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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败局(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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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他带着这十几张新的榜文,从无名庄开始出发。

宇文子乔果断的撕掉原本贴在大街小巷上的榜文,换上了新的。

换完所有的榜文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要找个地方喝杯清茶,休息一下了。

他在城西的茶摊上坐了一刻钟,喝了两杯乌龙茶,开始往回无名庄的路走。

他没有走捷径,而是绕着道走,其目的是为了再看一看贴满大街小巷的寻人榜文。

午时,暖暖的秋风仿佛一把梳子,梳理着犹如少女头发般的杨柳。

宇文子乔现在经过的地方叫清河楼,是苏州城里最热闹,人流量最大的茶楼。

所以他贴出去的第一张榜文,选的地点就是这里。

可是,他发现崭新的石墙上,那张自己亲手贴上去的榜文竟不见了。

——或许有人知道了线索,揭下了榜文吧。

他这么想着,也没太在意,继续朝前走。

除了清河楼,苏州城的菜市场,也是人流量集中的地方,宇文子乔当然不会忽略这里。

但他很快就发现,菜市场旁的寻人榜文,竟然也不在了。

他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想,继续朝前走。

观音庙,这是城里唯一的寺庙,全城的人都来这里烧香拜佛,宇文子乔当然也不会忽略这个地方。

这一次,他的脸色开始变的凝重,观音庙前的榜文,也不见了。

他继续向无名庄的方向走,一路上,他惊奇的发现,一刻钟前贴出去的榜文,竟然统统不见了。

——难道又有很多贪财之人,揭下了榜文?

他飞快的赶回无名庄,问过下人后,才发现没有一个带着榜文前来的人。

那是谁揭下了榜文?

这个问题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再贴出去一批新的榜文。

这一次,宇文子乔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完成了新一批的画像榜文。

天色已经暗淡,路上的行人开始变的稀少。

宇文子乔已经有了之前两次贴榜文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他只用了一刻钟,就又在原来的地方贴上了榜文。

他又感觉到很累,很疲倦,于是又在原来城北的那家茶摊坐了一刻钟,喝了两杯乌龙茶。

他再一次开始往回无名庄的路上走,经过清河楼时,他惊奇的发现,贴出去不到一刻钟的榜文,又神秘莫测的消失了。

是谁揭的榜文?

这并不难猜测,除了留星雨,还会是谁?

想到这里,宇文子乔忍不住轻声的笑了笑。

留星雨这一招釜底抽薪虽然用的很好,却被宇文子乔抓住了引蛇出洞的机会。

他走进清河楼,跟小二借过了笔墨纸砚,迅快的拟了一副新的榜文,贴在清河楼旁的石墙上。

接着他在清河楼二楼的窗户旁的位置,向茶博士要了一壶乌龙茶。

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着榜文,等待着偷偷来揭下这张榜文的留星雨。

果然,不一会,就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像做贼似的揭下了榜文。

这人慌慌张张的将榜文塞进怀里,正想走,忽然有个人影从二楼的窗户上跃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人大吃一惊,细眼一看,只见这是一个手里晃着一纸折扇,面带微笑的翩翩公子。

宇文子乔上下打量了这人,只见他个头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一个大街上一抓就有一大把,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青年人。

宇文子乔做了个揖,礼貌的说道:“敢问兄台,为何要一再的揭掉小生贴出去的寻人榜文?”

青年人心虚的低着头,想撒腿就跑,却被宇文子乔举起的手臂拦住:“兄台莫慌,小生无意得罪,只想知道是什么人,命你接下榜文的。”

青年人看见宇文子乔手里的折扇上,画着六只展翅高飞,嘴里叼着骰子的喜鹊,这才认出这便是无名庄上的宇文公子。

面对这位苏州城里公认的君子,他很痛快的就承认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今天下午我在家吃饭的时候,有人在门缝里塞进来一封匿名信,信封里还附带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说是只要我揭掉所有宇文公子贴出去的寻人榜文,不但银票是我的,写信人还会再奉上十两银子。”

宇文子乔的眼睛一亮,道:“可否将那信给给小生看看?”

青年人道:“信已经被我烧了,信上说,如果我不烧了信,那就得不到后面的十两银子。”

宇文子乔道:“那些被你揭下的榜文,现在何处?”

青年人挥了挥手里皱巴巴的榜文,道:“除了这张,其余的都按照信里的吩咐,被我烧掉了。”

宇文子乔道:“小生有个不情之请,请兄台将这榜文贴回墙上。”

青年人愣了愣后,很果断的将这榜文贴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招引蛇出洞终究还是失败了,留星雨自然不会蠢到自己大摇大摆亲自的来揭掉榜文。

清河楼是苏州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这一点总是不会改变,所以宇文子乔又想到了一个另一个办法。

他依旧坐在清河楼楼上事业最开阔的位置,监视着榜文,迅速的写了封信,让店小二送到无名庄。

信上说,只要有谁看见了榜文并且有线索,就赶紧来清河楼通知自己。

但若反过来想,宇文子乔可以花重金寻人,留星雨照样可以用重金请别人闭嘴。

假如她现在正躲在某个平民的百姓家里,可以用十两,二十两银子,或者金子,甚至更多的钱,完全的堵住这家人的嘴。

看似无用的榜文,其实也暗藏了另一个很大的玄机。

那就是无论留星雨自己是否有信心不暴露,在她看来,这张开诚布公的榜文永远是个很大的威胁。

所以她必须想方设法揭掉这张榜文。

而这个过程中,或许就能发现留星雨的踪迹。

这个计划有些幼稚,甚至有些荒唐和渺茫,但就目前形势来看,宇文子乔除了坐在窗户旁喝茶沉思外,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不到半个时辰,几乎半个苏州城的人,就都亲眼看到或听别人谈到了这张寻人榜文。

榜文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想找到画像上那位漂亮的姑娘,去无名庄领取一大笔奖金。

可是每个人看完后,都失望的摇了摇头。

渐渐的,羞涩的月亮赶跑了炽热的烈阳,昏暗的照着榜文,围在旁边的人也渐渐离去。

宇文子乔也惘然若失的又喝了一杯茶。

忽然,他眼睛一亮,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榜文旁,向榜文伸出手,似乎要揭掉,但他的手只碰到榜文的一角,宇文子乔忽然飞出来的骰子就打中了这人的手腕。

鬼鬼祟祟的人还没反应手腕的疼痛时,宇文子乔已经风度翩翩的站在他对面,晃着折扇,面带微笑。

宇文子乔问道:“敢问这位欲揭榜文的兄台,是否看见了画像上的姑娘?”

鬼鬼祟祟的人摇了摇头。

宇文子乔道:“那为何?嗯?”

鬼鬼祟祟的人道:“下午有人在门缝里给我塞了封信,让我来揭掉清河楼旁的榜文,然后就赏给我十两银子作为辛苦费。”

宇文子乔笑道:“小生双手奉上十两银子,只是必须留下这张榜文,如何?”

鬼鬼祟祟的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宇文子乔回到清河楼上,又要了一壶茶,还没来得及喝,就马上发现又有一个鬼祟的人影出现,伸手去揭榜文。

这人自然没有成功,宇文子乔问他原因时,这人和前面两个也一样,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几乎是宇文子乔走在这个世界上最忙碌的时候,每一口茶他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就有偷偷摸摸接榜文的人出现,但每一次都被他用不同的办法阻止了。

他似乎看见一丝希望了,因为现在留星雨现在一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果不其然,她真的着急了,急的竟然自己亲自出马,去揭掉那张存在巨大威胁的榜文。

留星雨不是普通人,她的动作既不鬼祟,也不犹豫。

因为根本就看不清楚。

宇文子乔举起茶杯刚想喝,就像是被呛到了,又好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忽然从窗户跃下来,瞳孔放大,看着没有榜文的墙壁。

刚才他只看见一个人影闪过,这张榜文就像是变戏法似的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

这是多么快捷的轻功身法。

他跃上清河楼的屋顶,放眼望去,就看见了前方屋顶上窜跃着的人影。

只见那人身材细小,穿着一身杏黄色的衣服,显然是个女子,远远的,还能分辨出她头上那支茉莉花的碧玉发簪!

宇文子乔一阵狂喜,留星雨终于还是出现了。

他飞身一跃,跳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几个起落间,他已跃过七八个屋顶。

前方的留星雨始终和他保持着十几丈的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

他又猛然的发现,自己每一次落脚的地方,屋顶的瓦面都不同程度的裂开或粉碎,而留星雨踩过的地方,莫说裂痕,就是移动都没移动一寸。

他的心沉了下去,从轻功的差距上,他是追不上留星雨的。

幸好他的暗器使得还不错,黑风中,“嗖嗖”两声,他打出了两颗骰子,只闻得前方传来两声“叮叮”声,骰子在黑暗中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格挡开了。

留星雨是用什么破解暗器的?

宇文子乔正这么想着,前方猛窜飞跃的留星雨忽然扬了扬手,一阵破空的刺耳声传来,一把金色的剪刀拖着长长的尾巴,飞向了宇文子乔。

“磁!”的一声,剪刀划破了宇文子乔的衣襟,若不是他避闪的快,这把剪刀将成为索命的小鬼。

宇文子乔在微微的惊吓后,继续飞跃着急追在留星雨后面十几丈的距离,又打出了七八颗骰子。

留星雨又扬了扬手,飞出的剪刀将身后的七八颗骰子卷入了黑暗。

宇文子乔不断的发射骰子,留星雨不断的破解,黑夜中只有两人华丽的身影,和骰子与剪刀间擦出的火花。

在发射暗器的同时,宇文子乔还不忘记观察附近的地形,他们已经从清河楼追到城西,绕了一个圈后,又往清河楼的方向,一个逃,一个追。

直到宇文子乔再一次跃到清河楼的屋顶时,留星雨忽然从前面的屋顶上跃了下来,没入了大街上的人群里。

宇文子乔也迅快的跃下,看见的除了黑压压的人群外,哪里还有留星雨的背影?

他还不死心,他不愿错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大街上挂满了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贩的叫卖声,在如此杂乱的地方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宇文子乔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用最笨的办法进行尝试,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满大街的乱飞。

有好几次,他几乎选择了放弃,但一想到留星雨就在附近的时候,就打消了放弃的念头。

尽管他的表情还很平静,可是从仓促的步伐和晃折扇的动作中看出,他此刻唯一淡定的,也仅仅只有表情而已。

天色又黑暗了一些,大街上的商铺开始熄灯,人群变的稀松。

被流星金剪划破的衣襟,寒风不断的灌进去,随着宇文子乔不禁的一个寒颤,决定这一个夜晚,是他人生中最疲倦,最狼狈的夜晚。

他还是选择坚持,一放弃,就彻底的输了。

也许这也是君子的一种天性吧。

直到他站在长街的尽头,看着最后一盏熄灭的灯笼,他才在叹息声中回头。

繁星点点,欲射进纸窗的月光,被油灯轻轻的阻挡了。

宇文子乔躺在宽大的浴盆里,舒舒服服的展开四肢,长长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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