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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千年一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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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年后……

“听说了吗?失踪的张家小姐张月几天前在天山上被发现了。”

“知道知道,我还听说是一直跟随着她的叫阿郎的小狗找来了救援队把她从上面救下来的,好神奇呢。”

“还听说,她醒来后说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自己身处在一千三百年前的大唐呢。”

“简直太玄乎了!”

……

街道上人们都在议论着。

张月不理他们,戴着墨镜的她下意识地向下拉拉遮帽,轻声唤唤一路尾随而至的乖顺的阿郎,就这样一前一后穿过街道中央。

她要去一个地方。

一个她时时梦萦的地方,在那儿似乎是有谁在呼唤着她,等着她。

月儿再次沿丝绸之路西上。

她踏过沙漠戈壁,越过激流溪滩,翻过盆地高山……

千百年前繁荣富庶的地方,如今都已成了黄沙漫天飞沙走砾的不毛之地了。丝绸之路,这一曾经被世人皆知并被誉为东西方政治经济命栓的黄金之道,如今也开始被人渐渐淡忘。

咳!真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啊。

她来到一处地方。

这里是古代西域的一个古老王国龟兹国的所在地。

漫漫黄沙中,丝绸之路上,落日驼铃依旧,龟兹古城中,残垣断壁间,千年繁华不再。

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了无影踪,这儿历经了千年的风雨涤荡,有过战乱,有过纷争,铜墙铁壁都被摧毁了,到底还有什么能留得下来呢?

穿过龟兹古城的遗迹,张月来到了赤砂山,这里有历经千年风沙仍矗留人间的圣地——克孜尔千佛洞。

一个个石窟层层相迭,井然有序,鳞次栉比,坐落在雄伟的明乌达格山悬崖上。

张月站到崖壁上放眼望去。

天际间,灰蒙蒙一片,像是沙尘暴又要来了。

想那一千年前的这儿,沙尘暴恐怕需百年才会有一遇的吧,而如今,这儿土地沙化,水土流失更严重了,沙尘暴在这儿几乎是见惯了不惊的了。

张月依旧兀自站立在那儿。

突然间,她发现漫旋扑来的沙尘中,似乎有人在舞动。

只见两个飞天先是执剑对舞着,瞬息间又手执箫笛鸣奏开来。

飘飞的仙女下,静坐的人是谁?如此熟悉的身影,引发张月莫名的伤感,她流泪了。

难道这就是行走沙漠中的人们会见到的蜃景?漫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沙尘中会显现蜃景不足为奇,但是自己为何面对此景会如此感伤呢?

张月擦擦眼泪,朦胧飘渺的蜃景已经瞬息即逝,她走下崖来。

她走进千佛洞。

阿郎跑哪儿去了?

诧闷间,张月亲昵地去唤它。

“阿郎,快跟上,别走丢了啊。”

洞深处似有声音传来。

“你是在呼喊阿郎我吗?”

张月懵了,反应过来后哆嗦着打起了寒战,是自己心虚,还是幻听?

低头看时,阿郎正摆着尾巴,撒欢似的蹭着她的裤脚。

张月稍稍安心了,有它在,她就不怕了,它一直伴着她就像是她的护卫保镖似的,危难时挺身而出,自己办不到的事就去叫人帮忙,说实话,她当初在它流浪饥困之时救了它,而后来它也在她筋疲力尽昏倒在天山时救了她,说到底,它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啦,而到了现在她已变得越来越离不开它了。

张月来到千佛洞其中的一座洞窟后室。

她抬头望向券顶。

那是一幅飞天的壁画,似曾相识,却不尽一致,仿佛是黯淡了许多。

图中一左一右对交着两个飞天。

她们身姿婀娜,温婉绰约,左边一飞天身披透白缕衣,肩绕白色巾带,裙衫飘然,口吹玉萧,靡音漫漫。左边对飞之人体绕黄绢,手托花盘,短袖长锦,纤肢蛮腰,臂缠丝带,仪态淡然,七彩鲜花徐徐然撒向人间。

一边如含苞的雪莲,曲音萦绕,一边似奔月的嫦娥,彩绢飞旋。

张月默默地注视着。

这一幅幅一幕幕的场景,她似曾相识。

她继续徘徊游移在这艺术的殿堂。

来到另一座石窟的主室,张月又停了下来。

她定睛观瞧,地上无风却在旋着一张纸。

张月过去捡起了它。

是一首情诗,上面写到——

谁在思量,月亮之上,曾经的过往,在风中飘荡。

谁在向往,河海两旁,无尽的琼浆,在心头流淌。

谁在想象,美丽的面庞,带着那忧伤,走过我的身旁。

谁在渴望,沁人的芬芳,开在雪莲之上,涤荡我的心房。

谁在彷徨,草原的苍茫,奔腾的牛羊,冲出我的边疆。

谁在瞭望,无边的汪洋,你我的画舫,在浪尖上跌宕。

谁在端详,太阳的模样,还是那个地方,岁月在消亡。

谁在抵挡,那一缕飘香,在你的身上,引我无尽的遐想。

谁在歌唱,那爱的力量,在岁月的天堂,编织着梦想。

……

如此熟悉的词句,张月看罢,收起那纸条。

她抬头望去。

侧壁上是一幅帝释佛在途中因缘说法的画,场面恢宏,佛上方两侧是两位伎乐飞天,她们正散花礼赞着。

这身着一蓝一青的飞天侍女虔诚地侍奉着她们的主人。

人如画,画如人啊。

张月感叹着,头脑里忽然映现出了活动的画面。

那遥远的记忆在这一时刻开始被唤醒。

原来,千百年来,历经岁月,坚固的城墙被摧毁了,家园被黄沙湮没了,但还有一样东西,留存了下来。

是壁画,是那千百年来的执念,是那跨越千年的爱恋。

伊贝尔,兰儿、青儿……张月不知为何口中突然吐出了这些名字,就像久含于胸中的抑念,它喷涌而出。

她猛然间一怔,像是突然打开了通向远古的记忆之门,她积尘于心的思念彻底被唤醒起来。

噢,是你,是你啊,我千年前的爱恋。

张月落下泪来。

他一直等在这里,不曾离去,为着心爱的人,默默地守在这里,这一守就是一千多年啊。

张月脑海中浮现出一组组画面,亲爱的那个人,为着心爱的她踏入空门,侍奉佛前。

他将思念抑于心中,他默默祈祷,祈祷来世的再次相见。他将那个世纪的情愁剪断,只希冀来生后世能再续前缘。

原来你一直相守着这份姻缘……

张月拭去眼角的泪。

她开始跳起了舞,她要为一直相守着那份爱的人跳一支舞。

她心中忧伤,但舞姿依旧。

她双手做持莲花状,摆臂压腿,腰肢扭动,而后上体扶摇而上,又见右腿上踢,双臂合举,落脚展臂,左脚尖点地弹跳,右脚侧伏左腿,双手攒花,腕如游水,指似弹琴,优柔有余,腰肢轻轻摇摆,如杨柳扶堤,如芙蓉照水,如白鹤临波,如鸳鸯戏水,左执琵琶,右挥柔荑,时而水中捞月,时而手捧鲜花。

舞罢。

她伸出手去,她想触摸那双遥不可及的手。

一千多年前,曾经有一双手也伸向过她,她没有抓住,如今已时过境迁,往事皆如云烟。

她的泪再一次盈满双眶。

“给,擦擦眼泪吧。”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张月抬起头。

一张陌生却感熟悉的脸,一双清爽又满含爱怜的眼,是那样地亲切,如同久违的人一样。

张月望着他。

此人气宇轩昂,仪表不凡,言语举止透着高贵的气质。头发虽短却掩不住卷曲柔细,穿着朴素却也透着高雅和脱俗,满眼含泉柔情似水却也显现出刚毅果敢。

“伊贝尔你……”张月张张口,话又咽了下去。不,他不是那人,那个曾经千百次入梦的人,那个曾给予过她百般温柔呵护的人。不是他,这不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出现幻觉了吧,张月心想着。

“人生难免有伤心事,想开了看开了,幸福或许就在一开始的地方。”那人说着,将手中的巾帕再度递了过来。

“谢谢你!”张月接过手帕擦着眼泪。

“这幅画是几幅保存较好的壁画中的一幅,其他的大都残缺不全了,或许是当时的工匠画师技术高超,画质本就好,抑或是修建者诚心之至,这幅画至今犹在。而它就像是在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一样,会让感应到它的人惆怅神伤。”那人注视着画,颇有感触地说道。

“我曾在一座洞窟的后室券顶看到一幅飞天画,非常地祥和安静,要不要一块过去看看?”那人提议道。

“好吧。”张月也想换换心情,便答应了。

两人朝那处走去。

果然那券顶上真的是一幅欢快明净的壁画,那迎风起舞的飞天舞女们,或吹奏或弹唱着,中间是一个手执古乐的黄衣飞天,衣带姗然,漫天飞旋。她右手边的飞天,白衣素锦,挥舞长鞭,优柔缠绵。而她两人的右边是一个脂若含粉,气若幽兰的碧衣美女,她一手执笛,劲扭柳腰,风姿绰约,飘然若仙。

“这是我最喜欢的伎乐图,那三个飞天我都感觉似曾相识,有次我做梦还梦见过她们呢。”那人说着,不禁回味起来。

“是什么梦?能告诉我吗?”张月好奇道。

“当然可以。”那人顿了顿说道,“我有几次梦到白衣女子与我有婚约,但我却爱上了黄衣女子,而那碧衣女子又深爱着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来保护我……”

那人仰望着壁画说着,没有看到张月异样的目光。

张月难以相信,他的梦竟与她的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张月梦到的黄衣人是自己,而他们之间的爱恨情愁就如那人说的一样。

世间竟有这等巧合的事。

“你,你是……”张月顾不上去想是否唐突了他,她直接问了出声。

“怎么了,你认识我?”那人一顿,“我也觉得你好生面熟。”

张月长吸一口气。

“你不是丝绸之路大型旅游活动的总策划李昔吗?你现在不是在忙着开发长相思葡萄酒产业景点吗,怎么有空来这儿呢?”张月问道。

那人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人怎么对我如此了解呢。

“噢,我记起来了,你是葡萄酒大亨张裕家的千金大小姐张月,怪不得我觉得似曾相识,我见过你的照片啊。”那人一拍脑门顿悟。

“你不是忙于考察吐鲁番葡萄沟的葡萄酒生产吗?因为这个,你说你一直都很忙,连去赴约相亲的时间都没有吗?怎么有兴致在这儿逛啊?”那人又道。

“你不是也因为一直忙,几次推拖相亲之事吗?”张月反驳一句。

而后两人相识一笑,原来他们都是被逼无奈的相亲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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