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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11章 幻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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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除了一片红,还是一片红。血一样的红。

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绸布,红色的烛火,红色的女人。看起来,像在举办一场婚礼。只不过,似乎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那些说说笑笑的女人们,穿着艳丽的宽袖襦衫在院子里走走停停。各色的腰裙让我想到了古时的丫环,或者说侍女。

空荡荡的脑子突然变得杂乱无章。

她们是鬼魂麽?可鬼魅怎么可以笑得那般开心。否定了心中的想法,我决定向前一步,打算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却发生了。那些女人居然直接从我的身上穿了过去,仿佛我不存在,连个障碍都谈不上。我企图拉住其中的一个人,却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手上只觉得刮过一阵风,然后还是空空如也。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是幻象?

发现情况不对,转身打算从来的门出去,另寻它路。却意外地撞在了墙壁上,痛得眼睛直掉泪。可痛算什么……那扇门居然消失了,就像之前的那道裂痕,让我进入云川的那道可怖的裂痕。

我突然真的想掉泪,可还是止住了。哭又有什么用?恐惧又有什么用?这个叫做命么?又一次的让我困在一个诡异的地方。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第一次,是那个老头;第二次,是辰逸。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让我来受这种罪。

转身,这确实不是梦,但也绝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只能说它们曾经存在过。那么,我能做什么?我不断地问自己。

抬头,眼前那些红艳艳的灯火映得来往的人们更加的令人战栗。

在原地呆站了许久,我还是决定,跟着她们走。无论生与死,我必须做点什么,在我还没有遇到更糟的事之前。

侍女们嬉嬉闹闹,追逐的也好,打趣的也好。只感觉她们很开怀,很兴奋。如果她们能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们的动作很僵硬,也几乎听不到她们说话。就像在电影院里看无声的戏曲,周围全是黑暗,只有她们的身影一晃一晃。

突然,我开始莫名其妙地走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像个被线操纵的木偶,一直不停不停地朝前走。双脚却木讷得很,仿佛那已经不属于我,但它确确实实在走,走得很机械。完全不听从我的意愿。

惶恐间,我发现,我在跟着一个人走,一个女子。

女子手着笼灯,端着一壶茶似乎要往哪送,步步轻盈,和刚刚那些丫环颇有些不同。只看背影,像一朵风中花,摇曳摇曳。青丝也随风中舞,我嗅到了一丝沁入心脾的芳香。这味道有些熟悉,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嗅过。

三步两步,我跟着她出这个院子。

半弧门外的风景和那边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大片大片的池塘,塘间的荷花开得正艳。五六月份的姣美。各个小池间有桥相连,石的,或是木的。

女子终于停在了一座桥间,我才看清楚她。女子拥有着不逊于画上人的容貌,倾国倾城,无可挑剔的精致。我原先还以为她不过也就是区区一个侍女。

惹眼的还有一条坠子,坠子系在女子腰带右侧垂下的绦带下。要说是玉,却看着也不像。玉佩不会在如此昏暗之下,发着幽幽的红光。那抹红光中透出的影像极了两支花。让人放不开眼。

正当我专注于那血坠之时,女子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得很冷,冷到我听不出她的感情是什么。倒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抬头看她的表情,红艳的嘴角化成了一道弧。不屑中含藏哀怨和妒忌。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顺着她看的方向,我转过头去。

那是一座亭子,从这个方向看,竟有几分像繁川入口处的那座。只是天很黑,依靠几盏微弱的花灯,我根本看不清亭后是什么样?

心里突然来了点欣喜,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找到出口。可当女子继续往前走,我才意识过来,现在的我,根本不在原先的时空。看到的,听到的,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就算出了繁川,我又怎么逃得了这幻象。

一步一步靠近亭子,视野才逐渐清晰起来。亭中只有两人,一男一女。

跟着女子,我也步入亭中。

眼前的人,我认识,或又不认识。也许我早该预料到,如今被困在这,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能看到他们的前世。前一世,还是前几世。可为什么,是我?

虽然装扮不同,可仔细一看,便分辨得出来。

男人是辰逸,女人便是荷花。

辰逸的长袍依旧是蓝色,脸上依旧挂着阳光的笑容。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他,只是眉宇间藏了份忧愁,多了份沧桑。

荷花,和画中人无异,倒比画中人更添灵巧。却给我一副林黛玉的感觉,像得了重病般柔弱无力,安静地倚靠在辰逸的怀中。如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见女子来,辰逸脸上的笑色就完全被怒颜掩没了。

“辰昔姑娘……”朱唇轻齿,荷花口中喊出了这个女子的名字。却让我心里一紧,辰昔?辰溪?这女子莫非就是辰溪?辰溪的前世居然是个女子,还是个如此妖艳夺目的女子。

接着,辰昔把那盘茶放石桌上,然后身子微微一欠,露出天真的笑容道:“辰昔给哥哥嫂嫂请安了。之前是辰昔不懂事,破坏了哥哥嫂嫂的新婚大礼。”边说,边一手摆杯,一手提起壶。哗哗,杯里飘起阵阵热气。

“这杯茶,算做辰昔给哥哥嫂嫂赔礼道歉。”然后,辰昔抬起杯要递给二人。

“辰昔姑娘多礼了。其实,不必如此的。”荷花起身,似乎要去接。却只见辰逸眉头一皱,从辰昔手上夺过杯子,一口饮尽。

“这下,你满足了吧!”辰逸的语气很冷淡,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愤怒。

“辰逸……”荷花的表情有些尴尬,转而看朝辰昔又道:“辰昔,他只是今日心情不好。你万万不要在意。”

“那辰昔再给嫂嫂斟上一杯,嫂嫂若是原谅辰昔,可一定要喝。”说着,辰夕又倒了一杯转身递给荷花。这次辰逸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池中的荷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荷花接过茶杯的时候,我看见了辰昔嘴边的一抹笑容,仿若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辰昔在桥上的眼神,她要做什么?那茶?难道那茶……可刚刚辰逸不是才喝过?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冲过去告诉荷花,不可以喝,那茶绝不可以喝下去。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根本动不了。我企图呼喊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我却忘了,这不过是我的幻象。在他们的世界,我根本只是一团空气。

终于,我眼睁睁看着荷花抬起杯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如我意料般,杯子坠落之时,荷花也狠狠倒在地上。我听到了辰逸怒吼着要辰昔滚,听到了辰昔的笑,撕心裂肺的惨笑……

灯火更加明灭,我看见庭子里人来来往往。直到一切安静下来,我呆在了一间屋子里。这一间我曾来过的屋子,辰逸带我来过的屋子。因为我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副画,那幅美人图。

屋里人很多,但也安静。

一个看似郎中的老头坐在床前,又一次给荷花把脉。几个小时过去了,几乎用过了所有办法,可他就是束手无策。只是一直叹息,一直摇头。

最后,老头被辰逸怒吼着庸医赶走了。

夜深了,屋内的人只剩下辰逸一个。

他不语。只是痴痴地看着眉头发汗却依旧沉睡的荷花。然后,一次一次换掉她额头的手绢,一次一次握着荷花的手,说着过去他们相识的往事。我想,他此刻一定是肝肠寸断,自己的妹妹居然对自己的妻子下手,看着荷花无比痛苦却不能以身相代。

这三人究竟有怎样的纠结?依我看到的,大估是妹妹爱上了哥哥。可又何必那么傻,得不到为何不放手。

咕噜噜……

听到这声音,我才发觉肚子已经饿到不行。之前被恐惧围绕,没注意到已经折腾了一天。转眼,我看见桌上摆着的点心,冲过去,却依旧抓不起任何物体。明明有食物却不能吃。

果然,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象。

可是,肚子真的很饿。发觉自己还背着包,打开后结果只有一瓶水。喝了一口,只能耗无力气地倒在桌旁。脑子回想着这一天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

朦胧中,就昏睡过去了。

被吵醒的时候,天已明。

环顾四周,荷花还是和昨晚一样,昏睡不醒。

辰逸在屋外,辰昔也在。俩人皆双眼通红,辰逸是一宿未寝,辰昔估计哭过了一夜吧!此时,她安静的坐在走廊的侧边上,不哭不笑,就像失去了生命,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们之前应该争吵过,辰昔眼角的泪痕还未干。这一秒,我有些同情这个女人。

“为什么你已经狠心到这个地步,非要取她的性命才肯罢休?”我听到辰逸开口问辰昔,不带任何感情的语句。

“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哥,你居然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做……”辰昔痴痴笑,“我爱你,我那么爱你……五百年的生死相随,我爱了你整整五百年。你却不惜抛弃那么多年修行得来的道行,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她有什么好?她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做那么多!”辰昔开始哭得歇斯底里。“第一次,你用百年修行换她已毁的容貌;第二次,你用元丹换她早该丢的溅命;那么,这第三次呢?”

“辰昔!你住口!”男人原先的冷静逐渐一点一点被攻破。

“呵呵……这次,她中的蛊,无药可医,无法可解!你要怎么做呢?哥哥……你要怎么做呢?”辰昔的声音像蚊子般越来越尖锐,“呵呵……哈哈……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滚!你给我滚!”辰逸终于爆发了。

辰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喃喃着:“记住,她会死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背叛了我!”

然后,她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越发地同情她,这个女人太过执迷。

辰昔离开后,辰逸又回到了屋内,只看着荷花发呆。

而我已经饥饿到晕头转向了。背包里除了仅剩的半瓶水,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在这期间,我试过跨出这道门,却没有一次能成功。这屋子仿佛有种力量,吸引着我。每次我想离开,全身的力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能呆坐着,看着那对苦命的鸳鸯。

这种安静,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

打破死一样沉寂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突然闯入这间屋子,有着火一样鲜艳发色的男人。

那时候,我已经几乎饿得连喝水都会反胃。不想动,不想思考,连逃出这里的欲望都没有了。

男人进门,原先只是冷冷地站在辰逸的面前。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如不了他的眼,高傲,冷漠。

“我可以救她。”红发男人突然开了口。我看见辰逸的眼里开始恢复了原初的一点点光彩。“不过,这世上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

辰逸苦笑,磨了磨干裂的嘴唇问:“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

“雪珀,我要你体内的雪珀珠。”男人说得很冷。我看见辰逸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几个字也顿时吓到了我。

雪珀?我低头看手腕上正闪闪发光的链子,他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也就是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真正把我拉到这里来的东西是这条我完全解不下来的链子。可为什么又说,这珠子在辰逸体内?

“要便给你,只要你能救回她。”辰逸转过头去,轻轻抚摸着荷花已经白得如张宣纸的面颊。

“那等于要了你的命,真的愿意?”

“能让她好好活下来,从此再无羁绊,足矣。”辰逸笑了,仿若了却了心里所有的牵挂,“辰逸消失,辰昔也将不存在,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她。”他这般说,我却没听得懂。

“好一个痴情人,不过终为情所困。”男人冷笑,笑得更张狂,“三个时辰后,我便来取你性命。记住你的诺言。”说完,男人留下一粒像莲子的东西,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我只知道那粒莲子,确实救活了荷花的命。在我昏沉了又醒来的时候,我看到荷花坐在床上发呆,可是整个人似乎已经痴傻掉了。目光空洞,空得我几乎看不下去。她一边一边喊着辰逸的名字,像个走丢了家要寻找母亲的娃娃。我想上前安慰她,可如空气般的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只是让她看见我。

辰逸呢?我到底又睡了多久?

这是幻象……这是幻象……不想再管什么,疲乏而又虚脱的身体已经让我受不了,稍微思考脑子就像迸裂一样地疼痛。

我不断提醒着自己,却又在清醒中陷入了一片昏沉。那个忐忑不安的心才稍微觉得舒服了点。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荷花依旧保持原样。不是莫名其妙地哭,就是莫名其妙地笑,直到哭累了笑够了,会恢复那种什么东西都放入不了她眼里的空洞。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身体更是毫无知觉。只是无止境地觉得累,然后不断醒了睡,睡了醒,醒了又睡……

不知道这样折腾了多久,这一次醒来,一股浓重的霉味顿时充斥入鼻腔,空荡的胃顿时翻腾起来。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好难受。这是这几天来,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到不再那么飘无。

坐起,身体僵硬得很。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原先我还斜靠在墙角。下意识地往四周看,我躺在荷花的床上。但荷花已经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

叮铃叮铃……

就在此时,屋外不偏不差地响起一阵欢快的铃声。朝门口看去,出现了一个人。

——竟是那个跟着张季中一块来的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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