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性的狼(1 / 1)
等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扔了片山楂在嘴里“这小丫头挺细心的、知道我现在喜欢吃酸的。”
秋泽西也捏了片山楂放在嘴里,酸的她直皱眉,再看看秋若舞吃的无比畅快的样子、和那只剩下一小半的山楂,秋泽西无语了。
“你怎么不吃了?”秋若舞继续往嘴里塞山楂,吃的相当舒服“这个挺好吃的啊。”
“……,舞儿,你慢慢吃,小心别酸倒了牙,我去给你端水哦。”秋泽西默默地离开,再一次感叹孕妇的口味特殊性。
令秋若舞不解的是,在这后来的几天里,竟然都是流萤给她煮的药膳,不过这也没什么,就是那多出来的桂圆有些让她烦心,太甜了,她不喜欢。
而更令她烦心的是,绝杀门竟然出了变故——祭坛被侵入了!
这还了得,秋若舞一听到这消息差点蹦起来,祭坛是绝杀门的重地,除了安放着绝杀门每一代门主的骸骨外,还储存着绝杀门世代累积的宝贝,怎能被别的势力染指。
据竹璃称,侵入祭坛的人被护坛阵势所伤,无一生还,但在他们身上搜出了暗影楼的腰牌。
暗影楼,一个并不输绝杀门太多的组织,绝杀门干的是取人性命的勾当,而暗影楼虽然也培养了自己楼内的顶尖杀手,却只是做着贩卖情报的买卖,只要你有银子,那么你便可以在那里买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两份势力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也从未有过冲突,秋若舞实在是猜不透暗影楼为什么要对绝杀门动手,毕竟绝杀门也算是整块大陆赫赫有名的组织了,可不是能让他们捏的软柿子。
别管秋若舞怎么疑惑不解,可事情是的的确确发生了,门内出了这么大的事,秋泽西这个门主是非回去一趟不可了,于是,本来打算一直陪着秋若舞到她生下孩子的秋泽西万般无奈的动身启程,在走之前还颇不放心的叮嘱了秋若舞一大通,无非都是些平时注意、膳食一定得用银针试过才能用,跟嫔妃们来往的时侯多带几个丫鬟婢子,除了盈舞殿小厨房做出来的东西其他的都不能吃之类的。
秋若舞笑着开口“姐,你越来越有老妈子的潜质了。”
于是,秋泽西头一扭,翻身上马,无比悲愤的走人。
秋若舞在宫门外看着秋泽西英姿飒爽的背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涌了出来。
或许,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弹指间,又过去了七天,这中间秋泽西有派绝杀门的竹叱捎过来信,说是她已经到了绝杀门了,让秋若舞无须挂念,只是排查工作有些棘手而已。
秋泽西一向不喜用信鸽,说是万一那鸽子被人给射下来吃了,耽误事情、泄漏了门内的机密怎么办?
所以,在秋泽西手下当差的竹字辈众人则成了秋泽西御用的“人形信鸽”,整日里除了出任务外,做的最多的便是为这位漂亮门主送信传消息,可谓是苦不堪言,连个休息日都没有。
秋若舞看秋泽西话说的是很轻松,但她心里也明白,能让秋泽西也觉得棘手的事情绝对非同小可,这次绝杀门可能又得大整了,势要把那些潜入门中的奸细给抓出来不可。
什么?你问她她怎么知道有奸细?这不是废话吗,绝杀门的天险地势这么厉害,光是迷踪林和迷雾林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要是没有内应给他们指路,能不能到祭坛都是个问题。
秋若舞接过流萤递过来的药膳,皱着眉喝下去,又往嘴里塞了不少山楂片,方把桂圆那股甜腻的味道压下去。
“流萤,最近陛下都是在哪儿留宿?”秋若舞无聊的躺在椅子上,抬眸问流萤。
南宫吟自她怀孕以来就很少在盈舞殿过夜了,就算来也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而已,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潜龙殿自己睡,这番问流萤也是随口一问而已。
“回娘娘,陛下这几日都是在潜龙殿睡的,但三天前陛下招了伊美人侍寝。”流萤很老实的答,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秋若舞皱眉“伶伊?”最近她跟伶伊走的很近,小丫头不错,在她被南宫吟冷落的时候也对她很好,南宫吟来看她时,遇到了伶伊几次,没想到他俩还真撞出火花来了。
“对啊娘娘,没想到伊美人平时这么纯洁的样子,竟然会趁着娘娘您有身孕的时候去勾引陛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流萤!你比本宫在宫里呆的时间长,本宫以为你知道宫里生存的法则。”秋若舞看向流萤,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这丫头今天怎么如此大胆,她知不知道这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可是要被杀头的。
流萤一愣,旋即跪下身去,满目惊慌的道“奴婢知错,娘娘恕罪。”
秋若舞额际滑下几根黑线,摆摆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想睡会儿。”
流萤的确不适合在宫里,心思太过单纯,很容易就被利用了。
流萤走后,秋若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直冒酸泡泡,好你个南宫吟,竟然背着我跟伶伊勾搭上了,什么人嘛,真是的,又把人家伶伊这么一朵小白花给糟蹋了。
辣手摧花啊……(沫:闺女啊,咱的心思能正常点儿不。。貌似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老公的出轨问题吧。。)
尽管无数便的告诉自己南宫吟那厮是皇帝,没事找个女人翻个云覆个雨什么的很正常,但秋若舞还是很吃味儿,无聊之下就捧着自己微微突起的肚子对宝宝进行“胎教”。
“宝宝啊,你记住了啊,你父皇是只狼,还是个色狼,他在你娘我怀这你的时候就去找女人了,等你出来记的给为娘报仇,懂不?”
“你以后可得注意点,千万别跟你爹似的,如果你是女的,那娘也不要求你找的夫君有多好,只要能比你爹帅能比你爹有钱能比你爹专情就可以,你要是男的,那就找个跟娘差不多的娘子就行,真的,娘不要求你太多。”(沫:这叫不多吗。。。)
“你这不是难为我们宝宝吗?”南宫吟清逸的声音传来,转眼他已到了她身边,面上含着笑意。
秋若舞白他一眼,继续说“宝宝,娘刚才说错了,你爹不仅是色狼,还是个杂食性色狼!”
秋若舞得意的笑,和得意能又一次把南宫吟的脸变得黑如锅底,嗯,这也是种本事。
南宫吟无奈的坐下,手中随意拿着她的青丝把玩“你怎么不教孩子一点好?这般下去,可如何了得?”
秋若舞吐吐舌头,突然“嘶——”的倒吸一口气“疼……”
“看吧,宝宝都不乐意了。”南宫吟浅笑着,以为是宝宝踢了她的肚子。
“好疼啊……”秋若舞捂着肚子,刚才那点疼痛又消失了,他把手贴在她的腹部,道“这是胎动,很正常的。”
“哦……”原来是胎动,不过……胎动怎么会那么疼?像是一瞬间要把她撕裂般。
尚未容她多想,又一波的剧痛袭来,比上一波更甚。
“啊……”秋若舞忍不住发出痛吟,这次,就算是南宫吟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皇后怀南宫瑞的时候他见过,胎动绝不会疼到这种地步,在看秋若舞,她本就瓷白的现在越显苍白,唇被她咬破,点点嫣红美的惊心动魄。
“吟——”秋若舞抓紧了南宫吟的手臂,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里。
南宫吟一时也被吓到,在感觉到自己胳膊上越来越重的疼痛时,才缓过劲儿来,慌慌忙忙的叫太医,自己牢牢守在秋若舞身边,心里竟有些害怕。
方才她还与他调笑,仅是一瞬间,怎么就出了这事情。
秋若舞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可一只手还是护住小腹,那是……母亲的天性,门外的丫鬟们全都涌进来,叽叽喳喳的问南宫吟,南宫吟无意与他们解释,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南宫吟召来秋尧,也许,她是这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听朕旨意,今日这里所有人都不准出去,将舞儿今日所用的膳食都呈上来,等会儿由御医验毒,违者,立斩!”
南宫吟从未用如此冷冽的声音对她们这些丫环婢子说过话,主子得宠,连带着南宫吟对她们说话的语气也好几分,但今日,南宫吟是真的怕了,哪怕……她只是他争霸天下的一颗棋子。
“是。”秋尧也冷着脸,身上竟多了几分嗜杀的气息,将盈舞殿所有人都捕到了偏殿,从袖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子,一人一颗迫她们吃了“这是嗜心丸,我们门中的独门药物,它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但一旦毒发,就会浑身奇痒无比,到时候,你们便可以自己将自己的皮肉抓烂,目睹自己慢慢死亡的样子。”
秋尧唇边也挂上了笑,竟与秋若舞如出一辙“不过,我不伤无辜的人,在未查出凶手是谁的时候,我会给你们延缓毒发的药,所以,你们不必担心自己的小命,当然,除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