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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恶有恶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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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望望伊贝尔,他那张憔悴的脸,悲伤忧郁的眼,让她好一阵心痛,脸颊两道湿湿的泪痕,颌下珠子般掉落的泪滴,她知道他心里很苦,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不要这样为我伤心,我一直隐瞒着,就是不想叫你为我难过……”月儿攥着袖角为他擦拭起泪痕。

“好,我不伤心,我不难过,我现在就带你下山去!”伊贝尔说着,就欲去抱起孱弱的月儿。当初他傻傻地以为解了霍情丸的毒月儿就会好起来,却不知歹毒的悉莫暗藏里手竟是用霍情丸去遮盖另一种慢毒。没能救得了月儿,伊贝尔懊恼悔恨,他不断地自责着自己,而现在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想办法救月儿。

“不,不用了,没用的。”月儿轻轻推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清楚我自己的现状,我也清楚当日在大唐长安十王宅里悉莫逼我吃下的药的分量,没用的,没人能救得了我。”

“什么没人救得了你,如今这个悉莫身上不就带着解药吗?”温布尔冷眼一瞥手上被揪着的人,顺势从她的衣袋中掏出了几瓶东西。

“这是?这些真的就是解药吗?”雪儿疑惑问道,她很想认定那些就是解药,但是她更清楚这解毒之事不是儿戏,吃错药可是会要人命的。

“我打探过黑衣派,也清楚他们的习性,他们经常去毒害别人,也就总会以小人之心揣度别人,他们会时刻提防他人对他们的毒害,其实他们每个人身上是带全了解毒治毒的药的。”温布尔说道。

“他们真的会带解药在身?他们毒害别人还怕被别人毒害?”雪儿依旧疑惑。

“悉莫所属的黑衣派只是大食内部的一个派别,除了黑衣派,大食国内还有白衣派、绿衣派等众多派别,如今先前执掌军权的黑衣派因为在西域战争中大败而归,军队大权又让一直以来执掌政权的白衣派趁机夺了回去,黑衣派内部也因战事乱作了一团几欲另立新主,看看如今这个狼狈的悉莫就知道,她现在是失势的犬吠不了几天了,她如今最怕白衣派的人对她下毒手,所以她身上是带全了解药的。”温布尔凭着一如既往及时可靠的消息再度让大家刮目相看。

“那就快点把解药找来救月儿啊。”雪儿难掩激动和欣喜,催促着温布尔。

“哈哈哈,”一旁的悉莫扯下面纱,突然间发笑,“白衣派!白衣派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只要我找到他们白衣派开国时埋藏起来的宝藏,我悉莫还会东山再起的,我要重新掌握军权,再一举推翻它白衣派建立的倭玛亚王朝,然后攻占你们西域,再席卷它大唐,到时天下可就是我的啦,都是我的啦,哈哈哈……”

“直到现在,你还在妄想!你现在不能得逞,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月儿转身咬牙切齿恨恨说道。

此刻面对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月儿心中一阵恶心,阴险毒辣的手段却要遮上这张“温柔善良”的脸,悉莫这样子还真够伪善的,难道她就为了一时方便行事并顺道嫁祸于他国才戴这张“假面”吗?还是要在挑拨各国事端中施计陷害他人?还是……?不管怎样,她机关算尽,到头来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想悉莫当初假冒西夜公主派无言暗杀月儿和雪儿时的情境,月儿此时终于有机会跟她当面对质了。

“你当初派无言暗杀我跟雪儿是有很多机会的,可为何却在最后装成暗杀失败而放走我们?”这时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的月儿问向悉莫,她想让悉莫来解答很久以来困惑她心中的疑问。

“哈哈哈,是啊,当时我为何要留下你们而没有杀掉你们呢?”悉莫恶狠狠说道,“现在想想,当时还真就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留下你们真是失策,真想不到你们两个女人后来能坏了我的大事!”

“果然!你当时确实能够杀掉我们,而你用无言挡住飞旋回去的‘无影刃在天’也是你一手设计好的吧。咳!”月儿仰天长叹一声随即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歹人!你在我和雪儿面前演了一出好戏啊!”

“呵呵呵,难得这个都瞒不过你,我就直说了吧,我早就打算好了让那个机关师指明我的西夜公主身份,故意射伤他,留他一个活口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个善良的可怜人儿还真是好掌控啊,只是掳走了他的妹妹,他就听话地去杀你们,哈哈哈……,不过,他最终还是叛变了我,向你们说出了我的身份,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就是要用他的临死之言实现我的计划,哈哈哈……”悉莫一阵狂笑。

“果然是这样,你利用了无言的善良,他直到临死都在被你利用着,你这个冷血的杀人魔鬼!”雪儿明白过来后开始为无言愤恨不平。

“哈哈哈,要不然,你们怎么会对西夜国叶城用兵呢,通过他的口让你们知道行凶的主谋在西夜,这样我才好在西域的另一边行动啊,呵呵呵,不过,最后,你们回马杀回的速度之快是我始料未及的……”

没等悉莫说完,缓过情绪的伊贝尔说话了。

“什么速度快!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等你摆设的傀儡去呢。月儿早就看穿了你操纵突骑施欲使其叛乱的意图啦。”

“什么,这么说,突骑施是入了捉鳖之瓮啦?怪不得苏禄他突遭三路大军围剿而失败地这么快,原来竟是因为她!”悉莫这时恍然大悟,她明白过来便更恨月儿了,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抛进湖里。

“我问你,突厥可汗默棘连是不是你暗中唆使梅录啜并暗中给他下的慢毒?”月儿问道。

“默棘连这人不结人缘,梅录啜恨他,我只是将计就计给他备好了毒药而已啦,哈哈哈……”悉莫又是一阵狂笑。

“你,你……”月儿手指颤抖指着她,想到当年默棘连的惨死,月儿几番慨叹,他那可悲的英雄末路竟是悉莫她一手设计的,自己的命运自己不能主宰,默棘连他那个可汗做得还真是窝囊啊。

月儿缓了缓心气接着问道:“默棘连桀骜不驯一直不听你的摆划指使,你就借刀杀人除掉了他,但是你为何连后来即位的两个突厥可汗也不放过?”

“突厥人没有个听话的,我已经厌倦了向他们苦口婆心说教了,让他们在那儿因着群龙无首一个个地乱着吧,反正西域整个都要乱!呵呵呵……”

“你想让西域乱点好趁机会攻来西域,是这样吧。你到底在西域还做了哪些伤天害理不为人知的事,说!快说!咳……咳……”月儿气急了又一阵慌心,干咳过后瞧见伊贝尔望着她,便又迅速摆出一副坚定的表情并挺直了虚弱的身子。

“这些你有兴趣听,那我当然乐得讲来啦,呵呵呵,告诉你件有趣的事,当初温布尔收到的摄魂香是我制出来并叫梅录啜送去的,想不到,日后温布尔和默棘连因此激战,说巧不巧的,竟使心血沸腾的默棘连毒发身亡啦,这还真是让我始料未及呢……”悉莫大言不惭着,说到一处,她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说个你们还都不清楚的事,那个死去多年的宁远国如月公主被我追杀时就是从这天山上摔下去了,知道我为什么追杀她吗?”

众人愤恨咬牙切齿间,悉莫她又自说自的了:“宁远国与龟兹有前世之约,而龟兹的附国温宿王子却喜欢宁远国的公主,但宁远国却有两个公主,要想让龟兹和温宿为了颜面相互争斗只要除掉宁远国公主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公主就会被龟兹和温宿两国争来抢去。哈哈哈……”

雪儿一旁含着眼泪咬紧了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温布尔和伊贝尔之间有矛盾,碧儿姑娘也因夹在他们的争斗之间而无端受牵,原来罪魁祸首竟是你!你,你……”月儿气得接下来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手指颤抖指着她。

“我,我什么啊,呵呵呵,还记得你吃得霍情丸吗?当时没要你的命就是想拿你来激起大唐和龟兹的矛盾,哈哈哈,想想这龟兹王子和那个大唐皇子还真是对你情深意长啊,那个李玢竟然放着到手的美食不吃拱手让给他人,还真是高尚啊!他的那一举动是我没想到的,也使我就此棋差一招,咳!”悉莫说完叹息一声。

“你这卑鄙的人,怎会知道高尚的人是什么样,你只知道如何用计谋算计人,你是永远都不会明白‘高尚’这两个字的意思的!”伊贝尔怒火中烧,指骨攥得咯嘣咯嘣响。

“让梅录啜下毒暗杀默棘连并让梅录啜送摄魂香去温宿,将温宿的仇恨引向突厥,派无言暗杀宁远国公主,将他们的仇恨引向西夜,施毒于月儿陷害李玢将伊贝尔的仇恨引向大唐,在大唐散布谣言制造混乱是为了将大唐的仇恨引向纳贡入朝的西域各国,你的阴谋算盘打得还真是精细啊。”温布尔一旁细细归结着,想想他这个精明的人在悉莫的连环计面前也不得不叹服了,但她的计谋总是以害人为前提,这一点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同之处了。

“先扰乱了西域,再唆使突骑施叛变,让西域形势变得错综复杂,各国各邦身处水深火热中,个个岌岌自危,你却在那儿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好阴险歹毒啊。”伊贝尔眉头青筋暴起,愤怒至极,但他按压火气未发泄,因为他还有话要问她。

“被你大食掳去的我的那些龟兹工匠们,你到底带到了哪儿,快说!”伊贝尔恶狠狠地向她问话。

“你这是在讯问我吗?我亲爱的王子殿下。”悉莫又摆出了那副娇滴滴可怜人状嗔言责怪道。

伊贝尔看着她那副与她的品行极不相配的脸,这时又听到她如此娇言嗔怪他,他突觉好一阵反胃。

悉莫却又死皮赖脸说话了:“咳!想我千筹谋万策划,好不容易下盘好棋,却叫你们害得我崩盘被将,咳!人算不如天算,真是叫人悔断肠啊!安西城,宁远国王城,连个片瓦都未得到,更别说攻下整座城了,想想来来去去前前后后,我们就只得到了几十来个工匠而已,还想怎么样,难道就这么点战利品还要叫我们还回去?”悉莫装着可怜的样子在伊贝尔面前又是一阵抱怨。

“你什么都得不到才好,活该你走到这一步!”伊贝尔气急生忿,好一个会演戏的女人,当初她就是这样拉拢骗取的突骑施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苏禄吗?

“哈哈哈,你的计谋再细再深,终究还是失败了,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夺回你摆设的据点——宁远王城吗?”温布尔一旁也说话了。

“怎么回事?”悉莫也想知道她摆设已久的阴谋棋局为何会在最后如被摧枯折腐般崩盘,她知道他们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她想知道她的对手到底是谁。

“月儿姑娘早就叫我盯着宁远国王城了,你在引兵攻打安西城时,我们就潜进了宁远王宫并干掉了你安插好的人,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等你来取你早已备好的粮草战备物资呢,但是,啧啧啧,可惜了,你没能进去就被火烧走了啊,哈哈哈……”温布尔嘲笑着她,不论是那场护城战争还是这时眼见的这悉莫的垂头败行,他都觉得大快人心。

“原来是我棋逢高手了啊,倒是我真就该那时就除掉她,看来是我小觑她了。”悉莫方悟。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们既得到了高人的帮助,也得到了上天神的眷顾,我们西域人民齐心协力打跑了你们这些侵略者,而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天怒人怨,人神共弃,你的阴谋破产,你的称霸野心被挫败,你现在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的。就像今晚这明亮的夜晚一样,只要这世间还有这轮明月,黑暗总会被祛撒,你的阴谋总有一天会昭然若揭,你的现形只是早晚的事!”战乱已经结束,她的攻心计也已奏效,此时的月儿心如止水,她沉默良久后,也终于扬眉吐气倾诉出了心中的怨愤。

悉莫两眼冒出道道凛冽的寒光,冰冷地扫射向月儿。

“想我千方百计设好的棋局就这样被你搅乱了,我要杀了你!”

悉莫恶狠狠地咆哮起来,那被温布尔按压的肩头也不断地耸动挣脱着。

“是啊,你的棋局,你还惦记着你的棋局,那你还有没有稍微想起来那些被你当做棋子抛弃而残死的人呢?想想那宁远国的如月公主和西夜国的暗叶公主,还有默棘连等三个突厥可汗,以及惨死的无言,受惊的咸宜,被你怂恿踏上不归路的苏禄可汗,虽然这些人中也有的曾被派去暗杀过我,有的曾欺辱过我,也有我曾经讨厌过嫉妒过的人,但他们死在伤在你这人的权谋下着实令人心酸。我想报仇,但是你武功高深莫测,近不得其身,因此只能用攻心术攻你弱肋,那****重返龟兹千佛洞找来黑魔石,就是要毁掉它来再度打消你的嚣张气焰……咳咳……”月儿再度愤恨地说道。

“还知道我武功高深啊。”悉莫猛地挣脱温布尔的束缚,“本来想装作被伏想从你们口里打探出点宝藏的东西来,看来你们根本就不关心那个,也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是自己寻找吧,哈哈哈……”

悉莫晃晃悠悠向前走来。

“不过,我的连环计谋被破解了,战争失败了,军权也被白衣派夺了回去,这一却都是因为你,是你!”她突然一个猛力钳住了月儿的手臂,“我要让你体无完肤粉身碎骨才能消我心头之恨,真后悔当初让你服慢毒而没有一刀结果了你!”

说罢,抓起月儿纵身跃下悬崖。

伊贝尔迅捷向前拉住了月儿的手。

月儿下面坠着抓握不放的悉莫,上面又被伊贝尔紧紧地抓住,她就这样被两边拉扯着,在呼呼的风吹过的悬崖边晃动着。

“放手吧,伊贝尔,我已经中毒很深,我与悉莫这个恶毒的女人同归于尽,我不亏,你放开我吧!”月儿苦苦哀求着已是力竭就欲抓佘手的伊贝尔,她已尽她最大的努力做完了一切该做的,如今她释怀了,她心里很坦然,她要坦然地面对死亡。

伊贝尔含情脉脉,一如当年佛陀林中两人一同坠崖时那眼神,他不会放弃她,即使希望再渺茫,他也不会弃她于不顾,更不会舍她而去。

又是一只手伸了下来。

“坚持住!”雪儿眼睛通红噙满泪珠,“我不会见着妹妹临难而袖手旁观的。”

伊贝尔和雪儿在全力抓扯着月儿,无力顾及其他,这时站在众人背后的温布尔“嗖”的从伊贝尔腰际拔出了匕首。

伊贝尔回头无助地望向他,同时抓着悬空的两个人,他快要力尽了。

雪儿也猛然惊诧,回头看向他。

温布尔看向伊贝尔,说话了:“你放心,现在所有的误会都化解了,我不会再无缘无故地对你下手的。”

他转而回身望向雪儿。

“我相信你!”雪儿不等他说话便抢先说出,“因为你帮我守卫了宁远王城,你本是可以不必卷进这场战争中来的,而你却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陪我一路走来直到现在,所以,我相信你!”

温布尔一听,鼻子一酸,长叹一口气。

“曾经被仇恨蒙蔽的我亲手射杀自己的妹妹,失妹之痛让我每每思及此事便欲泄愤于伊贝尔,而现在真相大白,我感到惭愧。月儿姑娘让我明白了很多事,她叫我明白了什么是真诚,什么是善良,她叫我明白了真情付出比暗地里的阴谋伎俩更实在更可靠,这会儿我是不会再叫雪儿受到同样的失妹之痛的。”温布尔边说着,一个翻转手势,手中的匕首便朝着下面悬荡的悉莫掷了下去。

悉莫身体两边没有支撑,躲闪不及,匕首正中她拉扯着月儿手臂的手,紧接着便是一声哀嚎。

悉莫整个人像颗葱似的倒栽下天山悬崖。

一阵叫嚣声由远及近——我会回来的,西域是我的,大唐是……我的,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伴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起先还依稀可辨的那狂傲不可一世的声音,很快就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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