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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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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堩,人们茶余饭后总能耳熟能详一件事,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真真称得上一个‘怪’字。

宣王秦氏年逾半百,妻房妾室不下百人却始终膝下无子。终于在某个乌云遮日天雷滚滚的日子,一番电闪雷鸣之后宣王府内传出王妃诞下小世子的喜讯。世子被起名为溢,源自喜溢眉梢之意。老来得子,这对宣王夫妇来说都是头等喜事。

据闻,世子满月当日宣王大设宴席,来往宾客将偌大一个宣王府堵得水泄不通。

一晃八年过去了,小世子异常聪颖学什么都比平常孩子快上许多,三岁诗词歌赋,四岁琴棋书画,五岁文韬武略,无论哪一样他都能很快上手。宣王看着这个天资过人的儿子不甚满意,闲暇的时候,他会在书斋亲自督促世子的功课。

有一回世子迷上了一本民间盛传名为《生生世世》的话本子,他莫名地被书里的故事吸引。翻过最后一页篇章,世子忽然一阵胸悸,险些昏倒当场。见他满额细汗,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宣王夫妇七魂丢了三魄。请来大夫,大夫却诊断不出任何异常,无从下手。问他哪儿不舒服,他只道:他快被撕裂了。而后不久,宣王得知世子是在翻阅《生生世世》之时得此怪疾,认为此书不吉,于是一气之下命人焚了全雁堩的《生生世世》一书。自那次以后,世子每年都会病发几次,每回都将他折磨殆尽。世子却很懂事,从不哭喊,只闭上眼独个儿承受。

宣王世子的怪病逐渐在坊间流传开来,大伙儿越说越惊秫。他们道:宣王夫妇已过中年,此时得子必有蹊跷。加之王妃生产之日天象有异,他们纷纷猜测这位世子是个魔胎,是个不祥之人,或许还会祸及黎民苍生。一传十十传百,一瞬间整个雁堩都在议论此事。

宣王虽对此极为盛怒,但也将信将疑的为世子请来法师做法驱魔。奈何无用,在法师走后的几日,世子再度病发。那年,他十岁。有一日,府外来了一老一少,老者满头银发,少者看似与世子年纪相当。老者表明来意,家仆请他移步前厅。不出片刻,就见宣王夫妇急急赶来。

宣王细细打量了老者一番,觉得眼前的人颇有道骨仙风之气,定是世外高人:“老先生可有良方医治我儿?”

老者拈拈胡须,缓缓道:“世子的恶疾乃是自身所带,无药可医。老朽这儿有一个法子,可减轻世子病发时的痛楚之感。”

老者只留下八个字:弱冠寻曲,恶疾得缓。

论宣王夫妇如何探问,老者都不肯说明此曲是何曲,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一晃又是十年,人们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淡忘了有关宣王世子身染怪疾一说。而小世子也在岁月的洗礼下褪去了那张稚嫩的面孔,长成了翩翩玉公子。

弱冠礼罢,宣王夫妇将他唤去书斋,把当年那个银发老者的话悉数转述给他。世子听完父亲所言,沉默半晌,忽道:“父王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却会相信一个术士的话。”

天下父母心,宣王夫妇年事已高,眼看爱子被恶疾生生折磨了这么些年,终于盼到了他弱冠成年之时,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也无论如何不能放弃。经宣王妃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世子终于应下了。

夜阑卧听风吹雨,一曲梵音入梦来。

烟雨朦胧,没有月,只有一首清脆的曲音与那淅沥的雨声相互作伴,奏响在苏城的某一处。世子循声而来,油伞上滴落的水珠染湿他的衣袖,眼前的是一家客栈,世子收起油伞抖抖水珠,进了这里。

夜已深,客栈内却挤满了人,大多都是这里的客人被梵音所扰起身看个究竟的。青衣男子奏出最后一道音符,起身甩甩额发,望着身前的老和尚,笑道:“和尚,你懂梵音我懂琴音,我的琴音可比你的梵音悦耳多了吧?”

老和尚合起双掌,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中伤我佛门梵音实乃不该。”

男子不以为然:“说得好,梵音不梵音的是你们和尚的事,与我们红尘中人无关。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在这儿念什么经?要念经就回你们佛门念去。”

男子话语一出,大伙儿都声声附和,指责老和尚不该半夜扰人清梦。老和尚有些气极,默念几声‘阿弥陀佛’,拿上木鱼消失在暮色下。老和尚一走,大伙儿纷纷散去。青衣男子抱上琴就走。

世子眼尖,一眼认出了那架古琴来:“公子可是杨斟?”

男子顿住脚步,好奇的打量他一眼,攒眉道:“你认得我?”

“伏羲琴在手,不是天下第一琴师还会是谁?”

“你认得伏羲琴?”

只是世子嘴角微挑缓缓道:“桐木为面梓木为底,以桐阳梓阴之理赋琴以阴阳调衡,左端另雕以伏羲腾图。世间仅此一架。”

离开了雁堩世子一路南下,本打算去杨斟的故里寻他却在这见到了。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杨斟是个以琴音做买卖的人,谁出得起高价他便为谁弹一曲。世子付下一锭金条,邀他次日岳岩楼一聚。

这一日风和日丽,世子在岳岩楼开了间雅间,还命人焚上了檀香。

杨斟背着他的古琴如约而至:“说罢,想听什么曲子。”

世子转弄着手中的酒杯,思索片刻,道:“可有什么,稀世古曲?”

杨斟不假思索道:“有。”说着轻抬双臂,将指腹搭于琴弦之上,所及之处音符曼妙。

一曲罢,杨斟抱琴想走却被世子拦住。一人一曲,这向来是杨斟做买卖的原则,说什么也不肯再弹。

只听世子道:“你知道上古仙曲吗?”

杨斟皱眉思索,半晌,好奇道:“那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听过?”

世子不急不缓,啜一口清茶:“所谓仙曲,自然是仙家所著了。”

杨斟是个不折不扣的琴痴,听他这么一说越发的好奇,放下古琴往他对面一坐,问:“那,是哪位仙人著的?此曲现在可有传人?”

世子挑眉笑笑:“这可是家传之曲,不可外泄。”

杨斟求曲心切,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世子的全数要求。世子见他满脸的求知欲,颇为得意。

一月下来,萧煜与杨斟几乎处处随影同行。看着满茶楼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将他们望着,杨斟颇为尴尬,低声道:“他们,在看什么?”

萧煜轻瞥杨斟一眼,放下茶盏,回答道:“你,和我。”

“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正因为我们都是大男人,那才好看呢。”

杨斟着实不解:“怎么说?”

萧煜轻咳一声,语带戏谑道:“阴阳倒乱,三纲违常。”

只见杨斟的一双眼睛瞪如牛目,比划道:“断袖?他,他们认为我跟你有断袖之癖?”

萧煜挑眉望着他:“这样看我作甚?莫非你真的对我……”杨斟正要辩解,却被萧煜抢了先,他话锋一转:“我租了条船今日游湖,你与我同行为我弹曲罢。”

杨斟一口茶喷了出来,咳了几声,委屈道:“一天弹上几首,大哥,我是琴师不是琴仙,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为了一首上古仙曲,我容易么我。我杨斟毕生所学都已经弹给你听了,你也该兑现了吧。琴谱呢?”

萧煜讶然的望着杨斟,一来是吃惊于堂堂天下第一琴师竟真的信了他所谓的上古仙曲的浑话,二来是没想到听尽了他的毕生琴曲却无他想要的,普天之下,连杨斟都弹奏不出的曲子还会有存世的可能吗?

见他许久不答话,杨斟又道:“你该不是想出尔反尔罢?”

萧煜留下一定碎银,边走边道:“你不妨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等你想到了,我们继续。”

几个同萧煜擦肩的客人听闻‘继续’二字,顿时错愕的望着杨斟,良久方尴尬离去。

杨斟在背后咬牙切齿,几度抓狂。

南湖是苏城的一大特色,环苏城一周,将苏城与其他郡落完美分割开来。也因此,若要离开苏城或者进入苏城都必须走水路。

南湖上来往船只不断,有运货的,载客的,捕鱼的,也有租赁游玩的。

岸边柳色青青,游人三两作伴,或停或行。一艘木船斜倚湖中,石榴色的帘子被湖风吹开一道缝隙,两位年轻公子同桌而饮。船头摆置着一个空木架,原本是用来架古琴的。矮桌上,香炉里燃起袅袅青烟,飘出淡淡的檀香味。

萧煜放下手中那本有些残缺的书籍,将视线移至杨斟身上:“怎么,真染上怪癖了?”

杨斟一手枕着头,一手以食指敲击桌面,发出一串规律性的响声,从上船起就一直以探究的眼神望着萧煜。他道:“谁有怪癖了,对你可我没想法,要有也是对你那本琴谱。我说你游湖不看风景看什么书啊,还是本破的,该不是在那儿捡的吧。”

“雁堩的风景比这儿美,游湖不过是为听曲助兴罢了。”

杨斟坐直身子,笑道:“哟,真会享受啊。”

萧煜笑笑,抿一口清茶:“人生苦短,应该的。”

杨斟伸个懒腰,道:“这会儿听不了曲子了,还游什么湖啊,倒不如回去补个觉来得爽快。”

搁下紫砂杯,茶水受到轻微的晃动在杯中晕出一个圈,逐渐向外缘扩大。萧煜道:“也好,昨夜听了一夜的呼噜声,确实乏了。你继续游湖,我回去补觉。”末了,又补上一句:“记得把船钱付了。”

见他起身往外走,杨斟也跟了出去,急忙道:“要游湖的是你,船也是你租的,怎么让我付钱?”

“这船是为听曲而租,我听不到曲子,这船钱自然是由你来付了。”话音才落就见他腾空而起,脚尖在水面上轻点出几道水晕,几步来到岸上。

杨斟愣了半晌,正欲上岸却被船夫拦住。船夫见走了一个,生怕拿不到船钱就死死拽住杨斟,说什么也得让他先掏银子才肯放手。胸前的衣襟被他拽出一道道折痕来,杨斟无奈之下只好付了船钱,然后一蹬腿,同萧煜一样上了岸,追上了他。

杨斟是出门做买卖的,他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萧煜寻曲,思索片刻,他问:“你要找的究竟是何曲子?”

萧煜答道:“大概是首古曲吧。”

杨斟又问:“可记得它的旋律?”

“从未听过。”

杨斟惊讶的望着他许久,半晌,摩挲着下颌道:“既然如此,我就好人做到底,带你去见我师父,她一定知道。”

萧煜也惊讶的将他望着:“你有师父?”

只见杨斟甩甩额发:“必须的。”

据萧煜所知,天下第一琴师乃是家族传承的,所有技艺都由家族传授,世代如此。

为了寻曲,萧煜虽心有疑惑也没多加盘问,只道:“好,令师现下何处?”

“凌江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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