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十年恶贼终得诛(1 / 1)
公孙策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你刚才说你们是孤儿,是父母双亡,还是天灾人祸?”
“来恩说我们都是被父母遗弃,我们都是弃儿!”法寅苦笑一声,他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
“不对,你们不是弃儿,也不是孤儿!”一个沙哑而又洪亮的声音传来。
“哎呀,蒯正良醒了,展兄弟肯定也醒了,我去看他!”花富激动地揉着手帕,一脸笑意。
“花爷且慢,展兄弟中毒较深,没那么快醒来的。”公孙策拦住他,朝着蒯正良的方向问道,“蒯正良,你刚才说你知道他们的身世?”
法寅和法丑双手也有些颤抖,他们不是孤儿,真的不是吗?
“没错。”蒯正良点着头冷声道,然后发现倪琼不再,心中便有了数,她还是走了,“倪琼呢?”
“她还在房间里。”公孙策也不清楚,想找简浩宇问个明白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来恩呢?”蒯正良狠狠咬着下颚,双拳紧握。
“他中了七绝散,没救了。”公孙策回答道,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小师傅,麻烦你们把你们师傅带来,有些事情该说清楚了。”蒯正良想去看倪琼,把她抱到来恩面前,但是没找到,但看到倪琼的绝笔书:不愿再见。
看着来恩躺在榻上,心中愤怒和仇恨,让他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人。
漫长的故事娓娓道来:••••••
她名叫倪琼,可能是在场这些师傅中某一个的母亲!
震惊四座!
本是农家女的她,一家人虽然过得清贫,可是很幸福,但是某一天,一个恶魔杀了她的父母,并且,奸污了她。
后来,她被抓到山上的破房子里,里面还关着十几个与她相同遭遇的女子。
原来他就是十年前年□□无数妇女,曾经轰动七省,那个恶贯满盈的裘霸天!
一字一句,让大家不禁佩服起那个女子,这么多年时刻不忘记逃跑,她的坚强与倔强令人敬佩不已。
“倪琼姐,真的不见吗?”陆湘湘站在温泉旁边看着池里面的人儿,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蒯大哥,他很好,我,不想拖累他。”倪琼擦洗着自己身体,好久没这么舒服的洗个澡了。
“倪琼姐,你认为蒯大哥如今除了你,谁还能进他眼睛?你不希望他孤独终老吧!”看似疑问,其实是肯定。
“湘湘。”倪琼叹了一口气,她说的让她心惊。
“还有,你不想见见你的儿子吗?”专找肋骨戳,为了娘的义弟,算咱叔叔,不过咱还是喜欢喊蒯大哥。
倪琼迟疑了一会儿,站起身,穿上简浩宇准备好的衣服:“好了,我知道了,我随你去便是。”
“恩恩。”笑容满面,挖到一员大将,以后老娘朝咱发火,躲后面便可安全无忧。
而金龙寺静心堂内,却有太多愤怒与恨意。
“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是这个恶魔的儿子,不可能!”法丑最小,可是他经历的一切使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
“你们当然不是他的儿子!”门外传来淡淡女声,由远及近。
身着白色素裙,素颜天成,脸似桃花,身似拂柳,略带着沧桑的眼角泛起湿意,她没想到她还可以再见蒯大哥,也没想到可以找到自己儿子,她不恨了,
“倪,琼,你是倪琼!”蒯正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冷漠、冷酷的他,眼眶中泛起泪花。
“蒯大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倪琼很抱歉,如今她是真的了解湘湘所说他除了你还会在乎谁,一个男儿能为你哭,这是何其难得。
众人惊呆了,那女人,那女人,不是满脸,满脸梅毒疮,而且,她不是,不是死了吗?
“蒯大哥,我说过的,我会尽力。”陆湘湘跟在后面走进来,“刚才我陪倪琼姐去梳洗一番,她从今天起就重生了。”
“蒯正良多谢简小兄弟的大恩大德。”蒯正良从未给任何人跪下,唯独他。
“起来,公孙策也有功劳呀,呵呵,咱不居功。”陆湘湘连忙扶起他,这要折寿的。
“简浩宇,你又不说一声!”这次换公孙策黑脸了。
“我,呵呵,我忘了,抱歉,抱歉!下次不会了!”陆湘湘躲到倪琼后面,缩头缩脑的说道。
“你们不是他的儿子,你们永远都是娘亲的宝贝,她们也都很爱你们。”倪琼走到满脸泪痕的法丑旁边,紧紧搂住他,让他们受苦了。
“对呀,法丑,其实你比其他人幸运。”陆湘湘揉了揉鼻子说道,这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法丑不解的抬起头,倪琼眼中划过一丝希望。
“嗯,法丑就是倪琼姐的亲生儿子。”陆湘湘没吊他们胃口,“我那天无意把倪琼姐的血和法丑的血混到一起,它们相溶了,所以••••••”
“孩子!”倪琼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忍辱偷生,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法丑先是一愣,而后紧紧搂住自己的娘亲,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还不忘记寻找他,他很幸福。
“这裘霸天的罪行,天理难容,解药,不如毁去!给他留个全尸,也算是积了阴德。”陆湘湘捏碎手中的药包,毁了。
大家都没有开口阻拦,就连公孙策也没有,他,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一个人竟然能够如此自私,那么这样对待他,已然是存了善心。
是夜,一群黑衣人出现在来恩床前,冷冷盯着。
“不用脏了手!”其中一个女人声如寒冰。
其余众人点头示意,而后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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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某人佝偻着身子,侧耳倾听,果然不出所料,等那群黑衣跑掉后,那人也缓了缓腿,一高一低的离去。
第二天,天未亮,公孙策一直抓着展昭的手,没有任何睡意,王朝和花公公两人睡得则是懵里懵懂,另外一个值得一提,她对自己医术放心的很,直接回房间睡了。
睡了五天的展昭终于睁开了眼睛,嗓子沙哑,还干得直冒烟,一醒来就喊肚子饿,真是小麻烦。
“公孙策,怎么又一个人躲在这里!”陆湘湘大摇大摆的晃荡过来,只不过高低不平,有些煞眼。
“没事,只不过?”公孙策背靠着柱子,眼睛看不见,可依旧凝视远方。
“还想着来恩?”陆湘湘叼着苹果,坐到对面,看他心结未解的样子。
“唉,我办过那么多案子,从未有一个像这个一样令人发指!”公孙策没有想隐瞒的意思,“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为了自己一己私利,逼自己儿子为奴,更有甚害死自己儿子,让他当替罪羔羊!”
“世上就有那么残忍血腥,你生于官宦之家,自小又受尽宠爱,怎会知道江湖险恶,平民百姓之悲,所以才会对此耿耿于怀。”陆湘湘开导他,毕竟她对他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公孙策明显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生于官宦之家,他爹是当府尹,可是,祖辈之事,也只有少些人知道,他又是从何得知。
陆湘湘可不知道他家曾几代为官是保密的,还以为是众所周知,所以快露馅儿了。
不动声色,静观其变,这是公孙策得出的结论,他知道简浩宇不会害他们,更希望,若他,是她,就好了。
“去饭堂吃饭吗?”陆湘湘总觉得自己好像掉进陷阱了。
“你先去吧,我••••••”公孙策摇了摇头,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我陪你去等吧,省了你一个人无聊。”陆湘湘不用他说就知道,等那匹值钱的马,火耳。
坐着坐着越发无聊,公孙策淡淡一笑,给陆湘湘讲起火耳的来历。
陆湘湘有些汗颜,咱这人还比不上这马。
“还记得在建国寺,我不小心跌进大坑中,爬不起来,它突然出现,连拉带拽,帮我拖出来。”公孙策对这马倾注了深厚的感情。
“真是一匹好马!”后面一句陆湘湘没敢说出来,(更加值钱)。
“嘀嗒,嘀嗒,嘀嗒!”有些虚弱的马蹄声,从树林里响起,公孙策那么慌乱的站起身,朝那个
方向走去。
陆湘湘一脸平淡无常,留给他们空间吧,咱是好人,顶呱呱的好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