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古）重温旧梦（1 / 1）
年氏正抱着萱儿玩，胤禛牵着沈绒走进来。
看到沈绒，年氏不禁又把孩子拦在身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沈绒是来抢孩子的。
沈绒看了，心里不悦，转身就要走，胤禛拉住她，转头对年氏说：“绒儿来看看萱儿，你无需如此紧张。”
沈绒心想，你这样说是何用意？是说你不会让我带走萱儿？你还是最着紧她？
胤禛拉着沈绒走过去，他抱起萱儿，笑着交到沈绒怀里，沈绒退了一步，说：“我看看就好。”
“什么话？你是她额娘，抱抱她，来，”胤禛把孩子递给她。
没想到，沈绒心里觉得自己是很冷漠了，是冰封了，可当这软绵绵的、小小的孩子抱在怀里，自己的心一下子如野火烧不尽的芳草，洋溢着春天般的暖意，冰封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沈绒抱着孩子痛哭失声，胤禛看了心疼，年氏也不禁有点同情，门口看着的小梵更是在抹眼泪。
沈绒抱着哭了一回，把孩子塞给胤禛，转身就捂着嘴忍着哭跑开了。
“爷，”年氏走过来，接过孩子。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离开这个朝夕相处的孩子。
“她在外面受了苦，你有空，多带着孩子过去看看她，”胤禛说。
年氏点点头，稍稍放心了一些。
主要是胤禛觉得，沈绒还没有从与胤禩的决裂中恢复过来，总觉得她情绪不稳，不适合带孩子，因此也没有主动提把孩子给沈绒。
沈绒趴在屋外的廊柱上，抽泣着，胤禛走上去，稍稍推开想要去安慰的小梵，走过去，从背后抱着她，说：“绒儿，别这样。日后，你要一日比一日高兴起来。”
沈绒推开他：“不需要你同情。”
看着沈绒离开的背影，胤禛既难过于对她造成的无法挽回的伤害，又气恼于沈绒的自我封闭、不听劝告。
数日之间，胤禛与沈绒又没有理由和对白相见，两人又咫尺天涯起来。
沈绒倒觉得自己在御荣斋犹如出家、带发修行一般，越发沉默起来。只是对着小梵、李氏才有话说，有时那拉氏过来坐，沈绒也如同对待胤禛一般的冷淡和无感。
就在沈绒与胤禛婚后不久的一日，难得登门的十四阿哥竟然来了。
胤禛心里知道他为了胤禩来看沈绒，但沈绒是自己的女人，按照情理，十四不可能要求见沈绒。
胤禛还在想十四这出戏会怎么唱，没料到，十四一进门，就示意胤禛屏退下人，待下人走后，十四就毫不客气地指着胤禛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明明说是代胤禩照顾沈绒，怎么变成夺人所爱？你还是不是我们兄弟？”
胤禛听了觉得好笑，心想，胤禩没本事来说，倒是你来质问我？
于是，胤禛坐下，面不改色地说：“我无话可说，就算要说，这也是我与胤禩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
“胡说！怎么与我无关？胤禩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十四激动地说。（呵呵，有干劲的年轻人啊）
胤禛站起来说:“你不要忘记，我才是你的亲哥，你竟为了外人来质问我？”
“我就是从小到大看不惯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那么虚伪，如若不是那时我和胤禩都乱了，我早该发现你别有用心，”十四说。（是是是，十四后来不还写过诗，骂44是无耻刘邦，说自己是项羽）
“我与沈绒两情相悦，沈绒又并非胤禩妾室，我娶她，我不觉有任何不妥，”胤禛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你明知道，沈绒和胤禩……”十四急了。
“他们不是已经无可挽回了吗？”胤禛冷笑说。
“你怎么知道？沈绒为了胤禩，不惜以身犯险，犯欺君之罪，你知不知道当时皇阿玛说往死里打，有多凶险？”十四说。
胤禛上前一步，脱口而出：“那你又知不知道，她被打之后，是谁请了御医偷偷去辛者库看她？是我！”
十四惊讶，突然想起了，沈绒曾经问过他“为何你四哥也给我纸条，空白纸条”之类的话，那时自己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原来，四哥对沈绒早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认识沈绒的？”十四问。
胤禛懒得编故事骗他，说：”与你无关，你今日若是与我争执此时，那你请回吧，我与沈绒已成婚，木已成舟，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不相信，除非你强迫她，否则沈绒就算死也不会被你碰的，”十四一激动就口不择言了。（哈哈，《御雨弄清》里14也是这样，说13“你就喜欢老四的女人”）
胤禛怒了，道：“我告诉你，你回去告诉胤禩，我与沈绒成婚合情合理，又有皇阿玛圣谕，你与他都莫要再来为此事徒劳！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由我做主，由不得她，更由不得你和胤禩。来人，送客。”说完，胤禛不等来人，就自己拂袖而去。
胤禛越想越气，又犯了康熙总是告诫他、他太情绪化的毛病，一路走到御荣斋，不等小梵通传，就跨了进去。
沈绒拿着书走出来，看到胤禛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好事，她放下书，还没来得及说话，胤禛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拖。
“你要做什么？”沈绒喊道。小梵不知如何是好。
“你跟我出去，”胤禛冷冰冰地命令。
“去哪里？”沈绒问。
“去看萱儿，”胤禛突然随便说了个理由，是，十四你不是说我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虚伪吗？我就是虚伪。
“萱儿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了？”沈绒紧张地问。
两人已经跨出御荣斋。
“你还在乎吗？你还紧张吗？你不是就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壳里吗？”胤禛扼住她的手腕，狠狠地说。
沈绒听得一愣，胤禛却一把推开隔壁空厢房的门，把沈绒推了进去。
沈绒一看，这不是空房间吗？哪有萱儿？回头疑惑地看他。
胤禛却一把关上门，小梵在门外喊：“主子，四爷……”
“滚！”胤禛喊道。小梵吓了一跳，不敢作声了。
沈绒看着胤禛，说：“你要做什么？萱儿呢？”
胤禛不说话，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
沈绒一个箭步走上去想要推门，胤禛抱住她，她挣扎，胤禛吻了上去。
“别碰我!”沈绒喊。
“为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今日就要你服侍我，”胤禛说。
“我不是，”沈绒捶着他的肩膀，说。
“那你是谁的女人，你说！你敢说吗？”胤禛昂起头问。
沈绒是不敢说自己是胤禩的女人，因为自己已经和胤禩闹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可是沈绒多想说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可是，又怕给皇上蒙上有违伦常的恶名……
看到沈绒沉默了，胤禛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
“不要！”沈绒高声喊，“救我！小梵！”
胤禛故意大声说给小梵听：“这是我的府上，谁敢？”
“求你了，四爷，你放过我，”沈绒说。
“你是我的女人，你服侍我，天经地义！”胤禛说完，一把扯开她的裙子，把她推到圆桌上，把她按倒……
沈绒眼泪落下，抬起身子，说：“我恨你。”
“我恨不得你恨我，总好过你总恨那个人，”胤禛说着，分开她的腿。
“不要！”沈绒喊道。
他捂住她的嘴，眼里都是怒火，狠狠地说：“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体面？你如此叫喊，给下人听到了，作何感想？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沈绒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桌上，你要脸？你要脸还要娶我？娶一个为别的男人死过的女人？
胤禛厌恶她的哭哭啼啼，他两手按住她的肩，粗鲁地顶进她的身子。
沈绒吃痛，本能地夹紧腿，他却觉得一阵快感，这快感也许来自强迫沈绒，也许来自内心深处仍旧对她的爱和期待……
他虽说常常去年氏房里，却只是因为近来沈绒的事太伤神，想找个说话的人，他其实很少行房，沈绒的抗拒，激起了他的欲望，他从没有强迫过女人，更没有在桌上和女人……
他心里激动，身下用力，沈绒却紧咬嘴唇。
胤禛不放过她，他眼里都是欲望、愤怒和妒忌，他要把那人从她体内消除……
他一把将沈绒拉起来，身下没有离开她，然后猛然抱紧她上身。
“啊！”沈绒惊呼。
他笑了。
沈绒在他这一连串动作里，看到了一个人，相同的霸道！相同的不让她好过！相同的想要用身体征服她！！
皇上！好像……
“唔……”想到皇上，心里一软，沈绒终于开了檀口。
胤禛站着，抱紧坐在桌上的她，动作着，低吟着，沈绒在他胸前，闭起眼睛，幻想着那时和皇上的一次次缠绵，早知今日，就该和皇上在一起，无忧无虑，风平浪静……
她欺骗着自己，幻想着占据她的是皇上，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呻吟着……
胤禛却以为沈绒终于放开了心里的包袱，他捧起她的脸，看到她闭着眼睛、脸颊绯红，如此娇媚，胤禛不禁心情大好（真是变得快啊），身子也有了反应，不久冲上了顶峰……
待胤禛结束，沈绒又开始迷茫，她不敢思考，不敢思考刚才自己的反应，她只是迷茫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裙摆被撕开，裸着腿坐在桌上，他那晶莹的露珠满溢涌出、滴在地上，甚是令人脸红心跳……
沈绒喘着气，看着地板，突然觉得自己被腾空抱起。
胤禛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好，坐在床边，爱怜地抚摸她的脸，说：“我让小梵给你拿衣服，之后我们一起用膳，我饿了。”说完，胤禛笑了。
沈绒看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思考，一思考，一分清和自己缠绵的是谁，也许一切就要土崩瓦解。
不对，自己已经没有尊严可言，自从答应跟了皇上以换胤禩的平安；自己也没有幸福可言，自从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失去了孩子；是的，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那被四爷拿走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