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离家出走(1 / 1)
许是君雪逝的教育确实有了一点成效,导致几日九歌都没有去找幽皇,偶尔碰到,九歌也含糊其辞的找机会溜走。
她不去找幽皇,却是每天跑到母医堂里找君雪逝聊天。君雪逝实在没法,苦口婆心的劝着九歌。
“丫头,你喜欢幽皇吗?”君雪逝问,表情难得的严肃认真,他想他有必要让九歌知道自己到底对幽皇是什么感情了。
“喜欢啊。”九歌毫不犹豫的点头。
“嗯。”君雪逝满意的点头,可是又感觉不对,她回答的是不是太快了。想到此,君雪逝又问了一句,“丫头,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九歌同样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一次,君雪逝总算是确定问题了。“丫头,我不是说朋友的喜欢,我是说男女之间的喜欢,你确定也喜欢我?”
“当然喜欢啊。”九歌回答的利索,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君雪逝。“你不是男人,还是,我不是女人?哎呀,果然我不是女人,上一次爹肯定也怀疑了。”
君雪逝“……”
“那我和幽皇比,你更喜欢谁,让你一定选一个的话。”君雪逝咬牙继续问。
这个问题,九歌开始迟疑了,她转着眼珠子仿佛在思考,半晌都没听到她回答。
“丫头,这么问,如果我和你爹都受伤了,需要输血,就像上次那样那么多血,你会给谁?”“我爹啊!”这一次,九歌毫不犹豫的回答。
君雪逝虽然有些难过,但也至少放心了一点,至少这个丫头确定幽皇在她内心的分量很重,比自己重。
“我爹获救了,他就可以找到很多处子之身的女人给你血,我爹本事可大了。”
君雪逝“……”
九歌看着君雪逝,拍拍他的肩“君雪逝,你不用伤心,我虽然不是最喜欢你,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君雪逝不屑的撇撇嘴,怎么她意思说的自己好像是被人甩了一般。
“丫头,你既然喜欢幽皇,你该知道,现在他的师父刚刚去世,他一定是伤心难过的,他现在也是很寂寞的。这个时候他多么需要人陪。要知道一个寂寞的男人是最容易造成外遇,出轨的。”君雪逝说的一本正经,就差没起誓了。
九歌听后,小脸吓得惨白,慌忙要去找幽皇。
九歌走到门口时,突然间停住不敢进去,脑海里不禁想起那晚幽皇吻她的唇,不自觉的小脸通红起来。
九歌趴在窗户上,偷偷往里看。幽皇一身玄青色的长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烛光投下剪影,背影有些萧索。
“怎么还在外面?身体好了?”幽皇的声音响起,九歌慢悠悠的走了进去,站在他的身边。
“爹,你是不是想祖师奶奶了?我也想她了。”
“九歌,有些东西要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了。”
“为什么?我要是想爹了,我一定对爹说的。”
“嗯。”
“爹,你怎么都不爱说话?”
“嗯。”
“为什么总是嗯?”
“嗯。”
“喂,爹,你再嗯一遍我试试。”九歌听不下去了,她明明是在和他讨论很严肃的问题。
“嗯,沧琅阁有你一个人爱说话就够了。我只要说必要的话就可以了。”
“原来爹嫌我话多。”九歌的脸顿时忧郁了下去。
“你来了以后沧琅阁热闹多了。”幽皇道,清冷的月辉洒在他的脸上,银色的面具泛出些柔和的光亮来。
以后?九歌陷入了思考,他说她来了以后沧琅阁热闹多了,那她没来之前呢,他是怎么过的?
“爹。”九歌突然抱住他,语气像极了一个长辈。“以后我就在沧琅阁了,生是沧琅阁的人,死是沧琅阁的死人。”
“嗯。”
“你怎么又嗯?”
幽皇“……”
“爹,你和我说说和祖师奶奶的事情吧,比如,你的另一个名字,比如祖师奶奶到底多大年纪了?”
“九歌,你看天黑了,你该睡觉了。”
九歌“……”
第二天,九歌心情大好,准备邀君雪逝一起去吃猪肘子。走到母医堂的时候,就看见君雪逝在和苍雪说话。
本着道德情操,九歌应该是转头就离开,或者是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可是偏偏,她对这两个人很有兴趣,于是小跑了几步,找了一棵不大不小的树藏在了背后,然后竖起耳朵。
“上次多谢毒医相救。”
“好说好说,救死扶伤乃是一个医者的本分。”
“如今有了毒医的药调理,苍雪的武艺有了提高。”
“客气客气,能帮上你,也是我的荣幸。”
“近日天气有些反复无常,你应该多注意,免得着凉。”
“苍雪记下了,多谢毒医。”
九歌侧耳再侧耳,因为她实在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大好的天,两个人在这里文邹邹的说些腻死人的客套话,不是苍雪吃了君雪逝的药坏了脑子,就是君雪逝中毒了。
“三护法,你在这里啊。”旁边突然有沧琅阁的属下和她恭敬的打招呼。
九歌看着他,瞪着他,一副你还不走的架势。
“三护法,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偏偏这个属下是个热心肠。
几句话下来早已吸引到了君雪逝和苍雪的视线。两个人朝她走了过来。
“丫头,在这做什么?”
“额,挠树,我痒。”九歌说着两只手不断的在树干上挠着。
苍雪,君雪逝,属下某某“……”
等一干人离开后,九歌也准备找机会开溜,君雪逝却拦住了她,带着些坏笑。
“你干嘛?”
“昨晚和你爹怎么样?”
“很好啊。”
“很好是什么意思?”
“很好就是很好。君雪逝,今天是十八,爹不能陪我,你陪我去吃猪肘子。”
“今天又是十八啦。丫头,你不好奇你爹为什么每个月这一天都不见你?”
九歌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从她进入沧琅阁就已经开始了。每个月的十八,幽皇总会消失,他也下了命令谁也不许找他,都乖乖在自己的岗位。
“这一天,好像苍妩也是不见人影的。”君雪逝仰起头总结。
九歌听着一阵心酸,挽起君雪逝的胳膊朝前走去。猪肘子吃到嘴里也索然无味,满脑子都是他们俩都不在的话。
难不成她爹有重大的事情瞒着她?
“君雪逝,我不舒服,我去去就来。”九歌跑开朝幽皇的房间而去。
走近时,她听到女子的□□声。这是她熟悉的声音,她也大体猜到了在上演着什么。虽然具体细节她无从想象。
她站在原地,手拉着自己的衣摆,不知道进还是不进。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听到苍妩一声□□声之后,九歌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内衣衫满地,床上两个人贴合在一起,能看到两个人露出的肩膀。
“爹。”九歌发出的声音有些微弱,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
“嗯。”幽皇此时表现的过于平静,他身下的女子对着她得意的笑。
九歌顿时感觉一阵委屈“爹,我不要她当你的女人。”
“那你做我的女人。”幽皇的话几乎是紧接着九歌的话说出,仿佛早已预料到九歌要说什么话。
九歌不语,她紧咬着嘴唇。
“九歌,我爱你,如同爱着自己的生命。”幽皇说,他在表达自己的爱意,可是语气却很平和。他的身下还压着另一个□□的女人。
“你说谎。”九歌反驳,“你会和苍妩生娃娃,以后我再也不能喊你爹。”
“嗯,我在说谎。”幽皇承认的坦然,其实是九歌告诉他他在说谎。
九歌生气了,她跑了,她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可是她也没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
她跑到了母医堂,在君雪逝那里找了一堆药丸放在怀里。她对君雪逝说她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君雪逝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要劝,九歌什么也不听的就跑出去了。这一次,君雪逝想,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九歌离开了沧琅阁,没有人拦她,她更加生气了,因为若是幽皇不让她走,她就走不出沧琅阁。这么说,幽皇就是不想要她了。
走在路上,她的眼眶红红的,却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她的脑海里都是幽皇压着苍妩的情形。
她甩甩头,有人早就告诉过他男人没有几个可靠的,她至少以为幽皇是不同的,可是他也让自己伤心了,不要自己了。
九歌离开后,母医堂的牌子被卸了下来。幽皇穿着玄青色的袍子走到君雪逝跟前的时候,君雪逝一如往昔的在“泡澡”。
“你让她去的?”
“嗯,有些东西这丫头早该知道,我只是想让她自己决定。”
“你想护着她,难道不是伤了她?”
“幽皇,我宁愿现在伤了她,也不要你以后毁了她。”
“她若是甘愿跟着我呢?”
“我尊重她的选择。”
“好,这是你说的,以后,你不要插手我和她的事。”
“幽皇,这一点你无法阻止我。你知道的,这里留不住我,我若是想走。”
“你是因为她留下的?”幽皇俯下身子,眼中流露出幽深的光“君雪逝,你到底是谁?”
“你大可以自己调查,沧琅阁的幽皇可是无所不能的。”君雪逝笑的淡然,清澈的眸子对上他的。
“不管你是谁,有些事你无法阻止。”幽皇拂袖转过身去,拉长的身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