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孙权想了半天,也只能这样。
诸葛瑾低头答:“主公所言极善。”孙权一面差人放回诸葛瑾家人老小,一面差官员往三郡赴任。
不一日,三郡差去的官吏尽被逐回,皆告孙权:“关云长不肯相容,连夜赶逐回吴,迟后者便要杀。”
孙权知道后勃然大怒,派遣吕蒙为大都督,鲜于丹,孙规等带兵两万直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派鲁肃带领一万人驻扎在巴丘抵御关羽,自己驻扎在陆口,为诸军总指挥。吕蒙到后,很快拿下长沙、桂阳,只有零陵太守郝普奋死抵抗,久未攻破。
刘备到闻讯,知道事情紧急,便留诸葛亮守成都,自己率领五万大军回公安,同时命令关羽率军三万进驻益阳。
孙权于是召吕蒙放弃零陵,立即返回支援鲁肃。吕蒙使人诱降郝普,郝普投降,尽得三郡将领守卫,于是率领大军返回,与孙皎、潘璋和鲁肃合兵共同前进,在益阳抵抗关羽。
双方战事一触即发,孙权对此更是信心十足,打算与刘备决一死战。
我总觉得联吴抗曹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两边真的打起来,两败俱伤,最后势必会被曹操收编。
谁知在关键时刻,曹操还真帮了他们一把,战争还未正式展开,就听到曹操带兵入汉中,刘备害怕益州失守,派遣使者来东吴求和。
孙权考虑到两国邦交,思虑再三便派诸葛瑾前去谈判,共修盟好,于是双方达成协议,以湘水为界瓜分荆州之地,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归孙权,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归刘备。
刘备带兵赶回西蜀,但听闻曹操已经退兵。谁说鹬蚌相争,渔翁一定得利?还是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孙权召来吕蒙问他如何使得零陵太守郝普投降。吕蒙缓缓道来:“当初我已平定长沙,率兵赶赴零陵,路过酃县时,顺路找到了零陵守将郝普的旧友邓玄之,把他带在军中,想让他诱降郝普。我得到主公的信后,并未公布,而是连夜招集将领,布置方略,说天亮就要攻城。布置完毕,我对邓玄之说:‘刘玄德在汉中,被夏侯渊所围。关云长在南郡,现在吴侯已经亲自围剿。襄樊被孙规所破。我的士兵皆是精锐,攻下城池也是指日可待,郝普家中还有八十老母,怎么让她戴白受诛?他若投降,我保证不会伤及城里一兵一卒。’邓玄之见了郝普,把我的意思转述给他。郝普信以为真,心中恐惧,准备投降。邓玄之先出城报告我,说郝普一会儿便至。我预先命令四领,各选百人,待郝普出城,马上抢入,守住城门。不久,郝普出城,我迎上去,拉住其手,跟他一起上了船。寒暄之后,拿出您的紧急文书给他看,拍着手大笑。郝普接过文书,知刘玄德已到公安,关云长已到益阳,方知中计,恨恨地离开。”
孙权抚掌大笑:“鲁子敬的话真没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日的子明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为表彰吕蒙的战功,孙权把寻阳、阳新赐给吕蒙为食邑。
“主公过奖。”吕蒙很是谦虚。
我神气地冲着孙权得瑟地一笑。
孙权返回陆口,开始考虑征讨合淝。命吕蒙、甘宁为先锋,蒋钦、潘璋为后应,孙权自引周泰、陈武、董袭、徐盛为中军。
吕蒙、甘宁前队兵进,正与曹军乐进相迎。甘宁出马与乐进交锋,战不数合,乐进诈败而走。甘宁招呼吕蒙一齐引军赶去。
孙权在第二队,听得前军得胜,催兵行至逍遥津北,忽闻连珠炮响,左边张辽一军杀来,右边李典一军杀来。
孙权大惊,急令人唤吕蒙、甘宁回救时,张辽兵已到。凌统手下只有三百余骑,挡不得曹军的汹涌大军。凌统大呼:“主公何不速渡小师桥!”言未毕,张辽引二千余骑当先杀至。凌统翻身死战。
孙权纵马上桥,桥南已拆丈余,并无一片板。孙权惊得手足无措。
牙将谷利大呼:“主公可将马退后几步,再放马向前,跳过桥去。”孙权收回马来有三丈余远,拉我上马,然后纵辔加鞭,那马一跳飞过桥南。
天啊,这已经是我来这里第二次见证奇迹了,估计这里的马,都不是马,是神马啊。
凌统、谷利抵住张辽。甘宁、吕蒙引军回救,却被乐进从后追来,李典又截住厮杀,吴兵折了大半。
孙权和我跳过桥南,遇到贺齐率三千人在逍遥津南接应,才侥幸逃脱。随后贺齐率兵拒击,得徐盛被创所失之矛。孙权在舟中望见凌统杀到桥边,但桥已被拆断,急令董袭棹舟接应,凌统才得渡而回。但其所率领的三百余人,全部战死,无一幸免。凌统悲不自胜。孙权拿着自己衣服的袖子帮他擦眼泪,说道:“公绩,死者已矣,只要你尚在,又何患无人呢?”又见他受创甚重,便留他在舟中,命人替他疗伤。吕蒙、甘宁皆奋战死命逃过河南,陈武战死。
孙权听闻陈武之死,哀恸不已,亲自哭吊,参加他的葬礼,又加封他的儿子。
贺齐走到孙权的前面跪下哭泣地说道:“您是至尊人主,应当持重,今日之事,差点酿成大祸。群下震惊,愿您能以此为终身之诫!”
孙权也是心有余悸说:“这次的失败孤将铭记于心。”
这一阵杀得江南人人害怕,闻张辽大名,小儿也不敢夜啼。众将保护孙权回营。孙权乃重赏凌统、谷利,收军回濡须,整顿船只,再做商议。
群臣建议应该修养生息,不宜再大肆兴兵。孙权采纳了这个建议。
谢夫人的身孕已经有七个月了,身形渐渐地显露出来了。孙权回去就去看她,我回了哥哥家,这一仗打得我也是很害怕,我真应该仔细研究研究这里的马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是不是龙的化身啊,怎么各个都会飞啊。
其实是不是因为我是福星啊,所以他们带着我就都能逢凶化吉了,我有些沾沾自喜,自鸣得意。
我暂时不想再回到孙权的府上,虽然我不介意谢夫人的身孕,但是我的身份也有些尴尬,待在那里有些不自在。还是回到家中舒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觉得我与孙权的关系一直都是忽冷忽热,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这样可能也很好,让我们都有充分的时间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相爱容易相守难。
☆、心似双丝网 中有千千结
一连几天孙权派人来召我入府,我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他这个时候应该多陪陪他的夫人,而不是把时间花费在我身上。
“小姐,吴侯来看您了。”丫鬟跑进来对我说。
一时弄的我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躺在床上装病,还是让他识破我的谎言。一时坐在那里左右为难,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算了,索性就坐在这里,看他能把我怎么办。我装过身去,背对着门外。
“怎么了?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他进来后先关切地问我,听他的口气可能真的以为我病了,不过他一向老谋深算,我从来都猜不透他。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我还是选择继续说谎,既然他没有戳破,我就这么继续装着,宁可被抓获罪,也不自投罗网。
他停顿了一下,从后面抱住我,“怎么了,都不敢看我?”
是做贼心虚啊,说谎话的人,估计内心都会忐忑,除了习惯说谎甚至把说谎当作一种态度的人。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陪陪你的夫人?”我脱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对他说。
他看着我,眼神中的愤怒一闪而过,我估计他可能是尽量压下去,不跟我发火,心平气和地说:“她很好,还没有到生产的日子,这些日子也不需要陪。”
“那你也得给人家一点关怀啊,这个时候的女人最需要别人陪,而且你也需要和孩子多沟通沟通。”说实话,这是我的心理话,一直以来我都是以我自己的想法来做事,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应该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去看这些事,娶谢夫人不是孙权的错,要怪只能怪我们见的晚。既然娶了她,孙权就应该好好对她,谢夫人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让人不忍伤害。是我闯入了他们的生活,既然我要进来就应该接受原先的规则。
他默默地注视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看得我心里发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沉寂的时刻,敌不动,让我也不知道怎么动。过了大约五分钟,“你真的这么想?”
我让他盯的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说的不对么?
他咆哮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的心意你都看不到么?”他抓住我的手,“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被他攥的生疼,本来平静的心态一下子被他搞乱,也咆哮着喊向他:“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只爱我的丈夫!”喊完之后,觉得全身一下没了力气,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也许我们不是很富有,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你能给我么?”我说出了我的憧憬,这一直是我的梦,虽然现在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奢望。
“我说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妻。”他拉着我的手,心疼地说着。对于一个寻常人家,可能是最简单的了,可是对于他,对于肩负重任的他,这可能也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呵呵,你今天可以为了我废了谢夫人,他日也可能为了别人而废了我。”
“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不一样的。”