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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 二相儿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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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成霖虽说拗不过斯熙,默许了儿子对杨家姑娘的钟情,但忍不住还是又去打听了下。幸好学校、公社几方面,对杨廷榕都一致好评,说她做事可靠、待人和气,没有剥削阶级的腐朽作风。除出身有些差外,算难得的好姑娘。

葛成霖放下心。他在西乡开会,看到田里西瓜长得正好,便向老乡连箩筐和扁担一起买了一担。开完会葛成霖没回城,搭末班船往五一大队去。他出身富贵,年轻时吃过苦,却从来没下过地,直到进了五七干校才掌握各种农活。

船行得慢,边上的乘客搭讪,“你是五一大队的?”

葛成霖挑着担走得满身大汗,停下来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汗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他正嫌河面风小,把草帽当扇子在用,闻言笑道,“不,我儿子在那里插队。”梅城的方言是吴语,外地人说起来总带着点僵硬,搭讪的老太点点头,“噢,看儿子去。怎么没插在西乡呢?”

西乡主要的农产品不是粮食,所以劳动强度相对小。当初葛成霖没把儿子发送到边远地区,自感有愧,所以定的地方是梅城最穷的梅东。相对来论,五一大队已经是比较好的。他随口说,“五一好啊。”

老太呵呵笑道,“看你也像种田里的,怎么说外行话。五一大队那里一季稻一季麦,一年到头都在忙,不比我们西乡种棉花和水果,强度不一样。你儿子是念书人,遇到双抢哪里吃不消,说不定晚上哭了几次了。”

葛成霖把草帽按在腿上,“他还可以,知青标兵。”

船里虽然人少,老太还是压低声音道,“老兄弟,跟你说句真心话,什么标兵不标兵的,可以拿来当饭吃还是当被盖?快点叫你儿子不用这么卖力,过得去就行。你呢,赶紧想想办法把他调回城里,不要在农村吃苦。”

老太满脸皱纹,牙齿稀稀落落,看上去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多了,葛成霖对她的觉悟之低哑然了片刻。刚要开口纠正她,老太自顾自地念叨,“去年我们西乡的大坑淹死两个知青。小青年作孽啊,那个地方叫是叫大坑,其实水深着呢,他们看见有人求救,想也不想跳进去救人。没想到水冷,人倒是救起来了,就是他们的小命送在里面。家里来人哭得半死,表彰有什么用,人去了就是去了。两命换一命,其实啥人的命也不如自己的值钱。”

葛成霖忍受了老太一路的唠叨,下船后挑着百斤的西瓜走得飞快,像要把刚才没发作的火气都用在行路上。不过他毕竟有点年纪了,走累了就在路边抽支烟解乏。

杨廷榕从公社开会回来,老远看到路口的葛成霖。上次他来,好事的人已经指给她看过,那个是四喜兄弟的父亲。

他连人带箩筐占了小半路口,避是避不过去,杨廷榕硬着头皮招呼一声,“您是葛伯父吧?我是和葛斯熙一起插队的知青,叫杨廷榕。”

来得好,葛成霖抬起头,淡淡地应了声。

杨廷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涨红了脸站在原地。

葛成霖伸脚踩灭烟头,半蹲下准备挑担。谁知歇了会反而失去刚才的锐气,竟然第一下子没站起来。

杨廷榕鼓起勇气,“我帮您挑段路。”

葛成霖上下打量她两眼。杨廷榕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布衬衫老布裤,脚上是双黑布鞋,皮肤是小麦色,整个人瘦瘦小小,算不上特别漂亮,但眼睛又黑又大,水灵灵的。他指指前方,“你走得快,到队里叫声斯熙,喊他来帮忙。”

杨廷榕估了下担子的份量,沉是沉了点,但应该还行,“我试试,不行再叫他。”

好吧,看你有几分能耐。

葛成霖不吭声,把担子交给她。

杨廷榕把箩筐上的麻绳往中间移了点位置,双手一前一后抓住,把扁担放在右肩,稳稳地站起来,大步向前走。葛成霖背着手跟在后面,暗暗点了点头,挑担的要点是平衡,掌握了节奏就没问题。这点份量对小伙子不是问题,但姑娘家能做到就不容易,看来别人对她的夸奖不是假的。

葛成霖问,“你哪年下乡的?”

“66年。”

那是头一批,68年底才下知识青年全部去农村的指示,葛成霖思索着,“习惯吗?”

“还可以。”杨廷榕不喜欢这种被“领导”询问的对话方式,一手抓着麻绳,甩开另一只手,步子迈得更大,拉开了和葛成霖的距离。

葛成霖愣了下,谁说这姑娘和气,内里很倔么。

他俩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遇到了季东海。季东海二话不说接过担子,“我来。走,伯父,我送你去斯熙现在住的地方。他今天和拥军去了江边做小工,不在队里。”

葛成霖依稀记得季东海这人,“帮我送去田书记家。”上次承蒙田增元的招待,这次回谢他一担西瓜。季东海说,“增元叔也不在,陪阿婶去城里看病。”

来得不巧,葛成霖停住脚步,季东海热心地说,“要不你先去我那,现在天黑得晚,亮灯前他们就回来了。”季东海自己还东混一顿西混一顿,哪能招待客人。杨廷榕只好说,“都到我那里吃晚饭吧。”

葛成霖还在婉拒,季东海已经嘴快,“没事的,杨廷榕做饭快。我们吃她一顿,累不着她,论理也该她招待您。”葛成霖愣了下,他是细心的人,如此看来斯熙和杨廷榕算是公开的,上次季东海打架,应该别有缘故。

杨廷榕恨不得钻到地下,一时手脚都有点无处伸展。勉强走了几步,背着葛成霖她狠狠瞪季东海一眼。季东海只是笑,却没再嚷嚷。

经过蒋家,杨廷榕叫上了国欢。季东海帮忙切猪食,她俩剥豆捡菜,飞快地做了顿饭出来。葛成霖本想帮手,但他们一致反对,他只好作罢。坐了会,他起身把西瓜泡在水桶里。

等西瓜泡得去了热气,杨廷榕拿出来,切了分给大家吃。吃下的瓜皮,她取了翠衣部分,用盐揉过,加青椒一炒,又是一道菜。

另两只菜是咸菜炒毛豆子,虾米烧冬瓜。虾米是杨廷榕自己剥了晒的,既干净又鲜美,平时不舍得吃,今天葛成霖来了,拿出来招待他。

吃过晚饭,季东海把葛成霖让到男知青那边的场上纳凉。这边杨廷榕才松口气,蒋国欢拿她开玩笑,“看来是满意的,给你半担西瓜是帮儿子下聘了。”杨廷榕的脸又热起来,“别胡说。”

蒋国欢知道好友脸皮薄,收起调侃,“斯熙的父母闹成这样,来了也不见面。我替你和斯熙愁,那位母后大人不摆驾回城,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斯熙娘那次以后,又找过杨廷榕两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杨廷榕也不跟她生气,不过蒋国欢时时在葛斯熙面上点几句,让他知道。背着他,蒋国欢和杨廷榕说,“有些话你不好说我来说,你说了要伤你们的感情。我是外人,说了也没关系。”

这会蒋国欢提到婚事,杨廷榕笑着摇头,“再过两年,等薇薇大点,世道好点再说。”

杨廷薇又不是小孩了,蒋国欢心想,但也知道在好友心中葛斯熙的位置还排不到前三。她转了个话题,“贵芳和孙抗美又和好了,怕我们说她,一直躲着。几时我们去堵他们,看孙抗美怎么说。”

是吗?杨廷榕最近晚上都用来学习高中课本,也没留意。听蒋国欢这么说,她犹豫了一下,“这种事难劝。”不说别人,光自己妹妹就差点亲姐妹变仇人。蒋国欢满不在意,“不是不让他们好,只是让孙抗美知道,别对不起贵芳,她的娘家人都看着呢。”

说归说,蒋国欢毕竟没真的去堵,朋友归朋友,不能做得太过。只要贵芳过得好,她和杨廷榕都高兴。

也许孙抗美不是个好对象,反正立秋后又有事发生了。这次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杨廷榕和蒋国欢,但在她俩看来,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上次。

钱贵芳和孙抗美情不自禁,跨过了界限,播下的种不声不响地发了芽。

怎么办呢,在告诉好友之前,贵芳已经默默地搬了无数次咸菜缸。但人比人气死人,蒋国欢想要却留不住,贵芳想流却流不掉。

蒋国欢和杨廷榕一时说不出话,不知道该劝慰好友,还是骂她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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