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店来客（1 / 1）
出了马场，吕莫急驱马带两人来到一间小饭馆。
这穷乡僻壤的孔村小饭馆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也就几间茅草屋外头搭个草棚，再摆几张桌子茶椅之类的。
一到棚前，吕莫急当即飘身下马，将周缘与天霸抱了下马来，将那瘦马牵到棚前一根马桩处，系了起来。
这一眼望去，饭馆棚中除了一个身着麻衫的小伙子之外倒是别无他人，这小伙子估计是店中的伙计，想来今日这小店倒是无甚生意。
小伙子见吕莫急带着两个小孩走进棚来，当即迎了上来道：“几位客官，请坐，请坐，要什么酒菜客官请点，小二我马上吩咐后头给你做。”小伙子边说边用抹布擦去桌子上的尘土，招待几人坐下。
吕莫急三人便坐了下来，只听吕莫急开口道：“小伙子，你是啥时到这店来的？怎的没见过你？你家万掌柜呢。”
小伙子一听，道：“哟，客官原来识得我们掌柜。实不相瞒我也是前些天新来这里做的伙计，客官自然不认识，我们掌柜在后头，我这就去给你叫来。”
吕莫急客气一声道：“那就有劳小二了。”
吕莫急顺便点了几个菜，几壶酒跟几碗米饭。
小二当即走进屋内去叫那万掌柜了。
稍许，但听屋内传来一声脚步声，响声才过，只见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瘦小汉子跨步出门，这瘦小汉子一出门便往吕莫急这边望来，接着微微一笑，拱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莫急先生，莫急先生可是许久未来了呀，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吕莫急亦是一个拱手道：“万掌柜别来无恙，许久未见，万掌握一如既往，满面春光呀。”
“先生廖赞了。咦！这两个小孩是？”万掌柜望了望周缘跟天霸，问道。
“哦，这两个孩子乃是我至交之子，我正要带他们回家。”吕莫急应道。
便在这时，小二端上了几壶水酒跟那几个饭菜。
周缘跟天霸早就饿就咕噜叫了，一见几个菜上来，二话不说便动起嘴来，狼吞虎咽。
“你们两个小子慢点吃，谁跟你们抢，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们了呢！”吕莫急白了两个小家伙一眼。
万掌微微一笑，往椅上坐了下去道：“莫急先生难得来这一回，今儿个我便陪先生小饮几杯。”话罢，提起桌子那水酒为吕莫急满了一杯。
“万掌握客气了，来，干。”吕莫急端起酒杯与万掌柜干了一杯。
接着两人便闲聊了起来。
聊得正自起兴，忽听几声马蹄声响，只见两条汉子骑着一匹大黑马急行而来，到得棚前，飘身下马。
但见那两条汉子袒胸露腹，头上系一条红色围带，腰间都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两个汉子一下马便往棚中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当中一个汉子一声大喝：“来人呢，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来招待大爷。”
“来了，来了。”屋中店小二一听喊声，慌慌张张的便赶了出来，道：“不好意思让位二客官久等了，二客官要点什么。”
坐中间一个汉子道：“先来几壶酒，给我快点。”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应喝了一声，便往屋中去了。
“啪”地一声，只见当中一个汉子一掌便打在桌上，接着道：“牛军，我真他妈的气啊。妈的！成天那狗娘养的，害得老子要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吃得差，住得差。这人一倒霉，畜生也来气我，骑着半路就给我无缘无故死了，害得我们俩人要乘一匹马。”
那被称作牛军的汉子道：“二爷，你就忍忍，头不是说了，我们先避避成天那混球，我们现在还不是他们对手，头说了，先到这边发展，到时再杀回去，定要成天那狗日的好看。”
“哼！忍！忍到什么时候，我就不明白了，跑到这鬼地方发展有个什么用，要我看呢，就该跟成天那狗日的拼了，拼不过大不了就一条命的事，怕什么，这鬼地方我真是受够了。”那汉子嚷道。
牛军道：“二爷，头不也是为大局着想，我们现在跟他们拼，哪里拼得过，岂不是去白白送死，好汉报仇，十年不晚。”
那汉子却哼了几声，不作回答。
这时小二将酒送到，往两人桌上一放道：“酒来了，两位客官慢饮。”说罢便欲离桌而去。
“等等，你他娘的也不给大爷我倒上几杯先，看不起大爷是不是。”那大汉一声大喝，怒目对着小二一瞪，模样凶猛之极，好似要吃人似的。
这小二本是个胆小之人，又没见过世面，在这小店做小二，招待的尽是本村的村民猎户之类的客人，这些人虽无甚礼识，但举止倒也和善。一见这汉子怒目而视，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怯意，忙道：“大爷，这就给你倒。”说罢放起酒碗，提起酒壶，为汉子倒起酒来。小二生怕这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客官，因此倒起酒来是小心意意，生怕出甚差错。
“快点，你他奶的慢吞吞，成心气你大爷是不是。”那汉子怒喝一声。
这小二本就心惊胆战的，被这汉子一声大喝，提着酒壶的手不禁抖了几下，这一抖之下，那酒登时洒到了桌子上。
“你妈的，你他娘的是故意来扰你大爷的兴。”那汉子一掌拍在桌子上，一个起身，右手拨起腰间那大刀，一刀便架在小二脖子上。
这小二哪里见过这等穷凶极恶之徒，见那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双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口声断断续续道：“大……爷……小的……不是……故。”
旁边掌柜的一见这阵杖，立马一个起身，走了过来道：“两位客官，小店这小二新来不久，手脚难免生疏，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两位客官不要见怪。”
那汉子闻言望了望万掌柜，接着道：“你就是掌柜？老子管他新来还是旧来的，你这伙计无端生事，在本大爷面前乱泼酒，扰了老子的酒兴，你说说你要怎么赔偿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