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夺魁风云战(1 / 1)
花魁大赛的第二轮分为媚技,艺技和才技三场比试。顾名思义,媚技指的是姑娘们通过各种办法来打动在座的人,当然以媚为主。而艺技指的是姑娘们表演舞蹈歌曲演奏等才艺。最后,才技指的是有在座的人出题来考姑娘们,当然出题之前是必须先付钱的,嫣然姐连这点空隙的钱都不放过,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相必这座青楼也为这背后的主子赚了不少的银两。而这些比赛的结果仍然是看彩头的多少来决定。
第一场媚技。只看所有的姑娘们都是如鱼得水,毕竟都是出身青楼的女子,这一点还是会的,不过作为花魁的候选人自然也不会失了身份像一般的妓女做什么边跳边脱的事情。大家大多选择了劝酒,可是就是劝酒也少不了要被那些个纨绔子弟给揩油。不过作为青楼女子她们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一点小小的揩油的。
流云和兮儿却是在原地站了许久。虽然知道第二轮中有媚技这一场,但却没有料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兮儿瞥眼看见了蓝媚儿,她此时正坐在一个面目清秀的玄衣男子身侧,那男子被媚儿劝着一杯一杯的喝酒,脸已经涨了个通红,好像在让媚儿不要再灌了,一边把钱往媚儿手里塞。真是弄不懂这样的一个男子为什么也会来到青楼的,看他根本不像常来这风尘之地的人。
“你看那个书生,真是可爱的紧呢。”流云似乎也看到了那边的场景,因为那男子生的白净,流云就直接把他归为了书生,“他似乎在往这边看呢?”
“许是在看你吧。”兮儿看了眼那书生淡淡的说道。
流云听到兮儿的话确实羞红了脸,可惜兮儿此时正忧心比赛,完全没有注意到流云的反应。
“姐姐是打算放弃这一场了?”兮儿看流云似乎一点也没有比赛的意思,又问道。
“我才不要去劝那些个满脸猥琐的人呢。”流云嘟起了小嘴,目光闪烁的看向正中的一个银面男子,他的护卫隔开了想来劝酒的姑娘,流云本想过去的,只是她看了看兮儿,还是继续说道:“清兮不想放弃的话,不如去那个银面男子那里吧,看他上次出手帮我们,应该是个好人。”
兮儿看了看银面男子,依旧是紫衣银面。兮儿想了一会还是朝那男子走过去,并对流云报以感激的一笑,她知道,流云这是有心把花魁的位子让给她。
“姑娘,我们爷不需要。”一个护卫拦住了兮儿的去路。
“让他过来。”那个银面男子看见兮儿过来之后吩咐道,那声音该怎么形容呢,明明是懒洋洋的一声却偏偏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难道是要干站着劝酒吗?”银面男子满是玩味的看着兮儿。
“爷,请喝酒。”兮儿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媚一些。不过听在旁人眼里还是没有丝毫的媚态。这个时候倒让兮儿想起了母亲来,她都不用刻意,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已经媚态横生了。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受刑呢?难道我有这么恐怖?”那男子似乎一点没有喝酒的意思,还是抱着手看着兮儿,真是有意思。
“没有。”兮儿现在真是后悔来劝酒了,但是她不能放弃,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只要能够复国,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银面男子看见兮儿的举动目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真是个倔强的女子啊,看着她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心中竟然会有一些不忍心,撇开视线不再看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睛好像星空一般,像极了当年那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可是,怎么可能呢,面前的女子可是明壁前朝的公主啊。
“那我就喝了吧。”正当兮儿不知所措的时候,银面男子却接过了酒杯。并且吩咐手下扔了一大笔钱财。正当兮儿心存感激的时候,那银面男子却又举着酒杯靠向兮儿,眼看那距离越来越近,兮儿很想躲开,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就在银面男子快要贴近兮儿的时候,一刀凛冽的风闪过,银面男子手里夹着一只筷子,笑了笑,对兮儿说“看来有人不让我一亲芳泽呢。”然后又慵懒的靠了回去,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为什么会有一只筷子横空出世。
兮儿朝某个角落看去却没有看到人影,奇怪,按照那根筷子的力度,应该是从那根角落射过来的,怎么会没有人呢?又是谁会在暗中保护自己呢,又或者其实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银面男子?
在远处的角落里,欧阳泽轩靠在角落躲开了兮儿的视线,眼神却是一直注视着一身湛蓝色的兮儿,眼眸之中有说不出的温柔与惆怅。
“好了,我们休息一下之后进行第二轮艺技。”嫣然仍旧是一身艳红上台,派龟奴捡起钱财,走下台时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流云一眼。
而站在角落里的蓝媚儿眼神也是飘向了兮儿和流云,她眼中带着几分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幸好流云放弃了这一场比试,而下一场,清兮只怕也是比不了,那么,这花魁还会是我的。等我得到了碧玺簪,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休息片刻之后,场上便又热闹起来。
“媚儿来为各位跳一支舞。”媚儿穿着一层薄纱的衣服,款款上台,那衣服薄的几乎透明,里面的红肚兜也是若隐若现,媚儿毕竟是长居青楼的女子,这些勾引人的功夫倒真是不弱。
“好,媚儿。”“媚儿姑娘。”媚儿毕竟是去年的花魁,人气比起一般的女子确实高些。她跳的是一支媚意绵绵的舞蹈,真是合了她的名字,媚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兮儿觉得媚儿跳完舞下场之后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计谋得逞的笑容。
流云的才艺是唱歌。流云清悦的嗓子加上她灵动明艳的外表,把一首千鸟唱的是婉转动听,仿佛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会说话一般,真的是令人沉醉。场上又是空前的热闹,那钱财更是成堆成堆的。
兮儿抱着古琴上台坐定,正要弹奏的时候却发现琴弦断了两根,眉头微蹙,想起刚才蓝媚儿的眼神,兮儿才恍然大悟。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想到:没有想到蓝媚儿为了争夺花魁竟然使出这样卑鄙的伎俩,可是这花魁之位,我是非得到不可的。
有些懊恼的看着断了的琴弦,而台下银面紫衣的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嘴角仍是带着习惯性的微笑,在阴影处一身白衣的欧阳泽轩眼眸中透露出担忧,恨不能上台帮助兮儿。
兮儿飞快的卸下了套在手上的银镯,运用内力把镯子拉扯成线,代替了原来的琴弦,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台下的公子哥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兮儿一身浅蓝色,端坐在台前,芊芊素手,山之巍峨,水之灵动,都一一在她手中呈现,琴音贵在境界,高山流水要的便是豁达,所以纵然兮儿琴艺无双,但是这曲高山流水毕竟还是有缺陷的。只是这些公子哥的哪里能有这么高的层次,还是一股脑的鼓掌抛彩头。兮儿的脸上一派平静,只是只有她在明白,这琴音,不如从前了。少了一份豁达,却多了各种牵绊,自己不该选这首曲的。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却最终没有笑的出来。多久没有好好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