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古)□□娃娃(1 / 1)
年氏小产之后一度体虚病重,胤禛甚至叫了年羹尧来府上探视,可见病情之危重。
沈绒悠然自得地带着净儿过着平静无扰的日子,因为胤禛不再来她的房里。
沈绒不知道的是,一场暴风雨正等待着她。
那年是康熙五十七年的冬天,那时年氏已经康复,距年羹尧来探视她,也已过去两个多月。
“中毒?怎么可能?”胤禛赶回府上,看到年氏抱着早已死去的女儿萱儿,年氏哭得伤心欲绝,而绒儿则呆坐在一边,没有表情,仿佛这个不是她亲生的女儿,而真是年氏的女儿。
“爷,小格格所有的用具都查过了,发现……”一边的那拉氏欲言又止。
“快说!”胤禛大怒,怎能容忍自己王府里有人下毒。
“发现,小格格常常咬着的那个布偶里面,有……□□,”那拉氏说。
胤禛愣住了,那个布偶,是仲秋筵席上……绒儿亲手送给女儿的。
绒儿还是没有反应。
“凶手很聪明,知道小格格喜欢咬这个布偶,之所以没有马上毒发,是因为这个布偶里面一层涂满了□□,小格格每天咬一点点,只要咬破就吃到一点点……”那拉说。(正确的推理,但是错误的指控。)
“不要说了!”胤禛喊道,他走过去,拉起绒儿,他一碰,她眼泪滑落,她看着他,眼里都是恨。
“怎么?”她带泪挑衅,“你怀疑是我,毒死自己的女儿?”
胤禛眼里都是怒火,在她自己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
这时,年氏却跑上来,拉着绒儿,痛哭道:“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你恨我可以毒死我,为什么毒死我的萱儿?你好狠心!那是你自己的女儿。”
绒儿笑了,她真的好恨,年氏那么能哭,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包括胤禛,绒儿知道今天已经没有退路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积怨已久,积重难返。
她就要最后赌一把胤禛的心,赌他曾经对她的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她昂着头,说:“就是我,怎么样?萱儿是我生的……”
可话还没有说完,胤禛重重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吃痛倒在地上,他打得那么重,自己的手都在疼。
很多年之后,胤禛都渴望改变那天的历史,都渴望自己从没有打过她那一下。
她嘴角的血滴下,眼泪滑落,那么狼狈,她捂着脸,说:“四爷,你就打死我吧,就像胤禩那样打死我好了!”
听到那个名字,想起那件事,他暴怒了,他大声说道:“给我把她送宗人府去!让宗人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给我把她拉出去!”
最后,他还是心软了,偷偷给宗人府带了话,要从轻查办,于是,她被贬为奴,流放科尔沁。
这一去,就是大半年,直到半年后,真凶浮出水面,他才知道自己铸成大错。
也就是机缘巧合,她却爱上了科尔沁,那里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爱与恨,如同冷宫一样,她在那里又得到了重生,可却不是灵魂的重生,而是仿佛匕首又萃了一遍剧毒。
她是谁?她可有着七窍玲珑的武瞾心眼,她折服了押送的武官,得到了所有囚犯的爱戴,最后在科尔沁都办起了蒙古包里的简易御荣斋,教蒙古孩子们诗书。
她爱上了骑马,她策马在草原上尽情地奔跑,她那么开心地笑,一时忘记了过去。
直到某一天,邬思道亲自来接她。
她心想,胤禛啊胤禛,这次你错了,你把一个人割得遍体鳞伤,然后在伤口上涂过盐,结果她没死,她得到了天地的锤炼,锤炼得不再怕伤痛,锤炼成了一柄见血封喉的匕首,现在你把她重新带到身边,她随时,都会报复你。
在回京的马车上,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