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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古)小产病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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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绒被推进柴房,倒在地上,下人们不顾她背上有伤,重手重脚地脱掉她的旗装,等着明日送宗人府发落。

在夕阳中,四周渐渐阴暗起来。

沈绒挣扎着站起来,趴在门边,用力拍门,喊道:“胤禩!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真的有了你的骨肉。”

却没有任何人再理睬她,甚至连水都没有人给过她一碗。

不知过了多久,早春的夜晚如此寒冷,柴房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如同这个冰冷的家的写照。沈绒在门边蜷缩起来,不甘的泪水滑落,她泣不成声。

爱是自私的,沈绒的自私也不为过,此时此刻,她反反复复在想,我为了胤禩,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了安逸的生活,放弃了做皇上的常在,却被胤禩所怀疑,被胤禩所放弃……

皇上,救我……

在冷宫里挨过那么多苦,都没有放弃过,此时此刻,却感到一阵阵绝望,那种消磨灵魂和斗志的绝望,为什么,在胤禩的身边,在胤禩的家里,会给我如此的绝望?

沈绒迷迷糊糊地睡去,没多久,却被腹中一阵抽痛惊醒。

她急忙捂住小腹,孩子,我的孩子。不可以,上天不可以那么残忍,夺走了她的爱,还要夺走她的孩子!

她连忙爬到门边,拍着门,喊道:“救救我,不,救救孩子,胤禩,求求你,救救孩子……”

沈绒的呼喊越来越轻,被痛苦的□□取代,她腹中一阵阵抽痛,只能蜷缩在地上,辗转□□,终于一股热流失控地涌出下身,她与她所爱之人的生命结晶,就消逝在这漆黑寒冷的柴房里,如此地卑微与无助……此情此景,沈绒永世难忘。

第二天一早,胤禩从房里走出来,丫鬟小梵却早已在转角候着。

小梵是昨晚唯一去过柴房门口的人,她听到了沈绒凄惨的呼救,她决心,把那日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到并非因为她与沈绒有多熟识,而是,自从沈绒进府以来,就成为小梵心目中某种完美状态的象征,沈绒美丽、有才、不卑不亢,比起凶巴巴的八福晋,平凡的毛氏,胆小怕事的张氏,沈绒就是小梵心里高贵女子的典范,可是小梵觉得自己是低阶丫鬟,不敢也不能和沈绒姐妹相称,但是,她总幻想着,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姐姐,自己永远就不会被八福晋的丫头再欺负!(娜娜,还是娜娜)

小梵跟在胤禩后面,胤禩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小梵跪下,说:“八爷,前日,鄂伦岱大人来的那晚,他带来的人,偷偷进了沈绒姑娘的房里,还有鄂伦岱的夫人,那日也去见了福晋!”

胤禩有点没反应过来。

小梵就明明白白说了出来:“奴才觉得,那封信的事,沈绒姑娘是冤枉的。”

鄂伦岱,信,沈绒说过,信是鄂伦岱放的……

刚说到这里,有下人来报,杜仲堂的大夫来了。

大夫……沈绒说过,那个和她见面的人不是眼线,而是大夫。

胤禩连忙说:“带进来!”

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背着药盒,不急不慢地行礼,说:“在下是按约今日来给沈绒姑娘看诊的,沈绒姑娘何在?”

“你是……”胤禩心里隐隐升起不安……

“这位是杜仲堂的大夫,自从……按规矩无法请御医之后,奴才就是请他们出诊的,”管家这时说,说完,他心虚地低下头,因为,这句话,他昨天是不敢说的,昨天,他以为大夫是奸细,没想到大夫真的又来了。自从胤禩被康熙处罚停止所有俸禄和官职后,也依例无法以皇子的身份请御医看诊。

“沈绒……有什么病?她为何要你今日来?”胤禩鼓起勇气,问。

大夫笑着说:“恭喜八爷,贺喜八爷,沈绒没有生病,今日是您的寿辰,沈姑娘特意让在下来报个喜讯的,在下已诊过脉,她有喜了。”

胤禩退了几步。

鄂伦岱,说要试沈绒,留沈绒在书房里,却派人去了沈绒房里,信也许就是那时……沈绒见到的男人并非送信的眼线,而是这个大夫,为了向我贺寿,告诉我她有了身孕!!

想到这里,胤禩发疯似地转身跑向柴房……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却今非昔比,当年那日,沈绒被康熙送回胤禩府上,胤禩闻讯,也是如此激动地一路跑向大厅,心里是狂喜而期盼,而今,却是愧疚而焦急。

跑到柴房门口,胤禩用力推门,门被锁从外锁着,胤禩大喊:“快点开门!”然后,拍着门,喊道:“绒儿!绒儿!你怎样?你说话啊!对不起!是我误信小人。对不起!你怎样?”

下人拿来钥匙开锁,胤禩拉开门。

沈绒倒在门口不远处的地上,她蜷缩着身子,手还护着小腹,长裤里侧被血浸透,地上也是一滩血迹,只见她脸色苍白、虚汗淋漓。

胤禩把她抱在怀中,喊着她的名字,沈绒幽幽醒来,虚弱地说了一句话:“我只求你一件事,一定要保住孩子,我求你。”

胤禩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眼泪却顺着点头滴落……

见他点头,沈绒一阵虚脱,昏死过去。

……

“大夫,请你一定要保住孩子,”胤禩无力地说,他看到沈绒那样流血,孩子也许……

大夫摇摇头,说:“孩子已经没了。”

……

小梵在为沈绒背后的伤擦药,沈绒后背一道道紫色杖痕,胤禩看在眼里,痛在心口,自己当时定是疯了,才会下如此重手……

……

那日稍晚一些,沈绒开始高烧、寒颤,并且梦呓不断。

“别打我,”“救救孩子,”“救我,”

胤禩只能握紧她的手,无能为力。

……

那晚,胤禩抱着瑟瑟发抖的沈绒过夜,不停说着抱歉,不停许诺着将来……

第二日一早,他醒来,发现沈绒仍旧高烧烫手,连嘴唇都干裂了。

他慌张地起身,想用水为她润嘴唇,慌乱地碰掉了茶杯……

直到第二日傍晚,沈绒依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身下还在殷殷流血,眼看越来越苍白虚弱,胤禩彻底慌了,他连忙叫人请来十四阿哥。

十四来看到沈绒瑟瑟发抖、昏迷不醒,甚是可怜,问道:“她怎么病成这样?”

胤禩一把拉住他,说:“十四弟,求你,我无权请御医,求你请御医看看她,我不能没有她,”胤禩祈求着。

“你冷静一点!”十四看胤禩有点恍惚,摇着他的肩,大声说:“你要冷静,你自己病刚好,你若是再病倒,沈绒怎么办?”

十四命人去请御医,御医来后,为沈绒把了脉、验了伤,说:“这位姑娘由于过度悲伤或者受了惊吓而气虚小产,气血两亏,又感染了风寒,如今伤了心肺,而且……”

“而且怎样啊?”胤禩紧张地问。

“下官问了服侍的丫鬟,这位姑娘身上污血未尽,可见小产下胎未尽、恶露未除,因此高烧不退,需要立即为她清宫,”御医说。

“那会有危险吗?”胤禩问,他实在不愿看到沈绒再受苦。

“会受些罪,但是也别无他法,一旦内毒加重,她现在的情况绝对撑不住的,”

于是,御医命小梵在一旁协助,让胤禩和胤祯回避,为沈绒清宫。

沈绒被痛醒,胤禩在帘外听到沈绒一声声痛苦的呼声。

这时只听小梵惊呼:“啊!好多血!”

“别慌,按住她,不要让她乱动,会出事的!”御医大声说。

沈绒哭喊:“啊!好痛!不要伤害孩子!”极度的痛苦凌迟着她的身心。

胤禩几乎支持不住,情绪即将崩溃,十四连忙说:“我……我要喝杯茶,你陪我出去吧。”

十四把胤禩拉出房去,

胤禩无力地跌坐在廊柱边,十四扶住他问:“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鄂伦岱,非说绒儿出卖我,我……”

“怎么可能?她如何对你有情有义,我们都亲眼看到!你对她做了什么?”十四说。

“我是糊涂了……我打了她……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胤禩痛苦地说。

“你……”十四突然有打他一拳的冲动,为何有这种念头,也许,自从沈绒那次为救胤禩不顾性命开始,在十四心里,沈绒就是生死相随的真爱象征,他羡慕胤禩,他也偷偷嫉妒胤禩,而今,胤禩拥有而不珍惜,他觉得怒从中来。也或许,沈绒是十四偷偷爱慕的那种女人,可惜无缘,十四向她扔鹅卵石的亲密,已经是此生关系的极致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感觉,只是十四心里永远的秘密。胤禩对于十四来说,犹如沈绒对小梵来说,包括十三对于胤禛,都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或者自我完美的象征,十四希望胤禩与沈绒长久,也为他们的悲剧而难过。

不久,御医走出来,小梵神情恍惚地端着一盆浓稠的血水离去……

“她怎样?她以后还可以有孩子吗?这很重要,她很喜欢孩子,”胤禩有些语无伦次。

“八爷,现在她活不活得了还是问题,等活下来再说吧,”御医说,早听说八爷失势后一场大病,没想到连人都不清醒了。其实他也只是有此想法而已,对病人倒是没有怠慢。

“什么?”胤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放肆,你怎么回话的,”十四怒道,他厌恶这位御医的势利。

“十四爷,这位姑娘经过小产和清宫身子已经很虚弱了,可谓内伤外伤还有寒症,下官药方可以开,可是,能否好起来,要看造化了,还有十四爷,下官上有老下有小,恳求您万勿再找下官违例出诊……”御医说。

“你……”十四一把揪住御医的衣襟,说:“要是沈绒有什么闪失,我先杀你,再向宗人府请罪。”

“十四爷!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嘛?”御医说。

逢此大变,否极泰来,胤禩却有点清醒了,他伸手按下十四的手,平静地说:“让他走吧。他违例出诊,不容易。这位大人,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只要她没事,他朝一定涌泉相报。”他对御医说。(哈哈,恢复“妄博虚名”了)

御医走后,胤禩对十四虚弱地笑笑,说:“谢谢你。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会没事的,你说得对,我要为绒儿担当,我不能垮,只要她还能活一天,我都会守着她。如果万一她……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十四拍拍他的肩,说:“去看她吧。她需要你。”

胤禩听了心里有些勇气,是的,绒儿需要我,我是她的男人,我要为她遮风挡雨,我要为她……

他尽量往好的方面想,想着未来他与绒儿幸福的生活,十四看着他孤独而落寞的背影,不知道,上天会不会眷顾这对历经磨难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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