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依依有意4(1 / 1)
伤心归伤心,妮妮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注萧骋风,在宿舍的话题也是三句话不离prince乐队和萧骋风。奈何,萧骋风并不领情,为了转移注意力,最近妮妮迷上了网游,妮妮说只有用新的感情来取代旧的感情,才能抚平伤口。不管这是正理还是歪理,反正妮妮追逐萧骋风的热情确实不够以前浓烈了,有时候居然也想着偷偷懒。小女子的心情,哪能真的对一个不关心自己的男孩那么从一而终呢,更何况豪爽有如妮妮。
“依依,帮帮我吧,啊?”妮妮一边双手飞快的舞弄着键盘,一边低声下气的央求依依。
今天晚上有妮妮选修的法律系老教授的课,原本这课妮妮并不感兴趣,只是某天在食堂从一群女生中得来的小道消息,说是萧骋风也选修了这门课,于是抱着兴许能碰上萧骋风的念头,丝毫没有文科细胞的她义无反顾的选了这门课。
结果老教授受宠若惊,前所未有多的学生啊,还大部分都是女生,每次课还都以惊人的出勤率获得了学院评比第一名。老教授也因此讲得很意气风发,格外的负责任,还经常性的布置些课外作业,说不能辜负了学生的一片热诚。
妮妮以往也每节课必去,这回是扛不住网游的诱惑了,终究觉得与其去碰壁不如捞个网游升级更实在。
“你不想去就别去呗,反正老人家也不少你一个学生。”
“不行,今天老头要发试卷,上节课做了个小测验。你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喜欢一个个点名发试卷,说是要记住他的门生。万一我不在,这学分我可就白修了,现在是期末,学分多敏感啊。”
“我不去,我对这个课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你要考不好,我多丢人。”
妮妮腾出一只手,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依依,我是非常认真,经过非常严格的思考做的题,而且都是判断题,简单,猜也能猜个百分之八十。”
依依还不肯去,妮妮玩得如火如荼,许下了一堆诺言。
最后依依屈服在妮妮每天早上代替跑操签到的诱惑之下,还是乖乖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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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到的时候,离上课还有五分钟。阶梯教室里沸沸扬扬,女生们三五结群,交头接耳,很兴奋又很害羞还很焦躁的向着某个地方不断回头,将教室里的气氛整得很诡异。
“萧骋风也来了,萧骋风也来了。”
“你选这门课不就是为了见他吗?”
“难道你不是啊,还说我。”
“哎,虽然是为他,可是难得见到他本人几次啊。”
“天才级的人物没必要每堂课都到场,这对他太小儿科了。”
“……”
依依顿时明白这诡异气氛因为何物,看来自己运气不错,妮妮若是知道,一定后悔得捶胸顿足。
依依扫视了一遍教室,所视范围内,男生并不多,也没觉着哪个特别帅足以引起如此大的骚动。倒是看见了“老大”,撑着脑袋坐在教室的后角落靠近门的地方,翻看着桌上的书,浑然不理会教室里的骚动。
也是,骚动又不是为他,他也没必要过多反应。
只是依依倒是觉得,在教室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他也很耀眼。褐色的头发刚刚洗过,半湿半干的垂在额前,薄薄的双眼皮低垂着;眼睛不是很大,但眼线很长。健康的肤色,高挺的鼻梁,嘴唇有着刚硬的唇线,此刻微抿着陷进了书里。
杜依依一时忘了萧骋风,眼神不由自主的被“老大”专注的表情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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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维持了几分钟的骚动,老教授准时到了,他清了清嗓子,女生们不得不收敛了很多,正襟危坐起来。
老教授矜矜业业的讲着,杜依依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本来她对这也不感兴趣,只等着老教授点名后,她好随时撤出。
老教授课上了一大半终于开始发试卷了。
“李妮娜。”老教授喊。
无人应答,老教授声音提高八度又喊:“李妮娜!”
杜依依触电般站起来,差点忘了此刻自己名叫李妮娜。“到。”
老教授横了依依一眼,说:“你站着,我问你个问题。你猜猜看,什么情况下会把20道判断题全部答错?”
依依想,这难道是什么高深的法律专业问题?“不能啊,全打叉或全打勾也能蒙对几个,就是猪也能用爪子抓对几个吧。”
杜依依说得认真又严肃,教室里有人开始窃窃的笑。
“老大”也抬起一直低垂的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杜依依。
老教授一副要吐血的样子,“说得好啊,是猪也能猜对几个,那么,李妮娜,只有20道判断题的卷子,你考了零分,请问你有何感想?”
什么?杜依依激动的一拍桌子,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这回轮到杜依依想吐血了,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早知道妮妮考不好,万没料到居然是零分。
杜依依担心的看着老教授,老教授一大把年纪了,别被妮妮的考试成绩气出个好歹来。
杜依依一会替老教授难过,一会又觉得20道判断题考出零分的妮妮很不可思议,一时倒忘了,现在自己正替妮妮站着呢。
老教授不依不挠:“说啊,你自己有何感想?”
杜依依想也没想,张口说出了心里话:“我的感想是,李妮娜真的不如猪。”
教室里炸开了爆笑,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有几个好事者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老教授震怒了,没想到现在的学生这么大胆且毫无自尊心,考出这样的成绩还能振振有词,毫不悔改。
老教授怒吼一声:“李妮娜,你以后再也别选修我的课。”
老教授的怒吼把依依震醒了,天啦,自己此刻就是李妮娜啊。依依内疚的说:“老师,我保证再没脸选修您的课了,您放心。”依依这句话既是替妮妮说的,也是自己的心声,以后就是脸上抹三斤面粉也没这脸了啊。
老教授无奈的指了指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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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堂哄笑声中,依依抱头鼠窜般逃了出来,在意识到自己扮演的是妮妮时,依依再一次有了想找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依依知道,妮妮的学分算是没了,自己的脸也丢尽了。
杜依依一边骂着妮妮,一边垂头丧气的往宿舍走。
在极度丢脸的情绪中,依依格外怀念起那根电线杆来。跟现在比起来,那根电线杆的耻辱算什么,至少她能解释这只是场游戏,而现在,自己在别人眼里俨然是不如猪了。
更何况,“老大”啊,他看着呢,是用什么眼光,嫌弃吗?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丢脸偏偏要在他面前呢?
极度懊悔的依依抱住电线杆,以头撞击。
电线杆上又贴上了新的广告,依依仰头由衷的感叹:“有没有什么药能治不走运啊。妮妮啊,妮妮,你真得治治了,真是害人害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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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又要治什么病?”悦耳的中低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明显的嘲弄。
依依兀自抱着电线杆,打不起精神:“有没有能失忆的方法?”
“有”
“真的有?”依依抬头,又是“老大”。这帅哥倒是跟自己有缘,比那个总是错过的萧骋风强多了。“是什么?”
“下狠劲,一头撞杆子上,兴许能撞出个失忆症来。”“老大”一脸戏谑。
依依哼了一声,“我不叫李妮娜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名字不重要,你不也没问过我叫什么吗?”
依依急了:“你的名字不重要,但现在我的名字很重要。”
“老大”想了想,妥协的说:“好吧,你不叫李妮娜,你叫什么?”
依依的眼神不由黯淡下去,什么嘛,云熙明明说过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看来此人根本忽略她,不然连杜依依这么好记的名字都记不住吗?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说过一次名字的陌生人,不记得也很正常,可依依就是莫名的有点失落。
“哎,算了,算了,名字不重要,反正我不叫李妮娜,你记住这个就行。”
“老大”也不追究,突然伸手揉了揉依依额前的碎发。
依依顿时僵住了,在失神的那会工夫,“老大”已经走出去老远。
“等一下。”依依追上去,“那个,你,上次的手没事吧?”
“没事。”
“哦,那个,谢谢!”
萧骋风笑笑,依依的脸上一脸的阴郁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很沮丧。“还是不开心吗?”
依依耷拉着脸:“要是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当成了猪,你能开心吗?”
萧骋风又笑:“不就是二师兄吗?”
“二师兄?”这称呼怎么这么熟悉?
“算了,如果还不开心,就跟我去个地方,兴许能忘了这事。”
“真的?”依依满心期待,二话不说跟着“老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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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带着依依去了学校的桌球室。台球室位于五食堂的楼上,承包食堂的大叔很有经营头脑,将食堂的二楼装修的简单干净,弄了一个不小规模的娱乐中心,有台球室,有舞厅,还有一个小小的健身房。
“老大”带着依依进了台球室,立刻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台球室向来是男生们的天下,很少有女生进来,就算来,也不是为了玩,只是为了陪男朋友撑撑场面。
“老大”看来名气不小,玩得热闹的人们纷纷抬起头跟他打招呼。
有人嬉皮笑脸的说:“老大,稀罕啊,这美女是谁啊?”
“老大”看了看依依,平静的回:“不是谁,只是个二师兄。”
依依瞪了他一眼,你未免也太平静了吧,那个不是谁又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觅死觅活要赖着你呢。
“老大”不理会依依杀人的眼神,镇定的拿了杆子过来。
又有两个男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老大”,欢呼雀跃的奔过来:“老大,你也在啊,我们一起,一起。”
这两个男生依依有过一面之缘,正是Prince乐队的美瞳和宦官。依依不免看得有点呆了,一个帅哥叫养眼,两个帅哥叫惊艳,三个帅哥就是震撼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画面。
依依在心里猛点头,一起吧一起吧。“老大”斜睨了一眼依依差点流口水的脸,嫌弃的说:“你们哪凉快哪待着去,今天没空陪你们。”
宦官审视的瞪着依依,捏着尖细的嗓子说:“老大,如果二哥知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宦官一开口,依依就想笑,壮实的身体跟尖细的嗓音实在不搭调。
依依憋笑憋得五官都扭曲了,自然逃不开一直瞪着依依的宦官,“干什么,想笑就笑,你这表情比大笑更伤人知不知道?”
依依正待开口说话,旁边“老大”突然烦躁的把手中的杆扔在桌上:“不玩了,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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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大”迅速消失的背影,宦官说:“美瞳,我怎么觉得这气氛不妙呢?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美瞳不以为然的说:“你小题大做了,咱们老大你还不明白吗,他何时对女人动过心?事出有因而已。”
宦官摇摇头:“不对,不对,这次不一样。”
“就算真是你想的那样,又怎样?二哥有喜欢人的权利,难道老大就没有吗?再说了,人家也没说喜欢二哥啊,不过是二哥单相思而已。”
“我是怕老大和二哥为了一个女人翻脸,多不值啊。”
美瞳用杆子戳戳宦官的头:“值不值是他俩的事,你到底玩不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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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追着“老大”出来,“老大”已经疾步走出了依依的视线。
依依心里很懊恼,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嘛,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依依把今天一天的委屈都记在了萧骋风的头上,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决不至于替妮妮出这么大丑。晚上她回到宿舍,跟妮妮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以后但凡见到萧骋风,一定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