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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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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上帝保佑你,谁占据了谁可以随便开采。因此,小罗伯尔,你若运气好,找这样的一个矿床,它的所有权就归你了。”

“先生,不要教我弟弟有这样的坏念头。”玛丽小姐不高兴了。

“小姐,别生气,我是和他开玩笑的。他会做掘金人吗?永远不会的!掘地、翻地、播种施肥、最后收获,这才是正经人干的事情。和地老鼠一样在土里乱扒、瞎钻,想找点金子,这是走投无路的人干的勾当!小罗伯尔不会去做的。”

他们参观了主要矿场,只踏过一段细沙铺成的马路,然后到了银行。银行是座高大的建筑物,屋顶上竖着国旗。爵士一行人得到银行总监的接待,并请到里面参观。

银行里存放着很多下面各公司搜集的金子。银行总监指出金子的许多奇异标本,并说明各种采金法的详情。这种生金大抵是两种形状:卷金和分解金。它们都是矿石块,金子和泥土混在一起,或者包在硅石的外皮里面。所以,开采时要以土质的不同使用地面开采法或深度开采法。

若是卷金的话,它常分布在急流山谷和干沟深处,根据体积大小,分成层次,上面是金粒,下面是金片,最下面是薄块。

若是分解金的话,它的外部石皮被分解掉了,就集中起来,形成一个“金团”。有时,一个金团,便是一个富翁的家资。

在亚历山大,金子往往分布在粘土层中,和青石片层的各层夹缝中。幸运的人往往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大片的金块层,这里是“金窝窝”。

参观完各种生金标本之后,他们又来到矿物陈列馆。澳大利亚的土壤所赖以构成的各种矿物质都分类陈列着。澳大利亚富有的并不只是金子,澳大利亚大陆象个巨大的聚宝盆,所有的珍宝都在陈列馆里体现。在玻璃橱中有闪闪发光的白色黄玉,足已与巴西的黄玉媲美,有宝贵的石榴石,有鲜绿的石帘石,有玫瑰色的红宝石,此外,还有亮晶晶的金红石,还有投龙河两岸产的小粒金刚钻。总之,各种各样的宝石琳琅满目,品种齐全,不需外求。这里什么也不缺,就差把它们作成首饰了,一旦做成,准保珠光宝气,抢购一空。

爵士谢了总监的招待,告辞出来,又去参观矿床。

巴加内尔是个把发财置之度外之人,然而,他每走一步总要往地上看看,好象要找什么宝贝似的。旅伴们和他开玩笑,他也不在乎。他时而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研究一番,又带着鄙视的神气丢掉。整个参观中都是如此。

“啊!地理学家,你丢什么东西了!”少校取笑他说道。

“可不是吗!在这生产黄金石的地方,我总感觉到丢掉什么东西似的。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总想找块金子带走,最好重一点。”

“要是你找到了,怎么办,我的巴加内尔先生?”爵士问。

“啊!要是找到了,我就把它献给祖国呀!存到法兰西银行里。”

“银行会接受吗!”

“当然会接受,就说作为建设铁路的公共基金。”

大家对巴加内尔的爱国热情大加赞美,海伦夫人祝愿他找到世界上最大的金块。

他们一面开玩笑,一面逛着周围的矿区。到处都是工人在规则地、机械地工作着,但并没有劳动热情。

游览完毕,他们来到一家小酒馆坐坐,等着和牛车会齐。既坐酒馆,当然不得不吃点东西,因此,巴加内尔叫老板来点当地饮料。

侍者送来了一杯“诺白勒”。所谓“诺白勒”,就是英国那种水酒,不过酒多了水少了,里面又加些糖而已。这里喝法太澳大利亚式,欧洲人受不了。所以旅客接过酒杯,又兑了一瓶水,因此,“诺白勒”又变成英国水酒,酒馆老板看了很惊讶。

喝了酒之后,大家又谈那些掘金人,否则,就没有谈话的机会了。

巴加内尔对所见到的一切都很满意,但他又遗憾,如果是当年亚历山大采金的时代来参观,或许更有趣些。

“那时候,”地理学家说,“地面被挖成一个一个的小洞,遍地是挖洞的蚂蚁,那是些很厉害的蚂蚁,到处疯狂地挖洞。但是没有远见,他们过着糜烂的生活,挣来的钱不是吃掉了,就是喝掉了,我们坐的这个小酒馆就是当年人家说的“地狱”。掷骰子时有时也动起刀子,警察无法制止时,只好由军队来镇压。毕竟,军队把这帮人征服了,规矩多了,每个人也开始纳税了。当然征收不困难,但社会秩序比加利福尼亚还要混乱。

“采金这一行,谁都可以干吗?”海伦夫人问。“是的,夫人,干这行不需大学文凭,只要健壮有力就行。一些被贫困逼得背井离乡的人,大都身无分文,有钱的带把锄头,无钱的带把刀,但不论有钱无钱,都带着那种做正经之事的人决不会有的狂热。于是金矿区出现一种怪现象了,普遍地是帐篷、船篷、草棚,还有泥土、木板、树叶搭成的小屋。正中间是总督府的雕檐大厦,上面竖着英国国旗,还有各种公务人员住的蓝布帐篷,换金小贩,收金坐商的各种店铺。那些商贩都赚得是巨富和穷人的血汗钱,真正发财的还是这帮人。那帮长胡子穿红羊毛衫的掘金人,整天在水里泥里生活,漫天是不断的锄头声,遍地是死尸的腐臭味。一团令人窒息的灰尘,象云雾一般笼罩着那些可怜的人们,他们的生命很短,要不是澳大利亚气候好些,来一场伤寒病准保使他们10个死掉9个半。那些冒险家拚着命,辛苦大半辈子,发财的只是少数,一二百万人却在绝望中死去。

“你能不能把采金子的方法讲讲,巴加内尔?”爵士问。“法子再简单不过了,”巴加内尔说,“初期的采金人只是淘金,现在,不同了。开发公司直接找到金脉,到那里去采金片、金叶、金块。但是,淘金人只会淘金,所谓沙里淘金,如此而已。他们先掘地,把认为是出金的土层挖起来,然后用水冲洗,把金子和沙子分开。这种冲洗工作有一种美国传来的工具,叫做‘克拉得尔’,就是一种摇床。形状象一个2米长的盒子,一种无盖的棺材,里面分成两层。上层是一面粗铁丝网,接着又是几层细铁纱网。第二层下部分很窄。淘金的时候把含金的沙土放在第一层上,用水冲洗,用手搅动。石块留在粗纱上,碎金和细纱,依体积大小,分别留在各层细纱网上,土则变成泥水,冲到第二层的末端了。这就是普遍用的淘金机。”

“虽然简单,但毕竟是一种工具。”船长说。

“为了便宜,都购买二手货,”地理学家回答,“真正没有,也可以不要。”

“不要,又用什么代替呢?”玛丽小姐问。

“就拿个大盘子代替,用盘子簸土和簸箕一样。不过,簸出来的不是麦粒,却是金粒。起初采金的第一年,许多采金人没花什么本钱就发了财,还是捷足先登有福气,那时遍地是黄金。就在地面,多极了。溪水就在矿床上流着。几乎墨尔本的街道上都有金子,铺路都用金沫子。所以,在1852年的一个月,从亚历山大运到墨尔本的黄金就价值8百23万法郎。”

“差不多等于俄罗斯皇帝的年俸啊,”爵士说。

“那这皇帝也太可怜了!”少校补充一句。

“有没有一下便发财的?”海伦夫人问。

“也有几次,夫人。”

“你说得出来吗?”爵士说。

“1858年,在巴拉刺,人家找到一块金子重573两;在吉普斯兰有一块重782两;1861年又有一块重834两。最后,在这里,一个采金人发现一块金子重65公斤,以722法朗半斤计算的话,这一块就值22万3千8百60法郎!一掘头掘出11000法郎的年金,数量相当可观了!”

“这些金矿一发现,世界黄金产量增加多少呢?”船长问。

“增加太多了,十九世纪初叶每年世界的黄金产量不过4千7百万法郎,现在,估计产量上升到9万万多,近乎10亿了。”

“因此,在我们脚底下,也许会有许多的金子吧?”小罗伯尔说。

“有啊!孩子,也许有几百万两。不过,我们之所以把它踩在脚底,因为我们并不看重金钱。”

“那么,澳大利亚可算是‘得天独厚’的地方了。”

“并不是,出金子的地方绝不是得天独厚的地方。因为这地方养活了一批游手好闲的人,他们过着富丽堂皇、骄奢淫逸的生活。我的孩子,最好的地方不是出产金子,而是出产铁,因为铁可以制造生产工具用来劳动生产,不断地锻炼着人民的身体和能力。”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旅客们跨出了产金区,同时,也就走出了塔几坡区的边境。现在,马蹄正在达尔零西区的多灰尘的路上,几小时之后,路程已走了一半了。这样顺利的旅行,再有半月就可以到达吐福湾的海滨了。

目前,大家身体还吃得消,牛马也不觉苦。地理学家说澳大利亚的气候特别“养人”,这话总算兑现了。潮气少得很,甚至没有,天气也不算太炎热。

不过,自康登桥惨案以来,旅行队的戒备严了许多,以前的预防措施根本不用了。现在规定:首先,打猎的人不得跑得太远,不要看不见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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