阳老师描述得那样温柔,怎么会扔下你们?一定是找不到吧。”
“也许是战乱时失去联系了,现在再找就难了。”
银时故意不去看她的表情,稍稍加快一点脚步,走到前面去,声音低低的说:“那就由我来照顾你吧,在你离开之前。”
吉田匆匆跟上去,解释说:“其实我已经二十三了,不比你小,只要能找到工作,我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的……那个,附近有什么医院——”
“那就免了吧。”银时摇摇头,算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着想。
看吉田有些伤心,银时转身走进一家冰激凌店,抓抓头发说:“其实你现在才十八吧,十八岁的女人好像都喜欢这些东西,你看——”银时指手过去的时候,志村妙正在买哈根达斯,回头的时候撞见,两个人都愣了下。
“出来给新八买疗养品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假公济私可不好。”
志村妙欲言又止,看定春还跟在银时后面,不由得睹物思人,可定睛一看,那个站在定春旁边,长相甜美的女生是谁?
注意到自己被关注了,吉田赶紧弯腰说:“那个,我叫吉田辉夜,银时的朋友,志村小姐你好。”
银时打趣说:“都不要我介绍了啊,辉夜你是事先看过人设了吗?”
志村妙的表情僵硬:“怎么回事?”
银时随手揉乱吉田的头发,哈哈笑起来:“看不出来吗?这么明显,我妹妹啊。”
“你妹啊!”志村妙一拳抡过,银时后空翻落地,吉田原地不动,任由志村妙围着她打转。
“那个……”
志村妙抓耳挠腮,忽然想通指着吉田说:“哦,吉田啊!你看我好久没去微笑酒馆了工作了,连同事都认不出了。”说着又是凑到吉田耳边悄声说,“这个男人一点钱也没有的,别缠着他了。”
银时捂着鼻子起来,吉田摆手解说:“你搞错了,我们不是……”
志村妙挑起她的下巴,表情已经黑化:“都说了不要跟这个男人,他正值心灵空虚时段,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银时一把将她们分开,扶住吉田向着志村妙认真说:“这位是我老师的女儿吉田辉夜,我们是旧识,就这么多。”
志村妙又是不由分说打来一拳,喊道:“你以为叫个‘辉夜’就能代替‘神乐’吗(神乐和辉夜的读法相似)?至少也给我敬业一点穿个旗袍来才是真的!”
银时一把拎了吉田让步说:“这个女人已经疯了,我们还是离开为妙。”
吉田由银时拖着往前,回头看志村怒不可遏的表情,甩开银时说:“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嗯。”银时也不想再多作理会,走到了前面,高照的阳光让人忍不住遮住一点视线,“要是她还在就好了。”
吉田喊住他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就好了,累了就回去吧。”
银时叹气转身,拍拍定春说:“好好守着她啊。”
定春汪汪叫了两声,和吉田一起目送银时离开。
银时一消失在视野,吉田就靠上定春,惆怅的摸着它的毛发,对上它明亮的眼睛,自言自语说:“只有你认识我吗……果然只有你能承认我了。”
一直往前走着,走到尽头转头,继续走,走到黄昏才累得坐着定春回来。
回来的时候银时躺在屋顶上,抬头看去的时候他也正好下来,拍拍脑袋说:“遭了,忘煮饭了。”
定春上楼,吉田走进登势酒屋,里面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登势招呼她说:“还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帮忙。”
“哦……是!”
夜晚十点上楼的时候,银时正好洗完澡在看电视,吉田回来的时候问候一句:“饭吃了吧?”
“嗯。”
等到她转身去浴室的时候,银时躺下来说:“你可别说我不理你,我只是觉得这样不过于关心才会显得好一点,可以吧?”
吉田莞尔:“我把这里当做家,就像小时候你跟我还有父亲住在学堂一样。”
“你这样觉得就好,今天有点累什么也没布置,明天再跟你出去买些需要的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