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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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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好启航。

船长叫人通知爵士,爵士马上跑到甲板上来。

不一会儿,潮水在降落了。邓肯号的汽笛呜呜地鸣叫起来。它松下缆索,开动螺旋桨,离开了周围的船只,驶进克来德湾的航道。船长没有找领航人,他对这个湾的深浅曲折都十分清楚。任何领航人到他的船上来也不能比他指挥得更好。他的手动一动,船就转一转。因此,他右手操纵着机器,左手掌着舵,镇定而老练。过了一会儿,最后的几座工厂看不见了,河边上丘陵上出现了疏疏落落的别墅,城市的喧闹声愈来愈远,终于听不见了。

一小时后,邓肯号随着丹巴顿的峭岩行驶。又过了两个钟头,它进入克莱德湾了。早上六点钟,它绕过康太尔岬,出了北海峡,开始在大西洋上航行。

航行的第一天,海浪相当大,傍晚,风刮得更强了。邓肯号颠簸得很厉害。所以太太们没有到甲板上来,全在房间里,她们的情况都很好。

但是第二天风转了方向,船长扯起主帆、纵帆和小前帆。邓肯号强有力地压着波澜,不会颠簸那么厉害了。海伦夫人和玛丽·格兰特一清早就来到甲板上,和爵士、少校、船长聚在一起。日出的景象是壮丽的。太阳象一个金盘,从大海里上升起来。邓肯号在灿烂的光芒中滑行着,它的风帆好象是被太阳光线撑着鼓起来一样。

乘客们都在静静地,出神地欣赏着这辉煌的日出。“好个美景啊!”夫人终于说话了,“这是一个睛朗的日子的开始,但愿风的方向不要转移,一直送邓肯号前进。”“是的,这风向是再好没有了,我亲爱的海伦。”爵士回答说,“象这样一个旅行的顺利开始,我们是不能再强求老天爷什么了。”

“这一次航程需要很长时间吗,我亲爱的爱德华?”“这要问船长,一切都好吧,门格尔?你对这条船满意吗?”“满意极了,爵士,”船长回答,“这条船好极了,任何水手一上这条船肯定会感到高兴。船笛和机器配合得太好了。您看,船后的浪槽多么均匀,船是多么轻快地避着浪头。我们现在一小时走30公里。要是照这样下去,我们10天后就可以跨过赤道,不到五星期就可以绕过合恩角了。”

“你听见了吧,玛丽?”海伦夫人接着说,“不到五星期!”“是的,夫人,我听见了,船长的话真叫我高兴。”玛丽说。

“这次航行你受得了吗,玛丽小姐?”爵士问”“受得了,爵士,感觉还可以,而且,我不久也就习惯了。”

“你那小罗伯尔呢?”

“啊!您别问罗伯尔,他不是钻在机器间里,就是扒在桅顶上。我保证这孩子不懂得什么叫晕船。喏!您看。

”船长手一指,大家的眼睛都向前桅看去,罗伯尔吊在小顶帆的帆索上,在30米高的高空上悬着呢。玛丽看了不由地大吃一惊。

“啊!您放心,小姐,”门格尔说,“我保险,并且保证不久之后,我将给格兰特船长介绍一个了不起的小鬼头。这位可钦可敬的船长,我们不久就要找到他的!”

“但愿老天爷听到您的话,船长先生。”玛丽回答。“我亲爱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天意,会给你很大希望的。我们不是自己在走,而是有人在带领着我们走。我们不是乱找,是有人在指点着我们。为了响应这个义举而集合起来的这班精干的人员,你只要看看他们,就明白我们的事业不但可以成功,并且不会有什么困难。我曾经答应过夫人作游览旅行,我相信我这话是说对了。”

“爱德华,你真是最好的人。”夫人说。

“不是我最好,是我有一个最好的船员队,在最好的一只轮船上。你不赞美我们的邓肯号吗,玛丽小姐?”

“怎么不赞美呢,爵士!我赞美它,并且以内行的眼光赞美它。”

“啊!真的?”

“我从小就常在我父亲的船上玩,我父亲也许打算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水手吧。必要时,调调帆面,编编帆索,我还不至于做不来吧。”

“嘿,小姐,您说的什么呀?”船长叫起来。

“这样说来,你就是门格尔的朋友了,门格尔船长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职业能比得上做水手,即便是女子,也只有做水手那才最好!我没说错吧,门格尔!”爵士说。

“当然啦,爵士。可是,我却认为格兰特小姐应该要在楼舱里做贵宾,这比在甲板上拉帆索更合乎她的身份。不过听她这话,我心里感到很高兴。”

“尤其是你听她赞美邓肯号,你更开心。”爵士又补了一句。

“邓肯号本身就值得赞扬的呀!”船长回答说。

“真的,我看你这样赞美这样喜欢你的船,我倒想跑到舱底下去参观一下,看看我们的水手们在中甲板下面住得怎么样。”夫人说。

“住得好极了,他们就和住在家里一样。”

“他们真正是住在家里呀,我亲爱的海伦。这游船是我们的苏格兰的一部分呀,它就是丹巴顿郡分出来的一块土地,不过它凭着特殊的天恩在海上漂荡罢了,因此,我们并没有离开我们的家乡!邓肯号是玛考姆府,大洋就是乐蒙湖。”“那么,我亲爱的爱德华,请让我们参观一下您的贵府。”

夫人回答说。

“请吧,夫人,不过,先让我通知一下奥比内。”

游船上那位司务长是个大公馆的好厨师,他虽是苏格兰人,却长得象法国人一样,而且又热诚又聪明。主人一唤,他就来了。

“奥比内,我们吃早饭之前要去溜达溜达,”爵士说,仿佛平时他要到塔尔白和卡特琳湖去散步一样,“我希望我们回来时早饭都摆好了。”

奥比内严肃地鞠了个躬。

“你也陪陪我们去看看吗,少校?”夫人问。

“如果你要我去,我就去。”少校回答。

“啊!”爵士说,“他已经钻到他的雪茄烟的云雾中去了,不应该把他从云雾里拉出来呀。现在,我来介绍一下,玛丽小姐,他是个了不得的抽烟专家,一天到晚抽,连睡觉也要抽呢。”

少校点点头,同意这句话。爵士和其他的客人都走到中甲板下面去了。

少校一人留下来,和平时一样,自思自想,却从不想不愉快的事。他喷出更浓的烟雾把自己包围住,他呆在那儿不动,看着船后的浪槽。这样默默地看了好几分钟,他又回过头来,突然发现一个陌生人站在面前。如果天下有使人吃惊的事,这应该是使他吃惊的了,因为这位乘客他不曾见过呀。这人身材高大,颀长,大约40来岁,他活象一个大头钉。可不是吗,他的头又大又宽,高高的额角,长长的鼻子,大大的嘴,兜得很长的下巴。眼睛呢,罩着大而圆的眼镜,闪动不定的目光好象是夜视眼的样子。看样子他是个聪明而又愉快的人。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庄重的人物,以不笑为原则,用严肃的面具掩盖着他们的卑鄙,这位生客却不象他们那样使人望而生畏。不但不使人望而生畏,而且他那种随随便便的样子,十分潇洒又可爱的样子,显得他是一位好好先生,对一切东西都晓得从好的一方面去看待。他还没有开口,人们就感到它很喜欢说话。尤其是看他那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神气,就知道他是个十分粗心大意的人。他头上戴着一顶旅行用的鸭舌帽,脚上穿着粗黄皮靴,靴上还有皮罩子,身上是栗绒裤,栗色绒茄克,无数的衣袋,仿佛都塞满记事的簿子,备忘册子、手折子,皮夹子以及种种杂七杂八的没用的东西,还加上一个大望远镜,斜持在腰间。

这陌生人的活泼好动与少校的安闲沉默恰好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他围绕着麦克那布斯走来走去,看着他,瞪着双眼打量着他,而少校却毫不在意也不想问问他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上了邓肯号。

这位来历不明的客人看到他的一切挑引都引不起少校的注意,他只好拿起他那一拉可达到1.2米的大望远镜,叉开双腿,一动也不动,和公路上的路标一样,他把望远镜对准天边水天相接的地方,看了5分钟,他又把那望远镜放下来,拄在甲板上,用手按住上端,仿佛按着一把手杖。但是,忽然,镜子的活节一动,一节套进一节,镜子突然缩下去,那陌生人站不稳,几乎直挺挺地跌倒在大桅脚下。

任何人看见了至少也要微微一笑,但是少校却连眉毛也不皱一皱,于是那陌生人开腔了。

“司务长!”他叫着,带着一种外国人的口音。

他等了一下,没有人出来。

“司务长!”他又叫了,提高了声音。

奥比内先生这时正从那里经过,向前甲板上的厨房走去。

他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大个子叫他,他是多么惊讶啊!“哪来这么一个人?”他心里想,“哥利纳帆爵士的朋友吗?

不可能呀。”

然面,他却爬上楼舱甲板,走近那陌生人。

“你是船上司务长吗?”那生客问。

“是的,先生,不过我还没向你请教过……”

“我是6号房乘客。”

“6号房?”司务长问。

“就是呀。你贵性?……”

“奥比内。”

“好,奥比内,我的朋友,”那6号房乘客说,“要想到开早饭了,并且要越快越好,我已有36小时没吃东西了,或者不如说我已经足足睡了36小时了,一个从巴黎一口气跑到格拉斯哥的人,等着要吃,也是人之常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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