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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 4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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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婺源时已近凌晨,天空微微泛白,露出一丝曙光。

许靖定了当地最好的宾馆,两人到后便各自回房间,约好八点出发寻找许朗清。

还有四个小时,若惜躺在床上,坐了一夜的车,身体疲累到了极点,但神经却是蹦得紧紧的,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许朗清真的会在婺源吗?就算真的在婺源,会在哪里?能找到他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若惜辗转反侧,更睡不着了,想到明天还要找许朗清,需要体力,若惜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可这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效果似乎恰得其反,精神反而更萎靡了。

虽然没什么胃口,若惜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在餐厅遇到了许靖,他的精神看起来要好些了,餐盘里放了不少吃的,不过看许靖的表情,不像是在吃东西,倒像是往嘴巴里硬塞,大概是抱着和自己同样的心理吧?

许靖给若惜找了个当地的老乡,既当司机,又当向导,两人大致划分了区域,便开始寻找许朗清。婺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如果许朗清安心躲起来,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找了两天,一无所获,若惜开始怀疑许朗清是否真的在婺源,如果他不在婺源,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找他?

若惜的心日渐焦灼,许靖也变得焦躁易怒,两人都疲累到了极点,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人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若惜坚持留下来继续找,许靖则决定去其他地方看看。

若惜又找了两天,还是没有任何许朗清的消息,若惜有些绝望,明明有感觉,他就在这里,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难道自己错了?如果许朗清不在婺源,他又会去哪里?

若惜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或许许朗清根本不在婺源,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就在若惜几乎放弃的时候,许朗清却突然出现了。

那时,若惜已决定放弃,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又去曾经去过的风景点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她终于决定离开,司机载她从风景区出来去火车站,淳朴的江西老乡见她这几天在风景区寻寻觅觅,却从未停下来看过风景,于是每路过一次风景点,都好心地给她介绍,若惜虽没心思看,不过还是将视线移向窗外。

“这是月牙弯,并不是正规意义上的风景点,不过风景不错,人也少,江小姐,你要不要下去走走看看,到了婺源,总要闻闻花香再走。”司机好心建议到。

蜿蜒的小溪,金橙橙的油彩花,白色的萝卜花,风一吹扑簌簌如麦浪般灵动起来,不是想象中浩瀚的花海,而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梯田,没有规律,却也不显杂乱,错落有致,加上桃红淡粉相映的桃花,再配上远处的白墙青瓦,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谐。

若惜的心不由一动,“乱云堆里结茅芦,已共红尘济渐疏。莫问野人生计事,窗前流水枕前书”,当初与许朗清看到这首诗时,两人都是感触颇多,那是两人最艰难的时刻,窗前流水枕前书,成了两人最大的梦想,眼前的景致,不就是两人当初的梦想吗?

“师傅,停一停。”若惜终于决定下车走一走,她沿着小溪,漫无目的地朝前走,若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看到的许朗清母亲在花海中张开双臂的照片,很自然地,她也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张开双臂,周遭静极了,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春天的风,暖融融的,仿佛温柔的手,抚过发梢,头发便轻舞飞扬,抚过裙角,碎花大摆长裙便翩跹起舞。

微风、小溪、花香,这里有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可是,许朗清不在,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若惜的心立时又沉了下去,正要睁开眼睛,却听耳边忽然传来“喀嚓”一声,是照相机快门的声音,她倏地睁开眼睛——

正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人来,身子微微蹲着,手里举着一台硕大的照相机,几乎遮去了半张脸,可是,就算整张脸被遮住,若惜也能一眼认出他来,不是许朗清却又是谁?

若惜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幻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就这样一动不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许朗清突然直起了身子,举在脸前的照相机也放了下来,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眉眼,他看起来又瘦了些,脸颊都凹陷了下去,精神也似乎更不济了,若惜的心便疼了起来,想要出声唤他,却发现声音哽在喉咙里,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两人凝神对望了良久,谁都没有作声,总不能一直这样,自己有多少话想对许朗清说呀。若惜终于按捺不住,轻轻地向前踏了一小步,只是一小步,却似将许朗清吓到了,他呆了呆,突然转身就跑。

若惜完全没料到许朗清见到自己后是如此反应,也是一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许朗清是足球健将,论跑步,自己根本跑不过他,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怎么经得起剧烈运动?再被他跑了,要去哪里找他?若惜想也没想,大吼了一声:“许朗清,你站住,你听到没有,你给我站住!”

许朗清听而未闻,反而跑得更快了。他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若惜又气又急,追是肯定追不上的,不能让他这样跑掉。若惜来不及多想,只是本能地:“许朗清,我叫你站住,听到没有,你再不站住,我就,就——”若惜瞥了一眼身侧的小溪,咬咬牙:“你再不站住,我就跳河,我真的跳了。”

发足狂奔的许朗清听了这话,猛地停了下来,先侧脸看了看身侧的小溪,似乎在判断溪水的深度,在得出溪水的深度比想象得深的结论后,他缓缓转过身,隔得远远地望着若惜,似乎在判断若惜是否会真的往下跳。

若惜气苦,想到这些天为了寻他,寝食难安,又想起这些年,两人经历的苦处,忍不住悲从中来,加上许朗清一见自己就逃,更是又气又恼,血气上涌,冲许朗清喊了声:“你也不用见我就逃,我跳河就是了,一了百了,省得你见了心烦。”

说完若惜将肩上的包往地上一扔,踢掉了脚上的鞋,忍不住朝身侧许朗清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人竟然如泥塑般地一动不动,若惜的火腾地就上来了,想也不想,朝前纵身一跃,真的跳进了河里。

河水比想象得要深,若惜被灌了好几口水,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眼前更是迷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若惜忽然觉得害怕,许朗清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他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

会死吗?短短的瞬间,若惜的脑中却是百转千回,想了很多,她一直以为失去许朗清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情,却原来,还有更可怕的,死亡,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生命中鲜活的部分一点一点流失,若惜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比起水灌进喉咙,不能呼吸,精神上的恐惧更可怕。

若惜只觉得思绪混沌,挣扎也变得越来越无力,原来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许朗清,这些日子,他一直经历着这些,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在若惜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掉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她,将她的半个身子托出了水面,新鲜的空气入喉,若惜剧烈地咳嗽,在水中无法睁开的双眼,在猛眨几次后,终于能清晰地看见眼前的事物,许朗清的眉眼,清晰可见,触手可及,若惜不由悲从中来:“许朗清,你这个坏蛋,你害我差点死掉,你这个疯子,坏蛋。”骂完若惜忍不住嚎啕大哭。

“你才是疯子!”许朗清一手托着若惜,一手用力划水,双眉倒立,咬牙切齿:“不会游泳,这么深的水你也敢跳,疯了不成?”

两人对望了一眼,见对方落汤鸡的模样,又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毫无征兆地,两人几乎同时笑了起来。

两人笑得很大声,像个孩子,开始笑得很单纯,到后来倒更像是发泄了,两人不停地大笑,谁也不知道笑什么,为什么笑。

许朗清率先止住笑,很快冷了一张脸:“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见到许朗清,若惜觉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太阳暖融融的,风也是暖的,眼前姹紫嫣红,周遭弥漫着花香,真好。

许朗清皱了皱眉,似乎不满意若惜的答案,若惜也不理她,找了块草茂密的地方,顺势躺了下来,看了一会儿蓝天白云,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找了许朗清这么久,身心俱疲,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

许朗清有些犹豫是不是要走,不过他身形刚动,若惜突然开口:“许朗清,你若敢走,我不介意再跳一次。”

许朗清果然不敢再动,若惜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也躺会儿吧,至少把衣服晒干。”

许朗清呆了呆,没有动,若惜伸手拉了他一把,许朗清便顺势倒了下来,两人并排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阳光、暖风、花香,还有旁边躺着的许朗清,若惜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几乎就要睡着了,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许朗清的声音:“江若惜,你知道我病了?”

许朗清的声音微凉,有一种淡淡的凄清,认识他这么久,从未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若惜倏地睁开了眼睛,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许朗清,他的表情看起来尚算平静,却有一种隐忍的沧桑与绝望,若惜缓缓地坐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许朗清瘦削的脸庞,柔声说道:“你的病我听说了,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如果手术——”

“手术就能活吗?”许朗清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极是冷淡。

若惜觉得许朗清的忧郁症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严重,她认识的许朗清,热情开朗,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仿佛垂暮的老人,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许朗清,她有些生气:“不手术你要做什么,难道等——”

若惜硬生生地将最后一个“死”字吞了回去,心里懊恼到了极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

许朗清倒是满不在乎,微微笑了笑:“对,我是在等死,我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呢?”

若惜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冲许朗清发火,许朗清却再次挑战她忍耐的极限:“你是来找我的吗?筹备婚礼应该很忙,不要替我费心了,我会过得很好,反正也没剩几天了。”

若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克制住自己,冷静地:“没有婚礼,我不结婚了。”

“不结婚了?”许朗清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又很快闭上了:“不结婚,是为了我吗?江若惜——”许朗清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不要冲动,那个男人,看得出来很爱你,家世样貌又属上乘,你年纪不小了,又不是花容月貌,脾气也不好,能遇到这样的男人,已属走运,错过了,你以后会后悔的。”

真的想将自己推给林羽琛?若惜深深地凝视着许朗清,他的脸容平静,呼吸平稳,唯有紧握的双拳有些异常,让若惜笃定他根本是言不由衷。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若惜又好气又是心疼,不过心倒是安定了不少,至少他还舍不得自己,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若惜重又躺了下来,抬头望着天,天空很蓝,完全不似都市的那种湛蓝,纯粹得没有一点杂质,漂亮得让人惊叹,若惜悄悄地伸出手,试探性地用小指勾住了许朗清的小指,许朗清的指头微微动了动,却再没有反应,任由若惜勾着,若惜大喜,伸手便紧紧握住了许朗清的手。

这一次,许朗清开始挣扎,不过不怎么用力,若惜更紧地握着,许朗清终于放弃了努力,有些恼怒地:“江若惜——”

若惜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生生地将许朗清要说的话堵了回去,她侧脸偷偷看了许朗清一眼,明明是他要自己放手,可她真的放了手,他脸上的失望却那么明显,若惜更笃定了。

若惜比上了眼睛,享受着阳光、暖风、花香,倒是许朗清沉不住气了:“江若惜,你回去吧,结婚,幸福地生活下去——”

若惜没有作声,待得许朗清说完,才缓缓地:“许朗清,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到这里来,啥也不干,就像现在这样晒晒太阳说说话,如果腻了,你拍照片,我给你做模特,既不会闲得发慌,生活费也有了,多好。”

若惜许久没有作声,完全沉浸在对自己描述生活的憧憬中,许朗清也没有作声,若惜偷瞄了他一眼,他似乎也沉浸于此,若惜颇感欣慰,许朗晴却似突然惊醒过来,猛地坐起身:“不要!”

若惜也旋即坐起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朗清:“不要?为什么不要?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我们可以——”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要吗?”许朗清的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却又不想若惜看到,他微微地偏过头去,声音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与无奈:“江若惜,你以前说过我的爱,太奢侈,你要不起,现在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你的爱,对现在的我来说,很奢侈,我要不起,求你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你不是说爱我一生一世吗?”若惜终于按捺不住:“你现在算什么?让我走,让我和别的男人结婚,你要这样爱我一生一世吗?”

许朗清的眼睛陡地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你看过我给你的信了?那你更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走,为什么要你——”

许朗清偏过脸去,没有继续往下说,若惜将他的脸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若惜凝视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是因为你要死了吗?我不在乎——”

“别说你不在乎!”许朗清恶狠狠地甩开若惜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凶狠暴戾:“你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你知道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没有用是什么感觉吗?我只是等,等着死亡一天一天临近,恐惧,痛苦,绝望,这种感觉让我窒息——”许朗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江若惜,我不要你看着这样的我,这比死亡更让我痛苦,所以,求你了,你走吧,江若惜,我请求你,最后一次。”

若惜觉得心疼,就在刚才,她也经历了一次生死,但那毕竟只是短短的一瞬,而且她坚信许朗清不会见死不救,可那一瞬,她还是感到了绝望,在那一瞬,她体会到了许朗清所说的恐惧、痛苦和绝望,那种没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几乎摧毁了自己所有的信念与活力,她真的害怕了。

自己尚且如此,许朗清一定更甚,这么多天,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若惜觉得心疼,不管许朗清的挣扎,固执地抱住了他,紧紧地:“许朗清,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我要陪着你,你生,我陪着你一起活着,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若惜抱得很紧,许朗清还是用力挣脱了他的掌握,他扳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不过是开玩笑或者只是安慰,但是,她的眼睛,她的表情,都是那么认真,这绝对不是开玩笑,想她刚才,就毫不犹豫地往河里跳,而她,明明是遇水就晕的体质,许朗清的眼中充满了惊惧,他依旧盯着若惜,妄想将若惜真实的想法逼迫出来,但最后,他终于惊恐地吐出几个字:“江若惜,你疯了!”

是的,疯了,但有部电影上说,疯狂是种美好的感觉,从若惜起了这个念头起,她就觉得整个人松弛了下来,所有的过往,现在,将来,都不重要,只有许朗清。

从看到许朗清留给自己信的瞬间,她就有了这个念头,许朗清一直过得孤单,哪怕是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两人也是聚少离多,如果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那该有多寂寞,曾经带给他那么多的伤,至少,她会让他以后的人生,不那么孤单。

若惜再次抱住了许朗清,她的动作很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语气却是温柔到了极点:“许朗清,以前,我做过很多自以为是的事,伤害了你,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若惜能够感到许朗清的身子,从最初的僵硬变得渐渐柔软,她以为许朗清已经软化,却不想他再度推开了她,眼眸更加清冷:“江若惜,你在同情我吗?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同情,比死更让我难受——”

许朗清的话并没有说完,若惜用唇堵住了他后面要说的狠话,他的唇微凉,还有一丝微微的苦涩,若惜益发觉得心疼,唇也益发地柔软,也不管许朗清全无反应,又亲了亲,才说道:“许朗清,你身体病了,脑子也病了不成,有哪个女人会因为同情和你同生共死?”见许朗清还是全无反应,若惜发急了:“许朗清,你以为我不害怕?其实我也很怕,尤其是刚才在水里,我真的怕死了,可是,你抱住我的刹那,我突然就觉得安心了,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我没有同情你,我不是不谙人事的少女,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不会因为同情便留在你身边,我会和林羽琛结婚,也是因为你爸爸的要求,留在他身边才是同情他,我做不到,也不该这么做,以后,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在你身边,过好每一天。许朗清——”若惜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许朗清:“我知道你也会害怕,也会彷徨,不过以后我会留在你身边,同生共死,一生一世。”

许朗清怔怔地看着若惜,眼睛一眨不眨,若惜也望着他,周遭的空气几乎凝滞,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朗清用力将若惜拥入怀中,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中不自觉地有些哽咽:“江若惜,你是个傻瓜,大傻瓜。”

“是啊,我是个傻瓜,大傻瓜,一直都是。”若惜喜极而泣,她真的担心许朗清不会接受他,以他的骄傲与别扭,也不是没有可能,幸好——若惜用力回抱着许朗清,任由眼泪尽情宣泄,许朗清受她感染,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两人劫后余生的成年人,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痛哭起来。

两人不知哭了多久,仿佛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两人几乎同时停止了哭泣,又几乎同时笑了起来,两人笑了好久,也不知道笑什么,只是看着对方的脸就想笑,还是许朗清率先止住了笑,一把拉起坐着的若惜:“江若惜,我们走。”

若惜随即站了起来,跟着许朗清朝前走,她甚至没有问去哪里,许朗清有些奇怪:“你不问我去哪里?”

“我们去哪里?”若惜视线停留在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眼睛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

“手术——”许朗清拉着若惜就跑:“我想尽快动手术,然后,健康地回到这里——”许朗清转过脸来,一脸的温柔:“江若惜,你会和我一起回来吗?”

“当然——”若惜给了许朗清一个灿烂的笑容,手上给了许朗清一个有力的回握,两人步伐一致,飞奔而去。

爱情,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一瞬间就能改变的是爱情,能跨越生死的,同样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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