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异世第十九章(1 / 1)
要杀人夺宝也是需要实力的,否则就不知道是抢劫还是送菜了。二来,她的杀戮剑意正是孕育阶段,一个天武者正适合她磨练剑意。
听到她这么说,展柔干脆利落的收qiāng后退,章记跺了跺脚,扶着面露挣扎的何山后退。
叶楚缓缓端平锈剑,手指微曲,轻弹,剑身悠然有声。她傲然而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要我的宝剑,自己来拿吧!”
先天武者斩杀后天武者,如宰羊杀鸡。那老者自诩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放低了天武者的身份,好言好语的相劝。原本以为事情很是容易,对方必然乖乖的奉上宝剑,可是却等到这样的结果,一时间怒从心底起。
“呵呵……”老者冷笑,“好!很好!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嚣张的后天武者了!既然如此,老夫就叫你知道天武者的威严是不容挑衅的!小丫头,下辈子可别这么不识时务了!”
说罢,他身上那冲天气势夹杂着一股肃杀之意向着叶楚当头压来。
叶楚右手锈剑轻颤,散发出强盛的亮红色光芒。她的身影一闪,陡然出现于那老者的身前,锈剑如dú蛇一般,滑过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老者的喉头。
老者冷笑,立在原地并没有躲闪,而是很平淡的将真气运于手掌上,横挡于喉咙之前,竟是完全不将叶楚的攻势放在眼里。
“噗!”剑尖破开老者的护体真气,径直刺入他的手掌之中。手掌之上立时出现一个血洞,深可见骨!
“啊!”老者一声惨叫,猛然暴退,冷汗顺着脸缓缓而下。“你竟然敢伤我!”慌忙用真气封住伤口,老者的声音中,带着又惊又怒的颤音。
叶楚淡淡一笑,“不敢都也已经伤了,你待如何?战还是退?!”
老者怒喝一声,反手抽刀,脚尖点地飞身一跃,浑身衣衫被真气鼓动,刀带着“嚯嚯”的破空之声,挥刀劈砍之际,带来了强大的威压之力。
叶楚并不慌忙,脚步一顿,身形横移,刀身几乎擦着她的鼻尖劈下。叶楚剑尖轻轻上挑,无声无息之间,削去了那老者的半截衣袖。
何山激动地抓着章记的胳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免得自己忍不住叫起好来,影响了叶楚!
老者的身体一拧,侧身微弯膝盖,腾跃而起,一刀接着一刀的挥出,刀光遮天蔽日,朝着叶楚身上笼罩过去。
叶楚沉肩退步,锈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斜撩他的手腕,老者抽手变招,刀刃向着叶楚的胸腹部划下,这一招若是砍实在了,叶楚免不了被开膛破肚。
叶楚平平向后仰倒,好似腰折了一般,那刀尖在她的身前掠过,“呲啦!”她的衣袖被撕开一条口子,半边衣袖飘飘扬起,就在此时,叶楚的手腕一抖,反手一剑从腋下刺出!
“叮!”
剑尖正正点在刀尖上,剑身微弯,刀身弹起。
兔起鹘落之际,两人都展示了极为精妙的招式。
老者先是手掌受伤,又过了几招却无功而返,心中也是一阵惊诧,这少女的剑法,看似平淡无奇,但仿佛有无数后招,虽然处于守势,但每出一剑都有雷霆反攻的余地。
叶楚剑法虽然精妙,但老者自恃境界压过她,并不耐烦与她细拼招式,心念一转,就要以力压人。
老者森然道:“小丫头,就让你看看,在境界的差距面前,招式再巧妙也都是白搭!”
叶楚只觉对面的老者气势大不相同,原本老者的气势虽然强盛,却由于对叶楚的轻视不屑,表现的有些心浮气躁,但此言一出,老者的气势,陡然增强了一倍不止。
叶楚心下凛然,面色凝重,缓缓举起锈剑,挡在面前。
战斗,才刚刚开始!
老者冷冷一笑,睁大的双眼中精光暴shè,手中的刀平平举起,一股宛若海潮般的凶猛的压迫感一**压了过来。他的身体四周,蔓延开来浓郁的死气,叶楚被这气势压的身形一僵。
老者双手握着刀,给人的感觉刀身沉重无比,似乎是缓缓的斩出,但是视觉上却是刀芒如雷霆般闪过,这种差异让人几yù呕吐。隐约中有股无形的力量压抑下来,让周遭一切都变得死寂了起来,只能听的到自身血液流动的声音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小心!”展柔的声音如黄鹂清鸣,婉转悦耳。
何山心中着急,恨恨的瞪了那老者一眼,深恨适才并未与叶楚一起出手。
“小楚,快逃!”章记面色大变,出声催促。
叶楚周身的空间都被这死寂锁定了,但却并不慌张。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干脆不闪不避,以不变而应万变。
叶楚脚下生根牢牢扎在地上,面无表情,深呼了口气,缓缓举起锈剑,自左往右横削而出,这一剑平平淡淡,不带一丝烟火之气。
这一剑,无形的杀意凝聚在剑尖之上,那仿佛可以埋葬一切的死寂,在面对这道凝实的剑意时,干脆利落的被搅的粉碎。更为夺人眼目的雷霆闪过,却是一抹亮红色的剑光,带着斩断一切的气势,斩在老者的刀上。
“铛!”
老者的刀也自中间而断,一分为二,掉落在地。老者的去势不止,连冲数步,这才屈膝跪倒在地,脸色惨白。
而叶楚的状况不算太糟糕,她面色苍白,满面疲态,但是一如标qiāng般笔直挺立,眼睛闪着兴奋的亮光!
这一剑,不但冲破了老者的天武者气势甚至斩断了他的刀。
这就是剑意的威力,无物不斩,任何压制着剑修的气势都会被剑意斩开。
那老者跪在那里汗流浃背,额头上的冷汗涔涔。
“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老者状似疯魔,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头发,用力往下撕扯着,想要让自己从这可怕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然而无论他怎么做,他唯一能真实感受到的就是那如实质般的杀意,。
“饶了我吧!”那老者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yīn影,脸上露出哀求之色,“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我是佣兵工会的供奉……”
若是早知道叶楚是能够以后天修为悍然斩杀先天,这样不符合武学常理的存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
叶楚冷冷的摇头,“晚了!”
她怎么可能放虎归山,就看这老者的心xìng,势强时杀人夺宝,势弱时放低身段苦苦哀求,定然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斩草要除根,杀人要杀死!
叶楚锈剑直飞而出,直掠过跪在地上心志已丧的那老者的脖颈,随后深深地chā在的地上,剑柄微微颤抖不止,“嗡嗡”作响。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第三十章城主府的秘密
“领悟剑意比想象中的难啊!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去领悟?”
叶楚几乎已经感应到剑意的存在,只需要轻轻推开门,就可以碰触到,若是与天武者的对战,都不能让她推开那扇门,她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潜心感悟,再觅机缘!
叶楚有些烦躁的扯了扯破碎的衣袖,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缓缓走过了那老者的身旁,拔出了锈剑,chā回腰间,面色淡然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人组,“走啊!回五号驻地吧!”
可能是之前的霉运都散尽了,叶楚一行人,一路无惊无险的回到了五号驻地。将章记、何山、展柔三人安顿好,叶楚一个人悄悄出了五号驻地。
选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叶楚亲手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将展博安放在里面。她想了一下,还是把展博的储物袋也放了进去,合上了土。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自嘲的笑笑,她这也算是坑队友了吧,还好她的挖坑技术还不错!“再见了,队长!再也不见了!”
武元城城主府。
城主展振杰负面着手,站在妻子的床前,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个身材精壮的fù女,手里端着着一碗浓黑的yào汤,正立在他的身后。笑着说:“夫人,该吃yào了!”
床上的fù人大约三十多岁,只不过好像有病在身,面容有些苍白憔悴,但却仍掩盖不了她那极美的容貌,出尘的风姿,尤其是一双妙目,更是晶莹透亮,顾盼生辉!她抬手接过那看上去就苦苦的yào汤一饮而尽,竟似完全感觉不到其中的苦楚!
展振杰快步走到柳婉的身边,仔细的帮她擦了擦嘴边的yào渍,道:“女儿不是传了秘信回来,说她没事了么?你怎么还是担心的犯病了。早就跟你说过,那些人去的地方虽然诡秘危险,但限制也颇多,凡人是不被允许踏入的。柔儿修炼的路子跟他们完全不同,是进不去的,自然也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你的身体不能在着急上火了!”
柳婉的脸上有些怅然,她咳嗽了两声,道:“都是我的身体,这么些年拖累了你们!”她拉着展振杰的手,声音微弱而坚定,“这次女儿是没事,但是下次呢?这次回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跟着那些人一起了。”
展振杰安抚的轻拍她的手,掩住了脸上的担忧的神情,朝着她笑了笑,柔声道:“好,都听你的。小柔这次回来,就让她呆在家里陪你,哪儿也不许去了!”
柳婉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你不必敷衍我,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再怎么医治也是于事无补,我只愿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小柔能够安安稳稳的,你也不必在费劲心机与那些人周旋。”
听到柳婉这番话,展振杰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他缓缓吐气,“若说到连累,是我没有尽到做丈夫父亲的责任,若不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打伤了你,你的身体又怎么会如此。”他在“黑衣人”上加重了音,脸上的嘲讽之色一闪,那些人仗着实力,竟然把他当做了傻子。
一想到“那些人”,展振杰的脸上是深可入骨般的愤恨之意。
展振杰本来是武元城城主的次子,一出生就爹宠娘疼哥哥护着,他天分不错,身份地位又高,肩膀上又没有什么责任负担,也没有养成权n代纨绔跋扈的xìng子,一路无忧无虑的成长,最大的心愿就是快快长大和青梅竹马的柳婉成亲生子,白头偕老。
孰料一朝风云变幻,几个从天而降的人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父亲口中只言片语的“修仙”、“宗门”、“外面的世界”,那些对于他来说本来是太过遥远和陌生的神话故事成了真。
那之后,家不成家。城主府人员调动频繁,父亲变得忙碌,跟哥哥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母亲左右为难,心事重重,迅速苍老。直到有一天,哥哥的尸体被抬了回来,母亲的身体也彻底的垮掉了,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父亲连遭打击,一夜白头。
展振杰这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
他们这一支的祖上,其实是仙缘大陆上天一门的内门弟子。武元城因为万年前的一场变故,要被封禁。所以他的先祖被门派作为后手,留在了这武元城中。
在这里,先祖兢兢业业了百十年,才建立了城主府,竭尽全力的想要再度返回天一门,这个愿望,直到他身死也没有实现,只是口耳相传了下来。
城主府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想回到那传说中神奇无比的仙缘大陆上,却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故而后人渐渐对这事冷了心,只是将这故事当做城主府源远流长的证明。
谁知道在展振杰父亲这一代,几个自称是天一门的使者突然出现,让已经被放弃的事情出现了曙光。
可也害得展家家破人亡!
父亲过世之前,将事情细细的掰碎了剖开了,分析给他听,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忍!
十几岁的小小少年将父亲的恨,母亲的怨,哥哥的死,深深的埋进了心里,在柳婉的安慰照顾之下,扛起了整个城主府。
不知是他的演技不强,露出了马脚。还是那些人太过老jiān巨猾,为了控制他,那些人连他的妻儿也不放过,妻子怀孕之时,遭遇了所谓的黑衣人的袭击,拖着伤体,勉强生下了女儿,却也落下病根,缠绵病榻十几年!
这次他不想忍,也不能忍了,迟早有一天……
他冷笑嗤道:“我们所求的不过是普通的固本培元的丹yào,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之所以拖着不肯给我,不过是要我尽心为他们做事罢了。”
柳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展振杰的眉心,秀眉微蹙,悠悠的道:“明知道他们是不肯给的,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展振杰的脸上现出一抹狠色,“如今却是由不得他们了!小柔说那展博失踪了,再加上那边传来的消息,那老匹夫慌乱不已,一直说什么“命牌”碎了,那小子肯定是遇到危险了,即便不死也是重伤。那些人拢共就那么几个,还有一个长年不在,若是还想成事,在这武元城的里,就不得不用我。你放心,这一次我定然能求来灵丹,治好你的病。”
城主府西侧的一处清幽小院。
一个白发高壮的老者,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保养的极好的脸上冷汗涔涔,额头上的青筋迸出,一张脸涨红的有些发黑,一副又惊又怒的样子。
“他不但是练气大圆满的修为,身上还有祖师赐予的保命法器,至少能抵住金丹期的全力一击,命牌又怎么会碎裂?”他喃喃低语,颤抖的手紧紧的攥着一块四分五裂的玉牌,“难道是那地方太过凶险了?还是‘那个老家伙’忍不住出手了?”
命牌和魂灯是仙缘大陆上门派之中,用来保护和监控弟子的一种法器。
命牌是抽取弟子的一丝精血制成的玉牌,而魂灯则是抽取弟子的一丝神魂炼制而成的。两者都可以用来感应弟子的境况,通过特殊的功法可以寻找到弟子的大概方位。
魂灯的功效要强过命牌,人在器在,人亡器毁,甚至能接收到弟子临死前的一些信息。不过魂灯只有金丹以后,神识蜕变成神魂之后才能制作。
而命牌则是要粗陋一些,只能判断出弟子是不是遭遇到了致命危险,却不能判断生死。
一个小弟子缩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尽力的减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