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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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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笑白书斋,东方澈敲打着扇子一个个审着提来的人。

掌柜的算盘拨的颤颤巍巍,清脆的算盘声都带了颤音。地上血迹斑斑,已经是拖出去的第三个人。跪在东方澈脚边的第四个人,也跪的不如刚才那般稳妥。

“本公子就是问问,今儿上午,在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说着眼梢还看了眼在一旁安静看书的二当家。

掌柜的实在不忍轮班的官爷再受罚,刚鼓足了勇气,打算哆哆嗦嗦的说两句,不知二当家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拿茶碗的手抬的高了一些,掌柜识时务的闭了嘴,继续拨算盘。二当家的平静的端了杯子,细细品茶。

“二公子不过是个散官……”

“嗯,本公子确实不及你这个四品带刀官职高。”东方澈弯弯眉眼,一脚踹在了那人背上。

身后的阿影略微皱眉:“小公子手下留情,张向南毕竟也是出自张家。”

话提醒到这儿,掌柜的发现跪在地上的张侍卫挺了挺腰板。

“哦?”东方澈佯装不知,“竟然是张家,啧啧啧,没想到张相死后,张家都跟睿王一个姓了。”

“你胡说什么!”张向南猛然发飙,试图站起来,却被东方澈一柄折扇压的死死的。

东方澈附上他的耳朵,一个小小的酒窝挂在腮上:“本公子不是胡说,只是把要承给皇上的话,先说一遍与张侍卫听。”

“东方澈,你东方家不过是皇上养的一条狗,论功绩,皇上也不会动张家分毫的。”张向南直了直声音。

似乎是书翻到了不太精彩的一页,二当家略微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又翻了一页书。

“哦?”眼底的嘲讽化作言语,“若是放在两年前,张相还活着,这话还有两分可信,如今……”

“我张家掌握着冶铁之术,皇上敢北对若金开战,南压境姬堇国边境,有几分是仰仗我张家兵器,你东方家最清楚不过!”话及此处,似乎跪着的人才是主子,一时间有种颠倒错位的感觉。

东方澈鼻息里的轻笑,毫不掩饰的不屑:“不就是不受季节时令所限冶铁铸剑么。当了睿王的狗,耳朵也不灵光了吗?本公子说了,张相要是活着,你张家在四大家族中还算是有地位。”

张向南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已然动摇了心神。

二当家悄然放下手上的书,看着站起身正欲走的东方澈。

“张侍卫,你以为我国两年内连失去数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澈走到笑白书斋门前,落日之下,他的深蓝的衣衫染上了墨色的浓郁,“皇上又为何迟迟不立新相,你们张家,当满朝的将军官员都是傻子了?若是没有张家祖传的冶铁之术,我古银和若金没有两样,同样的兵马良将。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于冶铁霸权,如今看来,我们的良将也死的差不多了。张家连着两年供应不上军需,莫不是造出来的兵器都助睿王造反?”

“你胡说!”张向南呲牙欲裂。

东方澈的背影顿了顿:“对,我是胡说。假若这是皇上的想法呢?”

张向南一愣,心知他并非危言耸听,双手握拳,松了又紧,最终低声道:“并非我助睿王,今日在街上险些遇害的,是康家的将军。皇上曾几番叮嘱,康勉将军为国捐躯,康泰少将军又落得如此,我等带刀侍卫若是遇到康家有难,定当全力相助。只是没有想到,睿王也会在此。”

“哦?”东方澈显然不信,白羽轩来的如此巧。

张向南自嘲一笑:“你不信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事就是如此的巧。”

“本公子倒是不知道,这帝京之中还有人敢公然对病了这么多年的快死之人下杀手的。最不能信的是,一个病秧子竟然还没死。”

“康将军曾经也名满京师,就算病弱,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不过来人武功甚高,一百官兵竟然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困住他,我到的时候,他已经逃了。”张向南自责道。

东方澈冷哼一声:“这有何难,本公子十六岁时独战三百禁军也绰绰有余。不过区区一百人,就被张侍卫捧上天去了?”

张向南咬了咬牙道:“听说睿王身边的白鸣,连他十招都没接住,凤爷都被请去睿王府了。”

东方澈嘲讽的眸子归于寂静,白鸣这个人,武功路数不可查,但有一件事情,足以说明他绝非等闲。三年前白羽轩离京远赴封地,当今皇上曾命东方家影卫拦路截杀。东方家的影卫,各个都是暗杀好手,就是单打独斗,以一敌十绝非等闲,这个名不经传的管家,一人杀影卫一百三十三人,护得白羽轩未伤分毫。

这是东方家做皇家暗棋百余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败的任务。

“是什么样的人?”东方澈问。

“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貌,只知道是穿了件黑色的衣衫,还带着一个红衣女子。”说到此处,张向南懊悔低头。

二当家看了眼掌柜的,掌柜的十分麻利的悄悄的躲到后院去。

“哼。”梨花酒窝深深,“你没看清楚,二当家心里却清楚的很。”

正常品茶的二当家十分淡然的放下茶杯,抬头正好对上东方澈的侧眸。

他干净的手缓缓扣了茶盖,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那日闹事的姑娘。至于男人,看不真切。”

东方澈冷笑一声,喊了阿影走人。

朱雀大街往日叫卖声聒噪的街道,今日因为斗殴戒严,异常干净。往日拥挤的道路,今日放眼望去,也算得上宽阔敞亮。

“睿王想卖不夜城一个人情,东方家却不想。给本公子把他翻出来,打残了带来。”

康府大门口,白鸣站在轿子旁,康福将轿子里的骨架扶了出来。

“睿王吩咐了,在下也要一起……”白鸣的话没说完,骨架挥手止了他的话。

“睿王的意思我明白了。”瘦弱的骨节抓紧了康福,“睿王何时怀疑,设宴款待的并不是夜帝的?”

“三年前。”白鸣回道。

灰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不愧是睿王。睿智无双。三年前他能从律州将我救回,就是算好了今日吧。”

“王爷只是想为康家做一点事情。”白鸣跟在他身后,进了康府。

早就得了消息的思菱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看见归来的风菱面色不好,赶忙上前问云初的状况。

康福闻言,本要向思菱告状,却被骨架止住。

“睿王封地远在西南,连朝宴都不参加,赴的却是北方城镇。他救我一命,此事我便从未问过。只是他若卖国,千万不要忘了,我还是古银的将军。”

“王爷对将军是否倾心相交,将军不会不知,将军自然相信王爷不是卖国之人,又何必说如此伤人的话。”白鸣道。

不远处的思菱听上午的事情,一脸担忧,反倒是起色不怎么好的风菱劝解起了她。

“睿王不是卖国,却是要谋反。”骨架将目光从那二人处收回,“睿王无兵,他与我有恩,我自然会助他。只是他要云初做什么?”

白鸣抬起头,犹豫片刻道:“将军可知道,云初是女子?”

骨架点头。

“那将军可知道,她是张相遗孤。就是两年前以琴艺闻名帝京的张相千金,张以晴。”白鸣附上前去,沉声说道。

搭着康福右臂的手忽然松开,遣退了众人,才听他有气无力,却十分凝重的问道:“睿王何时查到的?”

“王爷还未封王之时,曾与张相讨教过诗赋,暂居帝京一年,彼时和张小姐有过数面之缘。”白鸣回道。

闻言,骨架反而笑了:“这么说来,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起先也并不确定。”白鸣回忆道,“是康福拿了她开的方子去抓药。那字迹与张小姐极像,才察觉了她的身份。”

“所以呢?”风吹草动,春风扬发,“睿王想怎么做?”

“王爷说,不夜城中从未逃出过任何人,此番与真正的夜帝碰面,他既出手,绝对要达成目的。王爷要在下跟着将军,将他擒获。”

“凭你?”

“有将军和在下两人联手,定可以在东方家影卫出动前……”白鸣掌风一横,做了个“杀”的手势。

玄武大街锦闲客栈一楼,东方澈包了场,台上说书的王快嘴,说的有点紧张很结巴。

“公子,找到了,人在康府。”阿影听了影卫来报,向在锦闲客栈里听的无聊的东方澈回禀道。

“嗯?”东方澈笑了笑,挥了挥手打发王快嘴离开,得了许可的王快嘴激动的碰歪了两张桌子,打翻了一个茶壶,头也不敢回的跑了出去。“康府最近还真热闹。”

抖了抖身上的瓜子壳,想起刚刚的话本真是无聊,“云初去哪了?”

“今日出事以后,就被睿王带回府去了。属下去仁德堂问过了,凤爷说,白鸣倒是没受伤。就是那个云初,身子不太好。应该是中毒,但是又配不出解药,只得先放一半血,换干净的血延缓毒性。”

“瞧他那样子,也不是个长命相。”东方澈冷笑道,“就是可惜没了他讲的故事,颇为寂寞呢。”

“有件事情属下觉得有问题。”阿影说道,“刚刚从睿王府里抬出一定软轿,绕了三条大街,换了两次轿子,最后抬进了康府后院。”

“轿子里的是云初?”东方澈仿若看到一般。

“是,而且是昏睡的。”阿影事无巨细,一并回禀。

东方澈笑了:“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你杀人栽赃先,还是本公子揪住你的狐狸尾巴前。”

云初是抱着一个好梦睡下的。前一刻白羽轩命人准备了她最喜欢虾仁白玉汤。甚至于静心阁取来了三年前她用过的古筝。初见之时,十分惊异欣喜,待侍女拿近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这是几日前才打造的一把新琴,只是照着原来的样子仿制的而已。

久未抚琴,琴艺未必生疏,有些东西早已经先于记忆,手指碰到琴弦的那一刻,朱颜红泪,美人衷肠,尽付琴音。

一曲毕,他说:“阿初,本王会帮你拿到解药。”

醒来的时候人却回到了康府。若不是指尖泛红,隐有钝痛,她真的会以为只是梦。

“云先生醒了?”

门外,白鸣低声问道。

“白管家?”

“是。”

“白管家怎么会在这儿?”云初问道。

“王爷担心先生安全。让在下为先生值夜。”

不知怎的,今日白鸣的声音甚是温顺,难得没跟她对着干,反倒是让云初有些不习惯。

夜幕沉静,暖风撩人。已经小睡过的云初此时着实没什么睡意,但碍于白鸣在外面值夜,自己又不好意思不睡。于是熄灭烛火窝在窗前戳了个纸洞,一洞看天赏月。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脖子有些酸痛,刚要换个姿势换个窟窿,只听窗户贴面而开,有人落在了地上。借着如水的夜光,她看到那拉的极长的影子,以及一柄闪着冷光的剑,本是举起,却又落下。

云初转过身,第一次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他黑衣黑发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眸如清水无波,澄澈寂静,更胜月色三分。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你找康泰。”

他却是笑了,嘴角弯弯,很是自信:“姑娘好胆识。”

云初低下头,确定自己穿的是男装,也没春光乍泄什么的,又抬起头来正视他。

“姑娘不用看了。今日我与姑娘已经见过了。”说着伸出手来,手上一粒药丸,淡淡的奇异药香已经说明了它的成分。

无论送药的人是谁,都知道这两年来与之交易的她是一姑娘。想到这里,倒也淡然了:“可你并没有拿到钱。”

云初强忍住从他手里接过药丸的冲动,毕竟今非昔比,若是金株草她还敢收,这是成药,是药是毒还另说。

若无奕见她不为所动,笑了笑,将药丸放在桌子上:“我知姑娘还有两日就会毒发,若是只给姑娘金株草,少说也要三日才能制出解药。不夜城接手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举手之劳罢了。”

云初看着他,好看的眸子却映不出她的样子。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眼,目中无物,心中无情。

“少爷小心!”只听门外一声惊呼,明晃晃的刀光砍了进来。云初下意识的转身去拿桌上的药丸,刚刚握在手里,转身正对上白鸣直刺而来的利剑。

黑衣赫然挡过去,云初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白鸣。他避开她的目光,下一刻又神色坚定,寒光闪闪,直取她胸口。若说刚刚那剑还可以骗自己天太黑,他无意失手。这一剑寒凉杀气,却让人不能自欺。

忽觉一阵风起,接着水寒刺骨。瞬时清醒了大半。这是康泰的卧房,他居将军府主卧,推窗就是好花好月好水。此刻她不知被谁从窗口退入水潭,她还记得康府后面有引水溪流,这一潭池水必然是活水。云初咬了咬牙,向水潭底部游去。

……

次日清晨,据说老太君昨夜染了风寒。睿王一大早就来拜会。

此时一众人正站在那一池潭水旁。

白鸣上身缠了绷带,胳膊稍稍抬起欲为白羽轩引路,血迹就印染了白布。骨架依旧没什么精神,只是命人清点着昨夜的损伤。

数三十三具尸首平放在潭水旁,那一池清潭已经是一潭红的刺眼的血池。

“外面怎么说的?”睿王淡淡的问道。

“回王爷,昨夜已经知会了墨玉山庄的在帝京开的锦绣坊,让他们倾倒了红染料,说是染坊招贼。今日百姓们都在为锦绣坊的事情吵的沸沸扬扬,官府正在派人处理离江堤岸的染料。没人会怀疑到康府上来。”白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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