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我喃喃道:“我穿的厚着呢,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呆一会儿。”
她又吱唔了一下,说:“这姿态实在不雅……怕是被人瞧见了不好。”
“怕什么,这又没人,若有脚步声来了,我再起来就是。”我不理她,她叹了口气,“那好,我一会再过来。”然后转身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声走了。
如果,时光可以永远停顿在这么舒坦的一刻,人生还需要奢求什么呢?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知足常乐多幸福啊,可惜真正做得到的人实在太少了。追逐名利的一生,争强好胜的一生,怎么会不疲惫呢?身边这些野心勃勃的人,哪一个真的过得轻松呢?
躺的久了,身下传来一片微凉,却丝毫不愿动,许是这一刻太过惬意和安稳,我的意识渐渐进入太虚……
梦却是繁乱了,我看到了陈轩炎的跋扈,看到了陈莫寒的静默,看到了冯清的温柔,还听到有声音在说:“本爷就欣赏长着利爪的小猫,有一天我定会要了你。”
“成遥,你到底喜欢我二弟还是喜欢冯清?”
“不想嫁给太子,你想要谁?陈莫寒?”
哎,我无奈好笑的叹气,你们这群人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非要让我如了大家的愿不成?你们急个什么劲儿,我又拿你们没什么办法,做梦也不让我清静清静……
我又听到一个女人一声声空灵般的召唤:“韩漠,韩漠……”
“好,我把来生许给你,下辈子我们还是爱人……下辈子,一定要一起过一辈子,不要分开……下辈子,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得比我长一点。”
梦中的我不禁泪流满面,纵情在梦中,早已分不清真真假假。好感人的话,好感人的约定,好感人的梦境,那个成熟的自己又出现了,然后我又变成了她,不停地抹掉眼角流出的热泪,却怎么都抹不净……
半睡半醒间好像有人轻轻踢在我脚上,片刻后又踢了一下,这一下要重了一分,把我从梦境里踢醒了过来,我微蹙起眉叫道:“梅姐姐,干嘛踢我?”
梅姐姐不说话,我张开眼立即呆震住,脸上迅速升温,心跳几乎凝滞,连爬起来都忘了!
一群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我,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这么多人啊?陈轩炎,陈莫寒,冯清,我的王爷爹,还有一旁窘迫不知所措的梅姐姐!
我狠狠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这怎么可能,大过年的都跑来成王府做什么?可是我没有做梦,王爷爹脸上铁青,众人隐忍着笑意,有的不好意思盯着我四仰八叉的姿态看,还尴尬的背过身去……
陈轩炎邪虞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出糗,嘴角几乎扬到天上去,他就站在我脚边,那两脚就是他踢的。冯清脸上出奇的柔和,见我看他还刻意撇过脸,有意思不自然。再看陈莫寒,倏尔一愣,第一次明晃晃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短暂的对视教我不得不心虚的偏转视线。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有在笑吗?虽一闪即逝,表情依旧,我的心跳却如小鹿乱撞,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
这次真的糗大了!!!!!
☆、19、霸道的吻
19、霸道的吻的乐趣!
王爷爹刚要张开嘴说话,我噌地从地上蹦起来,躲开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夹着尾巴似的仓皇而逃!
“小姐!”梅姐姐急着跟了上来,和我一直跑到房里气喘吁吁。
我摸摸脸,烫的骇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梅姐姐满脸无辜的辩解:“我也不知道,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他们就在那了。我是要叫醒你的,可太子殿下不让,还亲自踢了你两脚……不过方才听他们那意思好像是,咱们成王府的梅花开得格外漂亮,太子特意带众人来成王府赏梅。”梅姐姐紧张的要命,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走,就不会这样了……”
赏梅?
我的下巴几乎掉下来,陈轩炎在搞什么名堂!园子里开梅花的的府邸遍地都是,好端端的就跑到成王府来打发情趣?鬼才相信!
“算了,你不要自责,有什么大不了的,是我自己要躺在那的,这事本来就不怪你。”
有什么呀?不就是出了一次丑,谁一辈子还不丢几回人了?
“小姐,你头发都乱了,我再给你梳一梳吧。”
“嗯。”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就想,有什么呀?不就是出了一次丑,谁一辈子还不丢几回人了?
她给我弄着头发,忽然说:“呀,小姐你最喜欢的那支梅花簪不见了,八成落在雪地里了,我去找找!”
她为我梳了头便出去找,却是空手而归,有些悻悻然。
我一笑:“算了,不要追究了,被哪个下人拣去了也是好的,典当些钱过个好年。”
“小姐的心肠真好。”
这顿年夜饭吃的甚是压抑,我生怕王爷爹拿太子登门的事情做文章说些什么,可幸的是爹只字未提。可是大娘却一直有意无意往上面引,王爷爹是骄傲的,但是大娘二娘口中说着好听的话,那眼中的妒意,我却清晰感受得到。
大娘无疑是担忧的,未来若我嫁与太子,若我成为帝后,我岂不是骑在了她们头上?人就是这样,谁都不想被人超越,永远想做最好的。可怜我那姐姐成芸十几岁当上了皇妃,嫁给大自己三十岁的老头,她到底有没有幸福感不说,等未来崛丰帝去了,陈轩炎继位之时便是她成芸的过去式,一切曾拥有的浮华都成了过眼云烟。
其实成芸并不快乐,不是吗?那日点点泪水,其中多少辛酸?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富贵又如何,受宠又如何,一个无法支配情感的人,生亦何欢?
无奈的趋于宿命的傀儡,做了强颜欢笑的木偶,何谈幸福?
这几个月来我对陈轩炎躲躲闪闪,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我拼死不出现,奈何王爷爹生生把我向他拉拢。我非常反感,尤其当我知道陈轩炎算上嫣然已经有了三个老婆时,更恨不得躲到天上去。
年夜晚饭吃完便已夜半了,四方灯火通明,我和梅姐姐爬到房子顶上眺望远方的烟花,炮声阵阵,喜气洋洋。
唰!一个人倏地飞上房顶,没待梅姐姐作反应就抛下一句话:“人我带走了。”说着打横抱起躺在房顶的我飞下,落到一匹骏马前。
“陈轩炎!怎么又是你,我跟你有仇啊?”
他不理会我的叫声将我放在马背上,一跃跳上来:“驾!”
骏马一阵风的窜出去,从未骑过马的我惊得几乎掉下去,惊慌叫着,条件反射的要抱马脖子,耳朵听到他玩味笑出声,一只手迅速穿过腋下扣住我的腰身,出奇的稳。我僵直着紧贴着他的身体,狂乱跳跃的心跳依旧无法平息。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我在风中大声问,寒风刮得我的脸如刀割般疼,浑身发冷微微瑟缩起来,忍不住向他身上靠去,寻找唯一的热源。
陈轩炎很满意我的反应,居然低下头用嘴唇暧昧的拂过我的耳垂,我一个激灵猛推了他一把,自己却险些摔下马,他的手臂及时夹紧我低声道:“这么敏感!”
耳根子火辣辣的,有股子要抽他一嘴巴的冲动,白天就已经丢人现眼一次了,他还要得寸进尺不成?
“陈轩炎,你到底想怎么样,逗弄我很好玩吗?”
“没错,很好玩。”他用力一拉缰绳,骏马倏地停下来,一把锁住我的下巴吻上我的嘴唇!
“唔……陈……你色狼你……”
这个霸道的吻,狂妄不羁,在我的唇上强取豪夺,我拼尽全力推拒他的胸膛企图逃脱,几番挣扎依然无用,还被他越搂越紧,情急之下连忙拔下发钗直插在马身上,这马一声凄厉的嘶叫,猛然一跳脚将我们颠了下去双双滚到地上雪堆里,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积雪,仍是被大石块磕得疼得要命。
我咧着嘴忍不住呻吟一声,他紧张问:“摔到哪了?”
我这才意识到此刻两个人的姿势究竟多暧昧,他压在我的身上,双眼打量着我全身,在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我没有好腔调的叫着急忙推他:“你起来!”
“哪疼?”
“浑身都疼,你快起来!”
他却不动如山,盯着我嗔叫的样子,目光忽的炽烈起来,透漏出几许迷离,我呆呆回看他忽的也噤了声。两个人之间只剩下呼吸没有言语,却暗潮汹涌起来……
他乌黑浓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梦幻般的缓缓俯□,余温未散的唇瓣再次轻轻捕捉到我的,不顾我的躲闪由浅入深,撬开我的唇舌,温柔辗转……
鼻尖嗅得的是他的男人气息,他的攻占令我窒息,奇怪的感觉让我忘记了反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突然心跳加快,砰砰乱跳……而他见我不再反抗连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如梦惊醒,猛地推开他翻身跳起!
他也站起身,邪魅的笑了:“味道还不错。”
我愤怒的抹了抹嘴唇,还故意朝地上呸了两口,说道:“你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不过是想把看上眼的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罢了,何必紧紧相逼?难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陈轩炎楞了一下笑了,不屑道:“我就是想占有你,越拧的小猫越叫人感兴趣,我要你爱上我,和别的女人一样。”
我嗤之以鼻:“你以为是个女人就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