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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捕雀(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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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项恒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走进了财神庙的深处,从容的好像走进自家的宅院一样,没有一个丐帮弟子敢阻拦他。

破旧的财神庙里住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可是此时、此刻、此地,有一件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就在这财神庙里发生了。

财神庙的深处,一座一丈余高,残破不堪的财神像,正静静的伫立在陈旧的坐台上。

坐台旁,一张腐烂不堪,摇摇欲坠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和这个地方一样狼狈不堪的人。

这个人的坐姿非常随意,椅旁边靠着一根碧绿的棒子,穿着褴褛衣服的身体,没有任何特殊的动作,可是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老爷的派头。

然,他那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恐惧的眼神,彻底的敲碎了他大爷的派头。

当京四爷的眼眸开始闪烁着恐惧之色时,项恒就从他眼前的木门里很随意的走了进来。

他看清楚项恒进来后,又看见了他手中那把染满鲜血的雁翎刀,眼神渐渐的平和下来,脸色却开始变白了。

他脸上没有吃惊的神色,因为刚才项恒在外面说话的时候,他就知道项恒来了。

晨风中,能听到刀剑相击之响,怒吼惨叫之声。

项恒背着这两种声音,凝视着太师椅上的京四爷,默默说道:“看见你,使我想起一个人。”

京四爷淡淡道:“谁?”

“米小粮”项恒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黯然道:“在我的记忆中,她的眼神总是掺杂着恐惧,就好像你现在的眼神一样。”

京四爷道:“因为她是弱者。”

几十年后,当后人们听项恒述说他年轻时的故事时,忍不住的问:“面对正在习练轮武秘录,内力鬼神难测的京四爷,你怕不怕?”

项恒淡淡一笑,道:“不怕,因为他怕我。”

项恒现在脸上的笑容,就好像几十年后跟人们讲述自己传奇一生时笑容一样:“是的,所以你现在的眼神和她很像,因为你也是弱者。”

京四爷冷哼一声,道:“我和她不一样,我有势力,有武功,有身份,有地位。”

项恒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痛苦的笑了笑:“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她有你没有的。”

京四爷满不在乎的说道:“是什么东西。”

“朋友。”项恒道:“她死了,我会给她报仇。你如果死了,没人会给你报仇。”

京四爷道:“四爷我并不需要这种东西,因为能杀死我的人,实在太少了。”

项恒道:“我能不能算一个能杀死你的人?”

京四爷冷哼一声,道:“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不行了。”

项恒皱着眉头说道:“因为你正在习练轮武秘录?”

京四爷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轮武秘录的传说,并不比无羁刀的传说差。”

项恒眼里闪过一片讽刺,笑道:“人在困境的时候,总是会拿许多事来安慰自己。今天我不一定会死,可是你,却一定会死。”

京四爷忽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因为就算我杀你你,你外面还有六个兄弟,对么?”

项恒傲然笑了笑,道:“是的,因为我有朋友,而你却是一个人。”

京四爷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为什么还不动手?”

项恒道:“因为有些话,我要对你说完,我不喜欢杀那些带着遗憾死去的人。”

京四爷道:“什么话。”

项恒道:“我今天能找到你,是因为你跟随黄雀。我今天要杀你,是因为小粮。”

京四爷道:“你杀我的原因中,为什么没有包括你脸上的疤痕?”

项恒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眼里闪过一丝苦楚,道:“因为仅仅是小粮这件事,就已经足够了。我脸上的疤痕,又算得了什么。”

京四爷道:“话说完了么?”

项恒道:“还没有,在杀你之前,我还要砍断你的打狗棒。”

京四爷伸出手,拿起靠在椅子上的打狗棒,道:“这是丐帮历代相传的信物,并没有哪里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将其砍断?”

项恒冷冷道:“因为那打狗棒上,沾着小粮的血。”

京四爷抚摸着碧绿色的打狗棒,凝视着,道:“阿腥已经被你杀了,一命偿一命,你又为什么还来杀我?”

“我不太确定小粮到底是被你杀的,还是被阿腥杀的。”项恒冷然说道:“而且你们两人对她的折磨,已经够她死两次了,所以我只好把你们两个都杀掉。”

京四爷冷哼一声,忽然大声说道:“当你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四爷就知道你来了,我没有逃跑,就是因为你总有一天会找上我,我总有一天也会杀死你,这一天是无法躲避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

“你不逃跑,是因为这财神庙只有前面大门这一条出路,你逃不走。”项恒眼里又是一阵讽刺和蔑视,道:“面对一个来杀你的仇人,你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你惧怕,你是弱者。”

京四爷没有说话,脸色却彻底的白了下去,他心里在想什么,被敌人看透的太彻底了。

项恒逼视着他恐惧的双眸,道:“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又让我想起另一个人。”

京四爷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却已经在问:“谁?”

项恒讥讽的笑了笑,道:“阿腥,当初我杀阿腥时,他和你一样惧怕我。”

京四爷只能冷笑一声,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项恒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雁翎刀,鲜血滴在地上“嘀嘀!”有声,道:“刚才我在外面说过了,想杀我的英雄好汉实在太多了,可是从来没有人愿意先行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京四爷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和你一样,心虚,惧怕我。”项恒寒声道:“所以每一次,我只能主动出手。”

然后他就出手了。

话音甚至都没落下,他就出手了。

那沾满鲜血的雁翎刀挥砍而来,京四爷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感觉到慑人的杀意。

京四爷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紧了打狗棒。

碧绿色的打狗棒挥舞而起,横扫千军如卷席,地上的尘土横飞而起,在京四爷轮武秘录催动的功力下,他身后的太师椅瞬间就被震成了粉末!

四爷那惊心动魄的表情,仿佛誓死要拦住对方。

江湖上的传说,假的总是比真的多,可是打狗棒和轮武秘录的传说,却是真实的。

是项恒的传说,也非常的真实。

在打狗棒挥舞击来的一刹那,项恒做出了果断的选择。“咔”的一声,他手中的雁翎刀回鞘。然后又是“咔!”的一声,比第一声稍微特殊些,响一些。

下一刻,黄褐色的光芒就照亮了京四爷和项恒两人的脸。

刀光仿佛将满堂的碧绿色彻底掩盖!

黄褐色的刀光闪过,打狗棒就断成了两截。

无羁刀的传说,如果缩成两个字的话,那就是不败。

卯时三刻,唐家堡正南面三十里,江风明面而吹。

停泊在江边的小船上,一个陌生的男人疯了一样跳出船舱,飞一样的逃跑了,那神情就好像看见了一群魔鬼。

世上没有魔鬼,却有比魔鬼更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人。

如果你得罪了唐静,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比魔鬼更可怕的人。所以当那个陌生男人看见手握长剑,面色不善的唐静时,就吓的逃跑了。

跟安凤这种女人在船上睡过一觉,又看见了唐静的那种眼神,这个可怜的男人接下来的几个夜晚恐怕要睡不太安稳了。

唐静却忽然叹了口气,忘了一眼那男人逃跑的方向,道:“看见那个男人,我发现了一件事。”

安凤妩媚的笑:“看来你终于相信和我睡觉的那个男人不是瞎子。”

唐静又苦笑一声,道:“他当然不是瞎子,而是个疯子。”

留星雨缩在袖子里的右手,紧紧的握紧了一把剪刀,心也紧紧的悬了起来。

从武功招式上,看来是敌不过安凤的速度了,最后的杀手锏,只有在这剪刀上了。

她脸上不露一丝声色的平静,掩盖了心中的紧张和袖子里的剪刀。

她看了一眼唐静,轻轻的动了动眉毛,这一点点的动作,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

但对于和她配合过数次的唐静,这一点点动作已经足够了。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说,让唐静逼对手露出一丝大意,留星雨的剪刀就在那一瞬间动手。

敌人微微发怒,或者微微生气,微微疑问,总之,只需要敌人一丝一瞬的分心,一刹那的破绽,那就足够了。

唐静干笑一声,道:“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看来这话说的很正确。”

面对一直挑衅的唐静,安凤一直没有生气,不知道她在仰止怒火,还是真的根本就不生气,她又妩媚的笑了笑:“如果你老婆现在五十岁了,可能比我还饥渴。”

唐静道:“我老婆没有五十岁,你的确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过床。”

安凤道:“人总是会老的,你老婆也会迎来五十岁生日的。”

唐静又忘了一眼那男人逃跑的方向,道:“昨晚在你床上的那个男人,是个胆子非常小的渔夫吧?”

安凤微微一惊,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渔夫?”

唐静得意的笑了笑,望了望那条船,道:“这条船很小,这大江的流速很急,在起风的秋天里,夜晚时的江会流动的更快。也就是说,这条船一整晚都受着大江的冲击而摇摆不定。”

安凤皱眉头,道:“有趣,但从这一点看不出任何事情。”

“在一条摇摆不定的船上睡一夜,如果没有深熟水性和常年在船上睡觉的经验,绝对是睡不着的。平常人这么做,第二天早上一定会带着一脸的困意,呕吐不止。”唐静怪笑一了一声,道:“况且还和一个女人一夜销魂。”

安凤叹道:“很明显,那个男人的脸上既没有困意,也没有呕吐。”

“只有常年在船上漂泊的渔夫,才如此懂得水性,才能很习惯的睡在船上。”唐静叹气,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道:“这渔夫看见我手中握剑,一副杀人的架势,吓的好像看见鬼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所以他是个胆小的人。”

安凤拍了拍手,佩服的说道:“光这几点普通的观察,就能说出这么多,唐门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唐静苦笑一声,道:“但他敢和你上床睡觉,其胆量还是有值得去佩服的地方。”

安凤忽然冷哼一声。

唐静道:“从你和一个陌生渔夫睡觉的这件事上,我又看出了另一件事。”

安凤道:“哦?什么事?”

唐静很无奈,很颓废的叹了口气,道:“你是条母狗。”

然后安凤的脸庞抽了一下,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皱眉头,其实却是发怒。

她把从唐静开始说话起,一直忍到现在的愤怒,彻底的表现出了在脸上。

留星雨一阵激动,安凤发怒了,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一定是空白的,一定是大意的。

仅仅这短促的一瞬间,已经足够。

这短短的一瞬间,留星雨已经可以做很多事,可以瞄准安凤的喉咙,气沉丹田,可以运全身之力于右手,聚毕生之气于剪刀。

只需要这短处的一瞬,剪刀就可以插进安凤的喉咙!

可是剪刀却没有出手。

因为留星雨面前的安凤,人影忽然闪了闪,然后就不见了。

面对这诡异的画面,尽管她极力控制,她还是面如死灰了。

唐静的脸色更白。

人影一晃,安凤湿漉漉的身影,闪到了唐静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她身上的水珠,有不少甩在了唐静的身上。

唐静一惊,手里的兰花剑就刺了过去。

安凤和唐静两人的身影,倒影在留星雨那闪烁的双眸里,她的心沉了下去,若不是极力控制,恐怕缩在袖子里的右手中,那把剪刀也要沉下去了。

兰花剑的剑身,被安凤轻轻的用兰花指捏住了。她的左手,正握着兰花剑的剑鞘,用顶端指着唐静的咽喉。

兰花剑的剑尖离安凤的喉咙至少有一尺远,安凤左手的剑鞘尖端,却不过和唐静的咽喉隔着二分的距离。

唐静低下眼珠子看了一眼指着咽喉的剑鞘,这才发现腰畔的剑鞘,在安凤闪过来的那一瞬,就被对方偷走了。

安凤脸上的愤怒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刚才那般平静。她看了一眼被自己拇指和食指夹住的兰花剑,呵呵的笑了。

唐静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兰花剑被兰花指捏住,这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他暗中用力,欲抽回兰花剑,可是剑身就好像在安凤的兰花指间生根就一样,不管自己如何运力,那兰花剑依旧一丝不动。

唐静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一个大男人,却无法从一个女人的兰花指间将剑抽回,看来轮武秘录上的内功的确十分可怕。”

安凤咯咯的笑着,笑的十分得意。

旁边一脸死灰的留星雨,喃喃说道:“练了轮武秘录后,使出轻功身法的速度,竟然看都看不见。”

安凤笑的得意极了,道:“如果崔京龙还活着,我一定会去找他比一比轻功。”

唐静道:“不过更令我佩服的,是你偷盗的本事,你在一瞬间就偷走了我腰上的剑鞘,这一点是我最吃惊的。”

“你们两个不用拍我马屁,也不用佩服我。”安凤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唐静,妩媚的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左手只要轻轻往前一伸,这剑鞘就可以刺穿你的喉咙了。”

唐静道:“这一点我认同,凭你现在的内力,用剑鞘刺穿我喉咙并不是很难的事。”

“我今天真的很闲很无聊,实在不想立刻杀了你们两个。”安凤叹道:“所以,我要耍耍你们后,再杀了你们。”

唐静现在已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了。

留星雨将手中的剪刀紧紧握紧,她没有击杀安凤的把握,她不知道自己的剪刀是否能跟上安凤的速度。

况且她的手中还有一个唐静,剑鞘和喉咙的距离只有两分,流星剪的速度赶不上这二分的距离。

这是留星雨第一次,怀疑自己暗器的能力。

安凤转过头,望了一眼留星雨,笑道:“妹妹,只要你答应和我玩一个游戏,我就可以放了你。”

留星雨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姐姐放?姐姐并没有抓住我呀。”

安凤道:“可是姐姐抓住了你的朋友,姐姐知道妹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绝对不会丢下朋友不管的,对么?”

留星雨冷笑一声,显然是默认了。

安凤道:“只要你肯玩这个游戏,姐姐就肯放了他。”

唐静正想急声阻止,留星雨却淡淡问道:“什么游戏,你说吧。”

安凤道:“用你自己的剪刀,剪碎你自己身上的衣服,让姐姐欣赏一下妹妹的身子,打发一下今天的时间,我就放了你们两个。”

唐静忽然冷声对安凤说道:“我敢跟你赌,她不会这么做。”

安凤理也不理他,对这留星雨笑道:“妹妹觉得这游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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