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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十一、如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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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飞机,南方那种特有的热浪,黏稠的空气就将人裹在其中,夹杂着些许海腥味的风迎面扑来。

老远就看见马维彦站在机场接机口,穿着件格子衬衫,拿着手机正拨打着。

“老马!”我掐了电话,喊了一句,脸上已经不自觉地扬起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哦,丫头,一点没变啊。”马维彦打量着我,跟以前一样勾眼睛斜乜着我。

我把背包拿下丢进他怀里,“还跟以前一个德行,不会绅士一点啊?”

“跟你客气个啥,你背着跟我背着有什么区别?”他满不在乎地把包背了起来,大大咧咧地挑眉。

我顿时呵呵笑起来,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看着他比以前胖了一圈的腰,“你怎么胖了?”

“是啊,胖了,那时候想胖都胖不了,现在不想胖都不行。你老哥没有吸引女人的魅力了,唉!”

“行了,少来。是自己懒的吧?”

“呀呀,还真是了解我啊?最近喝啤酒喝的凶,肚子都长好大一圈了。”

“没事老喝酒干嘛?借酒浇愁?”

“可不是,失恋啊。”

“失恋的人多的是,……你跟夏颜到底怎么了?”

“粗俗的故事,我不讲你都能知道。”我跟着马维彦钻进机场大巴,“我可是穷光蛋,咱们坐班车回去吧。”

“行。”我爽快地答应,“我也穷。”

我看着他比以前略圆的脸,以前削尖的下巴已经半圆了,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深邃,却更添了几分沧桑,“老马,其实你长得瞒丑的啊,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

马维彦靠在椅背上,懒散的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你不是看上我,是看上我是个男人,丫头,这么多年,该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了吧?”

他说话依旧是那样一针见血,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的唯一,是我一辈子只会爱的那个人,是我最不可失去的那个人。很久之后,却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编织的一个谎言,我逼迫自己迷恋,逼迫自己除了他谁都不看,逼迫自己疯狂爱他……可是得知他跟夏颜一起的那一刻,我居然是那样的轻松,当时我就笑了,不是那种伤痛后不可自抑的笑,而是一种解脱的快感。我清楚的记得那晚,马维彦不在乎地对我说“喂,丫头,我跟夏颜好上了”,当时我呆楞了三秒,但很快我就笑出来了,由衷的放松和愉悦就像沉睡醒来后的懒洋洋穿遍我的全身,我当时就给了他肩膀狠狠一拳头,骂了一句脏话,并说了一句很不高明的话,“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点找个女朋友?”他也是一愣,但很快我们就那样站在学校门口,明亮的路灯下,相对大笑起来。

我不过是爱上爱情的滋味,以逃避那隐藏在心底不敢言说的愧疚和伤痛。那两年,如果我不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他的身上,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度过那些苍白的大学岁月。

我们就这样从一开始就一起厮混,却从来没有爱情,只有那无法说清的友情。过去,现在,即使未来,也是如此。

我也庆幸,他始终是这样冷酷,这样一针见血,这样清醒,能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能理清自己心中清晰的感情。若当时他跟我一样冲动,想来,今日我们也不能像今天这样坦然相处。

我扭头看着窗外,路边满目都是高大的棕榈树,到处都是苍翠碧绿一片,这样浓郁的绿色紧紧将我包裹,如北方那种满目高楼马路的□□完全不同,一种欣喜从心底油然而生。这里,真美。

“丫头,你有心事吧?”马维彦并没有一直看着我,而是就那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搭在旁边的扶手上,“又逃避来了?”

又逃避来了?是啊,除了他,我还能往哪里逃避?那时我从朱攀的怀里仓促逃离,怀着害怕、无助、愧疚、悔恨,却不敢与任何人说。只有他那样明朗地看着我说:“丫头,你有心事!”他曾经辍过学,社会混了两年才考的大学,比我们都大了两三岁,所以从第一天认识起,他就那样叫我“丫头”,那天那声丫头是那样的亲切,我不顾一切扑到他的怀里,把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泪水全部倾倒而出。那是积攒多年的抑郁,那是沉寂多年的伤痛,就那样一览无余,他陪着我坐在星空下,静静地听着我讲完整个青春的故事。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丫头,你知道吗,你一直在逃避。”

“老马,是逃避也是结束,我想过了这么多年,任何东西都有一个结束,这次我想来珠海,就是想看看大海,算是给自己的过去做一个完整的交代,也疏解一下我这些日子来的压抑。老马,我想我是有罪的。”

“为什么这么说?”

“程海云死了,死在海上。”我的声音居然很平静,远处已经有昏黄的海面,远远地只有一片狭窄的天地,海上并没有风,只有那片沉稳的死寂。

“你们的事都过去十几年了,还无法开解吗?真是个傻丫头。”

“老马,你不也一样看不透爱情?如果看得透,为什么会这么落寞?”我扭头看他,不用回避,我们就那样用最尖锐的眼神看着彼此,“你比我还大两岁,不一样看不够世情?看不透夏颜的离开?”

马维彦苦笑一声,“我的确放不开夏颜,丫头,什么都瞒不了你。”

“我临走前看过你的博客,那里有你这些日子来的一点一滴,老马,从文字里我看出了你的死灰和绝望。你要离开南方,不一样在逃避么?”

马维彦连苦笑都懒得笑了,直接地冷着脸,有些浮肿的眼里满是沉寂,“……带你去看海吧。”

车子在车站停下,我跟着马维彦的脚步穿过噪杂的街道,向着远处走去,我没问我们去向哪里,我们在经过什么地方,眼底只有大片的绿,耳里甚至已经有了海浪的声音。

似乎走了很久,似乎只有一会,他便带着我走近那浑浊的海水,更浓的腥味一阵阵钻入鼻端,还有一丝浓稠的臭味,路边的棕榈树却更绿碧了,不停地摇曳着宽大的叶子,发出轻微的响声。

“原来,海,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干净。”我站在石栏边,看着眼前黄色的海水,刚开始起了一些海风,轻微的海浪便一层层细细跌宕开来,并不稠密,而是懒洋洋地一波很久之后才是另一波。

“干净?”马维彦叼着一根烟,趴在我身边,“如果你要找干净,恐怕要去太平洋最深处了。这里,我也看不到干净。”

我沉默着,依旧看着那海水轻漾。

“夏颜,跟了我七年,最终也不过因为一句没钱而离开。她去了香港,那男人是她公司的老板。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丫头,其实我也觉得很无奈,有时候想,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干净的。连夏颜,我们一起那样纯洁走来的女孩子,都能如此手段欺骗对她如此真情的人,我还能相信什么?做什么?”

“或许你还能相信自己,相信信念。”我无奈一笑,这样的话我无法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只有相信自己才能过的坦然,所以,老马我们一起努力吧。”

“你说的是,我也只有相信自己了。所以,我打算回老家,种种木耳,在黑土地上种点庄稼,过点平凡的日子,看惯了污浊的大海,我想我也该回去看看老家的苍翠的山林了。或许,在那片土地里,我能找出活着的新的目标和勇气。现在这样的繁华,已经让我们蒙蔽了眼睛,失去了信念了。”

“就如同斯嘉丽一样,在塔拉的土地上找到信念吗?”他的话让我心底一动,漂泊的根的确让人心伤,或许家才真的是最好的归宿。

“是!这半年的情感折磨,工作煎熬,已经让我心力憔悴了,我想,丫头,我或许是跟你一样在逃避,可是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退步,或许这次的退步就真的是我人生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吗?海风慢慢大了起来,海浪也热闹起来,一波一波赶的很紧,或许也是种归宿,只是这种归宿却不是家。我们沿着海边的路一直走着,疯狂起来的海风吹乱了我飘散的发,扑到我的脸上,纠缠成网,将我的脸紧紧缠住。

“丫头,那就是珠海的鱼女。或许你应该去好好感受,她的手里举着珍珠,我想如果可以,希望她手里的是一盏永不熄灭的长明灯,为迷航晚归的亲人照明。”

“可是她手里的珍珠再亮,也无法为海云照明了,海云再也不会回来。”

“会回来的,如果你真的记挂他,他的灵魂一定会回来,他就在你的心里。”马维彦认真地看着我,“在你的心里就是永存,就是回归。”

是吗?在我的心里就是回归就是永存吗?老马,老马,你终于肯好心地对我撒美丽谎言吗?你也学会替罪恶的洛心编织幻景而不是□□裸的揭露吗?

若是如此,那么永存的海云,依旧是抱着那样羞涩的笑容吗?我的眼睛又开始发酸,依旧没有眼泪,看着已渐起汹涌的海面,海风渐渐迷蒙了眼睛。

就如同那个夏天,清碧的河水,兜头洒落,我一下子忘记闭上眼睛,眼底却留下一片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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