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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红魔之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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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一直往山上爬着,眼望到半山腰还早着呢,真不知道记忆中那景象是如何看到的,难不成自己真爬上去过,可往上望望,山顶高不可攀的样子,看着就叫人生畏。

越往上爬,空气越来越稀,月儿渐觉呼吸不畅。

此时正值深冬,漫山遍野不见植被,岩石全被白皑皑的雪覆盖住了。月儿心知这时没遇到野兽实属幸哉,要是遇上,那可肯定是一只已饥饿了许久的猛兽,在这冬日里并不是所有野兽都会冬眠的,雪狼、雪豹还是会满山地跑的。月儿越想越害怕。

怎么办?就此打道回府呢,还是继续往上攀登?就此回去怕见不到雪儿,但眼下情况不妙啊,月儿心里盘算着。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

月儿低头望去,那是一块看似木质又略显石质的板子,上面模模糊糊画着什么。

月儿捡起来,仔细端详起来。

那上面中间画着图腾纹饰,周围写得一圈像是咒语之类的文字。

月儿觉得晦气,又一阵害怕,就将捡起的板子又扔了出去。

这一扔不要紧,眼见那板子落地时一阵反射亮光,紧接着天地间晃动起来。

啊,雪崩?难道是那板子引起的,月儿此刻只想到这些。

月儿咬咬牙,心想,难不成我还怕你吗,她又捡起了那板子,使劲掐在手里。

果然刚才的震动停止了,月儿手里拿着那块咒符板,怔怔地站了老半天。

“偶然啦,偶然,这肯定是偶然现象…...”她心生余悸,于是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句,天地间竟还有如此巧合的事。

既然扔不得就姑且先带着吧,等下了山再把它扔掉,我可不想倒霉在这上面,月儿如是想着。

月儿调转身就欲往回走。

但眼前的一幕让她愕然了。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她看到一个人影从她背后远去,那人影有点熟悉。

噢,对了,那是西拉。

月儿更觉诧异,西拉她难道一直在跟着自己?

月儿想喊住她,却因风雪太大,她的声音被淹没在茫茫雪海之中。

月儿朝着西拉走去的方向追去。

渐渐地,月儿走出了雪海,走下了雪线。

她来到一处峭壁上,远远地望去,西拉在崖壁边上跳起了舞。

那舞是那么地艳丽,但却也透着无比的伤感。

月儿来到她近前。

西拉仍像旁若无人似的,丝毫没有停下跳动的舞步。

那一身红艳在略带白雪的灰色的岩体上分外醒目。

她似一团烈火在燃烧着,那跳动着的火苗无比火辣地撩动着人心。

就连月儿这样一个女人都为之叫绝,更别说普天下的男人们了。

但月儿也感到那舞里透着怒气、怨气,透着伤感、痛苦。

月儿没有去打断她,她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西拉旋转的风袖、飞舞的丝带,如同从烈火中一次次吐出的火舌,她就像点燃起了周围的一切一样,周边万物突然间活跃了起来。

她忽而大雁展翅,忽而金鸡独立,徐而双手托举,徐而双足迈进,长发飘飘,裙衫袅袅……

月儿像听到了虫鸣鸟叫声,似听到了白雪融化成水后流过岩边的潺潺声,听到了人们走出屋棚走进田野热火朝天建设美好生活的呐喊声。

西拉似冬日的一团火将这个冰冻的世界融化了。

是的,她是那样美,美得艳丽,美得妖气,但妖艳不是罪过,那也是一种美,但西拉似乎并不赞同这种美,不是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是她自己否定了她自己,她的内心时刻觉得比不上别人,她高傲的外表掩盖了她内心的脆弱,就像那火儿一样,火苗的外焰炽热得能吞噬一切,但那内芯却是无比得脆弱,就在外面熊熊燃烧的同时,内芯却渐成了灰烬。

月儿看出了那舞的凄凉悲壮,在这寒风刺骨的日子里,身着轻薄衣衫的西拉在狂风呼啸的山巅跳个不停。

月儿猛一怔,她感悟到了西拉似要做傻事。

月儿冲上前去,西拉飘飘然如红莲花一般跃下山去。

在风儿狂啸的山巅,有一只胳膊紧紧拽住了另一只胳膊。

一个曾冰晶如月,一个曾热情似火……

她们曾经是水火不容的人,而此刻她们却紧紧抓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拉住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可是曾经一度害过你的人。”西拉昂头问向月儿。

“人的一生没有十全十美不犯错的,一点罪恶都没犯过的人是不存在的。而一个人一旦犯了错,他会终生都介意并耿耿于怀的。犯过罪的人心里所受的折磨反而会比受过罪的人更加难以煎熬。”月儿继续说着,“你的谎言的确让我受过苦,但因此内心更加痛苦的人是你,你其实也不想去害人,只是一向烈性的你受不了一时的孤独和冷落,内心的嫉妒才得以冲泄而出,犯下错误。我不怪你,来吧,快把另一只手给我!”

“没用了,你救不了我的,你放手吧!”西拉说道,她用另一只手掰开着拉住她手的月儿的手。

“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一个声音从月儿背后传来。

“王子!”月儿和西拉同时惊愕出声。

“快把手伸过来!”伊贝尔王子把手伸了下来。

“王子?”西拉惊愕地看着他,苦笑一声,“为什么先前弃我如草芥,现在又要对我这般好?”

“没人弃你如草芥,是你自己不认可自己罢了。”王子说道。

西拉一怔。

“快把另一只手伸过来!”王子抓住月儿就快抓不紧的西拉的一只手,冲西拉喊道。

西拉没有再回避,她将另一只手递给了王子。

王子一运力,双手向上一提,西拉被拎了上来。

月儿一边揉着抓折的胳膊,一边安慰着西拉道:“宽恕别人就是宽恕自己,我早已经原谅你了,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西拉望着月儿,她该怎样跟她说呢,她骗过她,抢过她爱的人,给她下过蛊,诅过咒,她果真能原谅她吗?西拉想着,不禁冷哼一声。

“不必如此安慰我的,我的心早已冷掉了,就如一团死灰一般。我不需要别人的悲悯可怜。”西拉冷冷地说道。

“就算是死灰,我也相信它也会有复燃的时候。它不能靠外界点燃,但这时的它却能靠它自己内部的热来复活它自己。”月儿说道,“我相信你这团火会复燃的!”

“月儿,你……”西拉感慨万千,却不知该如何出言。

“好好静养,你会好起来的。”月儿说道。

“其实骗你来这儿的人是我,是我派人扔的飞镖给你,其实我压根不知雪儿的下落,我只是想着在大雪封山之日将你困住天山上。而且你捡到的那个咒符板是我扔在那儿的。”西拉说道。

月儿大睁两眼看向她。

“我知道我法力不如你,所以我将世代相传的咒符板拿了出来,我在里面下了咒,本想你会在害怕之余,扔掉那板子的,却不想你又重新捡起了它。”西拉坦白道,“害怕的恐惧一旦传达给咒符板,咒符板的能力就大增,它有撼山动地的猛力,但你却捡起了它,并将你的勇气和魄力传达给了它,从而压住了它蠢蠢欲动的内心……”

西拉还在说着让人听不懂的稀奇古怪的话,月儿没明白别的,但却听清楚了那块板子是她的。

“原来这东西是你的啊,我还想下山之后扔掉这讨厌的板子呢,既然是你的东西,那就还给你好了!”说着,月儿掏出板子递过来给西拉。

西拉没有去接。

“现在它是你的了,你想留想扔都随便你了。”西拉说道,“咒符板一旦感到某个人的胆识和魄力值得它效忠,它就会以拳拳之心侍奉其人。它现在已完全把你当成主人了。”其实她知道对于她这个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人来说,她要想办法说服月儿收下此物,而说巧不巧,她正好可以用上刚才的山崩来说服她。

“什么?”月儿望望手中的咒符板,这东西还会认主人?她曾听说过有种能认主人的咒器的传闻,但那些话都是从西方传来的,而且仅仅是个传闻而已,她并不认为真有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可能是由于某种原因或是有着某种未解之谜吧。

“这咒符板要用起来还要有一套诀咒,让我教给你。”西拉诚恳地说道。

“不必了,我不想要这东西。”月儿很直白道。

“但你学会对你没有坏处的,况且现在知此诀咒的唯一的一人就快要死了,我不想让它失传,就当是我这个临死之人的托付吧,虽然这有点强人所难,可是……”西拉半掩面说道,她深深责怪着自己,她本已病入膏肓,却又恶念不已,终致心力衰竭,这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的,但她不想让这被传了几百年的术语后继无人。

“什么意思?”月儿问道,“你是说你……”

“没错,都怪我自己,我没能把所学咒术用于救病救人,却拿来害人,结果害人不成,却被反噬,下得咒一旦反噬就会以三倍之术加诸施术之人。就因我当时鬼迷心窍,我妄想用红魔之术下咒,结果遭到摧心裂肺之反噬,我现在已身心俱废,活不了多久了。”西拉说着,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月儿,“我希望你能继承我们的红魔之术,将它传承下去。”

月儿想,什么反噬啊,都是人们恶念过重,处心积虑地想着去害人,积劳成疾,又害人不成,终哀莫大于心死而已。但这时面对此情此景月儿她虽感为难但也不好再拒绝,她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西拉不遗余力,将红魔之术全部教会给了月儿。

月儿也觉她可怜,虽心里稍有不甘但也静了下来学。

她教给她诸如霹雳之光、星之魂、红莲魔刃、圣之约等等各种配合咒符板使用的咒语法术。

月儿用心记着,她想即使日后不用,至少也要帮她续带着传承下去,不致让她遗憾而终。而且这些玄术像极了黑魔女巫当初逼她收受黑魔石时所演示的法术,她们两人不是一路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都是些西方的玄术。

不几时,西拉就将所会之术悉尽传教给月儿。

在看完月儿将各个法术演练一番之后,西拉欣然一笑,她的红莲之术终于后继有人了。

月儿先前不乐意,但将这些东西练了一下之后,她发觉很有趣味,不只是这些法术吸引她,而且她想知道在这板子创造的炫彩世界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它们为什么会反应,为什么它小小的一物会让人笃信至此。

在月儿思忖着的时候,西拉却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在等待死神降临的一刻。

不几时,西拉就在一片冰封雪盖之地香消玉殒了。

月儿跟王子好好地掩埋了她。

西拉她走了,但她那火似的热情仍将常驻人间,人们是不会忘记那一团曾经在严严冬日里带给人们无尽温暖的火之烈焰的。

后来月儿了解到西拉的身世。

她母亲曾是艳绝一时的舞后,后嫁于一个门第高贵的人,但当西拉两岁时,她母亲再度怀孕了,但夫妻却不知为何起了矛盾。后来老丈人悄悄对西拉母亲说,她丈夫怀疑那孩子不是他的,只要把那个孩子拿掉,她丈夫就跟她重归于好了。西拉母亲相信了,她就真的去把孩子拿掉了。当孩子一拿掉,丈夫立马把她休掉了。后来西拉母亲终于明白了,丈夫早就在外面有人了,他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为把西拉母亲赶出家门,不惜让其堕胎打掉亲骨肉。丈夫跟老丈人合伙把西拉母亲骗了,西拉母亲悲痛欲绝,跳崖自尽。西拉本就生性孤傲,从此更加遭人白眼,她生活在孤单寂寞中,却用妖艳火辣的外表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因为她知道,一旦表现出软弱,她会再一次重蹈母亲的覆辙……

她走了,带着忧伤,带着无奈,带着对人世的眷恋,像火苗儿一样被风吹拨散灭在冰海雪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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