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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误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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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渐渐回到从前,只是落雪的态度更加令秦励看不清,时而眷恋,让自己刚刚开心一点,可常常又转回冷淡疏远。落雪开始呆呆的看着天空,甚至是空空荡荡连云都看不到的天空,吹箫也常是一个人吹些忧伤的曲子。有一次,秦励为她披衣她就披着,衣服滑落,她竟未察觉。秦励以为她是想出门,带她出门,她确实会高兴一点,却好像没有了兴趣,她的目光反而更多停留在自己身上。只有到了夜晚,只有在灯烛都熄灭的夜晚,落雪还是像以前一样,紧紧的偎依着自己——也许仅仅因为惧黑畏寒,不过这样也好。秦励从来没有发现,两人的距离可以这么遥远,甚至,落儿对“奔驰”都比自己亲近。两人的不对劲儿,不仅府里的人看的出来,璎珞姑娘就委婉的问过,连两人去望江楼,顾晖都看出来,当着落雪质问秦励是不是欺负了她。还好落雪说明,她说自己对她很好。

对她很好,那为什么?两人竟到如此地步?秦励独自坐在书房——似乎从那一日起,落雪很少和自己同在书房写写画画了,似乎是在避着自己。这个冬天仿佛格外的冷,秦励喝了不少酒。不过,很快也会过去吧,书房第一次挂上的璎珞备的九九消寒图,点点梅花瓣大部分都已经染红了。回想起来,两人认识还不到一年,去年第一次见她,春天刚刚开始,她身着男装,像春天里一棵青青的小树,那么的勇敢,那么卓尔不群,整个大宁也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她媲美了。自己何其有幸,龙栩、顾晖甚至陈奉良都对她有所图谋,而只有自己能得到她另眼相看。可是,也仅仅是另眼相看吗?甚至,连这另眼相看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那一颗奈何珠?至今也没有查出什么特别的奈何珠。奈何?奈何!秦励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喟叹,或者,两人因为这颗珠子结缘,而这“奈何”二字,就道尽了两人的情缘?秦励忽然也有了落雪的思考方式。

“将军!”璎珞姑娘剪了灯芯,烛光更亮了一些,这些天来,尽管不喜欢,秦励也不能不习惯这璎珞姑娘的伺候了,到底是姑母喜欢的人,周道细致的让人惊叹,秦励看着她,常常盼望着,若是做这些的是落雪,该多好?

“什么事?”

“将军总是闷闷不乐的,是和夫人闹别扭了吗?”璎珞终于明问出来。

“别瞎说!”

“奴婢哪有瞎说,府里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而且上次在宫里为将军和夫人传书时,奴婢也亲眼见了将军对夫人有多好,那时夫人对您也是……”

“闭嘴!”秦励忍不住把没看下去的书甩到了桌上,想喝她滚出去,终是承她的情没有说出来。

“是!”璎珞乖巧的闭嘴。

一切都是从上次落雪生辰,或者也许是从落雪进宫开始的。“夫人带你们回来那次,在宫里,有没有受什么委屈?”秦励不禁怀疑。

“看您说的!”璎珞姑娘笑了:“夫人在您的亲姑姑那儿怎么会受委屈。太妃娘娘最疼您了,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您,连奴婢们都是娘娘觉得伺候的好才给您和夫人,而且您知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太妃娘娘也很喜欢夫人的。”

“可是——”秦励还是不确定。

“将军您就别乱想了。这些日子里奴婢们又陪夫人看过太妃娘娘两次呢,夫人也还好好的回来了。”

“你们又进宫过?”秦励吃惊,她都没有和自己说,她怎么都不说自己的事情了!

“是啊,奴婢多嘴,您可别怀疑太妃娘娘,您是太妃娘娘最疼的人呢。”璎珞姑娘一双美目在秦励身上转了转。“对了将军,娘娘还让我给您绣了个香囊。您看您堂堂将军身上什么都没带。”

什么都没带?秦励看看身上,以前是随便挑了个玉佩,上一次因为落儿捏坏了,后来就再没有注意过。璎珞的女红确实不错,赫红的香囊上用墨线绣着一只虎,仔细看发现同时暗绣着一个“秦”字。

“多谢!”她确实心思灵巧,秦励却也懒得多说什么,相比之下,秦励更欣赏那弯弯眼角嘴角的丝帕。

“将军可以放些小东西。”璎珞姑娘提醒道:“这香囊在夹层放了香,里面是空的。”

“知道了!”这倒提醒了秦励,忙挥手让她下去,把怀里藏的落雪的丝帕和那条玉花链放了进去。

等秦励配着这装满了落雪东西的香囊回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想摘下来,却被落雪看到了。“好漂亮的香囊,璎珞姑娘做的?”落雪主动问话,说着就想拿过来细看。

秦励怕被她发现里面的东西,下意识的一躲。落雪怔了一下,眼神一黯,转过头没有说话。

“落儿!”秦励没想到她突然又不高兴了。“嗯,你喜欢的话,就吩咐她给你做一个就好。”

“你真想让她伺候我们?”落雪问道。

“当然,姑母既把她给了我们,你……”

“多谢了。我消受不起,我有小墨就够了。”没等秦励说完,就被落雪打断了。

“落儿,你不舒服吗?”秦励有些担心,她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

“没有,舒服得很。伺候的人越来越多了。”落雪说话还是像赌气,却又像悲伤。

这一夜,秦励睡的很不安稳,因为落雪甚至转身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秦励忍不住从身后抱着她,希望落雪能说什么,哪怕是把手搭在自己手上,甚至哪怕是骂自己。可落雪还是不动也不说话,没有拒绝他,更没有回应他。直到后来,落雪睡着了,秦励才把她搂进怀里。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却不知道这问题究竟是什么。

书房的九九消寒图已经红成一片,秦励看着刺眼,让人摘了下来。的确,风不知从那天起突然暖和起来,冰河解冻,草木返青,浔河的水涨起来,人们开始踏青赏花,到处春意融融——只除了秦府。从那一天起,落雪对秦励冷淡的让他简直生气。可是,却也更加忧心,落雪已经不仅对他冷淡,对府里人,对小墨也一样,她甚至不再去看马,春天到了,她也没有提出去骑马。

“落儿,想不想去骑马?”秦励穿着璎珞新制的合体的春装,想带落雪散心轻松一些。

落雪却没有回答,只看了看他的衣服:“璎珞做的?”

秦励一怔:“是的。她没有给你做?”

“真合身啊,她真是心灵手巧。”落雪依旧答非所问,不过很快又加了一句:“我的裁缝都做好了。”她明明笑着说的,秦励却觉得她不开心。

“去骑马吗?”秦励又加了一句:“春天到了,郊外很漂亮。”

“好啊。”落雪倒没有拒绝。

秦励觉得上一次两人并肩飞骑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终于又可以看到落雪潇洒优雅的身姿了,都是自己教的!骑在马上,秦励忍不住去看落雪,她头发有些散了,被风吹的飞起来,落雪也看着他微笑起来,只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郁郁,像藏着什么,只尽力撑出些潇洒?

秦励不确定去哪里,都交给落雪,落雪却驶向开始学骑马的怪林。秦励无奈,只得随她心意,只是她骑到哪儿,自己就跟到哪儿,连“奔驰”似乎都明白了,不用秦励发令。等两人都累了,坐到原先休息的树下,秦励很自然的拿出水壶给她倒了些水喝,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定定的看着她。落雪偏过头,避开他的眼睛,秦励心中一动,强把她搂在怀里。

“这次倒许我碰了?”落雪突然说了一句,声音低得秦励几乎听不到。

“你说什么?”秦励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从何说起,自己怎么会……

落雪却摇摇头,不肯再重复,眼睛看着近处的浔河,正值桃花汛,浔河的水近了不少。停了会儿,落雪突然问道:“你觉得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说是问句,却又像自己感叹,像是问秦励,眼睛却看着浔河水,仿佛问的是这条河。

难道落雪的心里,还有别人……秦励突然没有了拥抱她的力气,双臂像秋藤一样松弛下来。他不要这样,他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心里哪怕有一点被别人占据都不可以,否则,他宁可她,不在身边:“不会。”说出来,秦励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是啊,怎么会呢。另一个只是一时的新鲜,一时的征服欲,还是自己退步抽身早,至少,还有些尊严。”落雪的声音也不同平时。

秦励想回答什么,想问什么,突然都没有了勇气,秦励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是自己,不是自己……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天色渐渐晚了,夕阳的最后一丝红烬也熄灭了。“回去吧,我们该回家吃饭了。”秦励勉力说。

“我去望江楼吃饭,你请自便。”落雪说着头也不回的上马离开。

是顾晖!“不!”秦励吼道。他想自己回家,可是“奔驰”却不明白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赶了上去。至少她现在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妻子,秦励没有勒马改道,勉强随行。落雪张口说了什么,风吹过,秦励没有听清楚,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听清。

两人在疏桐苑闷闷吃东西,谁也没有心情说话。秦励正有些庆幸顾晖不在,门被打开,秦励最厌恶的人赫然就在眼前。

顾晖把门关好,不再客套什么:“落落,很久没来了。”秦励怒视他,讨厌他这样亲密的称呼。顾晖似浑然未觉。

落雪浅笑,也没有说什么。秦励看去,这笑容虽然勉强,却不似对自己时的麻木。

“落落,你怎么了,他欺负你了?”顾晖根本懒得提秦励的名字。

“没有,他对我很好。”落雪否认的很快,“真的很好。”

“你对我都要隐瞒吗?”顾晖也很恼火:“你以为你能瞒的了我,你好还是不好我会看不出来?”

“我们的事不用你插手!”秦励忍不住反驳。

“你们?你算落落什么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过是个交易,你的休书就在我这里存着。你们的一年之约也快到了!”

一年之约!秦励突然想起之前的约定,突然想起那份休书,像吞了千万根针,针针刺在心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晖,你别说了!”倒是落雪开口。

“落落,你谁都骗不了,你看你的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你乱想什么,秦励他怎么会欺负我!”落雪说的很是无奈的给他解释:“我们只是刚刚骑马了,风大。”

落儿怕他误会,还要给他解释!秦励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也不许落儿待在这里。他狠狠的抓起落雪,愤然离开。

秦励一直把落雪拉进卧房,才发现自己盛怒之下用力又太重,落雪的手腕红紫一片,而她竟一声不吭。秦励心疼,说出来却不一样了:“你就这样对我,疼了都不肯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

落雪眼中泛起泪意,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转过身去。

你都不肯看我了!秦励心怒:“从今以后,你不许自己出门,更不许进望江楼,不许见望江楼的任何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放我走?”落雪眼泪流出来:“我们之前有过约定,何况你已经有了……”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夫人,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秦励怒火熊熊,她还敢提什么约定!这么长时间来,自己对她的一腔心意,还敌不过一个约定!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一个交易!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了的!”落雪泪眼迷离,却仍在嘲讽自己。

“我控制不了?”秦励被气昏了头,一把将她抱到床上,一边粗鲁的拉扯她的衣服,一边狠狠的在她身上脸上亲吻啃咬。

“你疯了!放开我!”落雪挣扎几下,却敌不过秦励的蛮力,很快没了力气,只得柔顺的任他摆布。

秦励俯在在她的锁骨胸前亲吻着,原先的怒气不知何时已经消解,抬起头来却看见她脸上绯红一片,却紧紧的闭着眼睛:“落儿,你挣开眼睛,看着我。”秦励命令,一边解着自己的衣带。

落雪依言试探似的睁开眼睛,却在看清秦励的一瞬间蓄满泪水。秦励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竟然让她如此伤心。原先的怒火和□□都消失不见,秦励起身系好衣服,又细心的帮她把衣服整好,落雪的眼泪滚落下来,秦励伸手帮她擦去。可她的眼泪越流越凶,秦励耐心的一点点帮她擦干,不让她的脸上留下泪痕,直到她的眼泪停下来。

秦励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还会失控,离开到了书房,秦励依旧让璎珞备了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这里曾经有那么美好的日子,落儿陪着自己看书写字,陪着自己吃饭,甚至亲手把点心喂到自己嘴里,怎么今时今日,就到了自己在这里喝闷酒的地步……秦励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那个平日里从不违抗自己的璎珞,已经开始劝了,秦励懒得理她,不过,夜深了,倒是该回房陪落雪了。只是,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秦励不明白为何整个世界都开始和自己作对,还好,有人过来帮他。秦励快走到卧房,忽然想起落雪不需要自己,她要离开,根本不需要自己。

秦励又转过身,口里嚷道:“不能回去,不能回去。”

身边的人依旧扶着,秦励迷迷糊糊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看到身边模模糊糊窈窕的影子:“落儿!我的落儿,别怕,我来陪你。”秦励抱住她,吻她的耳际。可是,一阵刺鼻的香粉味扑来,不是相思木的味道,不是落儿。落儿到哪儿去了?秦励愤怒的推开她:“你把我的落儿弄到哪儿去了,还给我,还给我。”

“将军!”身边的人低泣着扶住他。

不对,不对,落儿喜欢叫自己夫君,落儿哭的时候没有声音。我不要你,秦励推开她自己走,酒意却翻滚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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