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手术(1 / 1)
推开家门,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是回家好呀!宁蒙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了个美容觉,这几天还真是累坏了。看看时间,是吃饭的时候了,一个人去林辰那蹭吧,看看有没有苏侃同样的待遇。宁蒙叫了车直奔随缘酒吧。
晚上正是酒吧上生意的时间,宁蒙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空着的座位已经不多了,看来这小子还挺会经营的,宁蒙习惯性的朝最里面的位置看去,空的,看来还真是像苏侃说的那样,不是林辰有意留的,就是那位置太偏,没人愿意坐在角落里。宁蒙走过去做了下来,还没等屁股坐热,就听到老林混厚的声音传来。
“怎么一个人呀,来了也不叫我。”
“你从哪冒出来的?”宁蒙意外的看着老林,她到正打算找老林呢,这家伙就自己出来了,莫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呀!
“有监控。”老林抬手指了指里面的屋子,宁蒙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林辰站在门口朝她招了招手,宁蒙也抬起手挥了挥。
“没吃呢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喝点,回来了咱俩还没一起喝过呢。”老林大咧咧的坐在了对面。
“好,我刚好有事要你帮忙。”宁蒙喝了口水,这外面的水都比医院的好喝,出来什么都觉得好。
“什么事,我可不一定帮得上你呀。”老林翘着二郎腿,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
“正经点,一把年纪了,还改不了。”宁蒙瞪了老林一眼。
“你的眼睛能不能把我杀了。”老林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你能不能正经点,再这样我走了。”宁蒙起身准备离开。
“生气了。”老林抓住宁蒙的手,“有事坐下慢慢说,气大伤身。”老林把宁蒙按在椅子里。
“关于肖澜的,你管不管,不管我就走了。”宁蒙气呼呼的看着老林,眼看着往五张上去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德性呢?
“肖澜怎么了?”对这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老林还是很在乎的,他们的关系游走在亲人和朋友之间。
“我下面说的你要听好了,不许插话,听明白了吗?”宁蒙冲着老林低吼着,也许这样才能让老林认真起来。
“你说。”老林点了一支烟,翘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肖澜找到肾源了,下个星期一可以做手术。”宁蒙一本正经的对着老林说。
“好事呀。”宁蒙瞪了老林一眼,老林实趣的闭上了嘴,继续晃他的腿。
“听我说,这事得要你帮忙,那个肾是我的。”宁蒙接着说。
“你要把你的肾给肖澜?”这个消息让老林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宁蒙会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闭嘴,我还没说完呢。”宁蒙看着吃惊的老林,“有这么难以接受吗?”老林点了点头。“问题的关键是苏侃和肖澜不知道肾是我的,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所以你得帮我。”
“我能做什么?”老林一改刚才嘻皮笑脸的样子,也一本正经的看着宁蒙,这可事关人命,马虎不得。
“医院要有加属的签字才可以做这个手术,你得去签字,这是其一,其二是。”宁蒙顿了一下,“你得去照顾我一个星期。”
“让我去端屎端尿呀?”老林瞪着本就不小的眼睛。
“我要是能动就不用你了。”宁蒙恳求的看着老林。“我这不是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吗!”
“第一个同意,第二个,四脚朝天抗议。”老林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宁蒙。
“无条件,无原则,无时间,无地点,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这是命令。”宁蒙把老林的头转过来看着自己。
“宁姨,给我爸下什么命令呢?”林辰把菜放在桌子上。
老林一拍桌子,计从心来,“辰辰,把园园借用一个星期。”
“干嘛呀,爸?”林辰有时候还真害怕这不着调的老爸干出点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来。
“她未来的婆婆要住院,少个人照顾。”老林看着一脸担忧的儿子。
“我妈病了?”未来的婆婆,那就应当是林辰的妈妈了,这是林辰的第一反应。
“你小妈。”老林朝宁蒙呶了呶嘴。
“去,别拿孩子打嚓,这可是安排给你的任务。”宁蒙拍了老林一下。
“你病了,宁姨?”林辰看着容光满面的宁蒙,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病的人呀。
“有些人闲着没事去做什么肾配型,结果呢还就配上了,要把肾割下来给你苏婶。”看着一脸迷糊的儿子,老林也不再卖关子了。
“宁姨,你?”林辰看看宁蒙,又看了看老林。
宁蒙点了点头,“这事你要替姨保密,不然你苏叔和苏婶肯定不会同意的,再等下去,你苏婶可能就没命了。”
“哦,知道了。”林辰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小子,借不借。”老林从后面拍了林辰一下。
“什么借不借呀?”林辰还是有点懵,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吗,不为自己考虑,只为别人付出,要是苏婶治不好,死了,那宁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苏叔在一起了,可她为什么要救她呢,真弄不懂,本来觉得自己长大了的林辰,对于这些比他大的大人做出的决定感到迷茫。
“人呀,园园。”老林伸出手在有些傻了的儿子眼着晃晃,“她未来的婆婆,你从前的小妈,现在要切个肾,借你的人应个急,行不,儿子?”老林冲着林辰的耳朵喊。
“爸,你小点声,我听的到。我去问问园园吧。”林辰带着满脑袋的问号走了。
“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老林看着儿了的背影摇了摇头。
“吃。”宁蒙给老林碗里夹了些菜,就自顾自的吃起来,不再说话。
时间总是不愿停下脚步,去看下身边的风景,手术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宁蒙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也经躺在病房里,她记得自己被护士推进手术室,最后看到的是老林那双担忧的眼睛,宁蒙动了动身体,小腹的痛疼让她回到现实,这一切都是真的,手术已经做完了。门被轻轻的推开,宁蒙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人。
“你醒了,宁姨。”
这是一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女孩,未经世事的她看起来那么单纯。“你是。”喉咙好干。“帮我倒点水好吗?”
女孩一边倒水一边说“我是园园。”
园园,看来林辰这小子福气不错,女孩看起来不但漂亮,似乎还很能干。
“林叔刚走,今天我留下来陪着你。”园园把床调高了些,把水递给了宁蒙。“要不要用吸管,林叔已经准备了,怕你喝水不方便。”
“谢谢,不用了。”宁蒙挪了挪身子,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进医院打针,没想到这一进来就挨了一刀,宁蒙苦笑着在心里想。“大姐那边怎么样?”现在她只有通过园园来了解外面的情况了。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过了排异期就没事了。宁姨,你现在也很虚弱,得好好养着,就别管别人了,生死在天,富贵由命。”
这小小的人还信命,宁蒙觉得挺好玩的,她自己从前可是一点也不信命,妈妈说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开始宁蒙还不信,可是后来一件一件的事,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真的是太渺小了,没有一件事她可以和天意抗衡的,就离婚这事,本以为有了远远婆婆在折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没想到这小河沟里也翻船。命啊!
园园看宁蒙没有出声,以为她还在担心,“宁姨,真的没事,喝碗汤吧,这是林叔亲手给你煲的。”园园把保温桶里的汤端到宁蒙面前,舀了一勺在嘴边吹的不烫了,才送到宁蒙的嘴边。
“我自己来吧。”宁蒙发现园园和自己还真有几分相像,对于需要帮助的人都会用心去投入。接过园园手里的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想不到老林还会煲汤。
宁姨,我接个电话,园园看了下手机号码,按下接听键。
“恩,醒了,好。”园园把电话递给宁蒙,“林叔。”
宁蒙放下手里的碗,接过电话。
“又能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心里什么感觉呀?”老林说话从来都不看火候,这个时候他也改不了。
“汤不错,继续努力,我看好你。”宁蒙所问非所答。
老林脸都绿了,现在的宁蒙不再是从前那个会让他气的哭鼻子的小女孩了,这次手术老林是相当反对的,但是宁蒙态度坚决,他再反对也只是蚂蚁搬大象。
“养着吧,明天去看你。”老林挂断了电话,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这话真是不假呀,老林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闭目眼神。宁蒙下了手术台一直没醒,起初大夫说是麻药的作用,可是药力过了依然没醒,这两天老林一直守在医院,要不是家里来电话催他,现在他应该还是在医院,等着看宁蒙醒来。
“再喝一碗吧,你都睡了两天了。”园园接过宁蒙手里的碗,征求宁蒙的意见。
“我睡了两天?”宁蒙以为自己不过是刚下手术台,怎么就过了两天了。
“是呀,林叔一直守着你,中午阿姨来电话问他怎么两天都不回家了,催他回去,他才走的,宁姨,林叔他。”一脸问号写在园园的脸上。
“他什么,你的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宁蒙笑着看着园园。
“你和林叔的事林辰都告诉我了,我看的出来,林叔他其实特别在意你的,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两天,我看到他一个人在抹眼泪呢。”
“他是怕我醒不过来还得给我送葬吧!这可要让他出血了。”宁蒙看着可爱的园园,这小家伙看起来单纯,思想还挺复杂。
“不是的,宁姨,林叔他是真的,你都不知道,他还朝医生发火,那样子好吓人呀。”园园看宁蒙不信,急忙解释。
“人生就像乘车一样,不能因为贪恋路上的风景而忘记了终点,中途下车很有可能就再也上不去了。”宁蒙望着窗外,夕阳的余光透过玻璃窗点点滴滴的洒落在屋内,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呀!
“你们大人的事,真是让人弄不懂,明明心里有,可是却不敢面对。”园园摇了摇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人活着有太多的责任,当你明白你的存在不只是为你自己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爱是可以放在心里的。”宁蒙看了看还是不理解的园园,转变了话题。“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卖给林辰。”
“什么卖呀,宁姨,这多难听呀?”园园嘟起小嘴,有些不乐意。
“哦,那是我听错了,我可是听说有的人要房子车子票子的呀!”宁蒙看了看墙上的表,这个时间苏侃在做什么呢,她有点心不在焉,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苏侃可以陪在身边,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不知道肖澜能不能顺利的渡过这一关,现在的孤单只是一个开始,要学会慢慢的习惯,这是自己做出决定必须付出的代价,宁蒙的心情变的沉重,她不知道自己救肖澜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让肖澜就这么离开,她的良心会不安,虽然这一切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现在的她正在占据苏侃的心,这对肖澜是不公平的。
“宁姨,宁姨。”园园把宁蒙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窗外的点点星光告诉宁蒙夜已经深了,宁蒙真想和前两天一样,没有感觉,就这样睡着,等她醒来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宁姨,有事叫我,我先睡了。”
“好。”看着这个在身边忙忙碌碌的小人,宁蒙很是感激,如果没有园园,没有老林,自己就算是想救肖澜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爸,妈怎么样了?”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苏坦焦急的问着苏侃,早上苏坦接到了苏侃的电话,就急急忙的赶了过来,本已过了排异期的肖澜在凌晨时突然出现了心衰肾衰的表现,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单,他不得不把苏坦叫回来。
“苏坦,妈妈她?”苏侃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解释,这一切不是他意料中的。
“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苏坦最近正在准备考研,看到妈妈好转就回了学校,没想到前脚走了后脚就成了这样。
“我也没有想到。”苏侃满是愧疚,他对不起女儿,对不起肖澜,也对不起好心的捐肾人。
看着憔悴的父亲,苏坦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和母亲的感情远远深于父亲,从她上小学起就很少看到父亲的身影,记忆中的苏侃总是很晚才回来,早上早早就走了,每次妈妈都会安慰她说,‘爸爸忙,等忙过了这阵就陪你,好不好。’但苏侃一直忙,一直也没有能陪陪她,在妈妈的安慰中苏坦上完了小学,中学,大学,现在她就要有能力照顾妈妈了,妈妈却要离开她,苏坦已经泣不成声。苏侃把女儿搂在怀里,眼眶微微犯红。
这一切被刚刚上来的宁蒙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她大步走上前去。
“大姐怎么样了,我听老林说不是一切都正常吗,怎么会这样?”这场面让宁蒙也为之一震。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苏侃对宁蒙吼着,这几天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太需要一个出口来渲泻了。
“远远病了,我在家陪远远了。”看着有些失控的苏侃,宁蒙心虚了。
苏侃看了看怀中仍在抽泣的女儿,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手术室的灯在这个时候灭了,孟大夫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宁蒙很是惊讶,眼神的交流让宁蒙明白一切都完了。孟白把脸转向苏侃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苏侃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宁蒙急忙扶着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妈,妈……”肖澜被推了出来,苏坦一下子扑了上去,泪水再也无法控制。
孟白走上前去,扶起悲伤的苏坦,“节哀。”护士利用这个空档把肖澜推走了。“妈,妈……”苏坦拼命的喊着,无奈孟白拦着她,只有看着肖澜越走越远。
孟白把苏坦搀到椅子上坐下,给了宁蒙一个跟我来的眼神,就朝办公室走去。宁蒙看着沉浸在悲伤中的父女俩,给老林和魏南打去了电话。半个小时后,老林和魏南,童贞先后来到了医院,老林把宁蒙拉到一边,
“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上午医生查房告诉我可以活动活动,我就想来看看肖澜,可是……”宁蒙的话开始哽咽。
“你还没拆线,跑来干什么,回去。”老林低吼着。
“可是。”宁蒙还想坚持一下,这个时候苏侃应该更需要她。
“可是什么,没有你地球还不转了?你想给肖澜陪葬呀!”老林让宁蒙气的不轻,他真想直接把她抱回去,可现在这场面不是莽撞的时候。“听话,这有我呢。”老林坚定的握了握宁蒙的手。
“好吧。”宁蒙知道再坚持也是无用,只有妥协。走到电梯口时,她想起孟白好像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她转身朝孟白的办公室走去。宁蒙推开门走了进去,孟白看到进来的人是宁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孟大夫,不是说手术的成功率很高吗,怎么就失败了呢?”宁蒙本来想用死,可是却没能说出口,她不愿面对这个现实,这让她想起了过世的父亲,父亲走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那时候宁蒙也不愿意承认父亲死了,她一直告诉自己父亲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手术并没有预期的顺利,病人的身体太虚弱,而且生存的意识并不强烈,出现排异反应都是正常的,这种手术成功率是不低,但也有特例的,对不起,我没能做好。”
孟白很是愧疚,当肖澜在手术前把一封信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开始敬佩宁蒙,敬佩她的勇气和无私。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孟白和肖澜是高中同学,也曾是肖澜的追求者,后来孟白随家人迁到滨城,就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肖澜,孟白真的很想让肖澜的生命能够延续,所以对肖澜的身体状况做了隐瞒,这次手术的失败他有很大的责任,或许再等些日子活下来的机会会更大些,但他怕宁蒙会后悔,会放弃捐肾,找到一个匹配的肾是多么不容易,那个时候他曾为肖澜庆幸,可是由于自己的操之过急,肖澜就这样的走了。孟白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
“这是肖澜让我交给你的。”孟白把信递给宁蒙。
“给我?”宁蒙有些质疑。
“很抱歉,这封信我看过了。”说这话孟白明显的底气不足,怎么当时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就把这封信看了呢。
“为什么看?”宁蒙还是满脸的不解。
“她是我曾喜欢的人,我想更多的了解她,或许我们的角度是一样的。”孟白真诚的看着宁蒙,她想得到宁蒙的理解,当他知道宁蒙和苏侃的关系时,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霸占别人老公的人,还会想要去救这个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勇气,是什么力量让她这么做,这也是他要尽早手术的原因,他怕宁蒙会动摇,让肖澜失去一次机会,他在赌,和天赌,没想到却输的一塌糊涂。
宁蒙拿着肖澜的信离开孟白的办公室,她没有想到在最后的时刻肖澜会有话要对自己说。
回到病房,园园不在,宁蒙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把信打开看看。
小宁
在生命的弥留之际,感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是发自我内心的感激,虽然苏侃被叛了我,但我不怪你,这些年他的苦我能理解,他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她,谢谢你替我做的一切。如果我能顺利活下来,你将不会有机会看到这封信,我们会像两根永不相交的水平线,只是中间的苏侃可能会偏离跑道。
我不知道你和苏侃在一起多久了,但从他的眼神和电话里的语气,我看的出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比我重,我感谢上天让我用这种方式离开,这样你们就不会因为我而觉得内疚,你是一个好人,即便我不离开,你也不会去刻意的破坏我的家庭,谢谢你对我的这份尊重。
我走了,唯一放不下的是苏坦,这个名字是苏侃起的,他希望女儿能够一路都平平坦坦,没有坎坷,不要像他一样,可是没想到,我不能一直陪着她了,拜托你像照顾苏侃一样照顾她好吗?我不知道远远是不是你和苏侃的儿子,但我知道你也是一个母亲,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再次的感谢你。
肖澜
宁蒙猛的想起有一次她送童贞回来时看到肖澜拿着自己的手机发呆,当时她还觉得奇怪,难道是苏侃打来了电话肖澜接了,宁蒙深深的自责,怎么就忽略了手机呢,本来是想让肖澜快快乐乐的走完最后的路,却还是让她带着伤痛走了。宁蒙把信装进信封,放在了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