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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四十一章 相逢岂无一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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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衿跑了很远,直到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她呼呼喘着气,犹如一只仓皇逃窜的白兔,瞬间淹没在风雪里。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天色一片灰,完全看不见几米之外的东西,脚下也看不清路,子衿磕磕绊绊地跑着,没注意到一根突出生长的树根。她一下子绊在雪地里,脸上浸了满是。子衿一下子哭出来,干脆赖在地上。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混合在呼啸的北风中,却异常清晰。

直到被搂到温暖的怀里,子衿才找到失去的直觉。她转身重新投入那温暖的怀抱。此刻的她只是想找个依靠,不论是谁都好。来人搂着她轻轻拍了拍,语气中带着宠溺,“闹够了就回去吧。”

风雪埋葬了感情,却掩盖不了曾经。

子衿猛地推开他,该死,刚刚还在后面,怎么一下子追上来了。她半个身子伏在雪地上,两只眼睛瞪着瑞香,似乎要烧融了这块地。

瑞香起身,动作优雅地拍掉身上粘上的雪花,子衿无力地发现不管这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依然如此的高雅,连雪花都不忍拂他一丝乱。他拍掉之后,无视子衿的强大眼神,以一种淡定到无以复加的从容弯腰,一手揽子衿的腿,一手穿过她的腰,打横抱起。

子衿使劲打他,双腿乱蹬,依然无动于衷。这时,景烁娃娃才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子衿,随即退到一边,让出路来。

“好了,别闹,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他低头看看子衿别过去的脸,没再说别的什么。

她磕破了一大块皮,本来就走不动了。如今正是省事,子衿便再没叫唤,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景烁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看睡得香的子衿,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什么女人呀,这时候还睡得着,真该说她神经粗还是不知死活?刚刚不是一直认定小花哥哥是敌人的吗?哼,不过现在该怎么办呢。

到了客栈,眠思眼光红红地跑下来,差点将刚进门的瑞香给扑倒。一旁景烁示意她无声,她点点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家小姐真是太可怜了。逃走的“公主”,被人面兽心的“王子”给拦了回来,以后指不定要怎么对待“公主”呢?她又拭了拭眼泪,呜,我家小姐太命苦。

瑞香把人放进厢房,看着她差不多湿透的衣服皱了皱细长的眉毛,眠思忙有眼力劲地接过活儿,“少爷也累了,该早点歇着。我家小姐有我伺候着呢。”

瑞香想想也是,又不放心地关照道,“把她衣服全换了,千万别着凉了。”

“明白,少爷请放心好了。”

确定人已经离开了,眠思方才放下心,呜,我家可怜的小姐,你看看那邪魅的“王子”会干出什么事来。

第二天起来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该吃饭吃饭,该聊天聊天,只是子衿再没理过瑞香了。可怜的小花早料到这样的情况,苦笑一声,去补给马匹和干粮了。

他们轻而易举地越过了芜阁山,此刻子衿已经站在了北第的国土上了,土地依然是一整块土地,但是人已经是另一个国家的了。

他们一路往北,再没停留。子衿只是呆在马车里,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醒来,看看天色,然后继续睡。

眠思偶尔会跟自家小姐聊聊天,在她醒时说几句,原来北第到现在依然住在帐篷里,好像只有王宫才住得了城池。大部分人分散在王宫四周,形成了人为的屏障。子衿远远望了一眼王宫,根本不大,更没有自己京华的风范。被风雪覆盖下,像一座即将被掩埋的古城,隐隐有着不见天日的意味。

他们长驱直入,毫无阻拦,非但没有,守城的士兵还跪地参拜,“恭迎花殿归来。”瑞香却根本不搭理他们,马鞭一甩,进了城。

“花殿,这什么怪称呼?”眠思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面嘟囔。

“大概他也是一名殿下吧。”子衿这才想起来原来她进宫参加过一个宫廷宴会,那时候两厢还没有闹这么僵,北第的人虽然很莽撞,但还是真诚的。当时宴席上有几个北第的殿下,尤其是一个总是戴着帽子的,子衿太好奇那个人,转着圈从各种角度观察,最后借敬酒一杯才算见到人,当时是怎么介绍他的,好像是北第的三殿下,却没有告知姓名。当时的瑞香还不是受宠的儿子,上面有两个嫡系哥哥压着,而他是庶出的。这也是他后来去了南第的原因,身不由己,却不得不为。

瑞香把人安顿在一个宫殿里,却没再来看过。起先子衿以为他是故意的,后来打听到是那两个哥哥的麻烦。只有立了功的人才可以赐尊号,叫做“什么殿下”,而小花那人自然选了个“花”字,所以叫“花殿”。据说瑞香是北第皇上和一个南第的女子所生,所以才生的如此特别吧,即使是小桥流水的江南人也没他的标致。而其他殿下甚至是皇上自己,都是五大三粗的类型。难怪小花小时候不受宠了,受宠才是怪事。

见不到小花,起初还真不习惯。然后隔了好多天,也就淡然了。不来倒好,既不让我走,那我就不走了。好吃好喝过着,反正早晚那一天都会到。其实子衿已经隐隐猜测到目的所在了,只是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子衿还是每天“休养生息”,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只是人更加消瘦了。眠思看着心疼,但也没有办法。琢磨着出去走走可以散散心,但一出门就得一大帮人跟着,烦也烦死了。哪里还能散心?

那天眠思把外面看守的侍卫们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些大老爷们可都气坏了,偏偏打不得骂不得,一股无名火没处发。下属们的示威情绪充分烧到了瑞香那儿。他已经够纠结了,本想冷处理一下子衿的事,两个哥哥又万般刁难,忙得是焦头烂额。

侍卫们带着花殿的命令给子衿主仆。出门可以,最起码带两个人。眠思很没出息地接受了。子衿白了她一眼,小白眼狼,然后继续看手里那本关于北第的民俗书,倒是津津有味。

雪停了一日,主仆俩打扮得厚厚实实地出了门。本就是随处逛逛,如果不谈身份,仅仅是到此游玩的,一定会很开心。各处拉着马匹贩卖的,穿着奇装异服的各族人混杂其中,操着各式的方言,偶尔做成了一个小买卖,也能让买者和卖者高兴半天。

子衿行走在其中,好像自己是其中的一个,又好像隔离于一切,融不进去,她磕破头,流出血,终于打开那扇门,却发现原来是开错了。

子衿忽然定住不走了,一个人站在人群里。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她只有孤孤单单的自己。她呼出一口气,慢慢后退两步,一旁的眠思拉着自己。“怎么啦,小姐,为什么不走了?”

“嗯,我们继续走吧。”她刚迈开步,忽然心电感应一般转过身,那是一个酒馆。北第的人大多能喝酒,酒馆到处都是。那只是一家小酒馆,如果你不注意都不会察觉到有这么一家存在。唯一靠窗处坐了个男人,穿着当地最普遍的衣服,正把酒倒到自己的大碗里。子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眠思不明白这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连脸都遮住了,根本看不清。

倒酒的男人似乎感应到这不寻常的目光,慢慢搁下酒盅,向这边投射来疑惑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是他惊讶的情绪,或许不能说惊讶,那只是第一感觉,后来还有的喜悦,感伤以及诸多情绪难以言表。

子衿更是一惊,怎么会看这儿看到他。不久之前,恩断义绝的两个人如今再次重逢,已成陌路。换了装束的他依旧潇洒如风,即使是倒酒的动作,也让人会有种颓废的美感。更不要提别的了。子衿深深发现她记得他的一切,他身上的温度,他习惯性的东西,以及他投向她的目光。那么深沉,那么复杂,看一眼就会心惊肉跳了。

如今的我们是否还是原来的自己,如今的你是否还依然爱我,请让我看你一眼,因为它将留在我的脑海里,最美丽的存在。

两个人隔着人群对视着,其他的人全部都消失了,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人。她一身雪白立于外,他一身平素居于内,她的手仍然保持着抚心的动作,他的手仍举着酒盅。他们穿越万千世界,看尽彼此的眼睛,才惊觉那里仍有着浓浓的情意,深不见,浅不见,恰巧是你发现了。

子衿轻轻嗤笑了一声,如此情深,竟不似我。墨奕卿,我们又见面了。

眠思拉着走神的小姐,护着她不会被野蛮的北第人给撞到,一边又佩服起她来,瞧瞧,在大路上都能出神了,她家小姐是不是练了什么神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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