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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是她儿子的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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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素水宫的宫婢,我们找了小主子二十年了!”其中一名美妇上前,看着白墨衣的眼有着回忆和悲伤。

“素水宫?”白墨衣喃喃问道,这个名字有点点熟悉,她知道是前身的记忆,搜了一遍,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疑问的眼神继续看着眼前四名仙袂飘飘的美妇人,至于天玑老人,她现在不抱任何希望,他早在那个仙儿出现的时候,眼睛就黏上人家身上了,恨不一口把人吞噬入腹,那眼神太过火热,连她都觉得室内的温度上升了不少。

四名美妇对望了一眼,由刚刚那名说话的美女继续道:“小主子的娘就是我们宫主,不过在二十年前突然失踪,我们寻遍了武林也未找到,还以为……还以为宫主遭了什么不测!”说话的妇人眼含泪水,还有一丝仇恨的芒光闪过,快迅而逝。

当时宫主突然失踪,素水宫出动的全部力量,几乎将整个天下都翻了一翻,她们一直都不放弃,更不愿接受那个最不好的事实,可是这一过就是二十年,就是她们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京城出现了血凤,这才火速赶来,在到水墨居之前,也将白墨衣的前前后后查了个遍,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女子便是宫主的骨肉,而宫主早在十几年前就去逝了。一时间,激动、心痛、悲伤、还有自责充斥心间,更让她们愤恨的是,宫主二十年前隐身丞相府,那该死的白展鹏对宫主并不好!具体的情况她们还未查到,但她们不相信,宫主那么一个冰雪剔透的人儿怎么会甘心嫁给那表理不一的白展鹏?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

但是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小主子,她们很开心,这是在她们得知宫主过世伤心难过之余中的唯一安慰。

“素水宫?”白墨衣脑子里念着这个名字,至少她来这里这么久,从未听人提起过什么素水宫。

“小主子,我们素水宫一向与世无争,自创立以来已有三百多年,我们一向不参与江湖纷争,所以世人不知也并无不奇!”

“你们叫什么?”白墨衣本来还想说什么,忽地转口问道。

“若水”

“若梦”

“若仙”

“若瑶”

四个美妇一一回道,鬓间的白发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晕,第一次白墨衣觉得,原来白发红颜指的就是这个,果然独有风姿。

“你们多大了?”自她们一出现,白墨衣一直就好奇这个问题,没办法,关于美貌,就算是清冷如她,也不能免俗!

“属下等人今年已过花甲!”叫若水的妇人一脸平静,小主不是应该问她们关于素水宫的情况或者是关于宫主的,为什么对她的年龄这么热衷?虽然如此,但还是如实回答。

白墨衣被震住了,吃惊地望着她们,刚刚她估算三四十岁算是很保守的了,原来还要再加上一倍,不过也是,天玑老人看起来都六七十岁了,他的情人也不会比他小到哪去!

“你们是奇葩!”六十几岁还这么美丽动人,不得不说,这古代的水土就是养人哪!

“呃,我娘叫什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丞相府?”白墨衣见四人面面相觑,似是不解她的态度,又开口讯问。

“宫主名水素心,至于为什么会在丞相府,属下等人也不知,但是当时宫主离宫时身边带着四大侍婢,随着宫主的失踪,她们也失踪了!”若水继续回道。

“小娃娃,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她们甚少踏出宫门,你问了也白问。”天玑老人视线一直锁在若仙的身上,再也顾不得什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道:“仙儿,这次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沉闷又带着哀伤的气氛被天玑老人这么一插嘴,舜时轻松了不少,其他的三个妇人眼神略带笑意,打趣般地看着同伴,叫若瑶的道:“若仙,要不你们找个地方叙叙旧去?”

“闭嘴!”若仙瞪了她一眼,一把甩掉天玑老人的手,略带愤恨地道:“离我远点!”

“那个,老爷子,隔壁的房间是空的!”白墨衣出声,有一些东西这一刻在心中明了。

“小娃娃,总算老头没白疼你!”天玑老人开心地叫道,更为有力地抓住若仙的手,不待她出声,马上道:“你们宫规严明,主子有命,你敢不从?”一句话堵得若仙满脸通红,不情愿地跟着天玑老人走了出去。

“这玉是怎么回事?”看到屋内终于安静了,白墨衣抚着一直握在手中的血玉。

“这是历代宫主的令牌,凭借此令可以调动素水宫在各地的势力!”若水回道,素水宫虽然不参与武林纷争,却有着自己的势力,三国之中都有她们的暗部,力量不容小觑。这二十年来一直是她们四个掌管宫中事务,宫中之人都是忠心耿耿,在外从不惹事,更从不透露自己是素水宫之人,因为一向低调,所以武林中知情之人了了无几。也可以说,她们的势力和玉无痕的天下第一楼所差无几。

因为没有野心,所以百年来也被世人遗忘,如果不是宫主出事,素水宫也许会这么一直无声无息延承下去。

“为什么会出现血凤?”这也是白墨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是无神论者,可是自从她的灵魂穿越一事,她心中的坚信在慢慢地倒塌。

“这个,属下等人也不知!”历代宫主接任,都会用鲜血祭玉,水灵玉也只是发出血光而已,今晚的异象她们也不知该做何解释。

关于这种非科学能解释的东西,白墨衣也未再执著。又问了一些她娘的问题,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当年她们四人未跟在水素心,她的事她们也并不清楚!如今知道曾经发了什么事的人,可能也只有找到那四个侍婢了!

可是当若梦探到白墨衣的脉搏时,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白墨衣体内的四股内息正是水素心当年身边的四侍所有,虽然她们是侍婢,可是武功比她们四人还要高。如今,她们的内息在白墨衣体内,也就代表着她们也不在人世了!

四人本来要留下保护白墨衣,却被她拒绝了,得知白墨衣两个月后改变体质,移穴换位,几人沉默不语,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若仙离开了,带走了天玑老人的满腹惆怅,顺便的连他的魂也带走了一半,直埋怨白墨衣没把人留下。

也在这天夜里,楚国现任皇后突然重病,群医无措,从发病到死亡不出一个时辰,因为宴会在即,楚君灏将这一讯息压下不发,一切事宜都推在宴会过后。楚皇后的死不知是天意,也不知是人为,总之,成了一个谜,一个天现异象后,众说纷云的谜!

一天的时间很快去,宫宴这天一大早,红菱就把衣服找了出来,为难地看着白墨衣,小姐要穿哪件?心中还纳闷,为什么主子这次没有送衣服来呢,难道是要小姐穿其中的一件吗?

最后,红菱略有为难地拿起落羽尘送来的那件缀着蓝宝石的冰丝玉衫,和那两件比起来,她宁愿小姐选择这件,至少顺眼很多。

白墨衣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时辰还早!”有些话她还想的天玑老人问清楚。

简单地用过早点,白墨衣走到天玑老人的房里,看他正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星眸微闪,坐下道:“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也许我可以帮你!”

天玑老人忽地抬起头,惊喜地望着她,眼里充满了希望,可是只是一瞬,又黯了下去,喃道:“没有用的,她不肯原谅我!”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分开二十年了。素水宫神秘无比,连他都找不到所在,她要走,他拦不住!

“你是担心找不到她?”白墨衣看着他,一点一点引着他往自己所想走去,有了若仙的存在,现在她更放心把无伤交给他了。

“嗯!”天玑老人重重地点了点他那颗白花花的脑袋,他已经再没有另一个二十年等待了。

“如果我让你以后都住在素水宫,你可愿?”白墨衣抛下诱耳,料定他不会拒绝。

“啊?”天玑老人抬眼望着她,立刻跳起道:“愿意,愿意!”

“好,两个月后,你带着无伤前去素水宫!”

……

宴会设在仪凤殿,一眼望去,殿内设了上百桌的酒席,由官衔高低依次而坐。不光朝中大臣,京城有名望的富商也受到邀请,为首的就是落羽山庄。最前的是离国和洛国两国来使的位置,依次下去就是楚国几个王爷和大臣,不过,因为落羽尘的特殊,位置排在王爷之前。

天如碧,月如练,华丽的宫灯一盏盏燃亮,发出柔和的光芒,随着夏夜的轻风摇曳着,凭添了一种朦胧的迷离,轻摆的纱幔卷起美丽的的腰肢,晃动在仪凤殿的大厅之中,红缨垂落,尊贵奢华。桌几上珠光美洒,珍馐佳肴,丝竹悦耳,夜宴初始。

许多大臣携儿带女,早早入座,大殿内一片喧闹,寒暄着,问候着,有意无意地拿自家儿女和别人攀比着,一双双精明的眼光在人群里搜索着,打量着,盘算着同样的心思。个个卯足了劲通过今晚的宴会想帮女儿嫁入皇家,一世富贵无忧。皇室成年公主少,有儿子的,就想帮着娶一个有实力的媳妇,一时间,同种心态,各种嘴脸!

一般来说,重量级的人物都喜欢姗姗来迟,最晚登场,最先入场的都是一些小虾米。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中的重臣缓缓入席,因为楚室王爷中未婚的只有四王爷楚君离和九王爷楚子逸,再加上现在休妻的楚君莫也就三人,正所谓狼多肉少,随着三个王爷的到来,大殿内盯着他们的眼神如狼似虎,三个王爷人中龙凤,各俱丰姿,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能看上他们的女儿,那便是有了登天之路。只不过,相比于众人的热切,三个人似乎兴趣缺缺,眸眼中不时闪过不耐,坐下后,连头都不抬一下,无视众人爱慕的眼神!

“皇上驾到!”大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着嗓子的叫声。

殿内众人快速起身跪下,山呼万岁。

楚君灏在陆妃的陪同下缓缓迈步进来,眼光扫视了一遍,走到上位坐下,温声道;“众卿平身,今天不需拘束,君臣同乐!”

“谢主龙恩!”众大臣起身坐好,小心安静,再无之前的喧嚣,眼光撇向皇帝身边的后位,众人眼里闪过一丝疑虑,今天是大事,为什么皇后没来?

“皇后身体不适,无法前来!”楚君灏看出大臣眼时的困惑,开口说明,眼里闪过一抹深暗,虽然他与皇后并无感情,却也是几年夫妻,皇后一向贤惠豁达,与人无争,坐守后宫,倒也是一片安宁,如今突然逝世,心中不免遗憾难过。是以,看到皇后的父亲右相,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他能登上皇位,右相出力不可说不大,再看到右相身边的小女儿,心中有了决定,就当是他补偿皇后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吧,一定给她妹妹指一门好亲事!

右相接触到皇上的目光,再联想到刚才所说的皇后病重,心里不由一震,脸色迅速白了,他的女儿他明白,如果不是真的起不了床,下不了地,这么重大的场合,她身为一国皇后,是一定不会缺席失仪的!难道是……右相的嘴动了动,张了半天,道:“皇上恕罪,皇后凤体不适,不知可否让臣的小女儿前去探望?”眼里闪着父亲对女儿的关心,任是谁见了都不忍拒绝。

楚君灏心中不忍,但此时,皇后逝世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半点,就凭那天现异象一事,这事就不能说,而且皇后的死还要压后,因为这其间的矛头直指皇上,一个处理不好,皇定将成为众矢之的。看着右相道:“当然可以,不过各国来使将至,丞相要去探望女儿也要等到宴会之后吧,此时去,未免使者会议我们无礼!”温和的声音不容拒绝,带着帝王的霸气。

右相的手紧握了一下,点头称是,此事也就不好再提,皇上向来说一不二,也罢,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楚君灏的眼光撇过那几张空着的位子,眼里划过一丝不悦,使者也就罢了,竟然连白展鹏都迟到。但一想到那个即将到来的女子,想到不知她今晚会不会穿他送去的衣服,心里又有了一丝期待,那样的荣华,那样的尊贵,怕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拒绝不了的吧?本来他还想着若能招她入宫,先给她一个嫔妃之位,皇后一直无出,过几年找个理由废了,到时右相恐怕也说不了什么,只是没想到皇后会在这种敏感的时刻病逝,倒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更怕因为此事,右相会对他生出嫌隙来,毕竟右相在朝中的势力不容觑。

心思转动,看来为了拉拢右相,他只能先稳住他,右相无子,膝下只有两女,若要他忠心,文章只能做到他剩下的女儿身上,楚君灏的眼在右相女儿王兮儿的身上停了一下,又转眼看向楚君离和楚子逸。

“微臣参见皇上,请皇上恕罪!”左相白展鹏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做为一个大臣,让皇上等着,这也让他的一颗心深恐不安,一进来就忙着请罪,若不是自己的女儿途中遇上大女儿,中间耽误了一下,今天也不会来晚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两国使者未到,无妨!”楚君灏温意地看着他,眼里却闪过一丝寒光,笑不入眼。

“谢谢皇上!”白丞相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忙起身带着三个女儿和不情不愿跟来的白雨辰走至一旁坐下,他为人精明,怎么会感觉不到楚君颢的不悦,眼前的这位帝王并不如他的外表一般温和,这更让他无比小心谨慎起来。

白霜华、白欣怡和白星悦三人眼光迅速地往殿内扫了一眼,除了白星悦微微失望的目光,其他两人眼里有着同样的热切和情意,望着各自心属的男子,久久移不开眼。

“太后娘娘到,奕王爷到!”门口的小太监又尽职的喊了起来,让人再次领略到他尖锐的嗓音。

雍容华贵,威仪高贵的太后一脸喜色,旁边走着一个年轻男子,虎目剑眉,身姿强健,步履稳重,他是先帝的第五子,也是唯一一个有封地的王爷。和他一左一右陪着太后而行的是一个穿着王妃服饰的相貌清丽的女子,温婉尔雅,清浅如水,看着奕王的眼不时有柔情闪动。

三来按说今天的宴会他一个婚配的王爷是不宜参加的,只不过他身份特殊,又是从蜀地而来,太后便带他们一起来了。

在扶太后上坐过,奕王挽着奕王妃坐下,行动体贴,细心呵护,情深意切,羡煞旁人。

“落公子到!”

随着门口的喊声,殿外走进一抹白色身影,暖暖的灯光照在他身上,缥缈朦胧,白衣如雪,淡然如仙,绯色的薄唇轻轻抿着,墨玉般的眼眸流转着比星辰更为璀璨的光芒,流光溢彩,发丝飞动,扬起飘逸的美感,衣袂摆动,静静走来,超凡脱俗的丰姿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美的不似真人,美的让人似乎看到了冰雪莲绽放的瞬间。清冷淡雅,圣洁高贵,让人站到他身边只会觉得自己肮脏无比,只是看着便觉得是种亵渎。

“羽尘能来,朕心甚喜,快快入坐!”楚君灏闪了一下眼,无比客气地道,袖里的手却紧握了一下,总有一天,他要把落家收为已有,把这天下的江山划在楚国之中。

楚君灏的客气,和站起身亲迎的态度,也让众大臣跟着起身,无比恭维这个外貌似仙,却手握楚国一半经济命脉的男子,这么一个云淡风清的男子却是连皇上都忌惮三分,更何况他们这些官微的臣子,若能和他攀上关系,也何偿不是一件好事!

落羽尘眼光同样扫过一圈,她还未到吗?消息说她很早就出门了,算算时辰此时应该早就到了,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瞳眸闪过一丝忧色,走了坐位淡淡坐下,对着众人奉承讨好的话语,态度不冷不淡。

白墨衣自然知道参加宴会不能迟早,尤其是三国聚会,她若迟去,便会成为众人眼中的异样,可是偏偏就是有人存心找茬,在她刚入宫门,就碰上了白家人一行,好不容易打发了她们离去,又有宫女前来传旨,说是太后传她到慈心殿等候,说要与她一起去参加宴会。她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敢抗旨,在宫女兜兜转转下,来到慈心殿,此时太后早已离开,她却不知,只是耐心等侍。

吃了一盏茶,还不见太后出现,白墨衣心知有异,举步离去,却发现殿外空无一人,再一看天色,暗道不好,由红菱陪着匆匆往外走去,一路上竟然连个小太监也未发现,若大个皇宫,她根本不识得道,更不知今天的宴会是在哪个宫哪个殿举办。

两人走走转转,却总也找不对方向,红菱气得直跳脚,恨恨道:“小姐,肯定是有人存心不让你参加,要不然,这么大的皇宫,怎么会连个鬼影都没有!”

白墨衣静下心神,仔细回忆,前身脑中的记忆也只是宫门到慈心殿而已,其他的一片模糊,看来指望记忆是不行了。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加上神情淡然,根本不像迷路之人,跟在暗处的人虽然搞不清楚她们到底要干嘛,但也是尽忠职守,只是静静跟着,未敢上前,更未敢出声,哪里想得到她们是迷路了!虽然这里安静的太过诡异,但是他们任务只是保护白墨衣,只要她不出事就行,她去哪,他们就去哪!

此时,离国和洛国的人也都到了,宴会上单单少了白墨衣,本来这在他人眼中是无所谓的,毕竟她只是一个被人休弃的下堂妇,让她来参加那是太后的恩典,这宫宴与她无关,她来也只看看热闹,不来,也省得碍眼!

但是在某几个男人心里,白墨衣一直不到,他们的心便一直提着,因为他们知道,今晚她是绝对会出现的,现在一直没到,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约而同地,几个男人都向暗处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的手下火速查明情况,如果她是有心避开宴会那就没什么了。

楚君莫垂着的眼眸也不时地瞟往殿门外,太后送她服饰一事,他已知道,既然知道,便心有期待,加上又知道皇兄送了她紫云霓裳,心中又有了忐忑不安。

楚子逸刚是急着快点看到白墨衣,她不让他去找她,他做到了。今天他也是因为她会来,所以他才来的,他想她,哪怕见到面她骂他两句,他都觉得是舒服的,只要能让他看到她!

落羽尘白皙的玉手抚着袖中的玉箫,不知为何,今天他把这支箫带来了,看到它,他便想起了那日在寒潭为她驱毒的事,眼中泛出一丝柔意。

楚君离则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今天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席皇家的宴会,以后,他都将浪迹江湖,既然不能爱,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大殿中笙箫歌舞,场中女子身姿态妖娆,伴着乐声节奏,巧翻彩绸,娇折纤腰,轻轻如蝴蝶穿着花,款款如蜻蜓点水,旋旎着人间之美态。

离太子手执玉杯,浅饮着飘着淡香的美酒,眉间的红痣分外妖娆,全身透着慵懒的邪肆,软若无骨地瘫坐着座位上,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将众人的神态尽收眼底,朱唇一点,以一种无比诱惑的姿态饮着杯中酒,万种风情,眼光落在场中舞娘的脸上,不时对她们眨着媚眼,一波波的电波击去,那些女子脚下的步伐凌乱,有节奏的舞蹈变得怪异起来,不时有踩脚的痛呼响起,离太子似乎很高兴自己制造出的混乱,放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更是让听者心中一颤,满殿的人盯着他,心道:“这家伙男女统杀!”

有了这个邪魅的人一比较,他们才发现,原来四五爷长得太像人了,至少人家一身尊贵,身上透着疏离冷漠,皇家的优雅风姿流露,且妖且艳,却不滥情,哪像这离太子,整个一个花花公子,危害世人,而且连男人都不放过。他那引人犯罪的样子,连男人都不禁要对他流口水了,整个就一祸害!

也许觉得太过丢人,楚君颢挥挥手让场中的那些女子散去,立刻有太监总管安排着官家小姐上台献艺,也供那些王爷们挑选。

不过若细细看去,这位离太子也有点心不在焉,余光瞟着殿外,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心态,他可是准备了一件厚礼,她不来,他怎么送得出去呢?再撇撇坐在楚君颢旁边的父皇,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已老爹心里在想什么了,好想自从水墨居回来后,他就有些异常了,等下见到那小鬼,一定要问问他,他的毒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

连太后都急了,微微皱眉,宴会早已开始,衣衣到底去哪了?

众人心不在焉,场中女子表演了什么,谁也无心注意,满怀希望的女子上台之后,见到意兴阑珊的那几个人中龙凤,不由万分失望,任她们使劲浑身解数,那些人连正眼都没给一个,不由气红了眼,更有脸皮薄的,下台之后就盈盈哭了起来。

太后见此也不由揉了揉额头,把这些王爷挨个瞪了个遍,那些人却还是原来,无动于衷,你瞪你的,我喝我的酒,事不关已的样子,气得太后直咬牙,心说,你们不挑是吧,那就别怪哀家到时随便给你指一个,你们几个可是哀家一把带大的,就不信你们能反了天不成!

最过惊奇的要数远道回来的奕王夫妇,两人的目光在场里转来转去,也没搞个明白,殿内的坐位都满了,为什么他们感觉这几个重要的人似在等什么人呢?

气氛慢慢地有些呆滞,场中的女子越来越表演不下去了,最后,半天没一个人上场,众人喧哗的声音也小了下去,这样怪异的宴会,他们这可是头一遭遇到。

洛国来的瑞王和其女儿璃月郡主也都静静地不说话,一脸纳闷地看着殿内众人,最后眼光转向陪着他们前来的伴月身上,却发现后者也神情恍惚地望着殿外,父女两人对望了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觉察到场中越来越安静,楚君灏瞪了太监总管一眼,总管李公公也觉得委曲,安排歌舞吧,有个离太子捣乱,安排献艺吧,那几们大大爷正眼都不给人家一个,谁还敢上啊!最后,得,别人死总好过他死强,你不上来,我点着名字让你上,难道你想抗旨?呃,他现在的话等同圣旨,某总管小小得瑟一下!

于是,大殿中声乐又起,被点的名字的女子激动、期待又紧张地上台了,总算不冷场了!但是,怪异的气氛还是存在,连李公公也不由地往门口望去,但是他不知道他望什么,反正皇上看,他也看那就对了!

话说白墨衣和红菱两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偏,最后不说人了,连宫灯都瞧不见几盏,后面的人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刚想上前,空气中传过一阵气流荡动,墨玉黑影的玉无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暗夜里,他的眼睛却璀璨如星,深沉如海,见到白墨衣两人时闪过一抹幽光,冷冷开口道:“迷路?”她从小到大没少进宫,不会连皇宫都会转丢吧?但是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位置,又相信自己的猜疑。

冷冷的气息扑面,白墨衣一直微微提着的心突然放下,虽然宫宴她是不想参加,但是不代表她想在这见鬼的皇宫走一个晚上,这个时候见到熟人倍感亲切,尽管他是她一直提防的人。当下,抬起清冷的脸,迎上他的目光,道:“不错!”迷路并不丢人,死撑着才丢人呢!再说什么谎话到了这个人面前,只需一个眼光,便能识破所有,她干嘛自讨没趣?

玉无痕很轻很轻地看了红菱一眼,吓得红菱一动不敢动,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怪她吗?呜,她也不认识皇宫的路啊!

“走吧!”玉无痕抬步离开,今天他的墨玉面罩只遮到鼻下,薄唇性感薄凉,线条冷硬,下巴如冰雕玉刻般完美无暇,只露了一点,便能让人幻想那墨玉的是怎样的一张天人之姿。

白墨衣见时神情微怔了一下,在他转身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他那冰冷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直觉认为他在笑她,心中忽地恼怒,迷路很好笑吗?就不信他没迷过路!

“我是没有迷过路!”玉无痕冷冷的声音自前面飘过来,就算没看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吃亏!当然这指的是自她清醒后。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白墨衣同样轻飘飘地回来一句,脚步却一步不慢地跟上。不过又想了一下,这个人,只怕鬼见了他都绕路走!

“我倒是很期望!”玉无痕不快不慢地走着,这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他们在城外走了一宿,突然心里涌出一丝悔意,也许那天他不该那么狠心惩罚她,如果他不管她的反对带着她走,也许他们的关系会比现在好一点。

白墨衣走在他后面,同样想起了那一晚,抿着唇,冷冷跟着。

红菱屏着气,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识相地落后一截距离,觉得小姐和主子间有股怪异的气息流转,两人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晃动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是那么契合。

白墨衣似乎也发现了,心里有一丝别扭,那叠在一起的影子透着一丝暧昧,看着眼前留给她背影的男子,快步跨了两步,冷着脸走到并肩的位置,见他撇来一眼,移过头看着远方道:“我不喜欢走在别人身后!”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让她觉得很怪,就像是他身后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一样,是一个附属品,虽然她不是他的女人!

玉无痕瞥了一眼她冷着的脸,眼神里闪着倔强的光,纤细的身影挺得直直的,无一不透着冷傲,冷冽的气息淡了不少,道:“若要和我并肩,你可要加快脚步!”话中有话,是也不是,有意也似无意!

白墨衣微愣了一下,冷道:“谁要和你并肩?我只是不喜欢走在后面!”这个男人真是自大,不过,他好像也有自大的本钱,嗟,这又与她何干?

深邃的瞳眸抹过一丝暗光,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并肩而行,他期待着!就算她不要,他也会拉着她站在他旁边,因为,他们的命运早就连在一起了!

曲曲转转,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仪凤殿出现在两人面前,里面的丝竹声不断传入,还有喧闹的人声,宴会进行中。白墨衣看了他一眼,抬脚往里走去。

门口的小太监眼尖地看到两人,张了张嘴要报,却不知道要怎么报,一时间愣在那里,白姑娘他认得,但是那个一身煞气的黑衣男子是谁?

流雨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盯着他道:“去禀报,天下第一楼楼主求见!”

天……天下第一楼?小太监的眼都直了,那可是个神秘的地方,楼主更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想到今天竟然来皇宫了,小太监突然呵呵地傻笑起来,要知道,似底下,他们可是很崇拜这位楼主的,做梦都没想到能见一面,真真是太惊喜了!

流雨看他的样子,不免好笑,原来主子的魅力连太监都抵挡不了,也不指望他了,亮起嗓子叫道:“天下第一楼楼主求见楚国主!”天下第一楼谁也不知道所属哪国,反正这样喊没错。加上流雨声音响亮,又混了内力在里面,一直间倒是把殿内的丝竹声都压了下去,众人的耳边不断地回绕着他这句话,也惊呆了一大群人。

面面相觑,眼光有着不可置信,他们没听错吧,传说中的第一楼楼主也来了?也顾不得皇上在场了,哗啦啦站起了一片,他们也都想见识见识这位人物。

听到流雨的放,白墨衣看了一眼玉无痕,眼底有着疑问,他也要进去?印象中像他这种人应该不喜这种宴会的!难道他真想娶个公主不成?按好他的势力已是很大,没必要和皇家联姻吧?又转想,三国联姻,若是联合起来对付他,他未免能全身而退,也许和皇家联姻是个不错的保障,至少打破了三国联合的可能,若真有人想对付他,那他背后可就有了一个强力的后盾了!想到这,白墨衣又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收起你脑里所想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楼主夫人的!”玉无痕直接鄙视她,这女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那眼光看着他,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卖肉的,而且还是论斤称的那种!

白墨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这个男人,连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在他面前,自己就跟透明玻璃似的,太没隐私感了!不再理他,越过他快步走近殿内。

玉无痕完美如玉的唇角再次挑了挑,看着那个急急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柔光,身形微动,在她越过门槛时拉住她。

白墨衣没有防备,也防备不了,走得急,被他这么看似无力的一拉,忽地跌入那带着冷寒气息的怀抱,忘了身处何地,忘了有上百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美丽的瞳眸对上玉无痕,正要开口,却见墨玉面罩下,深幽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带着冷寒梅香的气息扑来,薄薄的唇正勾勒着一个完美的弧线,充满诱惑地慢慢落下。某颗冰冷的心忽地一紧,闪过一丝慌乱,伸手抵住他的靠得无一丝缝隙的胸,手底传来冰冷之感,原来连他身上的温度都是透着寒意的,这个男人,冷的让人,让人有些心疼。

“别动,这里有片树叶!”玉无痕的脸在鼻尖两寸处停下,磁性的声音低沉迷人,也顺带打破了白墨衣的想入非非,但看到他手上的那片树叶时,小脸一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推开他,这算什么嘛!但当她接触到上百双瞪在她身上的眼睛时,立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哪,她忘这是在宴会上了,靠,这些人怎么都不出声的?

天知道,殿内的人都被玉无痕突然出现的消息给惊住了,在他们还来不及回神时,他俩便上门口上演了这么一出,人家也不想看,你要亲热,回家不行吗?

玉无痕很自然地放下手,眼光淡淡掠过众人落在落羽尘身上,平平对视,有来有往,他可以,他也可以!

总的来说,某玉是吃醋也好,挑衅也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踏入宴会之时,清楚地传递给众人一个信息,这是他看上的女人,想要争,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仪凤殿随着白墨衣的到了,犹如注入了一股活力的清泉,忽略掉门口的那一幕,几个死气沉沉的男人眼神突然放亮,也如瞬间活了过来一般,神采奕奕,脸上有丝激动,来了,终于来了,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

但是当看到白墨衣的# 衣着时,有三个人的眼神也瞬间黯了一下,白墨衣并未穿太后送的衣服,也未着楚君灏的那件代表着荣耀的紫云霓裳,更未穿落羽尘专门为她制作的冰丝玉绸。这让楚君灏在失望之时,心里又闪过一丝庆幸。

相比较殿内五彩缤纷的各种女子,白墨衣的打扮就太过素洁,稍稍有别于平日的洁白无暇,今天的依然是一身素衣白裙,只是在裙摆处用桃红色丝色绣着各种姿态的梅花,纤腰素束,冷冷清华,眉如墨画,唇若点樱,薄而倔强,倾城绝姿,肤质丝滑如玉,冰肌玉肤,眸若碧水寒潭,透着看破世尘面态的透,深邃睿智,快速消觅了刚才的尴尬,见到满殿的人,冷冷勾了勾唇。

青丝只用一只白玉簪子简单地绾了个流云髻,耳边垂下几缕发丝,在冷淡中更添了一份妩媚风情,星光潋滟的眸子流转着千种碧波风情,不是最诱人,但是却最让人难忘,往往是不经意的美反而最深刻人心。

在她身边,玉无痕寒霜气息,渗透殿内的每一个角落,冷冽风姿,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强大的压力抚面,众人都莫不自觉地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到女子一眼,只是这淡淡的一眼,他们便觉得如风刀雪刃一般割在身上,冷汗淋淋。

楚君灏迎着玉无痕走来,请他上位,玉无痕的出现,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玉无痕往前走了两步,忽地停下脚,回过头看着白墨衣道:“还站着干嘛?”

白墨衣怒视了他一眼,打眼望去,除了刚刚摆好的一张空位,若大的殿内根本再无空闲之位,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要她跟他坐一起?她可不要!

“衣衣,坐我这来!”楚子逸压下心里的酸涩,站起身对白墨衣打着招呼。

“衣衣,不介意的话就坐我这里来吧!”楚君离转头看了一下,也出声了,眉头皱起,有点不解。

“她是跟我来的,自然跟我坐一起!”玉无痕很平静地开口,说的再自然不过了。

“衣衣,你遇到什么事了?”落羽尘关心地问道,见她脚下的鞋子尽是尘土,似是走了不少路。

白墨衣瞥过众人,眼光不解地盯着太后,要她来又不给她坐位,什么意思?

太后不自在地扭过脸,她本来是有私心的,想让她跟楚君莫坐一起,现在看来,这个连提都不能提,忙打了个眼色给李公公,要他安排位置。

就在这时,一个邪肆的声音懒懒开口道:“你们都别争了,衣衣要跟我坐!”

“凭什么?”楚子逸跳起来瞪着离太子,玉无痕和落羽尘他不好争什么,但是他一个别国太子凭什么争衣衣?袖时拳手握起,若不是楚君离拉着,他早上前揍他了。

“不凭什么,就凭我是他儿子的爹!”邪肆的声音充满得瑟,如同炸雷般地丢在众人耳中,也把在坐的所有人炸得外焦里嫩,耳边嗡嗡作响,一进间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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